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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侦察兵第21部分阅读

qbb11 还是黑洞?”王帮根傻傻地问。中国一队搞得惨不忍睹,不是徒手王就是废人,连罚分条都交给了小丫丫,再保证,不是自觉地跳qbb11吗?

    “老卡没戏了,不过没关系,二队有戏,我们争取多拿单项第一。”李永刚说,“最后努力几把,就这一拼了,这一辈子不可能再有机会。”

    “对,就冲着这个目标。”于新伟捏了捏拳头,“赶上卡列夫步兵营。”

    “不行啊,猛张飞说了,卡列夫步兵营4 个第一了,我们才2 个。”张高峰提醒大家。

    “还有几个单项?”李永刚转而问道。

    “谁知道啊,这种比武就像瞎子摸鱼,到了跟前才告诉你这个点要比什么。”

    张高峰回答道。

    “没关系,肯定有步枪射击和武装越野,这两个项目我们一定要把住机遇。”

    李永刚分析道。

    “射击的事我好好努力。”于新伟说。

    “越野时我多扛点装备。”王帮根也凑了一句,然后又嘀咕道,“要是投手榴弹就好了。”

    李永刚的信心足了,挺了挺胸膛,喊了声一二三……四只握紧的拳头冲天而起,一声狂吼压倒了噪杂的风雨声:ha――

    模拟弹药箱,长16,宽80㎝,高50㎝,里头装满了沙石,说是180 ㎏,经过4 个小时的雨水浸泡,重量远远超出了规定的标准。

    中国一队是第16位到达赛场的,在此之前只有女兵队放弃了这一项目,也就是说有14个队在这条泥沙路奔走过。自中国二队第五位进入比赛,雨就一直下着,时大时小,比赛场地早被踩烂了,泥泞洼地滑溜陷脚。风力加大了,刮得树枝弯成了大弧度,而且是迎面风,整个场地是240长的蛇形狭窄条路,车灯里地面恍忽不清。

    4 个参赛队在晴天举行,11个队在天亮时完成了竞赛,还有3 个队竞赛时天是朦朦发亮的,挨到了女兵队天色转为了黑暗。狼崽子这才明白,穿插c 点虽然不计时,但万里长征第一步被落下后,再加上后来的三次超时,导致了他们撞上了现在这倒霉的天气和时间,严重地影响着单项竞赛。

    “倒塌,祸不单行!”张高峰站在箱子的左前方,躬着身子,右手抓着箱子的柄子,气哄哄地骂了一句。

    雨水倒泼在地里哗哗轰鸣,倾泻在树上沙沙作响,狂风也在呼呼地嚎叫,将咫尺的发令声压得轻如游丝。芬兰裁判裹紧雨衣,捏着秒表,凑近中国一队,扯着嗓门喊了两声ready,这才听到李永刚ok的吼叫。

    紧跟裁判的一声令下,李永刚吼了一声go,四个狼崽子猛地一提沙箱,撒开双腿跑开了。路面被处理了一下,洒了些沙子,可一踏上去还是陷进了半只小腿。

    艰难地跋涉完100平缓路段,就是50 泥沙混杂的40°斜坡。张高峰的左脚一踏上斜坡,身子一后仰,脚下一踉跄,整个人稳不住了,下意识里右手一松柄子,双掌扑向了地面,沙箱的左前角抵触到了泥地。

    李永刚负责抬右前角,一看情形急坏了,这个项目比的是时间,精确到秒,分秒都得必争。他来不及等待,蹲下身子,将沙箱的前端扛在了背上,一咬牙撑起了身体,脊梁骨跟着咯咯作响,上身几乎弯成了直角,头已无法抬起,腿像灌了铅直打颤。不知道怎么上到坡顶的,脑子在脊背重负的压迫下发紧发麻,眼睛在与地面的近距离对视里发花,思维除了沉重就是苍白,走完斜坡的最后一步,膝关节像是被剜走了,连酸软麻木颤抖的知觉都没了,他再也没有力量撑起百十公斤负载,嘣地跪在了地上。

    张高峰追了上来,帮助李永刚卸下了沙箱,然后爬上了大厢。站在地上的三个人将沙箱举至胸高挪进大厢。张高峰跳下车子的时候,于新伟冲到了车头左侧,路是弯曲前伸的,推车的同时他要负责打方向。

