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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怪奴婢第3部分阅读

    音,但双手仍紧抓著帘布不放,没有下一步动作。

    穆鹰心口又是一紧。

    “没事了,把手放开,别怕。”他柔声安抚道,厚实的右掌试探地触碰那双指节几乎泛白的小手,试图将她紧捏帘布的指扳开,这才发现她的手也颤抖得厉害。

    她真的吓坏了。

    试了几次,他总算把她的手给扳离帘布,结果,那双发颤的柔软小手只是转移阵地,放开了帘布后又牢牢攀住他颈项,仿佛害怕一放手就小命休矣。

    穆鹰立即顺势将她抱离半毁的马车,颈边传来冰凉的触感,内心的焚急却如滔天狂浪,急涌翻腾著。

    他单膝跪地,让她偎在他身前,腾出一手,上上下下把惊魂未定的娇躯检视一遍,确定她没有骨折或脱臼,只是轻伤也无大碍,他深吸一口气抱住怀中的小女人,黑眸中的焚急才略为消褪。

    “对不起,我不该又让你受伤。”

    他以极轻的音量,在她耳际自责低语。

    缩在宽阔胸膛里的秦从恩仍处于恐慌状态,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是紧紧攀著他,不肯松开……

    是夜——

    由于白天马车失控的意外导致秦从恩受到严重惊吓,马队因此无法继续前进,依照穆鹰的命令,一行人就地在空旷的野地中扎营。

    说是扎营,其实也只搭了一个供从恩休憩的羊毡帐,其他男人们席地便能吃能喝能睡,北方汉子的豪迈性格展露无遗。

    他们熟练地升起篝火,在熊熊火焰上架起铁叉与深锅,铁叉上串的是他们向晚时分猎来的几只肥嫩野雁,深锅里滚煮的是鲜美的野兔肉汤。

    哔哔啵啵。火苗恣意燃烧,野味香气四溢。

    “这么说,有人意图谋害夫人?”

    行队之中,有人提出了假设,立刻引来多方点头附议。大伙儿纷纷望向堡主手中的车轭,车轭里侧接触马颈之处,被人刻意刮出不少粗层,这便是造成今日意外的元凶。

    那些粗糙的木层不至于伤害马儿的性命,却能令它们在磨破颈部的皮毛后感到疼痛难当,愈是疼痛,它们愈是挣扎逃跑;愈是挣扎逃跑,就愈感疼痛。

    “我想也是,车轭定是被有心人动过手脚,而会坐那辆车的也只有夫人。”

    “难怪那两匹马出发时还好好的,到了半途却突然发狂,原来是受不住疼。”

    “妈的,老子我养马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脖子被人拿有粗木层的木条勒住,会有多么难受!

    几个大男人摸摸自个儿的脖子,均有志一同地点点头。

    “今日的意外,有没有可能是『骠马帮』所为?”燕炤云皱眉揣测。

    “骠马帮”算是漠鹰堡的世仇,好几年来始终在边关塞外横行霸道,袭击村镇及牧场,烧杀掳掠,种种行径令人发指。多年前,穆鹰还以带领一批伙伴赶杀马贼为业时,曾与他们几番交手。

    后来,穆鹰转而经营马队运输生意,骠马帮也曾袭击漠鹰堡运输货物的队伍,结果都被修理得惨兮兮、铩羽而归,自此漠鹰堡也奠定了强而不坠的声誉,骠马帮倒是聪明得没敢再捋虎须。

    “有可能,有可能!”燕炤云的推测,又是引起弟兄们一番热烈回响。

    “听说他们老大嗝屁了,下头好几派人马蠢蠢欲动,准备推立他们的头儿当上新帮主,如果要让众人心服口服,打击漠鹰堡不啻是个好法子!”

    “嗯,我也是这么想。”燕炤云摸摸下颚新生的胡渣子,不忘转向一旁。“堡主,您认为呢?”

    火光映在穆鹰桀骜劲酷的面容上,火影在鹰隼黑眸里跳动。他盯著手中的车轭,抿成一线的薄唇微掀,沉厚的嗓音冷冷流泄。

    “也许。”

    也许?

    堡主是否发现了什么端倪?

    众人不禁把目光投注到穆鹰身上,看能不能听见什么不一样的高超结论,他们的堡主可是万中选一、精锐不可挡的男子汉呢!

    只见穆鹰将车轭丢入篝火,迳自倒出水袋里的清水洗净双手,不怕烫地徒手撕下半只烤熟的野雁,又捞了碗热汤,没再开口。

    他拿著食物起身,离开篝火,走向十步之遥的羊毡帐。

    “也许是,还也许不是?”某人很不识趣地发问,顿时在众人眼神的围剿下没了声音。

    呆子呀,还问!没看见堡主心情恶劣吗?

