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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施美男计第3部分阅读

已经要离去了。

    她的话才说完,炎柬却是不容她反对地弯身将她抱起,并且很轻松地将她抱至办公室里的休息室。

    “炎柬!你放我下来。”

    他今天是怎么了,态度竟是如此的强硬,而且还教人十分的陌生。

    炎柬并没有回应她的话,直到进入休息室,他轻柔地将还在反抗的她给放在床上,并且在她想要起身时,俯首在她耳边低语:

    “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再进来。”

    炎柬是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不只有著俊朗的外表,他的眼神更是教人情不自禁地深陷;特别是他的嗓音,那低沉的声调总是最好的安眠曲,之前他总在她夜里无法入睡时陪著她说话,说蓍说著,她很快地就会睡著。只是,这是第一次他这么近距离地靠著她说话,那呼气及嗓音令她为之一惊地不再挣动。

    “我……”

    “听话。”

    一直到炎柬出去后,项威柔才回过神,为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感到不解。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改变态度,之前那个对她呵护有加的炎东呢?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

    现在在她面前的炎柬,令她感到陌生,因为他从来不会对她做这些举动,他总是守著自己的本分,怎么都不会教她不适又难堪。

    本是头疼的她,此时更是难受得闭上了眼。

    在她入睡前,她都还能感觉到炎东就在她身边,因为他特意让休息室的门半掩著,而她可以从这个方向看到他的人,他正埋首审阅著她早该看完的文件,那样专注的神情教她看得忘神:只是,她真的太过于疲累,最后,她还是体力不支地睡著了。

    不过在睡前,她还想著一个问题——炎东再过不久就要离开她了,那么她是不是要永远失去他了?他的故乡在日本,他该会回到日本去,因为这里早就不需要他再留下来了。

    想到这里,项威柔心里再次感到酸处,继而又想起父亲勉强她结婚,在她根本没有任何结婚的打算时,她竟要去面对女人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抉择,她真的感到无力,也无奈。

    可这件事,她是不打算跟炎柬说了,因为那时候他早已不在台湾,说那么多也没有用;他还是会走,不管她怎么做,因为十三年的期限已经迫在眉睫。

    当炎东再进入休息室时,看见项威柔蜷缩著身子躺在床上睡著了,而被子早已偏离她的身子,教他能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纳入眼底。

    来到床边,看她似乎还沉睡著,应该是累了,所以炎东也就不打扰的静静看著她。

    在她身边都已经十二年了,他明白明年就该是他离开的时间了,从来,似乎没有像今天这么仔细的看著她的人,看著她由少女的青涩蜕变为成熟女子的迷人,打从第一次见到她,他早已为她的外貌而惊艳不已。

    因为项太太的要求及命令,所以她有著一头乌黑亮丽、如瀑布般的秀发,雪白细腻的肌肤更是引人逦思。

    那令他不能忽视的红唇,此时像是在邀请他人的品尝,性感得令他渴望,对他而言,这样沉迷于一个女子是十分不合理的事,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保护者。只是,最近他对她的感觉似乎一再地加深,怎么都难以抹去那份教他想要遗忘的倾心:因为如此,他的手不由自主抚上她的小脸蛋,并且在那小巧的五官上流连,吹弹可破的肌肤嫩得彷佛可以掐得出水来。

    他的手指轻抚她性感的红唇、线条优美的下颚、挺直柔美的鼻梁,她就像是上天完美的创造物般,散发出魅力诱惑男人。

    项威柔一直都不喜爱上妆,她只会画个淡妆,只因为上班需要,殊不知淡妆的她更具有吸引力。

    不知是否因为他的靠近,或是他的抚触,只见她轻轻地扭动身子;而这一扭动,她的长发随即摆动,吸引住他的目光。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吻她亮丽的黑发,细柔的发丝仿佛能轻易地系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想起她再过不久可能将要属于另一个男人,心里的妒意教他难忍地感到不平。

    轻撩起一小缯发丝送至鼻前轻轻摩挲,迷人的香味使得他脉搏跳动加快,她似乎有著一股不知名的魔力,教他不愿意离开地守护著她。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改变这个决定。

    忽地,他停下所有的动作,转身离开休息室,打算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她近来的疲累及憔悴,他完全看在眼底。

    来到办公室,炎柬点燃了根烟吐云吞雾著,想要平息那教他几乎无法控制的情欲及内心的波动,他不想要她怕自己。

    因为十二年前的那场意外,她对于异性总是有著一份恐惧感,这一点他比她的家人更了解她,因为他曾经目睹她半夜被恶梦惊醒的惧意,那是她平时不会展现在人前的一面。

    今天她竟然当著他的面,要他陪沁爱出国去看展览。她究竟是在想什么?难道她忘了,他是她的保镖,只该待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吗?

    他要她好好想想,而这就是她想过的结果吗?她的种种行径都在告诉他,她在跟他保持距离,而这个发现令他很不安。为此,他再次狠狠地吸了口烟,那略微带呛的烟味平息了他的怒火。

    第六章

    “炎柬?”

