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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70部分阅读

他是,那么之前他昏迷了那么多年,难道是灵魂穿梭到了现代?那如今他又梦回都市……后面她不敢去想,头一次无措的转身抱着水逸,入怀的身子不似君墨幽宽广结实,清瘦的如同一根竹竿,稍稍抱紧一分,骨头烙人。

    “不,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死…”南宫娣心里头慌乱,语无伦次的一次次重复着不会让水逸死去,心里却没有底。

    在她的心目中,水逸已经胜过了师傅的感情,犹如亲兄长一般疼爱呵护她,有时又充当着父母的角色,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如何能不动容?

    若说之前到约定好的客栈去救母后,那么这次不是意外的意外相遇,让她动了心思,想到了阿恨的话,到洛克部落找到天眼,是否真的可以把水逸送回都市?

    “傻瓜……我不会死,只是换了个地方生活而已。”水逸清幽的眸子染上一层薄雾,透彻中带着一丝绝望,空洞的望着黑色的车帘,微扬的嘴角泛着凄苦的笑容。

    此生,她都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

    从小,他不足月出生,身子羸弱,挂着药罐子长大,他早已看透了生死,怎奈,十年前昏厥过去,他的灵魂去了一个美丽新奇的世界,颠覆了他过去所有的认知,原来女子可以工作,穿着清凉,和男子做朋友打成一片,对在古代土生土长的他来说简直是惊世骇俗。尤其是那快速奔跑的铁盒子与在空中飞行的灰机,震惊的差点掉了下巴。

    最令他惊喜的是不用饱受病痛的折磨,没有开心几日,又面临着新的问题,新的知识,新的认知,还要为了生活奔波,过着小乞儿的日子。

    后来他被一个老乞儿‘捡’了回去,继承了‘神偷’的衣钵,日子越来越好,不再过着饱受白眼轻蔑唾弃的生活,随之而来的确实极大的空虚,生活中好似少了点什么,直到完成任务,回家的小巷中,遇到蜷缩在昏暗角落里的‘小野猫’,病恹恹的靠在墙壁上,蜡黄的脸透着不正常的苍白,湿漉漉的大眼深处潜藏着恐惧不安,防备的看着他。

    那一刻,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瞬间觉得她有趣极了,顺道‘捡’回了家,见到那双大眼里露出的茫然,心底莫名的升腾着怜悯,好似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那病弱的身子他仿佛看到在王府挣扎的他,那茫然无措让他看到初到异世的他,于是心里第一次明白有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由最初的‘玩具’到真心实意的想要对她好,单纯的好,只对她好!

    他以为这辈子都会与她生活到老,直到有一次她出任务,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东西渐渐的离他远去,头一次不管不顾的赶到她做任务的地方,果然看到倒在地上失去人气的人儿,平静无波的心撕裂一般的痛,了悟了对她的感情,可听到两道尖利的尖叫声,将他从悲恸中拉回,镇定如他,都差点青筋爆鼓的掐上她的脖子,怎么能死的这么窝囊憋屈?

    气急攻心的两眼一抹黑,背过气去,再度醒来又回到了王府,那一瞬感觉恍若隔世,第一个可怕的念头涌入脑海,他的娣儿是否也如他一般,来了苍冥?

    大肆的寻找,终于让他找到了他的娣儿,可再次的相见他明白,他终究是晚了,娣儿再不是他一手养大的娣儿,她的内心世界早已将他踢出局,标上另一个男人标签的女子,异世的那段记忆对他弥足珍贵,成了他在这最好的回忆,支撑着他能镇定的面对她对另一个男子深入骨髓的情谊,至少她曾经是他一个人的。

    南宫娣莫名的心酸,眼底闪过坚定,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去洛克部落走一遭,到了现代他就会好好的活下去吧?

