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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教主的田园妻第25部分阅读

    “你……”

    “你什么你?”花朵眯着眼,危险地看着那人,“这天下人我都不曾放在眼里过,何况是你这样的蝼蚁!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对我话语不敬,你以为我这个农家女会轻易饶恕你?”

    花朵抬袖,将脸上泪水擦净,看着那灰袍老者,眼里的狠色,一闪而过。

    “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这狂妄女子,会怎样不饶恕我!”

    灰袍老者看着瘦的弱不禁风的花朵,笑得讽刺,果然是农家出身,一点不识大体!这样的女子,即使怀了孩子,也不配做他玄冰教的教主夫人!

    拿出一直藏在袖中的翠色玉笛,花朵看着那很快滴便要下地狱见阎王的人,扯出一张狂的笑容,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醉月,冷漠道:“死鬼,滚到一边去,别碍了老娘的眼睛!”

    水色衣衫的谪仙男子,看着面前的人,良久,弯腰,将地上的面具捡起,覆于脸上,便是乖乖向后面退了好几大步。

    难听又刺耳的笛声,立刻在这满园花香的园子响起,花朵已是专心地吹起了手中的玉笛,眼神直向那老者,眸子中满是神秘莫测,在场之人,莫不是听得心烦意乱,捂着耳朵,不愿再听这根本不算是曲子的杂音。

    风扬长发飘飘,执笛满脸冰冷的女子,终是有几人,看出了,她的倾城绝色,世上再无女子能比,那一双睥睨天下的眼眸,世上难得一见,张狂的冰冷笑颜,震慑人心,此时,她是掌控这天下的王者。

    一盏茶的功夫,一曲落幕,反应过来,众人均是满脸不解地看着场子中间的花朵,女子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果然,人不疯狂,枉少年”。

    “疯子!”

    灰袍老者,看着花朵,不解之余,便是满满的鄙夷,却是突然,伸手捂上心口,脸色瞬时卡白,一口鲜血便是吐出,人便是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啊!”

    看着突然又死了人,刘诗雁吓得躲在自己父亲的身后,再是不敢看一眼。

    这明明是长老级的人物,却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一时间,那些在一旁围观的人,看着场子中脸色无丝毫变化的花朵,均是卡白了一张脸。

    “啧啧,死的真惨”,花朵走到那死了的人面前,脸上满是得瑟的笑容,踢了那人几脚,“自己心脏明明就已经有了毛病还来找老娘的晦气,老娘那一曲子听得可舒服?这下气死了吧,活该!这就是你骂老娘的代价!”

    一句话,解了大家的疑惑,明了之余,便是对她的医术认同了不少,一眼便是看出这人心脏有病,寻常医者,哪里有这番的本事,难怪能成那江湖神医陆青凤的师父了,却又是觉得,这女子做的也太狠了些,她那曲子,寻常人听着都难受,何况是一个心脏有病的老人家,身为医者,却是这般狠心,枉费了“天下医者父母心”这句话!

    “姑娘身为医者,却是这般害人性命!你良心如何过得去!”在自己寿宴上连连出人命,刘清云早已满心不豫。

    “老娘既然是邪医,自然是行事不拘,不管是谁,犯我者,千倍还之!想活命就别来惹我!”天下人怎么看她花朵,她花朵才不理,转头,再次看向那水色衣衫的人,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告诉我你名字,总要让我明明白白地离去吧?”

    纤纤素手,依旧是往日的冰凉,轻轻执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着只有两人懂的字。

    “花醉月,你记住那日怨鬼道的话,从此,你我陌路!”一翻左手将手中玉笛收入袖中,花朵转身,毫不犹豫地向着山庄的大门走去,临转身之际,看了那坐在那里的谢九歌一眼,只有他看到了,她眸中落下的那一滴泪。

    “好。”

    谁也听不出来,这句“好”,到底蕴着怎样的情感,低沉沙哑,仿佛狂风过境之后,心头只剩,安宁。

    “哎哎哎,师父,你别丢下徒儿啊!”

