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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人生物语第2部分阅读

面暗自奇怪,妻可从没和其他的女孩分享过我的幽默,以致单位里好些喜欢我的女孩或女人都说我是个不懂情趣的木头,可我真的是木头吗?还是逃亡的心理压力让我选择幽默?

    “真的会算吗?”女孩自言自语,脸上一片疑惑。不过,当她的眼睛顺着我的眼光走过的路线扫了一圈后,很快发现了她是在哪里露出的破绽,探出身子狠狠擂了我几拳,瞋道:

    “讨厌!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会算哪!”

    说话的时候,她的脸离我很近,我都能感到她说话时口里的那股清香的气息,配着亦瞋亦喜的笑脸,竟是那么的动人。

    我的小弟弟陡然起立,害得我不自觉的弓了弓身子。女孩自然不知道我的变化,眼珠一转,道:“你不是会算吗?算得出我的名字纔叫厉害哪。”

    我告饶:“姑奶奶,你真当我是神仙呀!”话题一转,“是去xx演出吗?”我不想在名字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萍水相逢,过了今夜,各奔东西,知道你是张三还是李四也还不是一场梦?况且我对王欢这个名字心里还没有完全接受。

    “饶了你。”她也没期待我的答案,却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同学是xx市的,他母校校庆,让他作一场专场,我来帮个忙。”

    北京音附是中国最好的两所音乐学校,它的学生特别是高中部的学生都是音乐专业一等一的人才,自然被母校引以为豪。

    xx市就是我生活的那个城市,那个城市还真出音乐人材,谷建芬、徐沛东、孙萌这些大名在我脑海里闪过的时候,我随口问了句:“是他还是她?”

    她探出的身子缩了回去,有些失落的道:“是他。”,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她也是我的同学。”

    恰在这时,上铺传来了女孩压抑的呻吟声,那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可偏偏我们好像都听到了。

    我是结了婚的人,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从我这里看过去,原来并排躺着的两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上一下,被的中央开始有规律的一起一伏。

    女孩开始好像还弄不清楚,不过看到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和上铺“吱嘎吱嘎”的响声,她便明白了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脸一下子便埋到枕头里,两手捂住了耳朵,却遮不住变的惨白的脸上的泪珠。

    随着女孩无声的抽噎,我的心好像也被攥得紧紧的有些痛。这痛的感觉是那么的鲜明,我竟有点害怕了。和妻相恋、结婚到现在,十年里好像没红过脸,自然也体会不到这样的心痛,它也只有在我听到女儿找妈妈的撕肝裂肺的哭声的时候纔会产生。

    女儿,对,是我的女儿。这女孩长的象我的女儿……不,严格的说,是象少女时代的妻。

    “怪不得有些眼熟。”闭上眼睛,妻少女时代的模样模模糊糊的,反不如眼前的女孩来得真切,也不知是时光无情还是人无情。

    我递上块手帕,轻轻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哭了。”

    女孩使劲晃了一下身子,哽咽道:“我就要哭!”

    “他就在你上头,有哭的本事,倒把他抢过来呀!”我心痛的有些生气,口气不由得重了几分。

    “我试过了。”她听出我语气上的变化,转过头来怯怯地望着我。

    就这么一会儿,她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变得雾蒙蒙的。我一面暗骂那小子有眼无珠,一面引用着一个着名小品里的着名台词:“那就算了,你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那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腔调让她“噗哧”一笑,使劲白了我一眼:“去你的!”,梨花带雨,煞是撩人。

    我指了指上铺,床板响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咱也别在这”邵瞎子隔壁听声“了,再说,你不怕他们掉下来呀?”

