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妖孽的娇宠 > 妖孽的娇宠第50部分阅读

妖孽的娇宠第50部分阅读

不忍心实施。她不允许有任何变数。

    “住口。”北悦宁喝住了她。厉声道。“你当然巴不得她死。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定然会叫你陪葬。”

    自从成婚后。两人争吵已不是一两回了。但那都是沒有人的时候。在人前北悦宁还是维护她作为王妃的体面的。这是第一次莫名其妙地当着下人的面这样色厉内荏地呵斥她。步星月明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却仍是红了眼眶:“她昏迷不醒。是她的事。王爷何必迁怒于我。”四年夫妻。她百般为他打算。却及不上一个丝毫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沐归晚。你何德何能。叫他对你这样死心塌地。

    “迁怒。”北悦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敢说你不想叫她死。你敢说那些步家的护卫不是你派去的。你可真狠啊。件件兵器上都淬了毒。你就那么想要她死吗。还不快去找了了禅师。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了。”

    下人们吓得奔窜而去。忙不迭地打听了了禅师的下落。步星月却知道自始至终他的怒气对的都是她一人。若是沐归晚死了。他真的会杀了她偿命。她隐忍了那么久。为他筹谋。为他算计。换得的是他的深恶痛绝。她本以为可以不在乎。可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來:“是。我是故意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呵……圣女令。百毒不侵的圣女令。醒月花都毒不死她。区区一点毒药能把她怎么样。若非我特地叫人在兵器上淬了毒。你又怎么认得出她。说起來你还要谢谢我。”

    北悦宁拳头握得更紧。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顿:“你早就知道她。”

    “是。”步星月不甘示弱地回瞪。“我早就知道是她。我一直瞒着你。怎么样。”

    北悦宁的厌恶之色更明显。却仍坚持要问清楚:“你为何要派暗卫杀她。”

    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勇敢。本來。她是打算凭着赔上尊严也要将自己的心思说出口。叫他知道她对他的在意。可是。他的厌恶却叫她瞬时清醒了。是了。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这样讨厌她。他一直都讨厌她。她何必自取其辱。所以她硬生生地顶了回去:“因为我讨厌她。恨她。之前是沒有机会下手。我不趁着这时候杀了她岂不是白痴。可惜她命大。不过瞧她这样子大概也活不了几日了。真是大快人……”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打断了她还未出口的话。步星月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嘴里流出丝丝鲜血。北悦宁一把将她甩到地上:“你给我滚。本王怕会忍不住杀了你。”

    步星月耳边嗡嗡直响。他这一巴掌。叫她知道她的情意是多么的无聊可笑。她出嫁之后。便成了步家的弃子。除了那个空旷寂寞的王府。她一无所有。那十几个暗卫。是母亲大发慈悲留给她的。这些年不知救下她多少次。为了他的大业。为了他的梦想。她统统派了出去。他们折了。她最后的保障也就沒有了。可她的牺牲换得的是他毫不犹豫的一巴掌。他甚至都沒有深究一下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就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步星月。你真是可悲又可笑。

    她慢慢爬起。如行尸走肉般向门外走去。

    “何必如此呢。”林序望着他的眼神中有着了然与同情。显然他在院外将他俩的对话听得八 九不离十了。

    “你一定觉得我很贱吧。”

    “情之所钟。真心从來都是难能可贵的。哪有贵贱。”

    步星月终于抬头望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她便笑了:“你不必口是心非。你的脸上分明写着对她的不忍心。”

    林序苦笑了一下:“那又能如何。挑唆贾石标的主意是我出的。我们不过是各为其主。”沐归晚注定难逃一死。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差别。他的不忍心不过是假惺惺的猫哭耗子罢了。&p;lt;/div&p;gt;

    171 她不会来了

    &p;lt;/div&p;gt;

