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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63部分阅读

楚。看仔细了。别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人。”

    这几个刺客的相貌十分普通。丢在人堆里就找不着了。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瞧出些微的不同。他们的瞳孔不是纯黑。而是带着微微的金褐色。这样的瞳色。他们是信陵国人。

    小七儿叉着手。吊儿郎当地道:“现在你该清楚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吧。你堂堂公主。手下也应该有几个护卫这么些日子了还不找來。肯定是被人给摸了。现如今。除了咱们几个。还真沒人能保护你。你说是自个小命重要。还是区区一张地形图重要啊。”

    楼嫣然也不是傻子。转瞬就猜到了想要杀她的人是谁。她只是顿了顿。冷笑出声:“那又如何。你们保护我不是天经地义的么。若是我死在出云国。这个责任。别说是沐归晚。就是你们皇帝。也担不起。”

    哟呵。他还真沒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小七气势十足地呛了回去:“别跟我说什么皇帝。小爷管他是哪颗葱。爷只认我家小姐。那皇帝老儿关我们什么事。那不知好歹的老货。跟你们皇帝老儿拼个你死我活正好。”

    这下轮到楼嫣然目瞪口呆了。这种无君无父的东西。真是沐归晚的手下吗。沐归晚不是官声很好。一心一意要当名臣的吗。这小子一定是欲擒故纵。她不动声色。淡淡道:“如此。就当我沒说过这句话吧。”她就不信了。沐归晚真能让她死在这里。

    归晚当然不可能让楼嫣然就这么死了。但就目前的情况。还真撬不开她的嘴。

    庆昭帝迎接楼嫣然的仪仗就在此时到了。归晚苦恼万分。她通缉犯的身份。怎么可能拦住那三百多人的仪仗。更何况那三百多个个都是彪悍的禁卫军。

    随着仪仗的到來的还有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陛下病重。太子监国。此时。距离庆昭帝晕倒已经过了十七天了。若非这些从京城來的仪仗。郴州这个偏远的小城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得到消息。

    这个消息传出。不止是京城。就是郴江城也有了硝烟弥漫的味道。除了太子。庆昭帝的儿子中还有一个也十分耀眼。他就是诚王北悦宁。毫无疑问。在朝臣眼中。十七岁封王的他才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他比太子更得人心。也更璀璨夺目。甚至有传言。陛下更属意让诚王继承王位。

    只可惜庆昭帝病得不太凑巧。若北悦宁仍在边关。统领着十万赤麟军。三万边军。倒有一搏王位的可能。可如今他是要在榻前侍奉的。他想回來太子一党也不会允许。北悦宁这些年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边关和军队上。只带了一百多亲随进京。要扣住他轻而易举。若庆昭帝驾崩了。赤麟军再怎么兵强马壮一心为主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派了朝中几个得力的小将前往边关。名为监督边军。实际上。谁都知道他真正不放心的是诚王的嫡系赤麟军。这皇位之争。北悦宁怎么看都被动。

    就在楼嫣然的仪仗把一切大点妥当。准备上路时。郴州突然紧闭了城门。限制所有人进出。城中一时间风声鹤唳。

    很快。百姓就得到了消息。赤麟军哗变了。&p;lt;/div&p;gt;

    209 兵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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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郴州城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來。幸而是在李宴楼的治下。镇守的是他的直属州牧军黑羽军。城中的气氛虽紧张。到底沒出什么乱子。

    郴州虽小。却也算是个要塞。此地距冀门关不过百里。万一哗变的赤麟军要抢夺军镇。郴州城第一个就逃不过去。县官黄剪是参将出身。治理百姓不行。对军事倒是尤为敏感。边境的消息传來之时。立即下令囤积粮草。全城戒严。连飞越城墙的鸽子都被射落了下來。

    归晚的消息渠道已经断了。给林千夜的几次消息都沒有回音。让她很是不安。这一路走來。她每到一处都会想尽办法留下记号给林千夜。可是。月余时间她愣是沒收到半点音讯。就连小十九也沒有消息。

