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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绝色第5部分阅读

    一点点情感也被消磨殆尽。当夜,李慕风没有回府,云萝独守空房到天明。

    关于云萝就是紫萝的事,玉太妃已经先写信向将军和将军夫人交待过了,避重就轻隐去了不能说的秘密,只有李慕风是最后知情的人。

    “请公主留步!这里不能进去!”碧落见云萝要跨进风吟院,忙上前拦住她。心想,这云萝公主果真与紫萝公主相似,且相似到了难分难辨。

    云萝瞟眼看她,也认出了碧落,正好气没地方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厉声斥责“本公主想进哪里就进哪里,岂容你一个贱婢指手划脚!这将军府还没有本公主不能进的地方,让开!”

    这宫女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怎么跟那个紫萝公主一个坏脾气?红珠在后面瞧见了又不服气了“这是我们小姐住的院子,姑爷说了,任何人也不能进去!”她双手叉腰,杏目圆睁,走到碧落身旁帮腔。

    “菱香,替本公主教训这两个贱丫头!”云萝话毕,她身旁的婢女抬手便是啪啪一人一巴掌。

    碧落红珠在相府和将军府都没被主子打过,这回始料未及的挨了打,屈辱得泪如泉涌。菱香趁势把两人往边上一推,云萝越过两人进了院子。

    “站住!”李慕风阴沉着脸出现在院门外,双目微红,下巴生出些许胡碴,似昨夜没有合眼。

    云萝听到这声音心中一喜,转身随即又恼“这两个丫头说是这院子不能进,我是她们的当家主母,自己家的院子岂有主母不能进的道理?”洞房花烛夜,风哥哥竟然把她一个人扔在府里,简直就成了个大笑话。费尽心机为的就是嫁给他,他还如此不领情,她怎能容忍他不仅惦着那个贱人,自己还被那个贱人的婢女不放在眼里。

    “她们说的没错!任何人,都不许进这个院子,包括你!还有,想打人可以,但这两个丫头你不能碰一指头!如果你再敢踏进这院子半步,我便递你休书一封!”这是他能给的最后情份,不越雷池,便让她留在府中。若越过雷池,他们从此是路人。

    李慕风冷酷嗜血的可怕样子震摄住了云萝,还有他无情的话语,更是叫她心痛无比。她从来没见过风哥哥如此震怒,却是为了那个立了墓碑的死人!她还比不过一个只在他身边呆了不到一年的死人,她的下半生要和一个死人去争!可笑?可悲?云萝憋着气忍着伤心,被菱香扶了回去。

    碧落红珠没想到李慕风会这么护着她们,对他感激涕零。姑爷这是爱屋及乌,他心里仍爱着小姐,要是小姐还在,姑爷不用另娶,她们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负

    李嬷嬷意味深长的笑道“这流韵轩有一眼温泉,只有做了太后,才有资格去那里。温泉水能活络经脉,有护肤养颜延年益寿的功效。皇上破例让您在那儿伺寝,是想让您快点怀上龙子吧。”

    临近辰时,李谦亲自备了凤辇来请弱水。她踏上凤辇,行在安静的宫道上,唯有几盏昏黄的宫灯在凤辇周围伴着宫女的裙裾轻摇,前路却是一片黑暗。描画了淡淡的妆,一袭纯白飘逸的水仙长裙,正如他们最初的相遇。

    流韵轩傍水而建,她走在曲曲折折的水桥上,水面上不断有缕缕雾气升腾,宛如行在云上。步下水桥,伴着星星点点的烛光,穿过一小片错落有致的竹林,轩内。

    轩内布置清雅宜人,不似其它殿阁的繁复华丽却不失大气,阵阵竹叶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弱水静静立了半晌,却不见有人,想着冷夜漓还没来,便好奇的打量起轩内的精妙陈设。她的目光被案几上一个圆形镂花的木盒子吸引,盒盖已被揭开,里面盛着许多红豆,色如点朱,晶莹如珊瑚,十分漂亮,于是忍不住将盒子捧起细看。

    “这是送给你的。”不知何时冷夜漓已站在她身后。

    她何德何能竟惹得帝王送她相思子?心中不禁哑然失笑“谢皇上赏赐。”

    “冰儿,这不是赏赐,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早就明了的。”他执起她的手,轻握住,神情专注。

