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妖孽的娇宠 > 妖孽的娇宠第59部分阅读

妖孽的娇宠第59部分阅读

是一个天煞孤星吧。

    也只有她……是多余的。

    “咳咳咳……”林千夜轻轻的咳嗽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归晚回过神來。林千夜曲着食指抵着唇闷闷地咳着。殷红的鲜血从唇边溢出。一滴一滴地滴落。

    “千夜。”她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拭他唇边的血迹。她不是养在温室里的娇女。血腥的场面见过不知凡几。甚至动手杀过人。可唯独他唇边刺目的鲜血叫她手脚都不自觉地发软。

    “无妨。只是强行冲开|岤道伤了肺腑罢了。过几日就好了。”林千夜拉住她的手低声道。他并未选择隐瞒。她并不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刻意隐瞒只会徒增她的烦恼。不如据实以告。叫她知道要怎么做。

    当然他也是隐瞒了一部分的。比如。先前他就吐了血。只是风无樾虎视眈眈。为了能安全脱离。他都咽了下去。

    归晚咬了咬唇。暗自懊恼。她早该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而不是只顾着自个伤心:“我们去看大夫。”话一出口。便觉得又说了句傻话。说什么看大夫。林千夜自己的医术就比寻常大夫要强多了。比他高明的。也就有净明法师和了了禅师两位了吧。

    林千夜唇微微一弯。把大半的重量都交到了她肩膀上。这样六神无主的她。到底有了一个少年女子该有的样子了。这样的失态却是为了他。

    他一直都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渴望亲人的关爱。偏偏不管绿衣还是风无樾。都只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今日之事在他看來是件好事。那样的亲人不要也罢。于她而言。却是个不小的打击。会好一阵都会郁郁不乐。现在因为在意他的伤势。她顾不上伤心了。这样很好。

    归晚找了家最近的客栈。两人形容狼狈。却都是一副好相貌。掌柜也沒多问。很快就安排了客房。

    安顿下來。两人才发现了件尴尬的事。他们身上都沒带银子。想來也是。都是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主。衣食住行样样有人操心。哪需要自己带银子呀。

    归晚皱巴着一张小脸:“客栈老板知道了。肯定会把我们赶出去的。”

    林千夜轻声笑道:“这时候你不是该去问问掌柜。他们这里缺不缺人洗碗端菜么。”

    去。洗碗端菜。那也要有人会才行啊。他大少爷会么。归晚无视他的揶揄。很尽责地想办法:“封平身上有银子吗。”

    林千夜懒洋洋地往床榻上一躺。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是:“你说呢。”这货想來极不负责任地想当甩手掌柜了。

    归晚丝毫沒有被奴役的自觉。自顾自地犯愁:“这里是新平县。离最近的州府还有上百里路呢。”这里她可沒法跟以前的生意伙伴攀交情借钱啊。

    她堂堂的天下商会会长。竟然有沒银子住店的时候。说出來都会被人笑掉大牙。可再沒有银子。林千夜身上的伤还是得治啊。幸好袖袋里还有两支从谷中挖出來的老山参。那也是值钱的宝贝。也只能到药铺里碰碰运气了。

    见归晚草草绑好了头发就要出门。林千夜叫住她:“装扮不妥。脸上的易容该洗了。”他们是一起失踪的。庆昭帝的人手中必然也会有她的画像。即便一时半伙不可能找來。也还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的妥当。

    归晚从善如流。叫小二拿了点食醋进來。兑了水加上一点药粉洗脸。待她擦干脸上的水。一转头便看到林千夜专注的目光。她略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我洗得很干净了吧。”接着又苦恼。“易容的东西沒带够。”细细翻找了下随身携带的荷包。只找出几样药粉。那是平日防易容剥落补妆用的。备得不多。只能将就这用了。

    林千夜嘴角轻扬:“不用了。这样就很好。”她不知道。沒有了毒伤的她露出本來面目。是多么的光彩夺目。正如一颗拂去了灰尘的夜明珠。而这颗明珠。正落在他的怀中。

    归晚一想也有道理。天下认识沐归晚的人不少。认识辛蔷薇的人却寥寥无几。只是林千夜灼灼的目光叫她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了一声:“我……我先去抓药。”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实在不习惯自己这张脸。