    三个人待在车尾,张高峰右侧,李永刚左侧,王帮根中间,喊着一二用肩部抵着车子,8 吨八平柴的重量全落到了他们肩上,抵触着的肉被勒得刀割一样疼,肩胛骨快整得碎裂了,可连着推了四次,卡车一动不动。他们全傻了,咋这么重啊,这20 还是平缓的沙泥路,要是再往前去就是上坡了。

    推车运送弹药在国内训练过,但场地设置在平坦光滑的柏油路。这里的地面不但坑洼不平,而且泥泞打滑,用尽了力气怎么蹬就是使不上劲。李永刚一看阵势,拼死命没用,歇上5 秒,缓上一口气再说。

    第五次推车没商量,必须成功。于新伟暂时跑回了车后。李永刚喊了一声开始。四个人拼足了全部力气,终于让轮子滚动了起来。跟着这一滚动,王帮根脚下一滑,好在练出了投弹的臂力,双手紧紧抓住了车厢板子才没被摔倒。他奶奶的,这一滑叫他来了感觉,建议大家一齐喊一二一统一步伐。这一招不错,推得顺利多了。说是10吨重的车子,陷在沙泥地里就不再是这个重量了。一憋气,一放气,全身酸酥酥的,软绵绵的,决不敢停下,只能借着轮子自身的动力一鼓作气向前推进。

    最后一段路很艰难,70 慢坡,车轮子已经裹满了沙泥,路线扭曲,于新伟的精力全在把握方向上,只有三个人可以推车。满是泥水的坡路到处是水洼子,大小窟窿防不胜防。坡路打滑得很厉害,脚也陷得难以使上劲。车子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累。王帮根一点也看不到前方,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没有了前程的感觉很糟糕,身心都快崩溃了。他气急了,虽然没力气骂他奶奶的,却莫名其妙吼了一句“快到了”。李永刚一听,他娘的,最后一 喋了,呼地来了力气,喊开了号子,三位跟着应和着:

    用劲推啊!

    嘿呼!

    拼死命啊!

    嘿呼!

    就要到了!

    嘿呼!

    ……

    这一喊叫,底气提上来了,车子也快了许多。

    后轮终于过了终点线。

    车子一停下,四个人齐声怒吼了一声:ha!王帮根嚓地跃上大厢往车下推沙箱,于新伟赶紧跑了过来,张高峰忙着向裁判报告。

    王帮根彻底累坏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想骂娘,可实在没了力气。他奶奶的,这玩意儿是啥嘛,吃奶的劲都使上了。于新伟盯着裁判,这回真的深有感触了,老外的块还是大有作用的。李永刚靠在车厢旁,突然想了起来,问王帮根那时还有多远,怎么推了这么长时间才到终点。“哪时?”王帮根明知故问,整个装傻。他待在车屁股的中间,哪能知道还有多远,心里希望着没几步了,张嘴就喊开了。

    推车运送弹药成绩:

    中国二队:用时2:21:00,超时0:29:00,扣分168,第7 名

    中国一队:用时3:08:00,超时1:16:00,扣分440,第9 名

    第二个项目是300远距离步枪射击。

    从第15位的女兵队开始,射击就完全依靠车灯照明了。狼崽子不在乎吃这个亏,他们很有信心,夜间射击是长项,早已习惯了能见度低的环境,平时常搞车灯、篝火、蜡烛射击,要是成绩不合格,狼头儿就让他们整夜地怦怦,他们哪个都是熬过通宵的,都是从煎熬里熬成夜间射击能手的。

    按要求,一人压上4 发子弹。裁判喊响了ready 时,车灯打开了。狼崽子傻眼了,射击场地是个森林环抱的大洼地,虽然很空旷,但长满了绿里发黄的茅草,300远的前方,靶子黄绿色,高低远近模样大小不一。草影子,树影子,靶影子,雨影子,全混在了一起。灯光不太亮忽,风雨里,钢靶子像在忽忽地晃动,越发显得隐隐约约,虚无缥缈。中国的大西北哪有这种环境,他们全是在戈壁滩练的射击,哪来的茅草,哪来的大树,虽然半夜里常有鬼哭狼嗥的风雨天气,那种气候里练射击也是难得的。