    陆青凤看着花朵往着外面走,急忙起身,跟了出去。

    尘埃终落地,一切安宁,谢九歌看着那块消失了的身影,眼眸幽深,良久,从袖中取出一块锦帕,捂着嘴,笑声低哑,然后是低低的一声咳嗽,只有身后的两名侍者,看到了那锦帕上的一抹鲜红血色,均是脸色一震,瞬时恭恭敬敬地从他手中接过锦帕,收于怀中。

    “犯我者,千倍还之,好,好,好。”

    ------题外话------

    亲们要注意看这一章哈~

    第十二章

    “我不明白,你今日为何这样做?”陆青凤跟着前面的人有些有些悠闲的步子,满眼的疑惑,这女子,一身都是迷,叫人猜不透,想不清,却又很吸引人,也许,这世上真正知道她,懂她的,就那一人而已。

    “因为,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道路两旁,是青翠的草地,开满了不知名的各色野花,有些像是梦幻的童话世界,花朵弯腰,看着面前一朵紫色的花,细细地欣赏着抬手,轻轻抚上那娇弱的花瓣,眼眸里,是淡淡的温柔,和黯然。

    “你是当世名医,必然知道,以着我这样的身子,断然不可能顺利生下肚中的孩子”,手离了花瓣,花朵转身,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青衣公子,“营养跟不上,后天可以弥补,但是,骨盆太小,后天无论如何都是改不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想要的是你,而不是那个孩子。”

    他都已经将打胎的剂量放到最大了,尽量做得隐蔽,可是,不论怎样,桌上有打胎药的那几道菜,这人就是一点都不沾。

    就那一十天斗智斗勇的时间,陆青凤终于知道了,她的医术,或许,这天下,只有他师父,真正能与她匹敌。

    “可是,我想要这个孩子”,抬手轻轻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花朵笑得有些苦涩,抬头,看向那远处的山岚,“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般,怕到头来,都将是大梦一场,梦醒之后,人去楼空,徒剩惘然,这个孩子,是我的骨肉,更是见证我曾经存在过这个世界的证据,我可以死,他,却是不能没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也好,不懂也好,于我无甚大碍。”

    别人懂她或是不懂,她都无所谓,她只需要一人懂便好,“来了这里,我不疯狂一把,那才叫遗憾,从此,这世上,有一人,为邪医花朵,惹了我,惹了他,都去死便好”。

    花朵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落叶飘零,抬手,轻易捏住,一拂衣袖,潇洒坐于脚下的草地,将树叶凑近唇边,看着不远处的山林,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曲杂音,依旧是折磨听觉,尖细的声音,听得人心头烦躁不安,陆青凤站在花朵身边,就看着她,将一片又一片的树叶,吹破,然后,再换另外一片,眸色中,越是震惊。

    山林里,都寂静了下来,只剩鸟语,合着花香,陆青凤抬眸,看着那已经没有人息的树林,再次看向花朵时,眸色已经满是复杂,他从不知,几片树叶吹出的声音也可杀人,此时,他才知道,这女子的可怕。

    “你可觉得我滥杀无辜?”

    花朵起身,看着那人眼眸里的复杂,脸上,漾起有些淡漠的笑意。

    “我都认了你做师父了,难道你还要让我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我允许你大逆不道。”

    “算了,在我看来,有什么样的师父,就该有什么样的徒弟。”

    “果然不愧是我徒弟”,花朵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陆青凤的肩上,看着山脚下繁华的城镇,眼里兴味盎然,“走,跟师父去闯荡江湖”。

    那些在树林里奉命跟踪花朵的人,永远不知道,其实,花朵在转身之际,早已将周围的人暗中吩咐时的唇语读了个清清楚楚,既然她已经决定入江湖,便一开始,就不会显露弱者的一面。