    松开抱着他的手,扯开嘴角露出难看的笑容:“好。”若是你所想、为你好,我定当竭尽所能去替你做好。

    两人一路无言,格外的珍惜来之不易的温馨的气氛。

    到了客栈,南宫娣掀开马车窗帘,看着一栋三进四出的两层楼客栈,外面用木桩围城一堵围墙,圈住了客栈,入门处高高的挂着一块木匾,提着四个大字‘悦来酒家’,心里想到了被她遗忘已久的酒楼,从赫连寻手中得来,她便改名为‘布衣食府’,不知景况如何了。

    “你且在马车里等着,不要乱走动。”南宫娣忘了眼精神不济的水逸,才聊多少一会儿,便没有几分精神了,伸手替他打理凌乱的发,水逸快速的避过,却来不及,南宫娣看着手中一缕长发,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坐在马车内另一边的水逸,颤抖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水逸抿紧泛白的唇角,淡淡的一笑,仿若飘落的梨花,洁白而苍凉。

    “不碍事。”水逸见南宫娣恶狠狠的瞪他,伸手拿过那一缕脱发,随意的打个结,掀开窗帘子扔出去,看着青丝被和风轻飘飘的垂落,张口道:“会长出来。”

    南宫娣死死的捂着嘴,看着他的动作娴熟,俨然是早已有了脱发的症状,代表着他的生命大约走到了尽头。

    “会长…一定会长…这么漂亮的墨发…”南宫娣不忍再看,心里如刀子在绞割,掀开车帘直接弯身出来,仰头被凉丝丝的风吹着大脑,昏胀的大脑渐渐清醒,回头望着黑色沉重的马车,心里不是滋味,若不是救她,他不用再遭罪。

    她明白他为何要带着纱帽,是防止头发掉落四处飞散么?

    紧了紧拳头,深呼出一口气,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客栈。

    “王爷……”侍卫目送南宫娣进入客栈的身影,便觉马车一阵闷响声,急急的掀开帘子进去,瞧见主子躺在马车上,脸色灰白,嘴里不断的溢出血来。

    “无碍…”水逸若无其事的用虚弱无力的手擦拭着嘴角的血,印下侍卫递来的药盏,轻轻的倚在软垫上,轻笑道:“她还有一劫呢,没有看到她平安幸福的生活,我怎么舍得离开?”

    侍卫心里难受,转头透过车帘子看着南宫娣所在的方向,凝思着要不要将她给掳走?

    “莫要做傻事。”虚弱飘渺的话音透着淡淡的警告。

    侍卫一个激灵,缄默不语的出了马车。

    ——

    客栈面积不大,左手边一个大大的收银柜,占据了五分之一的地盘,掌柜的在里面将算盘拨打得噼里啪啦作响,十张桌子每张配着四张凳子摆设在整个大厅,右手边一张旋转的楼梯直通二楼,想来就是住宿的房间了。

    “可有以为白发长须的老者?”南宫娣随意的问着小二。

    小二连忙应是,许是打了招呼,直接将南宫娣引上二楼走道最里间的房间。

    南宫娣闭眼感受到周遭的气息,冷笑着推开门,看到大长老盘腿坐在床上,其他两名弟子坐在桌子旁,目光凝聚在扔在墙角的水芊鸢身上。

    怒火冲向南宫娣的大脑,‘嘭’的一声,用力甩上门,一掌击向床上的大长老,大长老盘着腿移开,漂浮在空中,脸色铁青的正要还击,被南宫娣一句话噎得差点吐血。

    “有种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若是躲一下,就不得好死。”南宫娣发了狠,若是将水芊鸢掳走,好生款待,南宫娣不会与他们计较,反正还要他们引路去洛克部落,可看着水芊鸢脸色泛黄、不省人事的丢在角落,杀了大长老的心都有。

    蓝宇皱眉,不躲才会不得好死呢!

    细致的打量着一袭火红衣裙的女子,好似部落虞美人的花朵般妖冶动人,眼里星光闪动,真好看呢,比前任圣女(水芊鸢)好看多了。

    “去,我饿了,把客栈的招牌菜全都上一份,不,另外再加一份,做清淡点,送到客栈外的马车上去。”南宫娣替水芊鸢松绑,抱着放在床上,大赤赤的坐在桌旁,一脚踩在空着的长凳上,使唤着白流。

    谁叫这丫长得挺面熟的?