    女孩看来也想逃离这伤心地,便和我一起爬下了铺位。

    站在地上,纔发现这女孩长得很高,我个头已经不矮了,她也只不过比我矮了几公分,总有一米七二三的样子,紧身的羊毛衫和牛仔裤包裹的身材和我想象的一样完美。

    颇费了点功夫纔让我的小弟弟老实下来,而这时我们已经站在车厢的结合部,女孩正用我的手帕将脸上的最后一滴眼泪擦乾。

    “”邵瞎子隔壁听声“,这是什么意思?”女孩似乎不想再提起她的同学,便转了话题。

    “真的不知道吗?这可很有名呀!”这么漂亮的女孩大脑若是白纸一张就未免太可惜了。

    “我们成天除了练琴就是练琴,其他的就知道的很少了。”女孩说的很可怜,不过这倒是和我了解的音乐圈里的生活很相符。

    结合部有两三人聚在一起抽烟,我只好靠近她,小声把这个“三言两拍”里的着名段子讲给她听,自然换来了她绯红的脸和一阵白眼,外加几擂粉拳,不过表情也开朗了许多。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肯定地下着结论,声音很大,惹得结合部里的人都看着我们。

    “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不满地对她说:“总该有几个例外吧?”

    “例外也不是你!”女孩迅速地回击,耳边却传来嘻笑声,转头一看,纔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

    一个中年人边踩灭烟蒂,边对其他人说:“走吧,别在这儿打扰人家小俩口啦。”

    可能在别人的眼中,我俩已经是一种特殊的关系了。我虽然长得不够英俊,但朋友们都说我很顺眼又文气,属于那种特有眼缘的人;这女孩清纯亮丽,两个人外型就很般配,加上嘀嘀咕咕了那么长时间,也怪不得别人误解。

    “都是你!”,女孩咬着嘴脣,瞋怪道,话里却流露出几分羞涩。

    我一脸的无辜:“谁让你那么大声!再说了,人家也是好意,你看,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吧。”

    “美得你!”女孩顶了一句,但可能是直觉地感到了这个话题的危险性,停了一下,突然左顾而言他:“你是去西安吗?”

    “是……”,我随口答道。心里却泛起了合计:西安,我人生地不熟的,去那儿干嘛!

    只一个念头间,我就修正了目的地:“原本是要去那里的,不过,公司在北京临时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得先去北京。”,北京毕竟跑了二三十趟,已经轻车熟路了。

    “是吗?”女孩的情绪似乎高了起来,“能呆几天?”话里似乎有些期盼,也不知是我心里在作怪表错了情,还是她真的希望我北京多呆些日子。

    刚想调侃几句,车厢们一推,进来三个穿着警服的大汉。

    我的心脏顿时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第一个反应竟是想撒腿就跑,只是腿上似乎灌了铅而没能跑动,背上“唰”地渗出了一层白毛汗。

    “身份证。”

    我这纔反应过来,按照惯例,每到年节,进京或是路过京城的火车都要查验身份证,打击流窜犯罪,确保首都的安全与稳定。眼下已是十二月初,正是开始进行例行检查的时候了。

    我极力使我的动作变得自然,可身份证还是找了半天。一个乘警接过去只瞥了一眼,就把身份证还给了我。

    在乘警的眼中,文质彬彬、衣着光鲜的我和通常意义上的罪犯毕竟有着蛮大的差距。

    接过身份证,我纔真正镇定下来,心思也变的活络,纔发现那三个乘警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身上。

    “讨厌!”

    看乘警们已经走远了,女孩厌恶的说道。

    汉语真是博大精深,同样的两个字,换种语调,竟是天差地远的心情,也怪不得那些老毛子们学不好。我一面暗自庆幸这种语调的这两个字不是送给我的,一面把身份证往兜里揣。

    “我看看。”,没等我反应过来,女孩一把抢过了那张卡片。

    “王欢,渖阳市和平区xx街道xx号,210xxx19741203xxxx,咦……今天是你的生日耶,”

    女孩双手一背,凑到我的跟前,甜甜的道了句“生日快乐!”