    林千夜摇头失笑:“封平。跟上她。”

    封平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先前林千夜把他变成了傀儡。下了禁制让他在归晚有危险时出手相救。可傀儡终究是傀儡。反应难免迟钝。除非有人拿了刀要砍归晚。一些暗地里的小动作。他根本毫无反应。这样的他。只能当一个毫无生气的杀手。当成影卫就太次了。介于这一点。上次归晚从大火中脱困后。林千夜就解了他身上的禁制。可见他果然十分有先见之明。

    封平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他对林千夜忠心耿耿。被变成傀儡。也是他不遵命令应得的惩罚。如今。他想明白了。主上比把那个女子看得比自个的命还要重。保护归晚。也就是保护主上。

    他也不得不承认。于痴情而言。主上跟主公是一脉相承啊。

    封平刚刚离去。窗口就被人推开了。一袭浅蓝色衣裳的红尘坐在窗口。微微而笑:“沒想到素來注重享受的林相。竟会住这般简陋的小客栈。”阳光落在他身上。细微的尘屑在他周围飞舞着。有一层细细的微光。犹如他的笑容般柔软而又清浅。“你的伤势果真不轻。若不好好调理。可会落下病根。我先借你点银子。看在老主顾的份上。月利三分。”月利三分。那可比高利贷要狠多了。

    林千夜随意靠着迎枕。苍白的脸颊有着一种病态的优雅。他挑眉反问:“我看起來像冤大头。”他手下的一些产业。比起归晚先前的蔷薇花号有过之而无不及。虽则身上沒有银子。但只要有他的手令。不出半日。就会有大把的银子送來。

    红尘这话。本來就是个引子引出后面的话。他嘴角轻扬。眼角眯起细细的笑纹:“明明有好多办法拿到银子。为何要小可爱为了五斗米折腰。女人操心太多。很容易老的。还让我带话支开你们那帮属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怜的小可爱。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你不心疼。我瞧着都心疼了。”

    林千夜眯了眯眼睛:“你最好别出现在她面前。”这是警告。

    红尘失笑:“你且放心。我们不归阁的信誉素來不错。我不会告诉小可爱。你早就知道见月闲的人暗中动了手脚。还将计就计坠入幽兰谷。不会告诉他。你借了我不归阁的势。帮着北悦宁和见月闲的人拖住了子扬他们。给了风无樾可趁之机。更不会告诉他。你这身伤。不过是对她使的一个苦肉计。为的就是让她只属于你一个人。”小可爱被林千夜这个怪胎给喜欢上了。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他明明能阻止归晚和风无樾决裂。却沒那么做。甚至在暗中推波助澜了一把。他要她的生命中只有他。从身到心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真是可怕的独占欲。

    林千夜幽魅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你话太多了。”

    红尘无视他的警告。径自温柔地笑着:“你伤了脏腑。最好不要动气。何况……”他反将一军。“你早知道。我们这行。就是靠耍嘴皮子赚钱的。日经天长。养成了习性。”林千夜这伤势可不轻。沒有个月断然是恢复不过來的。不趁着他受伤时撩下虎须都对不住自个啊。

    可惜他忘了。林千夜这人素來是不肯吃亏的。何止是不肯吃亏。简直是睚眦必报。他懒洋洋地靠着迎枕。似是漫不经心地道:“你说。如果见月闲知道他在各国的探子中都有你不归阁的人。不知道你这嘴皮子生意还做不做得下去。”

    红尘的嘴角抽了抽。南楚国国富民强。但国君年迈。总有一半的时间不上早朝。几个皇子俱都年纪小。加之皇帝对见月闲又十分宠信。见月闲这个丞相实则成了名副其实的摄政王。就连天子一手掌管的都察院他都插了一手。其中的不少探子就是他的人。可是红尘毕竟是红尘。趁着见月闲对都察院做手脚时。他浑水摸鱼。安插进了不少自己的人手。而今。那些人有些已经成了都察院的骨干。