    归晚是在令人作呕的药味中醒來的。

    “公子你终于醒了……”端着药碗的人赫然是甜儿。她的眼睛红红的。声音里犹自带了哭腔。“公子。他们坏。逼着我给你喂药。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欢喝药。一口都沒喂哦!”这样的场合她也沒忘记跟她表决心。

    归晚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用问也知道甜儿是被北悦宁接來的。他清楚地知道她的软肋。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要挟她的筹码。

    “今日是初几了。”

    “初六了。”甜儿擦了擦眼角。“公子。你是不是快死了。”她的眼里明明白白地写了对未知的死亡的恐惧。

    原來她又睡了一天一夜。归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岔开话題:“我现在沒事了。你且帮我去瞧瞧子言他们可好。”她相信以被悦宁的剔透。在她沒醒之前都会善待他们。毕竟他们都是跟她谈条件的筹码。

    甜儿虽然天真。人却是极聪慧的。她立马就从归晚的回避中明白了方才的答案。她咬着唇。极力忍住泛到眼里的泪水。

    北悦宁大踏步地进來。见到倚坐在床边的归晚脸上紧绷的神情松了松。挥手示意甜儿先下去。甜儿看了看归晚。又望了望他。端着药碗不甘愿地向屋外走去。

    “站住。把药端过來。”北悦宁不悦地下令。她的侍女都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会下毒害她吗。

    甜儿却是个忠心的小侍女。手一歪把药都撒了。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北悦宁气得鼻子都歪了。

    “王爷有何事。”归晚的神情淡淡的。疏离而又客气。分明是为了甜儿解围。

    北悦宁轻咳了一声:“我先叫厨房再给你煎一副药。”

    归晚不置可否:“这药不对症。不喝也罢。王爷还是先说说您的來意吧。”

    “薇儿。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北悦宁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你明知道我在意你。”

    呵……在意吗。为了那个至高的皇位吗。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仍要拿她在意的人要挟她。这份在意她真的领受不起。她曾为他的真情感动。毕竟他对她终归是真心实意的。但她并不认为她是欠他的。欠下的债她早就还了。她是个自私的人。做不到为了旁人所谓的在意再次牺牲自己的所有。何况。他的这份在意比不上那个王位來得重要。所以。他胆敢利用她。逼迫她。就要付出代价。

    她坐直了身子。掠了掠额角的发。毫无烟火气地道:“王爷。您还是说些有用的吧。”身上仍是虚弱。但她并不习惯把软弱狼狈的样子露给外人看。是以在北悦宁眼中她脸色虽然不好看。精神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薇儿。你何苦这样气我。设计你是我不对。但我先前并不知道是你。若早知道……”

    归晚截住他的话。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您现在知道了。那是否可以从我所愿。送我上京呢。”

    北悦宁恼羞成怒:“送你上京。让你去见林千夜吗。”

    归晚淡淡笑了:“王爷何必说得这样情深似海。您不是不知道。我上京。乃是陛下的旨意。您若真的为我着想。又岂会叫我担了抗旨不尊的罪名。”

    北悦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似要生生将她的手折断:“你敢说你上京只是为了父皇的旨意。连皇帝的心思都敢揣测的你。何时成了这般乖顺的臣子。”

    归晚皱了皱眉:“王爷。您弄疼我了。您又何必跟我说这些有的沒的。还是早早说明來意的好。”

    “近日因为瘟疫。军资一时短缺。需要商会捐助一二。”回答她的并不是北悦宁。而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的林序。他知道任由悦宁毫无理智地纠缠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今的局势。他们耽误不起。所以他开门见山。毫无避忌。

    林序的话太过于裸。虽然这也是他的本意。但若非不得已。这样的话北悦宁说不出口。虽则他认为归晚一定要站在他这边。但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会叫归晚误会了他的真心。对于林序这个挚友。他责难的话倒也说不出口。是以。他皱皱眉。并沒有多说什么。

    归晚对林序的出现并不诧异。甚至暗暗松了口气。她实在沒有那么多的精力陪北悦宁纠缠:“商会的银子都是陛下的。上面沒有公文。我不好做主。”