    当项威柔再次睁开眼醒来时,一室的漆黑教她不解地伸手要开灯,但她闻到了一丝的烟味。

    炎柬?他怎么抽烟了?

    在她的面前,炎柬从不抽烟,也可以说是为了她,他将烟给戒了多时,怎么这会儿他又抽起烟来了呢?

    没有开灯的项威柔,马上忆起自己身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她还在公司,而炎东呢,应该也陪著她,这似乎早已是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一定可以找得到炎柬。

    轻轻地推开门,她慢慢的走著,而她的动作很轻,所以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审阅文件的炎柬并没有看到她的出现。

    看他眉头深锁的模样,应该是累了,可他还是继续看著桌上那堆文件,只是想要减轻她的工作量及压力。

    “怎么抽烟了?”

    来到炎柬的身边,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前,项威柔伸手将他手上的烟给拿走,并且快速地捻熄。

    “你睡醒了?”炎柬看著才刚睡醒的项威柔,有著一股佣懒的女人味,教他忍不住心动地多看一眼。

    “别看了,我明天上班再处理就好了。”项威柔为了要安排出时间相亲,所以最近的工作量大得救她自己都快要承受不了;不过她没有抱怨,反正她已经习惯,只是她不愿意将这些压力丢给炎东。

    “快看完了,再等我一会儿就回家。”

    两人这样的对话甚少出现,一般而言,炎柬很沉默,他不太爱说话,有的只是用行动来表达对她的关怀:可今天的他有些不同,但她完全没有阻止,因为她明白,自己再接受这样的关怀的时间也不多了。再过不久,她将要失去他,那么,她为什么不能放肆一下呢?

    她很清楚一件事,在她入睡前,她明白了一件事,她是喜欢炎柬的,因为喜欢他,所以产生了依赖:因为依赖他,所以习惯了他,也因为习惯,所以她忘了一件如此重要的事——那就是她的心早在很久以前,就为他而失去了;她喜欢炎柬,更可以说她爱上他了。

    因此,她从不打算让另一个男子出现在自己身边,感情生活的空白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失意,她还是一样的过日子,因为她还有炎柬,只要有他在,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而令她顿悟这点的是,炎柬要走了,这个万般呵护著她的人要走了,这教她无法再隐藏自己的感情,她不想让他走。

    她自私地想要将他强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抢走他。可是她不能,她有她该尽的义务,父亲收养她、教育她,她该是好好报答他的恩情;所以她只有继续将那份感情给藏在心里,不让人发现。

    “你同意陪沁爱出国了吗?”

    今天他正为了这一件事而不高兴著,若是她了解他,该避开这个话题的,可她没有,因为她想要藉由其他的事来勾走自己对他的在意。那感情若是不自知,只有不舍,可一旦敦自己发现了,有的不只是不舍,遗有一股不能自制的心痛。只是她留不住他的,所以那份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炎柬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著手上那份文件。

    “炎柬,可以回答我吗?”项威柔不要他这么沉默,这样她不能猜测出他的心思,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了。

    “我已经告诉过你答案了。”

    “只要几天就好了,而且我也不会有事的,每天正常上下班,时间到了就回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项威柔以为炎柬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她一再地保证自己的安全,可她却忽略了他眼中的深情。

    “你这么想要我陪沁爱?”

    “我希望小爱能开心,而且她又那么想去,若是你能陪她,我相信应该会十分安全。”尽管她很不舍得,内心又嫉妒著,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炎柬很有意地多看了她一眼,最后他台上文件

    “那就随你的意思吧!”他站起身,没有看向她的走至门边,“回家了。”

    好冷漠,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冷漠呢?她说错什么了吗?可她只是照实说,并没有哪里不对,那他是怎么了?

    “炎柬?”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与她的时间渐渐少了,分离一天他都不愿意,更

    何况是出国。不过她的要求他从不拒绝,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只有这一次,接下

    来他不会再这么顺著她了。

    他答应了?真的答应了?

    看著那高大的身形、宽厚的背,她多想要靠上去,好好地依偎著他,告诉他自

    己的心意,可是她没有。

    “谢谢你,炎柬。”两人最好还是只维持这份单纯的雇主关系,反正都已到了

    最后,她不该再多强求的。

    因为炎柬同意了,所以项沁爱如愿以偿地要炎柬陪她到国外参观服装展览,这

    样的大好机会令她欣喜不已,几乎不能入睡。

    “真的吗?炎柬真的同意了?”

    全家在—起吃早餐时,项威柔因为昨夜太晚回家,所以才会迟至早上才告诉妹妹这个消息,而她自然也可以感受到妹妹那份喜悦,只是她无法分享妹妹的喜悦,反而有了失落感。

    “嗯,所以你可以放心报名了。”那份报名表妹妹还一直放在身边,她也看过,相信这次的服装展览对妹妹应该会很有帮助的。

    “我知道了。”项沁爱很感激地看著姐姐,而后望向炎柬,“炎柬,谢谢你。”

    其实,他也该要好好的谢谢她才对,让姐姐能够体会他不在身边的孤单。

    “我是为了威柔。”炎柬简单的回道。他从不会拒绝项威柔的要求,但并不表示他也跟项沁爱一样的高兴。

    “哦!”

