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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第4部分阅读

显得眼角皱纹清晰。

    这位顺贤夫人真是老来俏……

    疏真背靠软垫,双目看似端凝,实则却是望着那枝略显滑稽的珠花出神,心中升起好些让人捧腹的念头。

    顺贤老夫人实在不了解她的秉性,见她默然不语,越发声色俱厉,“君侯看重你,你更不可由着性子骄恣——这次君侯出外,若不是带着你这等女流累赘,又怎么会遇刺?!”

    疏真百无聊赖地听着这一通训诫,心中想起朱闻那唱念俱佳的“冶游遇刺”说,只觉得心下好笑,黑发遮盖下的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顺贤老夫人见她不如燕姬那般狐媚桀骜,语气略微放缓,“我也知道,君侯他是浪荡惯了的——哪只猫儿不吃腥呢?今后他若再有突发奇想,你来告诉老身便是,也省得你为难。”

    疏真心中越发想笑——凭这手段,就欲哄骗朱闻新宠为她透露行踪,难道真让自己是三岁孩童不成?

    她咳了一声,低声道:“老夫人的金玉良言,我谨记在心,无奈君侯的秉性您也知晓,他最喜弓马征伐这一类的……,我也劝不住。”

    顺贤老夫人见她含糊其词,精神一振,心里隐隐觉得挖到了大鱼,于是连忙追问道:“弓马征伐……他这次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疏真眨了眨眼,有些瑟缩道:“其实,我们去了边境……”

    她耳朵颇灵,一下便听到暖阁外有人倒抽一口冷气,于是唇边笑意越深,却只是低着头,讷讷道:“是君侯非要去的,那里歹人那么多,这才会遇到刺客……”

    顺贤老夫人越发心急火燎,催促道:“到底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君侯他……他……”

    好似不能启齿似的,听着窗外那人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疏真吊了半天胃口,才一咬牙道:“他到边疆去,命人抓了很多个北狄女子,大白天就……”

    她抬起头,恰当好处的,面飞红霞——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并非因为羞赧,而是因为辛苦压抑爆发笑意的缘故。

    只听窗外砰的一声响,好似什么重物碰上了,疏真听出那是人几乎跌倒的狼狈声响,全身都忍得颤抖起来。

    (fh的小真,彻底臭名声的小朱,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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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盟约

    更新时间2009-4-1 1:33:35  字数:2204

    顺贤老夫人浑然不觉,只是因这晦滛晦盗之事而老脸微红,“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太孟浪了,太不知自爱了!”

    她痛心疾首地又训斥了一通,这才转身而去。

    “你可以进来了,在外听壁角可并非君子所为啊……”

    疏真等她走远,这才扬声唤道。

    朱闻揉着胳膊走了进来,越走越近,面色却是黑胜锅底,眼神有异。

    “真是好样的……“

    他磨着牙,怒极反笑道:“我倒不知,自己此行艳福不浅……”

    “君上又何必过谦,您‘寄情山水,冶游赏美’,逍遥度日,真真是羡煞旁人了。”

    疏真微微一笑,将他先前的调笑之言原封不动奉还,看着他气馁不甘的模样,只觉得清俊之外,神情更见鲜活,不复初见时的森然邪意。

    那般少年风华,意气风发,虽然颇历艰险,却也终究难至j滑圆融,仍是有人的七情六欲,会恼怒,会难堪,会有那样鲜明的爱恋……

    她垂下头,鬼使神差的,想起另一人来——

    那个人,永远是举止雅逸,沉稳内敛,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即使,到了那金销玉错的最后,仍是那般冷漠……

    心下又是一痛,摇了摇头,疏真为消除杂念,刻意玩心一起,拖长了声音,曼声继续道:“况且君侯的口味,又实在是特别了点……”

    朱闻气得眼前一阵发黑,看着她病恹恹的惨淡容色,又实在不好跟病人怄气,于是别过脸,赌气似的不理。

    僵持半刻,终究是他软下了心,放下了脸,苦笑不得的叹息一声,道:“你为我遮掩,又何必用这种借口?没的坏我名声。”

    若有人见惯他平日冷然的性子,听见这底气微弱,近乎纵容的声调,只怕是要惊出一身汗,连眼珠都掼到了地上。

    却不料这却正撞到了疏真的恼怒之处,她黛眉一挑,幽幽黑眸便泛上愠色——

    “借口?!名声?!有人倒是连借口也不寻,就随意坏人闺誉清白了呢!”

