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将门绝色 > 将门绝色第5部分阅读

将门绝色第5部分阅读


    “娘娘,我们三个都被皇上罚到冷宫为婢了。”春兰扁着嘴伤心道。

    微愣的同时弱水陷入了沉思,冷夜漓之所以这么对她看似不能接受她非处子的事实,可事实上是他不能接受自己在她的心里占据不了任何位置,于是把她打入冷宫来显示他对她的主宰权利凌驾于生死之上,超越任何人。他的内心一定是茅盾又痛苦的,她并不生气他这么对待她,这是她欠他的,在她与他之间,冷夜漓永远会是那个更痛苦的人。她承受的只是皮肉之苦,而他承受的却是内心的煎熬。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也舍不得她受什么皮肉之苦,遂找借口遣了这三人来服伺她。

    心细的秋月瞧见了弱水袖中手臂上若隐若现的瘀痕“娘娘,您受伤了?”她握住弱水的手,揭起她的袖子。

    她这才收回思绪把袖子放下“不碍事,只是连累了你们同我一起受苦!”心里很抱歉。

    “娘娘,您说哪里话?跟着您,我们一天苦也没吃过!”秋月拉了春兰一起出了冷宫为她寻药。

    趁着春兰秋月离开了,弱水想解开疑问“嬷嬷,你听说过‘倾世缘’吗?”

    “怎么?娘娘中了‘倾世缘’吗?”李嬷嬷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弱水拉开衣领,露出肩上的那朵梅花,继续问道“可有解吗?”她可不想带着这个过一辈子,这个印记会成为一种心理暗示,暗示她是冷夜漓的私有专属。

    李嬷嬷看到印记后,忙拉过她的手,急切道“无解!娘娘,你一定要答应嬷嬷,千万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不然,后果会很可怕!”转而她又拍拍弱水的手,松口气道“娘娘在宫里,想来也不会的。”

    会有多可怕?把她给杀了?其实他这么做,对他自己的心理暗示作用更甚于她,但他却不自知。冷夜漓认为她被其它男人过,身上烙上了其它男人的印记,于是乎他给了她这个独一无二的印记。她被其它男人过所留下的烙印是无形的,而这朵梅花是有形的,肉眼可见的,能在视觉上不断强化她是属于他的这种印象,从某种程度上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正是他痛苦的根源。

    冷夜漓对爱情对爱人的这种态度和方式,与他生在帝王家及整个封建社会的大背景有很大的关系。帝王的女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不仅才貌俱佳且全都是处子,终生只能与帝王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而且封建社会的女子都视贞洁为生命,一但失贞会面临很残忍的惩罚。整个大背景则是女子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自我自由可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由此可见一斑。

    她虽然懂心理知识,但她不能治疗纠正他,因为她无法改变他是帝王的事实,也不可能颠覆封建社会的道德体系。她不得不在封建社会的道德观与现代价值观的夹缝中找到生存空间,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

    第一百七十章 醉倒

    子夜,弱水跃上冷宫宫墙,正欲朝南去,周围殿顶立即出现十几名黑衣人,每个人腰间都挂了一块朱红金漆的牌子,在黑夜的称托下格外醒目。她调头朝相反的方向而去,黑衣人悉数尾随。她的嘴角迎风扬起,再不愁无聊了,有人陪她练功。

    忽然在她的前方也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却是蒙了面的,腰间也无腰牌。身后的黑衣人集体跃到她前面来抽剑戒备。那个黑衣人的眼神,只注视着她,这种感觉很熟悉,是赵凌。她很感激他一直都在默默助她,此时不是逃跑的机会,她还没有准备好。

    弱水给赵凌递了个眼色,转瞬凝出冰刺刺向黑衣人,赵凌也随之发动进攻。两个人与十几名黑衣人在殿顶上周旋。那些暗卫不敢伤她,全部都只是退挡,对赵凌则是毫不留情。

    打斗了一会儿,觉得挺没意思的,没有人肯对她出招“住手!”她大吼一声,决定不跟他们玩儿了“你们!”素手一挥“站一边儿去!”

    黑衣人不明就里的垂下手中的剑,互相望了望。弱水朝赵凌调皮的一笑“你陪我!”就往他胸口刺了过去。

    赵凌心领神会,出招回敬她。身后一群暗卫傻傻的看着他们俩不禁莫明,皇后不是要逃跑吗?那蒙了面的黑衣人不是接应她的刺客吗?