    “前几日沐大人命人送过來的解疫之药。也是商会出的吧。”林序对归晚的太极并不在意。好脾气地与他周旋。

    归晚笑了:“那是李晏楼李大人出面向楚家买的。商会不过是个中间人罢了。王爷在商会中也有人。岂会不知我们也顺便帮人拉皮条抽取佣金。”商会不经庆昭帝那个多疑的皇帝允许。擅自发放大批的救灾药材。市恩这样天大的罪名她可担不起。不管实情如何。总是要遮盖一二的。若是需要。她还能出具一张李晏楼手书的欠条。

    林序敲了敲桌子:“沐大人是聪明人。该知道序说这句话的用意。还请沐大人顾全大局。”

    屋外传來甜儿气急败坏的声音:“滚开。你们是什么东西。我要出门。凭什么不让。我要见我家公子。你们诚王府一个破别院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还不稀罕來呢。”

    林序所说的大局。便是甜儿子言他们的安危。这是一场裸的交易。北悦宁在一旁如坐针毡。但这场交易又不能不进行。他紧了紧拳头。呼地起身。向屋外走去。归晚抬了眼睛望了他一眼。便又望向了林序似笑非笑:“公子希望我做什么呢。”

    她眼中的嘲讽叫他觉得分外难堪。北悦宁快步向门外走去。那份难堪渐渐地被恼怒所代替。她为何如此待他。他自认从來都沒有对不起她。甚至连步星月。都是依她的意愿娶的。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他利用步家军算计了她一回是事实。但那时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若是他早知道。定然不会让她以身涉险的。看在他对她的情谊的份上。她就不能帮他一次吗。如果她明白他的心意。心甘情愿地帮他。他何必用上这样下作的手段。

    他停下了脚步。细听房内的动静。只听得林序如沐春风的声音:“不管成与不成。还请沐大人先写份手书。至于陛下的意思。我等再向陛下请旨。断不会叫沐大人难做的。”此事成与不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沐归晚的姿态。其实按照正常的程序而言。该是由沐归晚先向陛下请旨。而后遵旨行事。但是据他所知。沐归晚的折子都是林千夜先过目的。若是叫他先截了下來。就生生地浪费了一步好棋了。

    手书。想來这也是北悦宁的意思了。素來谨慎的她若是出具了手书公然调物资给赤麟军。落在世人眼中便成了她是站在北悦宁这边的。再加之先前她在码头上杀了那一百个自命是步家军的乌合之众。与贾石标的冲突中北悦宁不惜与步家撕破脸也要救她。太子不想偏都难。北悦宁了解她护短的脾气。若是太子趁机打压她。对留在荀阳的湄等人下手的话。她与太子定然走不到一条道上去了。

    归晚淡淡一笑:“写一份手书。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沐大人请讲。”

    “过两日就是李晏楼家小公子的百日了。你知道我与李家夫人交情匪浅。请代我送一份礼物过去。若公子不放心。礼物与名帖都由公子准备便是。”她沒有提放了甜儿等人这样不切实际的要求。因为对方根本不可能答应。

    林序淡淡一笑:“好。”送出去的东西都要经过他们的手。他不担心她耍什么花样。

    很快归晚便写好了。手书是写给梁克建的。她相信最终林千夜会看到这份东西。若林千夜猜出她是被要挟的。定然不会叫北悦宁好过。若他误认为她偏着北悦宁。以他的醋劲也定然会对北悦宁多加刁难。即便她死了。他也有可以泄愤的人。想來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了。

    “可需要将沐大人的私章取來。”

    归晚很无辜:“天底下除了林相和我。还有人能写出这样的字吗。”

    ……

    林序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他比北悦宁更清楚她与林千夜之间的关系。所以。他现在隐隐觉得不安。但愿他们的这一步沒有走错才好。

    任谁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的笔迹跟另一个男人一模一样。他的心情都不会很愉快。北悦宁捏着归晚写的文书咬牙。几乎是恶意地道:“她恐怕还不知道。南楚国和信陵国都发了国书。要将公主嫁给林千夜吧。”

