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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51部分阅读

    早早地回到京城又能如何。林千夜要成亲了。他要娶的不是南楚国的公主。就是信陵国的公主。你现在回去也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归晚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吃惊。却只是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你不信。”

    “信。自然信。”归晚嘴角仍自含着笑。“可是那又如何。”且不说这分明是个阴谋。即便那两个皇帝是真心实意地嫁女儿。也得林千夜想娶才是啊。她是笃定林千夜不会娶那两个公主中的任何一个的。

    “沐家的嫡女和一个强国的公主。你说。他会选谁。”北悦宁明知道这样说有失风度。可他希望她死心。她为什么就不肯安分一点。他北悦宁又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那个藏头露尾的林千夜了呢。

    “诚王殿下的脑子里装的就是这些东西吗。”归晚望了他一眼。“不与皇家联姻而要与林千夜联姻。林千夜固然会遭到陛下的猜忌。南楚国这样做无可厚非。信陵国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可是我们的友邦。这说明信陵国对两国的盟约动摇了。此举乃是试探。一旦处置不当。信陵与南楚联合起來。就是国难当头。不要说你镇守的边塞。就是这宣州。恐怕也会鸡犬不留吧。”

    她对林千夜的维护叫北悦宁极其不满。他冷笑一声道:“你不要忘了。与信陵国的盟约是林千夜九年前结下的。”谁知道那时候他是不是居心叵测。跟信陵国合起伙來算计出云国呢。

    归晚似笑非笑:“是啊。若九年前殿下有那个本事逼信陵国结下盟约。这信陵国公主的驸马。不就是你了吗。”

    “你……”北悦宁咬着牙。那张俊朗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你以为他真那么神通广大能护你一世。他若真的在乎你。又怎么可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不问。他若在乎你。怎么连个消息都不曾递过來。听说他现在去迎接南楚国的使团了。可见他急着见那公主而非是你。”

    归晚并不生气。静静地反问了一句:“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的人是他而不是你吗。”

    北悦宁不说话。

    “是。他跟你一样霸道。甚至比你更霸道。只要他认定的事。总会逼我就范。又不叫我受委屈。我不要穿女装。他虽不赞同。却叫人给我做男款的四季衣裳。我不想喝药。他就千方百计地把药调成花茶的味道骗我喝。我整夜整夜地失眠。他一句话都沒多说陪着我一起百~万\小!说熬夜。他在生活上尽可能给我更多的照料。却从不干涉我想要做的事。也沒想过要把我变成禁受不住风雨的花朵。我的朝堂之路比所有人走得都要顺畅。因为引路的人是他。看着我摔跤。看着我受挫。只要不栽大更头。他只会在一旁冷眼瞧着。我闯下大祸。他便替我担着。每每此时。我就会觉得懊恼。若是我做得更好些。就不会给他惹麻烦了。他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我。可是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因为他让我想要变得更好。”

    “王爷你呢。你对我的好。有多少是出于本心。又有多少是为了算计。你一直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可你什么时候问过我一句。我想要什么。”

    北悦宁静默了半晌。涩声道:“薇儿。你这样说对我不公平。每个人的出身不同。际遇不同。林千夜能给你的。和我能给你的自然不相。我生在皇家。在这个位置上。勾心斗角。相互利用早已成为了血液的一部分。对你。我已经尽力了。你要的那种自由。我现在给不了你。你就不能等等我。帮帮我吗。等我坐上那个位置。你会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双手捧给你。”

    归晚摇头:“抱歉。我并不想要那个位置。悦宁。我谢谢你当年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这些年來对我的情意。对你。我沒有恶意。也沒有敌意。我可以最后帮你一次。条件就是让我和那十三个人马上离开。好不好。”她虽然难过悲哀。冷静下來却沒有想过要报复。权当是她留给这世间的最后一点善意吧。她和林千夜无缘得见。或许这就是天意。

    北悦宁嗤笑道:“说什么他尊重你我不尊重你。你无非想要离开这里回到他身边。辛蔷薇。你到底有沒有心。我因为你伤心了整整四年。四年前。他根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要让我放你离开。将心比心。你觉得可能吗。”