    白流望向大长老,大长老颔首,从掌控局面的主导者变成被动,这种落差让大长老很不爽,拉长脸看向吃准他的南宫娣,心里怒火高涨,却也无可奈何。

    南宫娣是真的饿了,不是捉弄他们三人,风卷云残的吃完,‘粗俗’的吃相令三人大跌眼镜,看得直发懵。

    “吃完了我们立即启程去洛克部落。”大长老率先回过神来,为防止万一,伸手想要控制住南宫娣,迎面一只盘子照着大长老的头扣来,趁着大长老躲闪,食指中指并拢成弯钩扣着大长老起皱的脖子。“快让人把我母后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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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神秘山洞

    蓝宇白流担忧的上前一步,看到南宫娣手指用力了一分,扣着喉结,顿住了脚步。

    “你跟我们走,自然不会为难南诏太后。”白流急忙出声,心底将弟弟怨念了一顿,此去半月,竟也未将人给带来,若是圣主在,岂会受制于人?

    大长老脸色不虞,觉着这辈子积攒的脸面在这两天都丢光丢尽了,唬着脸瞪着两个无用的徒弟,沉声道:“圣女,太后就在身后床榻之上,你我离开后,自然会遣人通知太上皇将人接走,留着她也无用。”

    南宫娣冷笑,看着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糊弄她,尖利的指甲划破了大长老皱巴巴的颈项,渗出细小的血珠,吓得大长老心肝儿一颤,知晓她是动了真格,气得浑身直哆嗦。

    洛克部落担任长老职务,任谁都是对他拍须遛马,何时受制于人?

    更是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她可以毫不手软的杀了他,可他不能毫无顾忌的杀了她,若是她无用,他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寻找她的踪迹,千方百计的带回部落,兴许她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百无忌惮。

    “你信不过,让人暂且将她带走。”大长老气恼的开口,为了活命,硬气不了。

    “你们当我蠢笨,还是怎么?拿个假的糊弄我?当真以为我好欺负?”南宫娣见了气,松开手指,快速的从袖口滚出一粒药丸到手心,塞进了大长老的口中。“将我母后送回去,待我收到父皇传来报平安的信条,再给你解药,否则,三日后你定然会变成一只老蛤蟆。”

    大长老只觉得药丸入口即化,一股热流顺着口腔流淌到胃里,胸腔里顿时如火山爆发一般,热气,浑身都滚烫得厉害,好似五脏六腑都要给烫熟了。

    “你给老夫吃的什么毒药?”大长老气急,满头大汗的运功想要逼毒,可肚子像充气一般鼓起来,心下大骇,再不敢有任何动作,愣愣的看着南宫娣半晌,萎靡的颔首。“蓝宇,将人送进宫去。”也罢,南宫娣已经在他手中,晾她也翻不了天去。

    床上易容的人是一名女婢,会些拳脚功夫,特地为南宫娣准备的,之所以扣留水芊鸢不放,只不过是为了做两手准备,却不想惹得一身腥臊,等消息期间再不敢使幺蛾子。

    南宫娣无聊的心里长草,心里记挂着水逸,打着哈欠指着窗户外停靠的马车,“我去看看。”

    大长老不放心,若是跑了怎么办?

    “我不愿意你也奈何不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南宫娣毫不在意的说道,噎得大长老想要一板砖拍死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望着南宫娣离开,示意人注意盯着,眸光明灭不定的扫过好似怀了几月身孕的肚子,愤怒的盘腿坐在床上练功。

    南宫娣本想直接出去,想了想,转身去了厨房,大约半个时辰,端着一碗冰、糖雪梨出来,坐上马车,见他的面色苍白的近乎透明,毛细血管都清晰可见,抿了抿嘴,将碗放在桌上,拿起一边的大氅替他盖上。

    “不用。”水逸长而浓密的眼睫微颤,缓缓的睁开,看到身上的大氅愉悦的一笑,却也没有拂了她的好意:“天气很好,我不冷。”

    “注意些好,你的身子不能着凉,可有不适?”南宫娣见他醒了,重新端起雪梨碗,手手臂碰了碰,没有凉,浅笑道:“趁热喝了,滋养肺部的。”

    水逸看了眼碗里的冰、糖雪梨水,脸上淡淡晕染开的笑容,如同雪里绽放的雪莲,伸手接过,手一软,差点倒了,被南宫娣手快的扶住。

    “我来。”南宫娣眼底酸涩,他竟这般的严重了?