    弯身进入帐内的穆鹰,直接走向最里侧铺了毛毯的被窝处,高大的身躯顿时让足以容纳三个人的丰毡帐显得狭小。

    他盘腿坐在拢起的被窝旁,将食物置于腿边,审视被窝里那张连睡梦中也不甚安稳的容颜,在端详到秦从恩圆脸上紧蹙的柳眉时,沉敛的黑眸不禁一冷。

    白天发生意外后,惊魂未定的她像个小娃儿般紧紧攀著他的颈,最后在他怀中不安地昏睡过去。于是他命人就地扎营,自己则在帐内脱下她全身衣物,彻底检查她的伤势,所幸只是有些瘀青,没伤及初愈的右臂。替她上过药后,他才暂时放下心来。

    不过,事情尚未终结。

    车轭……正如其他人所言,很显然被动过手脚,意图就在酿造这起意外。

    会是谁要对从恩不利?抑或是,针对他而来?

    穆鹰双手握拳,凌厉的沉怒在黑瞳中犹如暴风般扩大。

    “穆鹰……”

    细小的好比蚊子叫声的呼唤怯怯响起,打断他的沉思。

    “睡不好?”他很清楚,她虽然睡著了,却总是翻来覆去。

    他将她扶坐起身,嗓音与动作轻得让人难以察觉。

    “嗯。”秦从恩有些虚乏的小手揉揉心窝,白天里那种惊惶的感觉尚未褪去,脸上两道柳眉也始终紧蹙未解。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她摇头,贝齿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有问题想问?”

    她有些讶异,他竟能洞悉自己的想法,在他鼓励的眼神下呐呐开口。

    “……穆鹰……可不可以陪从恩睡觉?”

    她知道自己长这么大了,不应该像小娃娃一样吵著要人陪,可是,这几天夜里都是在穆鹰健朗温暖的怀里入睡,没有他的陪伴,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怎么睡都睡不好。

    一簇炯然星火在穆鹰眼底闪熠,灼灼眸光盯著眼前的羞怯脸蛋,不自禁往下滑过她局促半咬的菱唇、白皙的颈项、襟口以及胸前的隆起……

    他感受过、也亲眼见证过,她的胴体有著少女的软嫩丰腴,不是他讨厌的骨瘦如柴型,那些女人抱起来根本没有抱她来得舒服——停!

    穆鹰暗自调息,剔除脑中那些香艳刺激的画面。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几乎把她孩子气的央求当成热情的邀请。

    单纯如她,当然不可能有字面以外的其他“意思”。

    “不可以吗……”秦从恩怯怯地看著他变化的脸色。

    他微微一叹。

    “可以,不过你得先吃东西。”他将食物推到她面前。

    “好。”她柔顺地点点头,只要他愿意,她什么都好。

    秦从恩捧起比她双掌还大的汤碗,乏力的双手微微发颤,热汤差点洒了出来,下一刻,碗便被他接过去。

    看样子,马车的意外对这小女人仍存有影响,她的心情尚未自恐惧中恢复。

    “我来。”穆鹰只手端著大碗,凑近她唇畔。“快喝。”

    “谢谢。”她很有礼貌地道谢,听话喝下一小口,美味温热的汤汁滑入喉咙,进入空空如也的胃袋,稍感冰凉的身子跟著暖和起来。她不满足地又埋头喝了两口,才甜甜一笑。“呵,好暖喔……”

    他没有给她的小嘴太多休息时间,撕下大小适中的烤肉片塞到她嘴里。

    “烤野雁,吃过吗?”

    秦从恩摇头,小嘴又好奇又努力地咀嚼香喷喷的食物。

    “……好好吃。”

    才刚说完,她马上又被塞了一口烤肉,又得闭上咀嚼。

    肚子被他填了七分饱后,她的精神总算好转了些,也淡化了些许的不安,学他撕了一块烤肉,微笑递到他嘴边。

    “穆鹰也吃。”

    看著她边吃边说话,略为苍白的圆脸重新漾出一层满足的红润,穆鹰心头一角宛如有什么东西被融化。

    他没有拒绝秦从恩与他分享的好意,张口含入她指间捏著的烤肉,热舌吮绕著她的指尖,仿佛正在享受的不是食物,而是她软绵绵的小手,流光暗转的眼瞳染上了几许浓浊的……

    “咦?”指尖传来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心口跟著觉得有点痒痒的,她笑著纠正他:“穆鹰吃错了,咬到从恩的手哩。”

