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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第31部分阅读

刚好在白莱特参加庆典。戈林敦促希特勒支持佛朗哥,原因有二:一则可阻止共产主义扩散,二则可“锻炼我的年轻的空军”。希特勒派出了部分运输机群,还派出了不少战斗机、轰炸机和高射机枪,以作试验——仅此而已。延长西班牙内战,这不但对德国有利,而且还能阻止墨索里尼——业已大量支援佛朗哥——与法国和英国建立进一步的关系,受孤立的墨索里尼必然要转向德国。

    里宾特洛甫则告诫希特勒勿插手西班牙事件。那里是得不到什么桂冠的,而且他也怕“又把与英国的关系复杂化,因为英国肯定对德国之干预会不高兴的”。希特勒辩解说,作为一个国家社会主义者,他有责任援助佛朗哥。西班牙若成了共产党的天下(业已由左派统治的),法国必然会被布尔什维克化。“若被夹在强大的东方苏维埃集团和西方的法—西集团之间,一旦遭苏联进攻,我们便会束手待擒。”

    (2)

    那年夏天,奥林?克运动会在柏林举行。由于德国采取反犹政策,英美法三国曾极力进行抵制,但未能奏效。希特勒急于将此次运动会变成纳粹成就的橱窗,便作了不少让步,允许象征犹太人的花剑选手赫仑纳·梅耳,曲棍球明星卢迪·巴尔代表帝国参加此次运动会,而另一个犹太人乌尔夫岗,菲尔斯纳上尉则负责兴建和组织奥运村。更重要的是,公路沿途的反犹标语牌以及禁止犹太人进入疗养地带的公告均被拆除。在柏林,施特莱彻的《前锋报》也从报摊上消失。事实上,反犹运动整个儿停止了。他们对此和解的标志进行了大肆国际宣传,致使许多外国人蜂涌至柏林,并受到热情接待。

    8月1日举行开幕式时,天空万里无云。当日下午,希特勒领队通过凯旋大街,朝体育馆走去。他的长蛇阵式的车队,在4万名冲锋队员和其它卫队的保护下,沿着十里长街缓缓前行。队伍抵达体育馆后,身穿最朴素制服的希特勒,与两名奥林匹克官员一起,向前走去。跟在他后边的有保加利亚国王、瑞典继位王子、希腊继位王子、意大利继位王子,以及墨索里尼的儿子。他们沿道地道走进这座世界上最大的体育馆,受到了30支喇叭吹奏的铜管乐的欢迎。这支管弦乐队由理查·施特劳斯指挥,还有一支3000人的合唱队。他们演唱了《德意志高于一切》、《维塞尔森林之歌》和施特劳斯为此次运动会创作的《奥林匹克之歌》。希特勒正式就位时,11万观众同声欢呼。有些代表团行的是奥林匹克致敬礼——右手伸直至身旁,令观众大为开心,但奥地利代表团却将之改为纳粹抬臂礼。保加利亚人做得更甚,他们还操了正步。由250人组成的法国代表团进场时,掌声最响。他们行的致敬礼是罗马式的,而不是奥林匹克式的。头戴草帽的英国人进场时仅来了个“向右看”,使许多观众大为不快。获得掌声最少的是美国队,有些观众还无礼地跺脚。经过主席台前时,他们只“向右看”,连旗子也未落而复升。

    次日,由于德国人汉斯·沃尔克打破了奥林匹克铅球记录,希特勒前来祝贺,也对打破万米长跑记录的三个芬兰人和获得标枪冠亚军的德国女选手表示祝贺。待跳高项目中德国选手全部被淘汰时,天色已晚。希特勒未待与三名美国选手——其中两名是黑人——握手便离开了运动场。

    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通知希特勒,由于他是首席贵宾,应该对全体获胜者祝贺。希特勒接受了后一选择,所以未与获得四枚金牌的杰塞·欧文斯见面。为此,有人便大肆渲染,说元首有意冷落这位伟大的黑人运动员,但欧文斯本人却否认这一说法。他说,希特勒确曾向他祝贺,“我打总理跟前走过时,他站起身来,向我招手,我也朝他挥手回礼。他认为,作者这样批评德国引以为自豪的人物是卑鄙的。”