    她一直都知道炎柬对姐姐的保护,所以她不会因为炎柬这句话而难过的,反正她天生乐观,没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特别是她相信只要她有心,她的真命天子一定可以感受她的热情及真诚,她一直都这么相信著。

    “对了,那炎柬在国外的那几天,威柔怎么办?”项太太唯一担心的还是只有这件事。

    “我没事的,妈。”

    项威柔试著展露笑颜,今天的她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自昨晚炎柬同意之后,她的心情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姐,那我可不可以再借炎柬几天?”

    项沁爱想要炎柬陪她去百货公司好好的采购一番,为了要出国而准备。一个月的时间里,她除了要做好事前的功课外,当然也希望能够在自己心恰的人面前jj的打扮,表现自己最出色的一面。

    项威柔心一紧,可她没有抬头看向炎柬地点头,

    “可以啊,这几天公司的工作比较少,炎柬也比较有空。”

    ;

    炎柬因为她的话而抬眼看了她一眼,他那不赞同带怒的目光中有簇烈火燃起,睁明。那里头的涵义,不过她刻意怱略。

    “我有好多东西要准备,炎东,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j不好?”项沁爱看炎柬从头到尾都不出声,但因为她不了解他,所以没能看出他的不悦。

    “我今天还有些事要处理,改天吧!”

    “可是……”

    “威柔,我先去车上等你。”

    炎柬没再多说地起身,而后转身就走人。这样不寻常的他众人是头一次见到,以往他总是会等项威柔,想来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项沁爱看著炎柬走出视线范围,不自觉地看著姐姐,“姐,炎柬是不是不高兴?”她这么期待著,若是他会发火,那表示事情正往顺利的方向进行。

    “应该不会。”项威柔淡淡一笑。

    若是他生气,也只是生她的气,怎么也不会针对其他人。不苟言笑的他,她虽是习惯了,不过今天却显得有些不同,好像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就好。”

    到了公司之后,项威柔立即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在车上她一直不看向炎柬,而他也是闭上眼没有开口。

    因为想著心事,以致她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入她的办公室,直到那人出声。

    “威柔,想什么事想得这么入神?”来的人是项国正,见女儿这么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不自觉地问道。

    “没有。”项威柔赶紧起身,“爸,你找我有什么事?”

    “爸想跟你谈相亲的事。”项国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著那份准备j的人选,并且递给项威柔。

    “这么快?”

    她手上还有好多工作没有完成,而炎柬又要与妹妹出国,这么一来只会拖延工作的进度,所以她想要延—延。

    “你的工作我会拨给其他人处理,若是你真处理不来的话。”项国正一直十分相信这个女儿的能力。

    “爸,我还可以应付,你不要担心。”

    为了不教父亲麻烦,项威柔只有这么说了,手上拿著父亲交给她的男方资料,她真的感到有些无力。

    “那就好,对了,明天你记得下班前先回家换件衣服。”

    “我知道了。”

    项国正说完要离开时,又间道:“炎柬知道这件事吗?”

    “我没提。”

    “还是告诉他,反正他迟早都要知道。”

    “好,我会的。”项威柔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明天别忘了。”

    直到项国正快走到门边时,项威柔这才开口问:

    “爸,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项国正转身看向女儿。

    顿了一下,项威柔才开口:“若是这里头的人选我都不喜欢,那我是不是还是要和其中一个结婚?”

    “除非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否则爸爸相信这些人选里一定会有你心怡的对象。”

    这些人都是他为女儿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都是商场的人才,而且品性又佳,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项国正在看了女儿一眼后离去,他知道自己必须与炎柬谈一谈,他希望炎柬能遵守当年的约定。

    在父亲走后,项威柔试著好好工作,她还有—堆文件还没有处理,可是她根本无心办公;最后她决定先出去走走,好好地放松自己的心情。

    没有告知炎柬,她自己一个人便离开了公司,也没有要司机接送,她在公司外招了辆计程车,打算一个人静一静。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炎柬来到她的办公室没发现她的人时,他的心里有多焦急。

    “威柔?”

    炎柬为了下午的会议,想要与项威柔确认一下某些重要事项,奈何在他进入办公室,她竟不见人影。

    走进休息室也不见她的人影,于是他有了最坏的打算,疑惑地打了内线电话给总机;而得到的结果确实是他所担心的,项威柔离开公司,而且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

    一听到这句话,炎柬马上丢下所有的资料,连忙快步下楼,他试著打她的行动电话,可对方没有回应。

    这是十二年来的第一次,她在没有他的陪伴下独自一人走在外头。

    “为什么一个人回家?”

    这是炎柬回到项家时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由他满脸的焦急看来,他是真的动怒了。

    “我只是累了,想要回家休息。”坐在房里的躺椅上,项威柔没有看向炎柬地说著。

    “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