    归晚皱了皱眉头:“那好。我留下。你放我的下属离开。”这样的争执在她醒來后的两天已是不下十次。他逼着她交出最后的底牌。她寸步不肯让。毕竟这关系到子言他们的性命。一旦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她就沒有了资格跟他谈条件。她已是筋疲力尽。如果可能。她不想再跟人玩什么心眼。

    “薇儿。你别为难我了。你明知道这不可能。”那十三个护卫知道得太多了。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他们离开。

    归晚抬头看了看他。这是四年來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他。当年的北悦宁眉宇之间是自信的张扬的。自有一种坦荡的磊落。而今。他依旧俊朗倜傥的面容更见成熟了。却也平添了阴郁和浮躁。时光已叫他悄然改变了。有事她甚至觉得他的眉眼陌生。

    “王爷。”圆门的拱形的垂花门外。一名银衣卫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句。

    银衣卫处理的事大部分是机密。他此时匆匆赶來。必定有要紧之事。北悦宁皱了皱眉走了出去。而后。归晚依稀听到他的低斥。是怪那银衣卫不该此时來找他。还有一两句模糊的“现在别让她知道。”她心底泛起了不祥的预感。北悦宁说的可能就是她。

    她快走几步出了垂花门。看到那银衣卫手里端着一个木盒子。见到她。神情中闪过一抹不自然。

    北悦宁的表情要比他自然得多:“你先下去吧。”

    “等等。木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不知为什么。归晚心跳得特别厉害。如果她沒有看错。那木盒子底部透出的是暗色的血迹。

    “是军部发下來的公文。有点多。我叫他先拿个盒子装起來。”北悦宁面不改色地道。

    “打开让我瞧一瞧。”

    “都是机密。你看这些做什么。”

    他越是藏着掖着。归晚越是放心不下:“我只是远远地瞧一眼。无妨的吧。打开。”

    那银衣卫拿眼睛望北悦宁。却是不动。

    “我叫你打开。”

    北悦宁一把按住了她:“好。薇儿。我叫铁衣给你看。你一定要冷静。”

    归晚点了点头。盒子被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颗女子的人头。那女子的面貌姣好。即便撒了石灰。归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站不稳。

    “湄……”那是湄的人头。她的大掌柜。她的挚友。那个玩世不恭的湄。那个总是把小倌挂在最边上的湄。在荀阳为了替她掩人耳目而假冒她的湄。现在她的人头在这里。

    北悦宁一把扶住了她。低声道:“薇儿。我知道你难受。你冷静些。”

    归晚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太子保下了湄和小十九吗。怎么她会……

    北悦宁黯然道:“是我考虑不周。我从贾石标那里把你带走第二日。太子勃然大怒。以为你我合起伙來对付他。一气之下拿湄掌柜出气。判了斩立决。”

    也就是说。湄已经死了三天了。难怪盒子的底部的厚厚的一滩血已凝成了黑色。

    归晚伸手拂过她头上的乱发:“你们怎么可以拿石灰倒在她身上。湄一向爱美的。”湄总是那样生机勃勃。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打扮。她的眼角长了一颗泪痣。都说长泪痣的女子命苦。可她偏偏喜欢拿朱砂特地把它点成红色。说这样瞧着有风情。可现在。她的人头在这里。那颗滴泪痣。早已黯淡。连脸上的皮肤都被石灰泡得有些皱了。

    “不撒石灰。尸身不容易保存。”铁衣解释道。

    “是吗。”归晚魂不守舍地问了一句。“她的尸身在哪里。”

    “尸身我会叫他们带过來一并厚葬。薇儿。你别硬撑着。想哭就哭吧。”她平静的表情反倒叫北悦宁担心。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归晚微微瑟缩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哭呢。我还要帮湄报仇呢。”

    “我会帮你报仇的。让铁衣先把湄带下去洗干净好不好。薇儿。我会帮你的。”北悦宁的声音几近诱哄。“我们先回房间去。”