    她似笑非笑的淡淡道。

    朱闻暗叫不好,果然来了……他心中暗忖道。

    “奴婢倒是不知道,一觉醒来,便成了六品的昭训——敢问君上,我的名声又到哪里去了?!”

    她声音低微,带着些虚弱的低哑,并不如何疾言厉色,这一句逼上来,却是让朱闻无言以对,恨不能再次落荒而走。

    可惜遁招只能用一次……他想起先前卫羽神秘兮兮的面授机宜,此刻想来,却是张口结舌,怎样的舌粲莲花也不管用。

    他清俊容颜上浮现了一层淡而可疑的微红,然而平素高傲的禀性终究使他不能再退让,朱闻于是一咬牙,蓦然转身,三两步走进床边。

    疏真背靠软垫,漆黑长发垂落身前,唯一完好的左手捧了茶盏,雪白的瓷身原本在她掌中,却在下一刻剧烈晃动,她抬眼,却见头顶上方,那人昂藏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光线遮挡不少,一只大手握住她的细腕,整个人竟是贴地无比之近——

    “你要追问名声,本君不妨让它名实相符……”

    暧昧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沉郁懊恼的眼神越发近了,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疏真的神色不见丝毫变化,她不闪,不避,将手中碗盏放在小几之上,任由腕间铁箍般钳制——

    “想做什么,你现在便可随意。”

    她居然笑了,雪白面庞上的青纹,在昏暗中几不可见,但见美眸灿然,闪着异样阴郁狠戾的笑意——

    “只是……从今往后,你的事,我再不会管分毫。”

    朱闻在这一刻全身都位之僵硬。

    不是为着她所说的狠绝之言——而是为着那复杂而凄冷的笑意,那般肆意自虐、毫不矜惜己身的狷狂不羁。

    她大概……吃了很多苦,才变得这般,连心都硬透了。

    心中胡思乱想着,他终究放开手,缓缓拉开彼此的距离——

    “是我太过忘情了。”

    他沉声道,却不敢再去看她一眼,转身欲走,“你若真不愿受这头衔之累,我会设法取消。”

    才走出三步开外,便听帐中女音道:“你走这么急做什么——金册诰命呢?”

    朱闻身子一顿,好几瞬才明了这话的意思,转身难掩惊喜之色——

    “你……”

    “我答应你,公务上头,为你谋划一二,这个头衔,也算方便。”

    疏真轻咳一声,欲从帐中起身,绵密珠纱缠绕下,竟有些踉跄。

    朱闻连忙回身,将她的手扶住,稳稳的置于掌心。

    她的手很小,柔嫩滑腻带些凉意,近乎巧夺天工,一看便是在金玉锦绣中养就的。

    两人掌心相贴,只觉得珠联璧合,彼此契合,双掌相握,却也代表了彼此的合作和盟誓。

    ——————

    暖阁之中,棋盘分黑白,两人正在对弈。

    疏真的面色仍有些苍白,却也斜斜坐了,随意拈了棋子放下。

    “你连棋盘都不用看吗?”

    朱闻看着她走的步数,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疏真微微一笑,“都记在心里了。”

    “这么多目数,千变万劫,你居然能全数记住!你幼时一定被人夸作神童吧?”