    弱水与赵凌打得痛快极了,终于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罢了手朝御膳房跃去。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她把赵凌留在御膳房附近的殿顶,自己进了御膳房,黑衣人也尾随而至。

    这次她没有偷偷摸摸,大摇大摆破门而入,把值守但监们吓个不轻。大半夜的,突然闯进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在御膳房内大肆搜刮,总算有个年纪稍长的回过神来喊了一句有刺客,其它人才纷纷出声,那些暗卫发现情况不妙,立即下去几个人把值守但监们给拍晕了。这要是惊动了皇上,让皇上知道他们不仅没看好皇后,还让皇后与无名男子纠缠,都要人头落地。

    她拎着两个酒瓶,揣上香喷喷的烤鸡重新回到赵凌身边“来,喝酒吃肉!”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坐在殿顶上推杯换盏,起先有些拘束的赵凌见她爽朗的样子也敞开了心怀与她对饮。暗卫们只得隐在暗处无奈的盯着两人,皇上只说了要他们跟着皇后不让她出宫,不能伤她一根头发,可没说不让她出冷宫,也没说不让她和别的男人把酒言欢。

    不一会儿,弱水就有些微醺了,面色酡红,她不时发出哈哈大笑,接着腾的一下站起身对着夜空大声吼唱‘沧海一声笑’。她忘了告诉赵凌,她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喝醉了以后,她会哭,一直哭到睡着。果然,她开始觉得心里难过,想找个人倾诉心事,哭得稀里哗啦。赵凌不知所措,急得要跳脚。

    弱水拉过他靠在他肩上“把你的,呜!肩膀借我用一下,呜呜!”赵凌让她倚着,僵着身体不敢乱动。

    昨晚一夜未眠罢朝的冷夜漓正在灯下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批,突感心口巨痛,朱笔滑落,他抓住胸口的衣襟,脸色惨白,额上冷汗如雨。

    “皇上?奴才去宣御医!”李谦忽见冷夜漓神色痛苦无比,像是犯病的样子。

    “不用!”他强忍着巨痛步下龙案,手腕上的梅花已经绽放。待他寻到弱水的时候,弱水已经在赵凌的怀里睡着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醉爱

    突然他手一松,咚!弱水整个人从他身上滚了下来趴到榻上,脑子更是晕晕乎乎。

    “你还记得你身在冷宫!”冷夜漓见她双颊晕红,想想她在赵凌的怀里一脸醉后的娇媚,心口又觉隐隐作痛起来。

    一声怒吼,惊起醉怡容“噢!是皇上啊,要不要喝一杯啊?”说完,她的小脑袋一搭拉,又埋到被子里去了。

    冷夜漓拿起桌上的酒,一把将她拎起来攫住她的下颚“那你就陪朕喝几杯!”仰头灌了口酒就贴上她的唇哺喂她。

    弱水被他强喂了三四口,喉咙里来不及吞咽的辛辣呛得她直咳嗽“咳咳!你又想干什么?”赶紧偏过头,双手挡住他欲再贴过来的唇。

    啪的扔掉酒瓶,他陡然用力抓住她的双肩“你说呢?”双眼冒火,本以为把她打入冷宫,她会不服的冲过来和他动手,谁知她竟然半夜里跑出冷宫在其它男人的怀里酩酊大醉。

    她推开冷夜漓的手,若有所思的眨了眨朦胧的醉眼“噢!我知道了!”微温的小手摸索着解了他的腰带,想再解开他的衣襟,可身子摇晃的她半天也解不开,一着恼,用力了去。

    这下倒换冷夜漓睁大了眼,想问她要干什么了,伸手扶住差点倒下去的她,却又被她推开,只见她把自己的外衫也脱了,剩下紧紧包裹雪白傲立的束衣,隔着束衣那两点娇如樱粉若隐若现。