    青罗山庄。

    似乎,看了一场戏下来,那谢九歌就看得腰酸腿疼,临起身之时,都是身边的侍者扶起来的,脸色,细看去也有些苍白。

    “咳咳,咱家就不打扰各位,今日刚染了风寒,身体欠佳,就先行一步离去了。”

    临走之时,谢九歌转身,别有深意地看了依旧站在那里未曾动过的人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有些牵强的笑容,“后会有期”。

    “走了。”

    水色衣袖一甩,顿时人影了无踪迹,只剩牡丹花叶,悠然落地。

    看着离去的主子,花柔几人立即起身,足尖一点,便是离开了这牡丹园,向着山下飞去,那带着灰袍老者来的四个黑衣人,也是默默无声地将他的失身带离了现场。

    看着那一地的杯盘狼藉,桌椅残屑,“哗啦”一声,刘清云猛地将面前的杯盘掀落在地上,脸色铁青,狠狠地看着那早已没了人影的远处。

    “妖女!妖女!此等杀人不眨眼的妖女,合该天下正道之士合而诛之!”

    “爹,您息怒啊,别气坏了身子。”

    刘诗雁,急忙上去将怒气正盛的刘青云拉住,满脸的担忧。

    “哎!”

    这一声丧气的叹气,一瞬间就似乎让这个刚满五十的人老了十年,手中的拳头,青筋暴起,良久,才忍了怒气,抬头,看着周围的一众江湖人士,脸上,有着从来未曾让人见过的颓废,“各位,今日对不住各位,老夫未曾想到,老夫的五十寿宴,会因为一个妖女,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样子,还让不少江湖侠士无辜丢了性命,老夫,愧对各位江湖义士的信任”。

    “刘庄主,你无须太怪罪自己,今日局面,我等都无法预测,只怪那邪教的人,欺人太甚,滥杀无辜!这笔账,我等会好好与他们算一算的,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等于他玄冰教势不两立!”

    “哎,要不是那妖女,老夫的寿宴,也不会成这样的样子,若是日后老夫见着她,必将斩杀之!为我武林除害!”

    “对,斩杀妖女,为我武林除害!”

    “大哥,我有事要下山一趟,若是爹问起我的去向,你就说我去见旧有去了。”

    趁着人群有些马蚤乱,刘煜飞转身便是向着山下奔去,身后的刘长卿连喊都来不及就不见了人影,只得摇头叹息,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二弟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看这次他回来爹不狠狠地罚他……

    青罗山庄地处云城城外十里之处的青罗山上,山庄建在半山腰接近山脚之处,因着山庄本来早年积下不少钱财,便是生生在山庄和云城之处打造了一条足够两条马车通行的大道,只要是有马匹马车在,山庄的人要去城里办事也还方便,但是,若是步行,那就……

    “我靠!这尼玛啥时候才走得到城里啊?”

    现在正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太阳正是烈得很,幸好路两旁隔了几米还种着柳树在,稍微能遮出一点阴凉来,不然,开着十一路往着城里去的花朵两人,非得被晒成|人干不可。

    “哎,我就说师父你老人家吧,明明忍一忍就好了,非得现场和人家花大教主翻脸不可,现在可好,代步的工具都没有了,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陆青凤热的实在不行,脸上全是汗水,撑着旁边的柳树,拿着袖子不断地扇着风。

    “那你意思是,等老娘到了城里再和他翻脸?”

    “那样有什么不好?”

    “好个毛线,那样老娘就一点都不霸气了,难道你刚才不觉得我很霸气?”