    正如他所说。此时的林千夜收到的不是庆昭帝的金牌。而是南楚国和信陵国国书的拓本。

    公主和亲。这并不鲜见。但是和亲的对象不是皇帝。不是皇子。而是一国重臣。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与另一国皇室结盟的不是皇家。而是臣子。这无形中又增强了这个臣子的势力。若是这臣子有了二心。该当如何。就算庆昭帝再大度。也不得不对林千夜生出忌惮之心。更何况。他原本就是个很小气的皇帝。

    林千夜拈着那两份国书轻轻地扣着桌子。这是很低级的挑拨离间之计。却偏偏对庆昭帝很有效。庆昭帝拿这两份国书给他。不外是他早晚都会知道。不如卖一个人情。显示对他的宠信罢了。同时也有把这两个烫手山芋交给他。看他怎么处理的意思。这是一个试探。若是处理结果不能叫那个皇帝满意。他就要下手除去他了。

    庆昭帝不知道的是。这两份国书的拓本是他的人特地送给上去的。南楚国的使者还在半路上。信陵国的使者还未出信陵国界。如果不是他动的手脚。庆昭帝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就连庆昭帝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若是这两份国书在国宴之上被人堂而皇之的念出來。他皇家的脸面就丢尽了。他除了给林千夜看。叫他处理还能如何。

    庆昭帝除了焦急。还有无限的懊恼。早知如此。他就一力促成林千夜跟沐归晚的婚事了。毕竟跟林千夜联姻的是一个世家总比是一个潜在的敌国要好。世家不听话还能想办法收拾了。邻国不叫人省心。他还能把人家给灭了吗。他治下已经有三十年了。一直都是歌舞升平。他可不想在有生之年起兵戈。

    “你说。朕先下手为强。给沐归晚和林千夜赐婚可好。”庆昭帝连晚上睡觉都想着这事。当下向曦贵妃问起。

    曦贵妃认真思考了半晌:“陛下。恐怕不妥。沐归晚跟狄希晨的婚约并未作废。陛下贸然下旨赐婚恐怕会落人口实。”

    庆昭帝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希望林千夜能识时务。妥善处理此事了。

    相比起庆昭帝的着急上火。林千夜倒是一派悠闲:“吩咐下去。我们马上出发。去会会那两国的使者。”原本他是想借着这个东风绑住那个小笨蛋。顺便保住她在商会中的位置。谁知她竟闹了那么一个别扭。不肯跟他一起上京。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此行恐怕得多费一番周折了。

    “主上。我们不等沐小姐了吗。”子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主上无视陛下的多次急召。等了足足四日。沐小姐她。终究还是沒有來。

    “不等了。她不会來了。”林千夜眼中闪过一抹幽芒。叫人辨不出喜怒。&p;lt;/div&p;gt;

    172 如果你在这里

    &p;lt;/div&p;gt;

    “我已经写奏折给父皇了。那日在码头上你斩杀的步律正手下一百余名士兵被乱党收买。意图哄抢解疫之药。激起民变。你出手也是逼于无奈。步家嫡系不明情况。对你有些误会。致使行程受阻。几位御史也答应为你说话。想來父皇不会怪罪你。届时你再上京不迟”北悦宁对归晚慢慢解释道。他并不是有意叫她担那个抗旨不尊的罪名。甚至。替她遮掩当日的行径。

    “如此。多谢了。”归晚不置可否。奏折递上去到庆昭帝的批示下來。这一來一回至少是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足够他将她利用得彻底了。且不说她马上就要死了。即便是活着到了京城。诚王一党的名头甩也甩不掉了。到时候。她所能依附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他一封奏折。就妄图斩断她的羽翼。

    “薇儿。你不高兴吗。”

    “我应该高兴吗。”归晚反问。

    北悦宁语气一顿:“薇儿。即便你早早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