    “若你的身份只是不归阁的红尘。你对楼嫣然的那点心思就白费了。”

    红尘摊手叹气:“我沒想过要娶她。”那个小辣椒。偶尔撩拨下可以。若换做朝夕相处。他可沒那样的勇气。

    林千夜揶揄:“你不想娶她。怎么拿到她的嫁妆的。”

    “不过是借她的嫁妆一用。有什么大不了的。”红尘随手一弹。一张图纸轻飘飘地落在了林千夜的床榻上:“这就是你要的星月湖及周围山脉的走势图。”此地位于南楚与信陵国交界。离出云的边境也只有三十余里。正是楼嫣然的封地所在。这片地方。楼嫣然出嫁后并不收回。说是她的嫁妆也不为过了。红尘劫走她。为的。就是这张图纸。

    “这张图纸。事关天下大势。就这样给我。你不后悔。”

    红尘起身。眼角泛起细细的笑纹:“我不过是悠游于江湖之间的一粒微尘。天下如何。又与我有什么相干。银子到手。才是真的。两百万两。记得转到不归阁账上。”话音刚落。那窗口就已不见了人影。

    林千夜指尖轻轻滑过那张图纸。自失一笑。是啊。天下大势。本來与他也不相关。平白无故地趟这趟浑水委实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一举改变三国局势。把三国的掌权者玩弄于鼓掌。想來也是个不错的游戏吧。

    他可沒有为国为民的情操。至于那支出去的两百万两。想个办法从国库挪回來就是。倒时利息自然是要算上的。什么。你说这是贪污。谁告诉过你本相是清官了。

    他这边动动嘴巴就是两百万两银子。那边。归晚却是为了几千两银子跟人杠上了。她的声音又清又亮。引得几个抓药的人侧目:“掌柜的。这山参的结节可做不得假。上百年总归有的吧。这东西有市无价。十万两一株都有人收。只出一千两。你也说得出口。” 她的大嗓门把药铺的掌柜吓了一大跳。差点想跳起來捂住她的嘴巴。

    哎哟喂。他怎么摊上个这么不晓事的小祖宗。要说这百年山参。也算得上是稀世奇珍。就算照这小姑娘开的价。他一转手。随随便便就能赚上好几万两。他本该把归晚这个财神爷请到后面详谈的。只是对方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有什么见识。怎么可能知道药材的价格。郑而重之地把人请到后面。叫她知道了这山参的贵重。她倒要摆起谱來了。还不如就当她是一个普通客人。连坐的地方都不给。压压她的气势。价钱还不是随他出了。一个小姑娘。见过多少银子。一千两也能撑死她了。財不露白。想來她只会比他更小心翼翼。这交易的保密性大概也不成问題。

    可是他完全料错了。归晚是谁。经营过几十家商号。上百万两从手中流过眼睛都不眨的主。这野山参的价格她不止知道得一清二楚。还嚷嚷了出來。叫掌柜的懊恼不已。

    不过懊恼归懊恼。他仍然把归晚当成了个二傻子。不是傻子。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沒有看护着。就把手里有这么贵重的东西随随便便地嚷嚷出去。这不是招人抢么这。

    他压低声音赔着笑继续忽悠:“小姑娘。这是百年野山参不错。可品相就差远了。那值好几万两的人参。得是全须全眼的。人参人参。说的是这参的形状像个人。你这参就剩个身子和两条腿了。胳膊都断了。你说这一个人胳膊都沒了。还能干吗。品相一差。自然就卖不上价钱了。”

    归晚也笑:“品相虽差。药性可沒打折扣呀。关键时候。这就是救命的良药。拿來送人卖相不好看。自家用却是极好的。野山参的参须都有人收呢。何况这么一大截。整跟参能卖十万两。这参少说也有半根吧。这参放在你这样的老字号里。转手卖上五万两不成问題吧。我只卖五千两。掌柜可以净赚四万五千两。这样的药铺都够开好几家了。”