    推车后肌肉很紧张,到这会儿才过了十几分钟,腿打颤着,臂打颤着,后期反应综合症起了效应。远距离射击可用跪站两个姿势。茅草太高,站着看得清但端不稳枪,跪着稳一些但看不清靶子,他们只好采取两跪两站的姿势,瞅着影子挨个地收拾,听到一声“铛”响,便知道打上了钢板靶子。再也见不到靶子了,他们结束了射击,可就在扭身时背后忽地一闪,回头一看,车灯加亮了,茅草尖上又露出了两个椭圆形靶子。于新伟和李永刚一见,立即端起枪来一人干掉了一个。

    刚才数了一下,总共响了11声“铛”,手头还留了3 颗子弹,也就是说,有2 发子弹打飞了。不过,打飞了的子弹是不扣分的,只要消耗总数不超过16颗就行。可极为沮丧的是,当他们收起枪来宣布结束射击时,裁判说还有一个靶子没打掉。

    见鬼!

    一盆冷水浇成了一头雾水。这次不像手枪射击的幸运,不曾知道有12个目标,要是知道的话,绝对瞪着眼睛再瞄上几瞄。裁判没有宣布时间已到,他们只花了3 分47秒,离5 分钟的时间还差一截子呢,足够收拾一个靶子。

    中国一队的实在又误了一项第一,关键时刻总是没有中国二队来得精明,光知道往精确度上收拾靶子。中国二队那几个家伙,精明,运气也好,傍晚8 点多钟搞的射击,天大亮着,风雨也没这么大,一看每人只准压上4 发子弹,姬文魁和何健便动开了脑子,认定绝对允许有误差,推测靶子很有可能12个。用时1 分08秒,数完了12声“铛”,往场地上一扫瞄,再也找不出靶子了,每人都掂了掂留下的一颗子弹,这一颗子弹就像是吃下的定心丸,他们很自信地宣布结束战斗。

    300步枪射击成绩:

    中国二队:未中0 靶,打飞0 发,第1 名(5 个队并列)

    中国一队:未中1 靶,打飞2 发,第6 名(3 个队并列)

    中国一队走向飞刀赛场时,雨小了,风也小了,瞬息间,暴躁的大自然变得温柔了,虽然夜色没有改变,但飞刀赛场上的车灯异常亮闪,照着一桩木制靶标,跟成丨人一样大小的靶标。

    这是一条林间小路,宽约五六米,路面长满了小草。李永刚用力地踏了踏草地,踏出了咕噜噜的一摊子水,感觉脚下踏实多了,掏出25㎝长的侦察匕首,放在左掌心掂了掂,他是个左撇子,横刀搁牙一咬,双手紧了紧腰带,翘起拇指,左右眼轮换闭上瞄了瞄。车灯一照,很难判断目标距离。按济南队传授的秘方平时练的是10,可这一瞄感觉上有点误差,可能要稍微远一点。不过,跳眼法测距也是有误差的,况且又是夜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老距离走吧。可回答完ok,他没有听到熟悉的go声,而是叽哩咕噜的一串英语“throw the knife and kill the eney”,他看了一眼裁判,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要干什么。

    张高峰急了,直着嗓子大声地喊道:“投!”

    他娘的乖乖,这就是叫他投啊。他还是不放心,这么简单的话,中国话就一个字,人家怎么放了一大串洋文呢?两天的比赛下来,裁判全是问完ready 下达go,射击时也就叫load,然后喊fire,哪来这么烦琐的号令。他对哥斯拉的翻译早已头疼,比赛一开始就给他误导了两回,算了,干脆自己问清楚了吧。他扭头对着裁判做了个投掷动作,询问了一声:“go?”裁判点了点头,又重复了那一串子英语。嗬,看来哥斯拉没弄错。他瞄了瞄,跟着也吼了一声go,左手刷地将刀子飞了出去。

    他娘的,竟然扎在了靶子前的地上。平时训练十有八九中靶,再差也不至于撞不上靶子,今夜邪门了。他蹦跳着跑了过去,又蹦跳着跑了回来,用步子测了一下距离。这回算是第一个吃螃蟹者,尝了个臭鲜味。他将匕首高高举起,喊了声15

    王帮根牛皮了,虽然不会来那句英语,可已经从张高峰嘴里得知,裁判的那串英语是在发出“用飞刀把敌人扎死”的命令。一听叽哩咕噜响起,他yeah了一声,比平时的训练加大了力度,不曾想手臂抬得过高,匕首从靶标的头上飞了过去。

    他奶奶的!