    元首几乎观看了每一场田径赛,使他的左右惊讶不已。每当德国运动员竞技时,他总是带着孩子般的热情观看,脸部还在抽搐(在曲棍球比赛时,由于太紧张,不敢看下去,事后才让人向他报告比赛情况)。运动会于8月16日结束,希特勒出席了闭幕式。当乐队奏?《运动会结束》之歌时,运动员们跟着乐曲的节拍欢快地起舞,观众则热情洋溢地与他们告别。场内有人向希特勒——在闭幕式上他没有节目——“欢呼胜利”,接着欢呼声四起,全场响起了“欢呼胜利!我们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欢呼胜利!”的欢呼声。

    运动会是纳粹的胜利——虽然不怎么够格。德国人获得了大部份的金牌(33枚)和大多数的银牌和铜牌,奇怪的是德国人竟以57分的悬殊比分击败了获亚军的美国人。尤其重要的是,许多观众在离开德国时,对所是到的热情接待表示高兴,对自己所见之希特勒帝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奥运会上获得的成绩,由于雷妮·里芬施塔尔拍了一部上下集的记录片而获进一步巩固。尽管戈培尔进行破坏,甚至不让她进场,她还是拍出了一部获得全世界欢呼的影片。

    在尔后进行的自我祝贺的凯歌声中,却插上了一曲悲歌。负责建造奥运村的菲尔斯纳上尉,由于是犹太人,在最后一分钟被撤换。在参加了为他的继任人举行的宴会后,他便用手枪自杀了。

    (3)

    在莱茵兰政变后,元首更埋头于对外政策。他置国内问题于不顾,任凭自流,强行让党和国家接受令人不安的现状。他也开始与党内的老同志们疏远,“除非他亲自派人把他们找来,否则他闭门谢客”。狄特里希回忆道:“同时,他也想方设法在他与同僚之间竖立障碍……希特勒已不容忍反对他的主意的任何意见,对怀疑其正确性的任何事物都一概不能容忍。”

    那年夏天,《现代史》的一位撰稿人伊格纳狄乌斯·法依雷前来瓦申弗尔德采访元首时,他发现元首在过去一年中已老了许多。对在维也纳那些日子里的生活,对音乐和绘画,甚至对罗姆集团的情况,他均侃侃而谈;但对其政治前景,他却闭口不提。对上萨尔茨堡的美景,他大加赞赏。这里,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呼吸、思考和生活……我想起了过去的我,以及我要完成的事业——假如我还有气力的话。要是上帝和运星能伴我至终就好了!”

    与他姐姐安吉拉坐在门廊里欣赏萨尔茨堡的美景时,他也表现过同样阴郁的神情。有人曾说,他曾欺骗过邻近的一个农民,以一件家具骗了那人1000马克。对此说法,他也闷闷不乐。“听着,阿道夫,还没有那样糟糕。”安吉拉说:“几十年后,待你成了‘上萨尔茨堡的老头子’时,1000马克,或多点儿或少点儿,都会无关紧要的!”希特勒一时不作声,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肩膀:“首先,1000马克左右一事,现在却是件事儿;其次,我永远也成不了‘上萨尔茨堡的老头子’。因为,亲爱的安吉拉,我的时间太少了。”

    那年夏天晚些时候,他们的亲密关系变了,这主要是因为她越来越不同意他与爱娃·勃劳恩的那种暧昧关系(私下里,她称爱娃为“那头蠢牛”)。但是,她试图让希特勒与其情妇交恶的努力失败了。自爱娃二次自杀以来,他变得更加体贴。不久前,他又在她与妹妹居住地不远处购买了一座舒适的两层楼房,供她居住。三万马克的房钱是霍夫曼支付的。他将房子交给她,表面上是说以此支付姐妹俩为他照的照片。希特勒也常把爱娃带到上萨尔茨堡去。到此时,安吉拉已拒绝与爱娃握手,只冷冷地叫她“小姐”,而不是客气点儿的称呼“亲爱的小姐”。安吉拉常常不在瓦申弗尔德给她留房子。爱娃无奈,只好在普拉特旅馆开房。