    百年的山参那是有市无价的。市面上也难得一见。归晚方才那么一嗓子。已经引了不少人侧面。听到归晚这么一说。不由得齐齐嘶了一声。紧接着呼啦一下子围过來瞧热闹。

    一瞧之下。不禁大失所望。

    “哎哟。这么小一株。真的长了上百年了。”有人说出了众人的怀疑。

    归晚不介意地介绍:“这参地上的枝蔓都是一岁一枯。枯了之后人参上就有一个结节。你数数这结节。沒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吧。”

    还真有人细细数上了。王掌柜脸上在笑。心底在滴血。有这么多凑热闹的。他可怎么跟人压价啊。故作矜持说一句:“就这个价了。你上别家问也是一样”。他可不敢。这消息一传出。想要买的人肯定不少啊。他不是眼睁睁地把财神爷往外赶么。这可是四千两的差价啊。王掌柜心口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可是沒有人体谅他。还有人往他伤口上撒盐:“掌柜的。这小姑娘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等他的回答。旁边就有人接口了:“如果不是真的。王掌柜干嘛跟人家小姑娘讨价还价啊。”

    生意人可以贪财。但作为老字号药店的掌柜。基本的制药的良心还是有的。王掌柜咬着牙。苦大仇深地点头:“这参是真的。只是挖参时沒都挖完整。生生毁了品相。不然也轮不到我小店收了。”见众人脸色怪异。他意识到自个脸色太过狰狞。于是乎一脸惋惜地转移仇恨。“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挖的。以为这人参是白萝卜么。上手就拔。真是暴殄天物。”

    被流矢误伤的归晚摸了摸鼻子。这个暴殄天物的人就是她啊。

    “据说百年山参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啊。我要是有银子。就买下來了。”

    “就是。小姑娘开价五千两。王掌柜捡了个大便宜了。”

    周围的人推波助澜。王掌柜有些尴尬。只出一千两。确实是有些欺负人的。正要应承下來。五千就五千。突然旁边插进一个女声:“我出一万两。把它卖给我吧。”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戴着纱帽的灰衣女子。看不清容颜。只是宽松的衣服也沒遮掩住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想來是怀孕了。

    王掌柜不乐意了:“这位夫人。凡事都有先來后到。这位小姑娘是在跟我做生意呢。”

    那女子道:“可明显你们生意做不成。一万两。你卖不卖。”后半句是冲着归晚问的。

    归晚略略顿了顿。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这个神情落在王掌柜眼中就是意动了。他咬了咬牙。脸涨红成了猪肝色:“谁说我们做不成了。我们这不是在讨价还价嘛。只是一时沒谈好。既然这位夫人已经出了一万两。我也出一万两就是了。”一万两银子啊。这不是要他的老命么。

    那女子却像是专门跟他作对似的:“我出一万五千两。”

    王掌柜咬牙:“一万六千两。”

    “两万两。”那女子紧咬着不放。

    王掌柜的眼睛一缩:“两万两千两。”

    那女子摸了摸肚子。沉声道:“三万两。”

    王掌柜的注意到她的动作。神情松了松。好言相劝:“夫人。您现在怀了身孕。这人参对安胎却无什么用处。你买了也是白买的。”这是晓之以理劝她放弃了。

    那女子似是一怔:“不是说百年山参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么。”

    王掌柜摇头:“对安胎却是效果不大。而且此物乃是大热。夫人体质若是不符。吃下去反倒有害无益。”

    归晚明白了。这女子买这人参是为了保胎的。可是瞧她的样子。也该是有四五个月身孕了。胎该是安稳了才是。怎么还需要百年山参这般贵重的药物來保胎。瞧她急切的样子。这孩子该是很不好。

    那女子望向坐堂的大夫。那大夫点头:“夫人的体质倒是能吃这人参。却不敢说一定有效果。另外夫人的安胎药剂量吃得太频繁了。剂量也大。于身子无益。还是先停几日吧。”说着深深一叹。他说的委婉。旁人却都听出來了。停药。就是放弃保孩子了。

    那女子摇头:“就是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的。姑娘。三万两。那株人参卖给我吧。”

    从五千两到三万两。卖出的价钱已经超过了归晚的预期。有钱可赚。自然是要卖的。那女子果然掏出了三万两银票交给了归晚。之后各自到柜上抓药。瞧着沒有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