    “没觉得……”

    “你说啥?我老人家人太老了,耳朵有点背,没听清楚。”

    花朵也撑着一旁的柳树,拿着手帕扇风扇得老快,眯着眼睛看着两米之外树下的人,危险的信号很是明显。

    “没,我说师父你很霸气。”

    两人刚说完话,便看着山庄的方向,一辆陌生的马车,飞速地在道上驶来,带起一路的黄尘,花朵任命地抬袖捂住鼻子,等着那黄尘扑面而过。

    长长的一声马嘶,那辆车,却是在面前停了下来,花朵转头,细细看向那马车车座上赶车的两人,身着太监衣服,不是……

    “姑娘今日‘恩惠’,咱家日后必当回报。”

    听着那熟悉的尖细声音,有些低低的柔媚,却又带着三分的邪气,花朵一愣,随即嘿嘿一笑,看着那车门紧闭的马车道:“谢千岁客气了,小意思,小意思,不用回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见谅,见谅。”

    “呵,不得已?咱家倒是好奇了,姑娘这句不得已,是为了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人,比如说……”

    花朵的脸上,笑容已经消失,此时,眉头已是皱起,听着车里的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咱家也乏了,就不和姑娘多说了,这便告辞了。”

    车驾离去之时,暖风撩起窗帘,花朵似乎看到了,那一双墨蓝色的眼眸,若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一抹让人浑身冰凉的笑意。

    谢九歌的车驾刚走,花朵的心脏还没有完全恢复平静,就看着,那花醉月的招摇至极的轻纱马车,向着这方驶来,人家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此时,对于花朵来说,恨不得得了一匹马在前面跑得飞快,好离那人远远的。

    “徒弟,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别挡了人家的道。”

    可是步行哪里比得上马车的速度,不一会,人家的马车,就到了两人的面前。

    花朵以为,那马车会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身边飞奔而过,可是,人家,就偏偏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低头,好好地酝酿了一番情绪,再抬头之时,她的脸上,只剩下冰冷,看着那轻纱羽帐里的白衣人,不语。

    “娘子,为夫突然觉得与你太多自由也不好。”

    低沉的话语,浅浅的妖柔,若地狱的曼珠沙华。

    “你我已是陌路,花教主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花朵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硬着头皮看着纱帐里看不清表情的人。

    “这段时日,娘子便好好去做你想做的事,时日一到,本座便亲自来接你,娘子莫要忘了。”

    车里的人,对于花朵的无礼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谁是你娘子?!你莫要乱喊!”

    花朵急了。

    “娘子你再说一句?”

    那车里传出来的话语,似乎,降了好几度,冷得人,心头发寒。

    “你……你……”

    花朵指着车里的人,硬是挤不出来一句来。

    “今日娘子不乖,这账,为夫的会记着的,以后慢慢算。”

    “你……你……”花朵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人,瞪大了眼睛,怎么这人,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她现在很有冲动想上去将那碍事的纱帐扯下来看看那人还是不是他认识的花醉月,尼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了?

    “走吧。”

    花朵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马车已经绝尘而去,她就愣愣地看着那些轻纱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良久,转身,看着身旁的陆青凤道:“你,觉得,刚才那个人,是不是花醉月他本人?我怎么觉得变了一个人似的?”

    “师父就没想过,以前的那人,只有你一人才认识?”

    第十三章

    漫漫繁华,有谁想得十里长安?

    寂静的山道,只有车轮悠悠轮转之声,已是午时,天上日照正烈,晒得地上的野草都有些蔫蔫毫无生机,耷拉着脑袋,看着一点精神都无,破旧的马车上,身着青衣的俊俏公子,似乎也是精神懒懒,哈欠连连,偶尔甩甩手中的马鞭,那马车才又快了两步,朝着前面似乎没有尽头的山道走去。

    一声口哨,有些突兀地在不远处的山林响起,正要懒洋洋地扬起的鞭子,微微顿住,青衣男子打了个呵欠,抬眼,看向前面遮挡了大部分视线的土坡,那里看似还了无人烟,此时,那片山坡,已是站满了人,手提砍刀,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山坡下面的那两徐徐驶来的马车。

    “哎。”青衣男子摇头叹息一声,甩了一下手中马鞭,待整个马车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了,才似不得已一般,将马车停住。

    “请问,各位大虾有何指教?”

    青衣男子瞧着二郎腿,枕着后脑勺,一脸不解地看着面前不下百人的大部队,似乎,他从来就不知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