    他气得跑了过去,趁机又量了量距离。

    于新伟第三个上场,吸取了两位队友的经验,瞄了瞄,匕首一出手,哗啦起了掌声,他吓了一跳,一看,匕首扎在了靶子的中央,他高兴得两脚尖一掂,可没待蹦跳起来,匕首掉了下来。咳,只站住了三秒钟,无效。我靠!他沮丧透了,要是再搞定两秒就算成功了。

    张高峰是第四刀。他把三位的姿势回放了一遍,按好汉哥给的距离,按双枪王的举刀高度,按铁人的臂力速度……八个月的飞刀训练,信心从来没有现在的充足,这会儿心态好得不行,平平稳稳,好像手臂一挥就能立竿见影,而且竟然想到了一个词――ad dog knives哈哈,这词很怪,译成中文就是:疯狗。收藏刀具的人有“世界最好的十把军刀”一说,ad dog knives排在了第一位,据说这种刀具除了“完美”之外实在难以找到另一个词汇来形容,于是便选用了这个很不雅观却很有冲击力的名词来命名。

    听到一声令下,张高峰刷地把匕首投了出去。

    一声清脆的“笃”响,刀尖扎进了靶子的正中央。

    one,o ……

    四个人的心都随着裁判的数数提到了嗓门眼上,感觉着5 秒就像是5 年时间,太漫长了,等得好焦虑,连呵气都紧张成了一条绳子,勒得心都疼了……

    five!

    裁判终于把手臂一举,拳头用力地向下一捶,提高嗓门大声地喊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呕!

    全场的观摩者都发出了赞叹的欢呼,有人在高声地呼叫着:“kg of throg knife !”

    张高峰愣愣地站着。他不敢相信,好运说来就来了,眨眼间他就成了飞刀王―― kg of throg knife !领取指令时从孟国庆那儿得知,在此之前惟有维鲁国民卫队中了一刀,哈哈,他竟然也中了一刀,为中国一队添加了一个单项第一,在单项总数上,让中国一队走出了四个队并列第二的行列,一跃而为惟一的第二名。他听着欢呼声,嘴里跟着喃喃念叨“kg of throg knife……”,念了几遍才回过神来,举起双臂噢噢地奔向靶标,右手有力地握住柄子,肘关节狠狠地往后一撴时大声地喊叫道“ad dog knives”,拔出匕首冲天而举,绕着木头人一个劲地转圈。

    三位队友冲上去,将张高峰抬了起来,让他把双臂举得更高,一起噢噢欢呼着。经过王海洲的身旁时,他们看到了狼头儿的镇静、微笑和高举起的大拇指。

    真想跟狼头儿和猛张飞拥抱一团,一起欢呼,一起庆祝,但比赛有规定,队员不能和领队接触。

    飞刀成绩:

    中国一队:扎中一刀,第1 名(2 个队并列)

    中国二队:未中,第3 名(18个队并列)

    i竞赛点→j竞赛点

    第六阶段穿插dia →juliet

    i 点:e25 °24“20”,n59 °13“14”

    j 点:e25 °22“29”,n59 °10“18”

    直线距离6 ㎞,限时4h

    中国二队:8月6日20:25-7日00:25 (北京时间7日02:25-06:25)

    中国一队:8月7日00:05-7日04:05 (北京时间7日06:05-10:05)

    穿插顺序:中国二队第5 位,中国一队第16位

    j 点在i 点的西南方向。

    210 线小土公路从i 点的东南斜伸向j 点的西北,另一条东西走向的110 线大土公路拦腰横穿过了210 线,将这一路段截成了基本对等的两段。

    从i 点到j 点,必须穿过这两条公路。

    中国二队是在20:25 离开i 点的,天色还亮堂着,雨点子像飞丝。这个点的成绩比得不错,心情一好,大家都想接下去比得更好,在选择行军路线时发生了争论。姬文魁和杨磊坚持从东面走,越过小土公路再向南行,这样要远了1 ㎞多,地形起伏不平,路难走一些,估计假设敌部署得不会太严密。陈卫军看了看地图,西面的路平坦一点,越过了110 线大土公路有一片林中水渠。何健也认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