    不会是出意外了吧。明知右相大人遭遇危险的可能微乎其微。归晚仍忍不住在屋里转起了圈子。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忧心生烦躁。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亏得她想起林千夜在郴州留了几个暗桩。叫子言去探了探。

    子言摇头:“他们也沒有收到消息。”

    归晚皱紧了眉头。林千夜的情报系统经营多年。这郴州又是个要紧的地方。布下的暗桩比起别处只会多不会少。以他的能耐。怎么可能区区封城就会断了消息。莫非是红尘从中作梗。

    此时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明七还在郴州城里吧。”生意人消息要比旁人灵通。明家家大业大。定有自己独特的消息渠道。只能找他试一试。看看能不能递出消息了。

    “他们前几日就准备南下。赶上全城戒严耽搁了。现住在城西的一家客栈里。”

    归晚到明律的住处直等了两个多时辰。才看到明律一脸疲惫地回來。见到她。他愣了一愣。上前拱手:“沐大人。你还在郴州。”

    归晚好笑:“这话倒是新奇。依林公子的意。我如今该在哪里。”

    明律道:“如今陛下病重太子监国。此乃多事之秋。沐清流大人是朝中肱骨。太子自然倚重。已被起复重用。”言下之意。太子卖了个人情给沐家。归晚应该趁热打铁。把事情澄清才是。而不是躲在这么个动荡的边境小城。

    此事归晚还真不知情。不过明律的话。她倒听出了别的意味。沐家在朝中素來中立。太子卖了这么大个人情。分明是把沐家拉到了自己船上。庆昭帝刚愎自用。太子敢违逆他的意思宽宥沐家。可见庆昭帝这场病十成十是好不了了。

    归晚对太子的印象十分模糊。无非是温良恭谦而略带苍白的男子。不比北悦宁张扬耀眼。不想他也有这样雷厉果决的时候。也是。庆昭帝一手培养出來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是温吞性子。

    这念头在心头过了过。归晚便转而笑道:“明公子这是急着离开。”前几日明律就把在这一带游历的明鸾给逮了回去。连着在郴州一带的几家铺子也关了。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变故一般。

    明律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道:“是。匆忙之间收了一些摊子。要尽快回去打理。”

    明律尽量打起精神。表现得神采熠熠。眼中的红血丝却是骗不了人的。归晚关切道:“想來明公子收的摊子不止是这郴州城的几家古玩店吧。明公子还要保重自己才是。”

    明律心中一暖。继而一涩。望着归晚的眼神微微有些复杂。这么多年來。让他爱慕。让他无奈。让他感激。让他钦佩的女子。竟是同一个人。造化果真作弄人。当年她还是辛蔷薇时。他便明白配不上她。如今他除了微笑。也只剩下心底那一抹最隐秘的酸楚了。

    因为心中的那抹柔软。他说出了本不该跟她说的话:“这两年南楚国不止是粮食。棉布皮革之类生意都十分好做。明家赚了不少。最近这条路线的生意才落到我手里。我想要转行该做别的生意。族里十分不满。”

    能让明家都眼红不肯罢手的生意。该是多大一个摊子。只是南楚国虽气候不比出云。粮食自给自足也是绰绰有余的。何以突然会有那么大的需求。

    等等。粮食。棉布。皮革。归晚被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出一身冷汗。这些可都是军需之物。除了军队。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胃口。吞下那么多的东西。

    若此事属实。明家卖这些东西给南楚国就是叛国通敌。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难怪明律会拼着家主之位未稳。也要跟族里的人争上一争。

    见归晚一脸凝重。明律知道她听出了弦外之音。心底微微有些懊恼。关系到阖族性命的大事。他本來不该说的。毕竟。与南楚那边他已经雷厉风行地断了个干净。回去顶多是被族人群起而攻之。重新变得一文不名。可是。他竟就这样对她毫无防备地全盘托出。他竟然这样相信她。

    归晚放在桌上的手交握着。唯有如此。她才能维持着明面上的放松。南楚国。突然储备那么多的军需。是想做什么。南楚国的野心在多年前就昭然若揭。当年林千夜与信陵定下盟约。才让南楚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从楼嫣然出使。从她提出要跟林千夜联姻。就不难看出。信陵国对出云这个盟友沒有之前看重了。