    归晚沉默了良久。终究是松了手。北悦宁和铁衣都暗自松了口气。

    “北悦宁。我把乱党的据点告诉你。你帮湄报仇可好。”归晚沒有哭。沒有闹。只是平静地问道。

    “好。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的。”北悦宁的脸上沒有半分喜色。有的只是由衷的关心。他在担心她。

    归晚一言不发。在她写完所有知道的情报之后。北悦宁拿着离开了。他沒注意到。他的脚步比來时要轻快一些。

    归晚瞧着那个身影离开。双手掩住脸。身子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她方才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冷静下來沒一刀捅死他。

    若非人刚死就将还在流血的头颅放进盒子里。怎么会留下那么一大滩的血。人若是三天前死的。为何。那血尚未完全凝结。如果他们只是想告知她湄的死讯。为何不把整个尸身运过來。而是要单单拿一个人头。所有的答案呼之欲出了。如果她再不答应他的条件。小十九。子言他们就会接着遭殃。

    千夜。如果你在这里。你会怎么办呢。&p;lt;/div&p;gt;

    173 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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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悦宁今日心情极好。他以逸待劳攻其不备。几乎是兵不血刃地连拔了那些乱党的十几个据点。剿匪上千人。想來那些乱党已退无可退。只要过了今晚。就能将他们的老窝给端了。这两日的顺遂还要归功于归晚告知他的消息毫无保留。那些地方。平常人就是打破了头也是料想不到的。那个湄寡妇倒是死得其所。

    林序此时却是满脸不赞同:“悦宁。你此举实在太过冒险。”若悦宁事先跟他商量一声。他绝对会加以阻止。

    林序总是太过谨慎了些。北悦宁笑道:“我正是知道她护短才会兵行险招。你也知道时间紧迫。哪容得我们犹豫。所幸湄寡妇一死。倒也打破了僵局。近几日。她不是十分配合吗。”

    他并不奢望归晚沒能发现湄被杀的真相。当日那般做派也不过是块遮羞布。免得撕破了嘴脸大家不好看罢了。他给了个台阶。碍于落在他手上的十几个护卫的性命。她也不得不下。毕竟她可以在码头上眼睛不眨地杀了那么多人。可以连麻药都不用硬挺着拔了身上的毒蒺藜。怎么可能因为见到心腹的人头就乱了方寸。她果然隐忍又知趣。叫他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只是这等识趣。不知为何。叫他心底闷闷地难过。他不是不想宠着她。护着她。可是现实不容许他如此。他对她的伤害。也只能等以后再偿还了。

    林序静默了半晌。方才轻声道:“悦宁。我们还是得小心些。你杀了她的心腹。以她的心性未必甘心就这样被你逼迫。以后再不可如此了。”她已是油尽灯枯。唯一牵挂的大概也就是身边人的性命。若把她逼得紧了。那就是鱼死网破。就是现在。他们也得时刻防备着她的报复。

    “逼迫”二字却北悦宁皱了皱眉:“不甘心就范又能如何。本王自有法子叫她低头。”找不來援兵。她也只能按他定下的步子走。

    林序刚想反驳。却被门外的一声通秉打断:“王爷。去宣州催运粮草的裴将军回來了。说是有急事要见王爷。”

    “叫他进來。”北悦宁和林序同时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到了惊诧。

    一个年约四十來岁。颇为精干的参将一脸愧色地进來请罪:“标下有负王爷所托。请王爷恕罪。”

    “怎么回事。”北悦宁神色未变。语气却有些冷了。

    “李州牧说。近日忙于瘟疫之事。供给我赤麟军的粮草仓促之间沒有准备。请王爷宽限半个月。”这姓裴的参将说着悄悄地抬眼望了北悦宁一眼。方才继续道:“末将此次只带回了一百石粮食。”

    北悦宁的声音彻底沉了下來:“一百石。”李晏楼那样一个谨慎人。再忙也不可能会忘记粮草之事。每季初十准时交粮几乎也成了定例。这次他为什么要破例。军中余粮不多了。一百石只够他五万大军一日嚼用。若是真断了粮。恐怕不出两日这军中就要哗变了。这李晏楼究竟在搞什么鬼。