    生日?见鬼啦,我明明5月过生日嘛!过了好几秒钟,我纔想起今天应该是王欢的生日,而王欢应该就是……我。

    想起这句“生日快乐”通常是妻说给自己的,又想到不知何年何月纔能再听到妻的生日祝福,我心中一阵酸楚,回应女孩的那句“谢谢你”就很是落寞。

    “好辛苦呦,自己的生日还要在外面出差。”女孩误解了我语气中的含义,颇为同情地道。

    “都是为了生活。”我挥了挥手,象是要把灰暗的心情甩掉:“咱们不谈这个了。”

    女孩善解人意地转了话题:“你是渖阳的?”

    我点点头。当初作身份证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把我的出生地改到渖阳。大学四年里的几乎每个寒暑假我都是在渖阳最着名的电子一条街xx街上勤工俭学,对这个城市已经烂熟了,别人若是问起来,我也能应对自如。

    “xx街?我记得……渖阳音乐学院是不是在那条街呀?”女孩有些拿不准。

    “你说的没错。”当年勤工俭学时的死党中有一个是东大的,他女朋友就是音乐学院学民乐的,我们还去音乐学院的小礼堂跳了好几次舞,说来也不算陌生。

    “沈音也算是所好学校了,我明年若考不上北音或着上音,恐怕就得去那里了。”女孩的话里有股淡淡的懮愁。我也是从那个年龄走过来的,千军万马闯独木桥对每个学子的心理都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别担心,只要你努力,会成功的。”我很诚恳的劝慰她的同时,不由自主地端详起了她的手,就算我这个对弹琴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得出来,那双手实在是应该在琴弦上飞舞。

    “看你的手,天生就应该弹琴。”,我继续鼓励她。

    “是吗?”,她望着自己的手,脸上逐渐恢复了自信,“我的老师也这么说。”又笑着对我说:“没看出来,你倒真象是个算命的。”

    “不是我会算,而是我会看。好歹我还在沈音听过余丽娜老师讲课呢。”余是国内着名的小提琴家,我听过她的课也不假,不过是把听课的地点由我大学的阶梯教室改到了沈音的小礼堂。

    “真的吗?”女孩颇有些意外。“考考你……”,她随口出了一道乐理题。

    这时我在大学图书馆里废寝忘食度过的日日夜夜终于转化成了巨大的战斗力,当从我嘴里蹦出一个个乐理名词时,女孩的表情已由意外变成了惊讶。

    有了共同语言,谈话便成了一件很愉快的事。从梅纽因到郑京东,从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到梁祝;陈美的媚俗,考指挥家功力的勃拉姆斯第四交响曲,话越说越投机,全然没有感到外面已是夜幕初降,直到……

    “苏瑾,找你半天了,躲这儿侃大山呀?”

    声音懒懒的,也软软的。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女孩靠着车门,浮在脸上的是每个已婚男人都熟悉的娇慵表情。

    第二章

    她和这个应该叫做苏瑾的女孩一样,也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个子也很高,容貌也很亮丽,不同的是她丰满的身材和一对勾人心魄的眼似乎更应该出现在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身上。

    我不得不承认,就对少男来说,她比苏瑾更有杀伤力。这就像一个人吃素的时间太长,肉就成了最好的美味。要知道学校里从来不缺苏瑾这样的邻家妹子,但象她这样带着点风尘味道的漂亮可就是稀有动物了。

    她身后是一个高大的男孩,模样有点象金城武,十分英俊,长长的头发随便的紮了个巴乔式的马尾辫,很有些艺术家的气质;双手亲昵的环在那女孩的腰间,静静地看着我。

    也许是同性相斥的心理在作怪,我总觉得那男孩的眼光里隐藏着敌意,不像那个女孩很大胆而又直率的注视着我。也是她首先打破了沈寂。

    “我叫陈放。”女孩大方的伸出手。

    “王欢。”我只是象徵性的握了握她的手,因为在我伸出手的时候,眼角余光里的苏瑾竟是那样的失落。

    男孩只是应付了我一句:“我叫郑智。”,便对苏瑾道:“都7点啦,你饿不饿?咱们一起吃点饭吧。”