    眼前的人儿粉脸上醉染花娇,檀口边似笑非笑,看得冷夜漓魂迷春梦中“皇上!”弱水觉得天旋地转,强稳着将要向后倒去的身子。

    这声含着微醺的媚唤令他喉头一滑,一股子邪火立即朝他下身窜去,正想压过去,她却咚的朝后仰倒在榻上,半睁着美目对他笑道“请自便!”说着她便合上眼,睡了过去。

    当下就弄得冷夜漓哭笑不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心想着,再也不能让她喝酒了,更不能让她和别的男人喝酒,若不是他即时赶到,她这模样没有男人瞧了不心荡神迷的,赵凌本就爱慕她怕是更不能自持。

    他拂去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美人在怀,偏偏这美人醉得不醒人事,又是一夜无眠。弱水觉得口干舌燥,身子被紧箍着,睁开眼一看,眼前是块衣襟半敞的精壮胸膛,再扫一眼自己胸前,也是春光无限。心神大乱,完了,她居然和赵凌滚床单了,这可怎么办?正苦恼着,发现他轻轻动了动,似乎醒了。

    “你,”她不敢抬头看他,这情形太囧了,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醒了吗?”

    “嗯。”他哪里是醒了,根本从头到尾都是无比清醒,跟自己斗争了整晚。

    这嗓音沙哑疲累至极,天哪!他们昨天晚上到底滚了多少次床单啊,才致如此“那个,你能不能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我不是故意的。”她怎么连一次也想不起来?以赵凌的为人,必不会是他趁人之危,肯定是她借酒行凶。

    “嗯!”难得她肯低头向他求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忍了一晚,现在他总算可以一尝娇美了。

    大手不安分的从后背滑向胸前“不,不要了吧?”她抓住欲伸进束衣的手“你快点离开吧,冷宫不是你久留之地!”这种时候居然还想再来一次?扭头看看肩上,!梅花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非处子已经惹怒了冷夜漓,要是再被他发现她婬乱后宫,他还不劈了她。

    他翻身压住她,含弄她乖巧的耳垂“没事。”她在为他着想,心情不禁畅美起来。在哪里临幸后妃是他的权利,冷宫又如何?更何况他们并不在冷宫而在颐华殿。

    “快走,赵凌!”她推拒着身上的男人。没事?这里可是帝王的后宫,你以为是在年三里屯某个酒吧,两个人相谈甚欢然后喝醉了——吗?事后可以不问姓名各自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身上的男人住了手,缓缓撑离,将脸挪到她面前,可她仍不敢直视。这种暧昧的情形太让人尴尬了,她是把他当知己当朋友的,谁知酒后乱了性,洁白的友情被渲染上了桃色。

    冷夜漓见她眼神游移闪烁,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已,闹了半天,她以为他是赵凌,真是气绝。弱水被逼得左躲右闪的对上他的目光,一触及那双眸,瞬间石化“皇,皇上!”她怀疑她的酒是否还没醒,这是哪里?怎么会是冷夜漓?

    第一百七十二章 纠葛

    她不愿去想这个问题,问题的答案只会让她心间充满挥之不去的阴霾,难熬的沉默在他们之间漫延。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她的预料,又似乎在她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冷夜漓撕碎了他们之间所有的阻挡,直截了当的她。当他在她身上驰骋的时候,她有一种类似死亡的虚无感。

    “把她带回冷宫!”他用冰冷绝情来掩饰心上正在流血的伤口,明明想要和这个女子朝夕相伴,可每到最后却总是做出相反的决定,这种纠葛令他痛苦不堪。

    麻木到毫无知觉的她,唇畔发紫,嘴角还在渗出细密的血珠,她不肯接受冷夜漓的吻,他便强行捏开她的嘴,用惩罚的方式掠夺撕咬。在与他的交集中,她体会不到身心交融的愉悦,有的只是摊开身子,任他予取予求的偿还心理。冷夜漓在伤害她的同时,她也在用她的方式伤害他。带着一身连衣衫都无法完全遮挡的伤痕,踉跄不稳的回到冷宫,已是傍晚。

    “怎么?想逃出冷宫?”云妃一整天没见着弱水,看着她被李谦带人架着送了回来,以为她想逃跑却被抓住了受了刑。

    弱水懒抬眼眸,不予理会,让她想逃的不是冷宫而是冷夜漓霸道的爱。李嬷嬷三人一早起来不见了娘娘急得团团转,这会儿看见她回来了,总算还有一条命在,心想着只要人还在就好。