    到秋天,安吉拉与其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关系已变得很紧张。她决定辞去其管家的职务。有谣言说,她是因爱娃被希特勒解雇的。但是据家人说,主要争论之点在于安吉拉有再次出嫁的计划。希特勒要安吉拉继续当瓦申弗尔德的女主人,但她坚持不肯,嫁给了设在德累斯顿的“国家建筑协会”的主任马丁·汉密茨希教授。据元首的第二个堂弟汉斯·希特勒说,另一个争端是,安吉拉坚持要公开抛头露面。“她想把自己变成个要员……而希特勒又不能容忍这点。”他母亲的一个亲戚,弗里茨·保利,更令人难堪。他不但娶了一个犹太老婆,而且还有一种奇特的幽默感,将这件事公诸于世。他将希特勒的家谱印在明信片上,还把他老婆的c女名(罗森绍尔)作为家谱的最后一支,并且说,这就是阿道夫·希特勒的犹太血统的情形。

    还有一种谣传,说他虐待自己的妹妹保拉。战后,保拉对此予以否认。当希特勒恶名昭著并传至维也纳时,她改姓乌尔夫。即使如此,她仍被解雇。“我去了慕尼黑,把我生活的困况告诉了我哥哥。他非常谅解我的处境,答应日后的生活完全由他负责。”他每月给她250马克,1938年时增至500马克。之外,每年圣诞节时送她价值3000马克的礼物,还帮她买了一座房子。她偶尔也到上萨尔茨堡去看他,但每次难得住上两个星期。据官方公布的消息说,因为元首“太忙”,所以才未参加她的婚礼。

    这样,爱娃便成了瓦申弗尔德的无可争议的女主人(当时房子正在全面改建)。作为希特勒夏日官邸,瓦申弗尔德必须加以扩建,使之适于举行高级外交谈判。同时,还给爱娃准备了一间卧室,一间梳妆室和一间洗澡房。这些都与他的卧室与书房相连。建筑这座显赫的房子(改名为贝格霍夫),以及山边兴建豪华设施的工作,全由马丁·鲍曼承担。对此工程,事无巨细,鲍曼全盘予以过问,几乎到了荒唐的地步。

    一次,希特勒在进午餐时,在食物上加了调味品,但不知它是什么。鲍曼立刻离开餐桌,发狂似地往柏林挂电话。数小时后,他向心不在焉的希特勒宣布:“我的元首,调味品的成份如下……”他对下属的态度可就没有如此有趣了。一天,当他向赫斯的私人秘书希尔德加德·法斯口述指示时,竟令她取下眼镜。她提出抗议,他却把眼镜掰成两半,还说:“不戴眼镜,你要漂亮多了!”

    鲍曼的飞黄腾达,令其他人慢慢失宠。埃塞尔光荣地被调去当了小官——旅行代理人,罗森堡被推至后台,连汉夫斯坦格尔也遭到冷落。由于汉夫施坦格尔出言不逊,使他在党内受到怀疑,还谣传被列入黑名单。另外,在1936年,由于赫仑纳获准离婚,汉夫施坦格尔与希特勒的最后联系也断了。当希特勒得知离婚消息时,希特勒冲口说道:“哎,我得立刻给她发封电报,祝她好运。”但是,他又改口说,“不行,那样做不行。”他最后说:“汉夫施坦格尔太太是德国少有的真正的贵夫人之一。”每逢她的生日,他继续给她送花。

    汉夫施坦格尔将其内心的担忧告诉了埃贡——时年15岁。那年夏天,父子二人在施塔恩贝格湖游览,帆船停于湖心。“孩子,我有话跟你说,要牢牢记住,连一个字都不能忘记。情况不妙。先前,我们全相信运动,对不对?现在,我仍在设法相信它。”他说,他发现了许多贪污腐化的情形,希特勒只听信于一帮卑鄙的罪犯和吹牛拍马者。“若按目前的速度下去,我们就要打仗——与英国人和美国人打仗。这将危及德国和全世界。”目前,国内情况一团糟,因为官员们的办公桌后坐着一群无赖。“上帝知道,我已找过希特勒,要他警惕。”但他就是不听。“只说情况不明是无济于事的,他必须知道。如果他知道,就应该拿他负责。”汉夫施坦格尔说,他的宿敌曾试图用侵吞公款的罪名陷害他。“不过,他们失败了,我完全将自己洗涮净尽。但他们仍不甘心,不久我就要为自己的生命而斗争。迟早他们都会将我清洗掉的。”