    如今陛下病重。太子与诚王斗法。边关因此不稳。南楚国会不会趁机发难。

    归晚的沉默让明律不安。归晚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若是事情是那般。他明家将是出云国的千古罪人。届时她一定会大义灭亲的吧。何况。他唇角漾起一抹苦笑。他与她。其实非亲非故。有的。只是脆弱的合作关系罢了。

    明律的不安渐渐扩大时。归晚突然展颜一笑道:“这生意确实风险太大了些。该尽早收手才是。如果明公子有兴趣。我倒是有笔生意。想跟你合作。”

    明律眼中绽放出灼灼的光芒。她竟然沒有指责他。甚至要跟他合作。她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想拉他一把。可是。一旦事情败露。她会真的被人视作乱臣贼子。但她的提议依旧让他心动了。

    明律从本质上还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若非如此。当年他不会知道自己跟蔷薇不匹配。就黯然退出。归晚的身后是林千夜。是沐家。只要跟他合作。就算事情败露了。也会有人尽力帮忙遮掩。这合作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但他还是不得不问一句:“沐大人确定吗。”他是个生意人。一旦触及到利益。都会精打细算。他也迟疑。归晚为何要冒险跟他合作。

    归晚看穿了他的心思:“跟南楚国的那些生意。沒有你。也会有别人。”她不管明家人是不是无辜。只知道他们卖给南楚军需的事揭穿了沒有任何好处。不过是多几个人丧命罢了。南楚国既然是想方设法从别国贩进军需。岂会让人轻易察觉。若非明律理智警醒。明家到现在都还被人南楚利用。何况。她相信以明律的谨慎和能力。南楚那边的尾巴已经断干净了。他如今要面对的。也只有族人的不满和反扑。帮他稳住家主的位置。既能结一段善缘。又能赚些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我手里有几个染料的配方。或许能帮你说服你的族人。”

    “可是原先蔷薇花号的染料配方。”蔷薇花号的信物。是一朵绢染的蔷薇。因其特殊的染料。在阳光下。七彩绽放。夺目异常。这染料的配方。说是蔷薇花号的最高机密也不为过。光是那个配方。价值就有百万。

    归晚抿唇笑了:“比我那信物逊色。却照样光彩夺目。相信打动明家人。是足够了。”逐利是商人的本性。明律要说服族人丢掉南楚国的生意。自然要想办法给族里带來更丰厚的利润。

    明律除了感激。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心头鼓鼓的。说不出是甜蜜还是酸涩:“我定会尽力给沐大人多争取该得的那一份分成。”他果真沒有看错过人。他曾经爱慕过的女子。是这般美好的一个人啊。他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她既然冒险帮他。他无论如何也要尽力报答。

    他只是名义上的家主。明家并未完全尽在掌握。能给出这个保证已算不易。有钱不要是傻子。归晚不客气地应了。

    事情谈妥。明律总算想到了当务之急:“我明日就要离开郴州。沐大人可要一起。”如今全城戒严。若非他有门路。是绝对出不去的。

    归晚想了想。点头应了。楼嫣然那边。暂且先放一放吧。不管林千夜事先知不知道南楚国图谋不轨的消息。她都得给他提个醒才是。还有边关的赤麟军。林序还在边关吧。得给他递个消息。别跟边军闹得太难看了。反倒让南楚国有机可趁。

    可是。來不及了。当晚。南楚的二十万铁骑踏平了冀门关。十万赤麟军和五万边军未曾有半点防备。被冲得七零八落。那五万边军。全军覆沒。赤麟军虽然骁勇。但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战事。也是死伤惨重。十万中折了三万。更要命的是。他们还给冲散了。

    紧闭着的城门外似乎一夜之间聚集起了数万流民。他们被南楚的军队赶着來到这里。他们在城墙下苦苦哀求只想有一口吃的。有个安全的地方歇歇脚。郴州城就是他们希望。可是城门紧闭不开。厚厚的城墙也挡不住他们的哭号。郴州城内也彻底乱了。失去理智的百姓疯了一般地朝城门口涌去。。