    “叶离,如果有一天我离开”弱水望着冷夜漓话没说完,他就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她的嘴“嗯”尚未吐出来的字眼变成了一声轻吟。

    “此生,我都不会让你离开!”短暂的缠吻后,冷夜漓将她拦腰抱起,压在塌上,紊乱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他一夜默默的凝望与这捧相思子如初夏的风儿轻拂过她的心,得无力挣扎。一双因长年征战握剑,粗砺有茧的手掌钻入绢纱抚过她身上每一寸如脂滑腻的肌肤,探入腰间,解开裙带。

    弱水开始有些彷徨不安,本质上她并非第一次经人事,但这副身体却是第一次,她下意识的咬住唇,用手推挡了一下。她不想拒绝冷夜漓,可身体的反应告诉她,她期待的不是这个男人。

    冷夜漓因她这个小小的动作身体一僵,从她身上退下,眸中满是受伤后的隐忍愤怒“你仍是要拒绝我!”却见她缓缓从榻上挪起来跪在他面前,褪去罗纱,有些的唇吻在他的脖颈间。他压抑体内高涨的情炽,任她羞涩笨拙掉逗把他逼得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她不能容忍自己还期待着那个人,唯有彻底的斩断身与心相连。弱水抽去发钗,如墨的青丝如菟丝草般攀绕在冷夜漓赤衤果的上身,双手游走在他健硕的胸膛。

    突然,微闭的眸大睁,左肩上传来锐痛,让毫无防备的冷夜漓一颤,才发觉这个女人狠狠咬了他一口。

    弱水倚着他,双臂缠上他的后背,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气清明月朗,夜与君共嬉。郎怀幽闺性,侬亦恃春容。”她顿了顿,继而软软呢喃道“君须怜我。”

    冷夜漓已不能自制,重新把她压在身下,手指在她娇艳的唇上摩挲“宁负如来,不负卿。”

    ------题外话------

    这一千一百八十个字,我想了两天两夜。没在第一百五十三章让女主与冷夜漓交付对方,是因为情节还没发展到。我并没有动摇他们有夫妻之实的初衷,越写反而越来越坚定这个想法。下一章,才会有真正实质上的交付,这章主要想描写两个人的情绪,可是很难描述,所描述的很难达到我心中的理想表达,望大家不嫌弃。

    夜漓最后一句对白原句: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出自六世,仓央嘉措的诗,相信很多人都听过最后半句,却未见得知道作者是谁。原文是藏文,所有人记住他的同时,却忽略了一个人,就是把他的诗歌译成七言的人,曾缄先生。直到他的出现,仓央嘉措的诗才在汉人间大量流传。

    第一百六十七章 瘧爱(osic)

    轩内绯色尽弥漫,片刻,弱水感激的望了一眼身边闭眼仰躺休息的冷夜漓,他适才对她很体贴并不鲁莽,虽觉得有些酸涩,却不致疼痛,便想下得榻去寻那温泉梳洗一番。随便拾起件衣衫裹在胸前,竟是他的里袍,还残留着他浓郁的气息,心中一丝慌乱快步绕过地上凌乱的衣物。身后却忽然响起冷夜漓低沉的声音“你让别的男人碰过!”毫无温度的言语下蕴藏着无边的愤怒。

    她怔愣着停下脚步转身,睁着水漾的双眸望着榻上的男人,全然不懂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当冷夜漓狠狠掀起榻上的单子,才渐渐反应过来,她没有,落红。脑子嗡的一下发晕,不待她思考是怎么回事,冷夜漓已经冲过来抓住她的臂膀,将衣不蔽体的她拖到温泉池边推了下去。

    被这一连贯猝不及防的动作给吓到的弱水,没入池中呛了几口水才浮出水面,攀着池壁巨烈咳嗽。冷夜漓也嗵跌入池中,掐上她的脖子,她都还没将气咳顺,紧接着又是脖子一紧胸口发窒。

    “说!那个男人是谁?”冷夜漓觉得自己快疯了,眼前这个他爱入骨髓的女人,竟然被烙上了其它男人的印记,他要杀了这个男人!