    叫他这么一说,我纔想起从早晨到现在,我一口饭也没吃,肚子自然起了反应。

    “我不饿。”苏瑾好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我还是听的出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那个叫郑智的男孩可能还沈醉在方纔的g情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苏瑾的变化:“那我和陈放去餐车了,你要是饿的话,我包里有可乐和方便麵,对了,你想吃什么,我带点回来也成。”

    二人世界向来是排他的。陷入情爱的少女少年最希望的是这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对于这一点,我原本有深刻的体验,可这一刻,我胸中竟燃起了怒火。

    倒是陈放似乎不想把同伴甩下:“走吧,苏瑾。”又沖着我笑道:“要不,你也一起来,怎么样?”

    我自然谢绝了她的邀请,苏瑾也很坚决的摇摇头。

    陈放犹豫着好像还想说什么,但郑智的胳膊明显紧了紧,脸上也露出些些不高兴的神情。

    站在他身前的陈放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明白腰间突然传来的压力是什么意思,只好沖我们摆摆手,和郑智一同往餐车走去。

    就在郑智他们转身的那一刹那,苏瑾的脸上已佈满了痛苦和委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结合部冷的原故,她的身子哆嗦起来。

    我突然觉得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尘封已久的一段往事蓦地涌上心头,十多年前,我也和苏瑾一样被我的朋友抛弃了:原本是一体的三个人突然变成了一对小情侣和一个孤零零的我,初恋的失败和朋友的弃我如敝履完全摧毁了我的自信心,我浑浑噩噩过了一年多,直到妻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想我完全理解了苏瑾,如果失恋对她这个年龄来说还是生命中可以承受之重的话,那么朋友的背叛恐怕是致命的。

    宿酒最醉,毒花最美,朋友最伤人。

    看到苏瑾无助的样子,我心里满是怜惜,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劝她,她已经倒在我怀里,“哇”地哭了起来。

    我顿时手足无措,除了妻,我从来没和其他女人靠的这么近!我的手僵在离她后背三寸的地方足足有三四分钟,纔想起来把它放在车厢墙壁上来保持我身体的平衡。

    “他们……不要我了!”,苏瑾泣不成声。

    我一面感叹造化弄人,让同样的悲剧不断的重演,一面斩钉截铁地道:“他们不是朋友!”

    显然我的话给了苏瑾很大的沖击,头离开了我的肩膀,边抽泣边重複我的话:“他们…

    …不是朋友?“

    她哭的厉害,脸上除了泪痕还有清鼻涕,一脸的狼藉,让我恍惚间觉得怀里的似乎不是苏瑾,而是在外面受了别人欺负回来喊冤的女儿。

    “他们不是朋友!”我望着她的眼,肯定的说。“他们只是你的同学,最多是你的同学里比较熟悉的两个。朋友……”,我顿了一下,眼前浮现出几张熟悉的面孔,“朋友是能和你呼吸与共,福祸与共的人,他们是吗?”

    “可我喜欢他。”苏瑾呢喃道,脸上却流露出思索的表情。

    “所以说他们不是你的朋友。那个男孩子可以不喜欢你,但如果是你的朋友,他就不能不关心你的感受,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其实我很明白象苏瑾这样的年龄,怎么可能处理好三角恋情这样複杂的感情游戏?象我也是在有了妻以后,纔明白了我那两个朋友,那时他们也分了手:女孩去了一个我当时很陌生后来却很熟悉的城市,男孩则在我结婚时成了我的伴郎。

    但是不破不立,我不想把我的感情故事当作教材讲给苏瑾听,只好对不起郑智了。

    “再说了,你现在还小,学业是最重要的。等你长大了,象你这样优秀的女孩,会有很多优秀的男孩抢着把你供在心里头的。”我急于重建她的自信心,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调都极真诚。

    苏瑾自然感觉到了,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我优秀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

    她停止了抽泣,头又重新枕在我的肩膀上。我一动也不敢动,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