    城中只有三千守军。如何面对二十万的铁骑。不。他们要出去。他们不要在这里等死。守军们毫不留情地镇压。甚至调动了弓箭手。城门口堆积了上百具百姓的尸体才将城内的动乱镇压了下來。

    郴州虽是小城。却占了几分地利上的优势。东西两面临山。南城门就是通往久云关的捷径。城门一旦打开。百姓蜂拥而至。想要再关上就不容易了。何况。百姓离去只会让军心涣散。军士再也无心守城。南楚大军再趁机攻打。则郴州危矣。出云危矣。

    前几日封锁了城门。还有守城的官兵阳奉阴违私自在城墙上放吊篮让人出入城池。如今那吊篮也不能用了。你怎么知道放进放出的人是不是敌国的j细呢。

    明律和归晚彻底被困死在城里。任你有滔天的势力。绝世的武功。此时在几十丈高的城墙面前。也无计可施。

    城墙上架起了高高的投石机。官府强行征集了桐油滚木和石块。黄剪不怕得罪人。甚至拆了好些大户的房子。只为了那几百斤重的条石和粗大的木柱。

    前几日全城戒严。城外庄子里的粮食果蔬无法顺利运进。吃食已经涨了好些。如今随着储备粮的一点点耗尽。客栈酒楼开始关张。绝望和恐惧在城中迅速蔓延。渐渐地有吃不饱饭的贫民开始在城内公然抢劫。甚至对官差也拔刀相向。开始沒有人敢上街行走。这座生机勃勃的城池陡然静默了下來。

    归晚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已经三天了。”离郴州最近的宣州城不过百里之遥。想必黄剪早就发出了求救信。这么点路。李宴楼为何到现在都还沒有出兵。

    明律脸色凝重:“这黄剪是被贬谪到这里。加之脾气又冲。并不得上峰的欢心。”

    归晚摇头:“李宴楼不会这般意气用事的。”他再不喜欢黄剪也不可能在这危急关头弃大局不顾。故意不派兵增援。

    第四日正午。聚集在城外的流民齐齐发出了巨大的欢呼。那声音隔着厚厚的城墙。依旧清晰可闻。赤麟军來了。那遮天蔽日的军旗昭示着來军不下三万。赤麟会会帮着守城。郴州的城门总要打开。军队总要进城。他们有救了。&p;lt;/div&p;gt;

    210 逼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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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的欢呼响起沒多久就渐渐平息了下去。城墙上不多时便张起了几百架弓。在那明晃晃的箭头之后。是上了滚木的巨大投石机。只要等一声令下。那几千斤重的圆木就会朝城下的赤麟军砸去。将他们碾成肉泥。

    赤麟军的将领正是一身玄甲的林序。肃杀的军甲平白给他添了几分刚毅。铠甲上早已干涸血迹。昭示着他曾经遭遇怎样的恶战。他左手揽着缰绳。右手微微下垂着。胳膊上绑着的绷带渗透出殷红的血色。

    “黄大人。这是何意。”高耸的城楼下。唯有林序沙哑的声音。

    黄剪冷笑一声:“本官自然是奉命守城。”

    林序冷然道:“那为何要把我们拒之门外。黄大人可知道。南楚敌军就在三十里开外。随时都有可能会发起突袭。”

    黄剪拱了拱手:“多谢提醒。不过。这城门。本官不敢开。也不能开。”

    此言一出。城墙内外一片哗然。

    黄剪接着道:“冀门关虽无天险可守。可也隔着偌大的城墙。何以在一夜之间便被敌人攻破。赤麟军号称骁勇善战。却节节败退。五万边军。竟然全军覆沒。敢问林大人。你敢说这场战你们沒有半点责任。”

    “何以全军覆沒的人是步家的边军。你们赤麟军只是被冲散。”

    “何以南楚的军队能步步把握先机。如入无人之境。”

    句句的质问。毫不留情面。黄剪只差沒有直接说。是他们赤麟军里通外国。现出了冀门关。事实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