    她拼命挣扎拍打他双臂,无奈纹丝不动,素白的小脸憋到通红。弱水都没有时间去回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没有落红,为何他适才那样疼她怜她,这会儿却连个喘息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是不是那个受剑伤的男人?”他像只受伤的狮子充满哀痛的吼叫,震耳欲聋,在弱水的耳边久久回荡。

    冷夜漓滇醒再次将她的伤疤撕开,弱水痛苦的将脸侧向一边,不能呼吸加之心伤抽干了她的力气,眼前景物渐渐模糊,身子向水下滑坠。

    眼看她就要晕了过去,冷夜漓松开钳制抓住她的肩。弱水痛苦的神色叫他如万箭穿心,她不仅把心给了那个受剑伤的男人,连身子也被那个男人占了。那他还能拥有她什么?那他在她眼里算是什么?

    弱水大口大口的呼吸,唇色惨白,湿透的秀发一缕缕顺着侧脸贴在脖子上。耳边,他无情的话语再度响起“你想偿还我吗?你想偿还后就一走了之吗?”冷夜漓狠狠的将她抵在池壁上“休想!你的偿还才刚刚开始!你的此生,都要用来偿还我!”

    她看到冷夜漓猩红眸中的阴鸷,意识到他早就看穿了她,是的,她把自己交给他,是为了偿还。并且打算在过后独自离开,她无法留在一个如此深爱她的男人身边,而她却只能用这种带有伤害的方式来偿还,这对他不公平。有东西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分不清楚是泉水还是她的泪水,她无可挽回的伤害了这个男人。

    蓦地,他的双眸危险的一眯,(此处删去字)。一丝鲜红从她大腿根部溢出,转眼就如烟般消散在了池水中。

    有一刹那的心痛涌入他心间,(此处删去字)。

    “还在想着那个男人吗?”他一手捏开她的下颚“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话毕,舌尖叩关而入,软腻香滑的嫣粉一入口,又引得他体内阵阵马蚤动。

    “叶离,我很痛,放了我。”没有任何阻隔的肌肤相亲,已然知道他蠢蠢欲动,又累又酸痛的她拼命挣开他的缠吻出声哀求。

    “痛,能让你牢牢记住谁才是你的男人!你的身体只能为我绽放!”到底是谁痛了谁?冷夜漓满是愠怒的双眸直直望着怀里疲惫的女子,闪过一丝不舍。

    她被他从池中捞上来,扔在池边,(此处删去字)于是不再求饶,任他发泄,长夜漫漫,这个男人仿佛不知疲倦,不曾停下,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反复折磨。

    他也记不清自己要了她多少次,直到白光划破长空,身下的人儿瘫软在他怀里连睁开双眸的力气也没有,才算罢休。

    ------题外话------

    想起齐豫的一首歌:不要问我为什么

    接着我想起张学友的一首歌:讲你知

    最后我唱起王菲的一首歌:我也不想这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倾世

    “你不要太过分!”两个人赤身衤果体的紧搂着,她以为冷夜漓准备再要她一次,恼怒不已,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累吗?她都觉得混身骨头就要散架了。

    冷夜漓唇角一勾,眼神邪妄的逼视着她“过分?”他不过是想要为她梳洗。

    “我已经受够了!你不要再”弱水的话音瞬间被池水淹没,冷夜漓迅疾把她压入水中摁在池底。她睁大惊恐的双眸,想摆脱他的桎梏,窒息感再度将她包围。

    这个疯魔了的男人却将自己的唇贴上,她不得不张开嘴寻找氧气,又是一轮霸道的掠夺,他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越吻越野蛮。没有多少氧气的她被逼到毫无退路,贝齿狠咬,趁着冷夜漓吃痛松懈之际,脚蹬着池底借力,一个转身,从他怀里游了出去。她还没游开一丈远,脚踝就被有力的大掌抓住,他游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冲出水面。

    哗!脑袋发麻,四肢酸软,眼冒金星,她靠在池边巨烈耸动,嫩白的双肩挂满水珠。身边的男人马上又靠了过来“不要!”冷夜漓对她的话至若罔闻,将她转个身,背对着他按在池壁上,她偏过头无力的“至少现在不要!”但见他从池边的宫灯下摸出一柄小刀,划破手腕,举起手臂,让血滴在她的右肩上。