    “李公公,能否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云妃转而凑到李谦身边,想打点一下他,不知塞了什么东西到他手里,她既然没死就要想尽办法出这冷宫。

    李谦看都没看她塞的东西半眼,便直接扔到了地上“杂家人轻言微,这也有违宫规!”抬脚就要走。

    云妃情急中再顾不得许多连忙拉住他的衣袖“那,这私出冷宫是死罪,皇上他?”暂时出不去也要先弄死这个贱人,她朝李谦示意的瞟了瞟衣衫发髻散乱的弱水。

    李谦闻言厌嫌的甩开她,正色道“烟氏在颐华殿承宠一天一夜,皇上特命杂家亲自给送回来!”他朝弱水躬了躬身子离开了冷宫。

    “什么?”云妃与李嬷嬷她们三人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皇上临幸冷宫的废后?这真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闻所未闻。

    弱水在擦洗身体的时候才发现,梅花在她的右肩上,她适才晕头转向中看的是左肩,她仍然是冷夜漓的女人。

    翌日早朝,就有人上表皇上此举大大的不妥,建言重立新后,广纳妃嫔,充实后宫。冷夜漓不为所动,接连两日上表此事的人越来越多,第三天,他下令庭外杖毙上表的几人,命丧当场,文武百官皆被震慑,再没有人敢重提此事。

    自此六宫冷清,冷夜漓再不临幸任何妃嫔,却总有些想险中求富贵的人,故作姿态的接近他,还未上得龙榻就被打入冷宫,一时间,冷宫增加了不少人,简直比六宫还要热闹。

    “娘娘,今日又进来一个,瞧模样都过双十了,也敢造次!”春兰对此总是津津乐道。

    弱水淡然的揭过一页书,道“我也过了双十。”

    “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春兰忙挥摆双手“您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她讨好的凑到弱水跟前嬉笑道。

    她放下手中的书,思绪飘远,十七八岁?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她还在学校的教室里和同学追逐玩闹,现在她身处异世,正经历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的怀抱并不是她最终停靠的港湾。

    四季变换,秋去冬来,天地间又是一片白茫茫。弱水立在冷宫的院中,仰头看那刺眼耀白奠空。冷夜漓每隔天都会临幸她,起先总是极尽温柔,最后都会变成凌虐,他在不断的复制他们的初夜,这让她深深为他的痛苦而更感折磨。

    冷夜漓独自一人立在东宫外的梅林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他很想把她抱在怀里捧着她的双手呵气,让白雾凝固缭绕在他们周围,彼此眼里只有对方。不管他对她是白浪滔天的温柔,还是怒海狂澜的粗暴,她永远都是睁着澄净的双眸毫无回应。

    冬去春来,夏去秋来,水湄崇炎五十九年,这是弱水来水湄的第三个年头,她在冷宫呆了近两年。这两年里,她只向冷夜漓要了一架琴,一堆书,白天练琴习舞读书,晚上纵跃整个皇宫,和如影随行的暗卫交手,自上次后,他们全蒙上了面,赵凌下落不明。她不敢向冷夜漓问他的去向,害怕一但她开口,不是得到让她负疚的消息,就是再次害了他。

    曾经有一次,她停在了御书房的殿顶,徘佪不前,殊不知,在她身后的那群暗卫里有一双深情的眼闪过一道希望的光。但她没有跃下去,片刻后,飘然离去。

    对于冷夜漓两年来只临幸冷宫废后,百官们私下议论猜测不断,有人绞尽脑汁向他上了一道折子,称皇后秉性淳良,且居冷宫期间,仍掬孝道,悔过静思,请皇上赦了烟氏,重立为后。临幸废后太不成体统,长此以往不如接出冷宫,哪知他仍是不予采纳,这让众人都犯了迷糊。皇上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两年来只临幸她一个,分明是极爱的,却又执意让她幽禁在冷宫。

    近日,冷宫里相继有人忍受不了上吊自杀了。那些女子在经受了打入冷宫,目睹死亡一连串的打击过后,全都视弱水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们全是受她连累,而她居然还能得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专宠,这更是刺激了她们。以往死寂的冷宫常常充斥着指桑骂槐,明嘲暗讽。她们每每看到她从颐华殿回来时,身上那旧伤未愈又添的新伤,让她们是又想又怕。

    “你还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