    疏真听得这“幼时”二字,眼中流光一闪,随即沉寂,“我小时候……”

    她顿了一顿,,随即不愿再往下说,于是又下一子。

    此时暖阁外有人通禀,道是几位夫人前来看新妹妹了。

    第二十一章 奇变(求粉红票)

    更新时间2009-4-1 22:32:54  字数:2105

    只听一阵细碎笑声,中间夹杂有低语切切,随即便见一群侍女们簇拥着两人而来。瑗夫人由宫人搀扶而来,她步履缓慢,仿佛弱不胜衣,面上憔悴未退,身后跟着的燕姬,却是精神颇佳,她着一件重锦七宝纹曲裾,胸前玉肌如雪,华贵之外更添妩媚。

    疏真早已停局起身,她站在一旁暗自打量,只见两人目视自己,眼中神光各异。

    瑗夫人先打破了僵局,她清咳一声,一旁的侍女连忙递过熏香小炉,将雪白的皮褥子裹住了放入她手中,她这才开口道道:“这一阵时节不好,可可儿我病成这般,新妹妹也身子不爽。”

    她转头朝着燕姬笑道:“君侯先前就说过,燕妹妹慧眼识人才,如今果然不假,新妹妹出落得这般深明大义,为君上挡去一劫,论起渊源,也要算上你三分功劳才是。”

    燕姬听她刻意提起先前夜宴上那“慧眼识人才”的旧话,又见她眼中闪过暧昧的笑意,心中冷笑,于是回道:“姐姐这么说,却是想差了,

    俗话说,吉人自有天象。君侯文武双全,哪是那等区区蟊贼可以滋扰得了的?至于新妹妹……“

    她仿佛漫不经心地偏过头来,带些慵懒自矜的一笑,“虽然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可我那侧殿近前伺奉的,皆是齐头整面的——她也并非是在我手上调教出来的,又哪里有我什么功劳呢?”

    这话语中带刺,却偏偏又是实情,各处的殿上近侍没有面貌有瑕之人,她拿这一点来说事,实在是冠冕堂皇,谁也不能反驳。

    朱闻在一旁静静听着,到此处已是心中怒起,他冷冷瞥了燕姬一眼,正待发作,却见疏真在一旁泰然自若,虽是默然不语,眼中却是渺然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看这样子,这般姬妾口角争风,对她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

    他有些不耐地扫了两人一眼,沉声道:“好好一盘棋,被你们这两个聒噪的搅了……”

    燕姬眼波流转,美眸中仿佛蕴含无限情意,她趋近朱闻身前,暗香萦绕中,越见风流婉转,“今日难得放晴,君侯何不出外狩猎或是蹴鞠?”

    她显然成竹在胸——朱闻平日里颇爱这两项,她自己于这些玩乐之道上,也颇有造诣,这回夜宫中,只有她堪与之匹敌。

    瑗夫人正要出言讥讽,燕姬娇声笑道:“姐姐可莫要逞强,你身子尚未复原,这般弱不禁风的,可受不起颠簸——再说,姐姐忘记我的金钗了吗?”

    后一句她细声笑道,仿佛闺中嬉闹一般,瑗夫人却是目光一凝,想起那日赏雪之事,心知有异,于是不再多言,只是一径浅笑道:“妹妹这么疼惜我,来日必有福报。”

    朱闻冷眼旁观,见此情景,目光中闪过一道诡谲,从容笑道:“本君也正想活动下筋骨。”

    ——————

    瑗夫人回转自己殿中,却正逢顺贤老夫人来访,宾主叙话后,便见老夫人皱眉道:“燕姬那个狐媚子,老身总是放心不下……你先前离奇中毒,总也和她脱不开干系。”

    她虽然口中如此说道,心中却是暗暗焦急——她往王后那边送去了密函,其中道尽了自己的怀疑,却是到现在也杳无音讯!

    她心下惊疑,却是要从瑗夫人那里得到些讯息,于是叹道:“你也是太过贤淑,怎么能任由她拉着君侯自去了?”

    瑗夫人面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厌烦,随即却敛住了,温柔笑道:“她以金钗暗示,是欲从君侯那里探些口风,回来也会告知我的。”

    “那也该谨慎小心些才是,君侯也是颇有心计,燕姬未必能称心如意呢!”