    “你干什么?”弱水莫明恐慌的扭动肩膀,却是徒劳罢了,冷夜漓把她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他的血,一滴,二滴,三滴…滴到她的肩背上,奇迹般的没有滑落成线反而渐渐浸入她的皮肤晕染扩散开来。其形状颜色就如东宫外梅林中的雪海宫粉,花开五瓣浅之粉红。她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这是我给你的印记,永生永世都抹不去!若你让别的男人碰了,这朵梅花会消失,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他用了水湄国最古老的蛊术:倾世缘,待他手腕上的伤口愈合后,伤口处也会长出与她一模一样的梅花。代表着这个女人完全属于他,不容侵犯。

    不等他说完,弱水立刻捧起泉水擦洗那朵梅花,可不管她怎么揉搓,竟如天生单记似的,毫无褪减“混蛋!”她高声咒骂道,他把她当成自己的私有物品,而她是完整的个体不隶属于任何人。

    冷夜漓深深凝了仍在努力擦拭印记的弱水一眼,径自从池中起身走掉了。不一会儿,六名宫女鱼贯而入,替她梳洗过后,将她扶出池子更衣。她差点在更衣的时候睡着,收拾妥当后便欲直奔凤羽宫好好睡上一觉。

    “娘娘且慢,皇上有旨!”李谦拦住疲惫不堪的弱水,展开圣旨道“烟氏紫萝,得沐天恩,贵为皇后,然其恃恩而骄,恃宠放旷,有失妇德,难立中宫。黜其皇后封号,贬为庶人,谪居冷宫。钦此!”

    弱水身子一晃,两名宫女架着她便送往冷宫。她甫一踏进冷宫,与对面之人目光相接,均是一愣。两名宫女把她扔下后,转身出了冷宫,沉重斑驳的宫门嘎然合上。

    “哈哈!没想到,宠冠六宫的皇后娘娘,这才几日,就来与臣妾做伴了!”说话之人正是不久前被打入冷宫的云妃,她起先以为皇后是来嘲弄她的,见她一身缟素,立即明白她被废黜了。

    “你我都被贬为庶人,当自称奴婢才是。”弱水扶着腰找了个台阶坐下,靠在满是灰尘的廊柱子上。初见冷夜漓时她就说过,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果然是一语成谶,不过一晚,她便成了断根草。什么‘宁负如来不负卿’,乃是他的满嘴黄言,自己又何须一把辛酸泪?

    第一百六十九章 烙印

    弱水眉一皱“我得到报应对你有什么好处?没了我这个母后的庇护,你儿子被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也不想想。”

    “你会善待我儿子?鬼才信!你进来了,自然就该我出去了,你应该后悔当初心慈手软,没杀了我!”说着,她从袖笼中抽出一把短匕首“我不会像你,妇人之仁!”手起刀落,寒光闪过。

    弱水抬手一挡,起身将她反手钳住,凝出冰刺架在她脖子上,凑到耳边“有没有想什么?”

    “你,你,你是,东宫那名刺客!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幕让云妃突然忆起,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和名女刺客在东宫对峙,当时还伤到了死去的刘贵人。

    弱水收起冰刺把她推开“你不能惹的人!”转身去找了间看起来还算整齐的屋子,她现在需要休息,要吃饭要喝水要活下去要复仇!

    整个冷宫就只有云妃和她两个人,每到膳时,会有专人送来粗鄙的饭食,偶尔来人胡乱打扫一下,平时无人伺候。这里就像座活死人墓,进来的女人不是疯掉就是忍受不了会让人疯掉的日子而自尽。

    晚膳时,来送饭的不是别人,恰是李嬷嬷与春兰秋月“娘娘!娘娘!”三人一进冷宫便扔下饭食,四处张望找寻她。

    弱水正躺在屋里休息,听到她们的声音,费力的挪起身来“我在这儿!”

    秋月循着声音最先找到了她“嬷嬷,娘娘在这儿!”她忙招呼二人过来“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怎么会突然把您打入了冷宫?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吗?”看到憔悴不少的弱水,三人急得眼泪直掉。

    她苦笑道“君心难测。”那些仿佛能够仰仗的风光,抵不过心底的一刹凄凉。这样也许更好,冷宫虽然落魄,却不用整日算计,勾心斗角“我没事,你们快回去吧!”冷宫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出的,心想着她们三人定是打点了守卫偷摸进来的,不便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