    儿子也不觉得惊奇,因为他也觉得希特勒变了。他不明白的是,父亲为何不立刻逃难。汉夫施坦格尔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曾协助党取得政权,曾在政治上和人身上数次帮助元首脱险。“我们全都有责任。”他说:“基础以及百分之九十五原来的目标都是好的。还有一线希望。”

    与此同时,他们还作好了出逃的计划,暗语是这条船舶的名字。信的开头若用了“也许”那就是令埃贡坐火车去瑞士。他走时不应向任何人说话,连向母亲说话也不准。既然她与他已离婚,埃贡用不着担心母亲会遭到株连。希特勒肯定比先前更喜欢她“要装出什么也没有注意到,要静静地走开,不要耽搁”。

    不到半年,危机便来了。汉夫施坦格尔被令立即飞往西班牙,目的是去保护在西班牙的德国记者的利益。但是,飞机一升空,驾驶员便通知汉夫施坦格尔,他已奉命在巴塞罗纳和马德里之间的“红区”跳伞。汉夫施坦格尔喊道,这是死刑。同情他的驾驶员解释说,命令是在快起飞时由戈林签署的。过了不久,一个发动机突然嘎嘎作响。飞行员便呼叫说,飞机有毛病。接着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汉夫施坦格尔一眼,补充说,他得找个小机场着陆。着陆后,汉夫施坦格尔便假装要请示柏林。他从电话间出来,对驾驶员说,元首令他赶回乌夫因。他坐上开往慕尼黑的夜班火车,次日一早便换车去苏黎世。在那里,他给儿子发出一封带有隐语的信。埃贡叠了几件衣裳,带着元首的一幅自画像,跳上了前往苏黎世的火车,在车上的厕所里藏了几个小时。午夜前,他便与父亲汇合了。直到不久前,人们一般还相信,飞机事故实际上是个玩笑,目的在于对汉夫施坦格尔进行惩罚,因为他发表过对在西班牙作战的德军的士气不利的讲话。但是,在汉夫施坦格尔1970年出版的《ischenweisseundbrawneha》(直译《在白色和褐色的房屋中间》——译著)一书中,作者发表了德国空军将领冯·舒安贝克将军的一封信。该信表明,那次可能真是个暗杀阴谋。

    (4)

    私人问题虽然令希特勒意乱神迷,但在谋求德国至上的征途上他却未停步。1936年夏天,他用可怕的语言,就战时经济问题起草了一份冗长的备忘录。该备忘录一式三份,戈林和勃洛姆堡各执一份,另一份由他自己存查。在备忘录中,他写道,德国的潜力有多大,军事力量就应有多大。这是一项紧急任务,不允许“优柔寡断。”德国不但缺乏原料,且人口过剩,靠自己的土地不能养活自己。“老这样说是毫无意义的。我们现在必须将措施付诸行动,才能在将来最终解决问题,在此之前则应暂时松弛一下。解决的办法在于扩大生存空间,或扩大我国人民的原料和食品的来源。”他继续说,最终解决原料短缺的问题是政府的责任。“与其要等待到下一次大战,不如在和平时?便着手考虑和解决这些问题。虽然还有其它需要,也必须着手进行经济调查和试验。”必须尽快建立起自给自足的经济,以达到下述目标:“1德国军队必须在四年内作好战争的准备。2德国经济必须在四年内作好战争准备。”

    与此同时,他又试图巩固与英国的关系,而在对付一位如此富有决心和如此狡猾的领导人时,英国人又一再表现出他们是何等的愚蠢。他们坚信,用让步和谅解的办法,他们定能让希特勒就范,而他则在去年一年利用了英国人的误解,与他们进行妥协谈判,并含混不清地提出签约。带着希望和善意的英国要员继续涌向德国。从德国回来的历史学家阿诺尔德·托因比竟相信希特勒怀有和平意图。凡尔赛条约的作者之一、战时的首相戴维·劳埃德·乔治,也有同样看法——尽管他曾极力推行“绞死德皇”的口号。9月4日下午,希特勒在贝格霍夫的台阶上热烈地欢迎了他。“对促进两国间的良好关系本人历来是很感兴趣。”劳埃德·乔治说:“在战争结束后本人也重新作出了努力。”他说,现在必须采取行动,以便在尔后数月内签约,否则,两国便会分离。

    “本人衷心同意”,希特勒回答说。年轻时他就有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