    水逸眸光幽深,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娣,莞尔张口吃下一口糖水。

    “好喝么?”南宫娣紧张的呃询问道。

    “你做的?”水逸眼底的光亮一闪即逝,心里一阵甘冽的甜。

    够了,能得到她如此上心的对待,即使不能拥有又何妨?

    南宫娣颔首,一口一口的喂完,静坐了片刻,水逸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替他掖好大氅,下了马车进了客栈,却不知,她离开后,马车上的呃人霍然睁开眼,捂着嘴咳嗽,鲜血不断的从指缝中溢出滴落在铺在马车上的狐皮毯上。

    侍卫闻声进来,看着桌上剩余的一小块雪梨,瞳孔骤然一缩,怒火攻心,一个没有忍住,质问着水逸:“王爷,你不知这对你来说是要命的东西?”

    水逸抿唇不语。

    “王爷,属下知晓您不忍拂了小姐的好意,可是这雪梨只对肺燥有好处,但是您的肺寒,会加重了病情,本来就……”后面的话哽在了侍卫喉间,对南宫娣是真的恨了,你若不喜欢王爷,为何还要给他念想?最后还要毒害他!

    “我阳寿本该尽了,如今多活着一日,已是上天眷顾,她难得一次为我费心,欢喜来不及呢。”怎么会拒绝?

    侍卫不忿,欲再度开口,水逸摆手制止:“即使她给我穿肠毒药,我都会当蜜糖饮下,更遑论,这么好喝的雪梨汤。”嘴角微勾,看着桌上剩下的一小块雪梨,神色格外柔和,“咳咳……咳咳……”水逸松开捂着嘴的锦帕,看着上面妖艳绽放的血花,挥手道:“走。”

    目光不舍的透过马车颠簸,窗帘晃动的细缝中看着她所在的房间位置,喃喃的自语道:“再见了…”

    ——

    南宫娣在第二日便接到了水芊鸢传来的信条,当即带着召来的阿恨,一番威胁,好容易让大长老同意带着一同前去,当即怕大长老后悔一般,立刻拍案示意启程。

    看得大长老一愣一愣的,一路上惴惴不安,生怕南宫娣又有什么鬼点子,黄豆大的眼珠子骨碌碌的盯着南宫娣打转。

    跋山涉水,历经月余,在一干部落弟子高度不安中,终于即将抵达,可天不遂人愿,还有两天的路程时,忽而下起了暴雨,滑坡阻路,根本无法前行。

    大长老望着瓢盆大雨,抚摸着长须,叹了口气,关上窗户,看着老老实实窝在床脚打瞌睡的女人,又是重重的一叹,心里祈祷着这几日她能安生一些,莫要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大长老,部落来了消息,圣主已经回去了,不顾众位长老的阻拦,一意孤行的要封入口,让您速速进族,否则,我们将会被遗弃了。”蓝宇急吼吼的拿着信件跑了进来,简单的转述着信上大致的意思。

    大长老吹胡子瞪眼,阴冷的将信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心里确定了陌亭裳是要护住这女人。

    “赶路!”阴毒的斜睨了眼打盹的南宫娣,不管如何,他都要带着她进族。

    南宫娣被蓝宇背着赶路,雨水打湿了南宫娣一身,南宫娣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一行人快速的行走,怒从中来,奶奶的,不眠不休的赶了几天的路,好容易睡上一觉,居然被吵醒了。

    一身煞气的从蓝宇背上跳下来,一阵风掠到大长老身后,不设防的一脚踹他屁股上,被雨水冲刷的山路泥水淋漓,大长老屁股吃力,脚下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的跌了个狗吃屎,满嘴满脸的污泥,只露出两只不大的眼睛,趴在地上神色滑稽的望着南宫娣。

    众人也是震惊的回不过神来,直到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将大长老扶起来。

    “赶着去投胎啊,奶奶的,老娘吃了整整一个月硬的跟石头的烙饼,不是在彻夜赶路,就是在深山老林喂蚊子,好容易可以好吃好喝好睡一顿,尼玛,紧赶慢赶着去作死,老娘成全你得了!”南宫娣将这一个月来的怨念爆发了,本来赶路是心里想着水逸的病情,她忍!这次实在熬不住,又赶着下雨,他们要住宿,得,听他们的,还在等上饭菜,趁隙眯一下,结果一醒来…操蛋啊,又在上路,她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