    顺贤老夫人抿唇笑道,浑然不觉自己老脸线条越发刻薄,瑗夫人却不愿再听她喋喋不休下去,她深知,老夫人乃是听命于王后,而燕姬的主人乃是世子,这两者之间本就是水火不容的。

    两人又道了些闲话,老夫人这才辞出,瑗夫人亲自送出中庭,这才罢了。

    她回到自己殿中,却再不似平日的镇定自若,面上满是惊疑忧愁,连殿角的苦艾熏香,原本钟爱已极,如今却也觉得惹人心烦——

    怎会如此?!

    她双手绞着丝帕,连指间的疼痛都浑然不觉,只是望着刚到手的密报出神。

    纸上寥寥数语,却是道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燮王朱炎,病势加重,已然陷入弥留之境!

    素笺不过二指宽,这几字却似石破天惊,将惹起滔天巨浪……瑗夫人想到此节,不由心乱如麻,满殿的昏暗将她全身都浸染,却正似她如今的惶恐心境。窗外日光浅照,却丝毫也不能减少她的焦灼——

    纸包不住火,不过几日,其余方面也会接到这个消息,到那时……

    她狠狠的咬着唇,只觉得一筹莫展。

    ——————

    “消息确实吗?!!”

    朱闻的双手紧紧握住信笺,只觉得胸中血脉奔涌,不可抑制,一时竟觉得日头都有些刺眼了。

    “绝对是真。”

    卫羽也不复平日的自在潇洒,折扇不摇,只是面色凝重。

    “父王……”

    朱闻的口中,缓缓吐出那个纠结至深的称谓,一时心中百味陈杂,无法言说。

    “竟到了如此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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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陷阱(一更求粉红票)

    更新时间2009-4-2 8:45:13  字数:2014

    朱闻低喃道,面色变幻不定,却是将手中的信笺都握成了碎片,四散飞扬。

    卫羽叹息着看向他,神色之间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劝也无从劝起,只得咳了一声,轻声问道:“你如今是什么打算……”

    朱闻却仿若未闻,只是信步踱去,殿门被他袍袖一拂,但见天光大亮,庭中初春的凉意顿时袭遍全身。

    枝头的粉梅盛极而衰,已然有些凋谢的意思了,颤巍巍之后,随即便有一两瓣零落,浅池中薄冰已溶,清亮宛如一道明镜。

    朱闻静静看着水中的倒影,想起幼时,父王抱着自己,对着池中嬉戏,曾经低语道:“我家闻儿,将来要做征伐天下的大将军……”

    朱闻的眼中闪过黯然的恍惚,心中升起一道暖意和酸楚,随即,却被更多的记忆碎片冲去——

    母后的厌憎,更多弟妹的出生,妃妾们的构陷中伤,那越发疏远陌生的蟒袍王服,以及,那最后变为厌恶不耐的眼神——

    他摇了摇头,不愿再想这些过往,压抑住心中的波涛暗涌,深吸了一口气,他由幻境返回现实,拂身而过的,只是这北之边极的冷风,单调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他闭眼,再睁开时,已然平静无波,“既然如此,我们便要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走——箭,已然在弦上了。”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暴风雨前的窒息和威凝,黑瞳瞬间为之一缩,仿佛修罗降临,周身的冷风都化为寒凛。

    他仿佛是在对身后的卫羽说,又仿佛只是喃喃自语——

    “最近边境很是不宁,本君听说,一些部族居然跟那颜氏族长起了战端——事涉北狄,传我的手令,全军上下严加戒备,作好随时开拔的准备。”

    “君侯……”

    卫羽有些迟疑——先前他们为了不让王城那边猜疑,这才雇佣这些小部族去应付那颜部,如今一旦有亲自参与的迹象,那是前功尽弃啊!

    他随即一个激灵,及时醒悟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想——

    “君侯你是要……!“

    朱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犀利光芒,瞬间,仿佛天边日光也无法抵挡这锋芒——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父王已然被小人所害,我率大军杀入王城,那就是靖难保驾,谁敢阻拦,又有能阻拦!“

    ——————

    由燮国王城开始,一道消息仿佛插上了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