    “是。”裴参将的头低得更低了。

    “他还说了什么。”

    裴参将露出回忆的神色。口气略有不解:“他说得知沐大人在王爷府上做客。不知方便与否。叫他见上一见。”

    “是我太大意了。”林序拍了拍额头。苦笑道。“还是叫她递了消息出去。这李晏楼就是冲着她而來。”

    李晏楼宠妻如命。他的妻子与归晚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他拿了粮草作要挟。要求他们交出归晚。他们倒还真一时不好抉择。

    “你是说她是趁着给李晏楼的儿子送满月礼递的消息。”北悦宁马上想出了其中的关窍。气得直咬牙。那满月礼都是他们挑的。归晚只是略略看了一眼。他们也觉得沒什么问題。不料还是叫她钻了空子去。

    林序温声问道:“裴将军。军中还有多少粮食。”

    “不到三百石了。”裴参将诚惶诚恐。“几天前來暂驻的边军开口就要借三千石粮食。说是届时会还三千五百石。末将当是想着宣州交粮的日子也快到了。便沒有拒绝。”他沒想过李晏楼会交不出粮食。偏偏是最稳重可靠的李晏楼出了问題。

    “这不怪你。借粮一事原是我首肯的。也是我太过疏忽。”北悦宁并无苛责。“你先下去吧。”

    裴参一脸感激涕零。见北悦宁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心底更是愧疚。而今只能快马加鞭到琳州和商州碰碰运气了。

    也就是说。军中的粮草最多只能支撑四天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巧。边军借粮。李晏楼就紧跟着拒绝交粮。原本他们已打算要早今日围剿乱党的大本营。而今看來。就连今晚的计划。都像是一个旁人早已挖好了等他们去跳的陷阱了。

    “我去找她。”北悦宁压下心头的烦躁。往外走。

    “还是我去吧。”林序拦住了他。

    北悦宁略略一思忖便点头答应了:“也好。”他每每见到沐归晚情绪就多少会有些失控。此时去探不出虚实不说。恐怕还会叫她钻了空子。林序远比他细心。再沒有人比他去更妥当的了。

    林序踏进那个院子时。归晚正在教甜儿下棋:“纵然你想不了那么远。走一步看三步总是必须的。只当是未雨绸缪也好。”

    林序笑道:“沐大人不仅棋下得好。还能活学活用。序十分叹服。”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她原本已是处于弱势。却是在瞬息之间将意得志满的他们逼得进退两难。而今。形势竟然是突然调了个个。她着实是一个值得全力以赴的对手。

    归晚抬头一笑。对林序的到來并沒有多少惊诧:“想來赤麟军此次运调粮草碰到了点麻烦吧。”那张平凡而略带苍白的脸因为智珠在握的笃定。竟有一种叫人不敢逼视的风华。

    林序的态度依旧温和得叫人如沐春风:“沐大人妙算。”

    “其实我也是猜的。当日传旨太监死得蹊跷。我素來谨慎惯了。虽则也怀疑是乱党所为。却也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当日与楚兰敏道别。就让他帮我带了满月礼去李府。顺便叫他帮我带了一句话‘若非陛下急召。孩子百日我定会亲自登门的’。”既然百日礼已经送过一次。再送了一次。聪明如李晏楼。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沐大人是如何得知李州牧会拿军资要挟呢。”

    归晚抿唇笑道:“赤麟军和宣州牧于军资一事上的默契素來被人视作美谈。我早前在荀阳也有所耳闻。这也是宣州牧和诚王唯一的联系了。近日又到了运粮的日子了。归晚自然能猜到一二。”每季的初十。便是李晏楼向赤麟军交军资的日子。李晏楼素來守时又不不会拖欠半分。此事经过有心人的刻意传扬。知道的人绝不在少数。

    林序苦笑。这消息是他们刻意传播的。赤麟军的军资都是从周边的几个州调运。除了宣州还有琳州和商州。然而哪家的州牧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