    “你的手有烤肉的味道,很香。”他放开她,沉厚的嗓音低了几度。

    小脑袋一偏,又学他抓起他的手,鼻尖凑到他的指头前嗅了嗅,然后一样含住他的指尖,在上头舔呀舔的,压根没注意到穆鹰喉咙深处发出的闷哼。

    “真的耶!”有烤肉的味道,好好吃。

    这样天真的举动,在穆鹰感觉起来很难不把它当一回事。黑眸在看见她粉唇上泛著晶亮光芒的涎泽时,顿时燎烧起一股灼热的火苗,喉头也跟著上下滚动——

    他倾身向前,将她按压在毛毯上,双手置于她两侧,随即热切地吻住她,有力的热舌直接喂入她口中,闯入无人尝试过的甜美禁地,与她纠缠。

    她的生涩与被动并没有带给他不尽兴的厌恶感,反而有股甜香伴随著阵阵的欢愉,在他一沾上她柔软的唇瓣时,便在他马蚤动的体内节节飙涨,让他忍不住深入、再深入……

    直到娇喘的轻吟自她小嘴溢出,他才止住煽情的热吻,在她唇上厮磨浅尝。

    “从恩……”他似呢喃、又似压抑的低语,充塞著她未知的情欲。

    果然,秦从恩双眼迷蒙、唇儿微启,不明白地看著上方的男人,对她做著不明白的事。

    “穆鹰也尝从恩的嘴?”她歪头想了想,开心地发现一项结论。“从恩嘴里有烤肉的味道,很香!”她把他先前说过的话拿来用。

    “对,我很喜欢。”他低声道。

    她又是咧嘴一笑,然后捧著他的脸,把嘴凑上他的,用生嫩的舌,学他一样亲吻。

    黑眸闪过一丝错愕,他随即很快地享受起她青涩的吻技。正当穆鹰被撩拨得心猿意马、想接过主导权时,她却溜了。

    “从恩也喜欢!”

    溜了不说,还奉送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学得很快……”而他,明知这个学生吻他时不带任何遐想,内心却又挣扎著,不晓得该不该在此时教她学会“全套”。

    秦从恩吃吃地笑开来,证明了天底下无论男女老少、痴人天才,赞美都一样受用。

    紧凝著她纯净无邪的笑靥,穆鹰心弦一荡,陡地忘却心中的挣扎,再度俯吻她光洁的额心、两道浓淡适中的柳叶眉、那双对他总是写满信任的圆圆大眼、小巧圆润的鼻……她虽不入美人之流,但这些加起来,却奇异地对了他的眼!

    “喜欢我这么做吗?”他的吻来到她柔嫩的耳垂,嘶哑的嗓音随著热烫的呼吸送入她耳中。

    她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好学生,既好奇又认真地领受这陌生的一切,不过,心中跟著冒出一个疑问——

    “从恩的脸,也有烤肉的味道?”

    “你试试就知道了。”他邪恶地引诱她。

    于是,她笨拙地探出舌尖舔吮他的耳垂,满心想求证的她,当然没注意到他愉悦的低吼。半晌,她退开摇摇头。

    “没有……穆鹰的脸没有烤肉的味——唔……”

    未竟之言被他悉数吞下,这次的吻,挟带更为炽烈的挑弄,粗糙的指掌卸解她的衣带,狂恣地抚上她细嫩的肌肤。

    陌生、强烈的亲昵感汹涌而来,秦从恩只觉得浑身轻飘飘、酥麻麻的,整个人沉溺在眩惑的欲念之中,被吻得红艳的唇,忍不住吐出细细娇吟。

    钻入耳里的诚实反应让穆鹰一顿,心中先前的挣扎有了答案——

    地点不对。

    隔著薄薄的羊毡外还有其他人,他不该在此时把“全套”教给她。就算他得用尽力气“灭火”,也绝不让别的男人有机会分享她甜美诱人的呻吟。

    “睡吧,我陪你。”

    他咬牙煞住在她肩上的啜吻,抓过毛毯覆住两人,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上,闭上黑眸,硬是压下残存无法宣泄的情欲。

    “好。”

    秦从恩抬眼见他想睡了,便安静地半趴在他胸膛上,小脸找到舒适的位置,像猫儿般磨蹭了下,而后跟著闭上眼安心入梦。

    吃饱喝足、加上令人喟叹的温暖包围全身,很快就让人昏昏欲睡。

    比起白昼,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

    殊不知身旁的他,是如何度过这辛苦的一夜。

    第五章

    “蜡烛、蜡烛!对,摆这儿,新房也记得摆上!”漠鹰堡大厅,男男女女来来去去,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还有十桌没摆酒,快去提、快去提!”偌大的前院摆了二十来桌酒席,桌上均摆妥了碗筷酒樽。

    “你找几个人到厨房去帮著,那儿正在烤十只全羊,需要人手!”厨娘跑经屋廊下,逢人便抓来帮忙。

    漠鹰堡上下早在月余前,便为了堡主接回夫人成亲的喜事紧锣密鼓地筹备著,就等穆鹰一行人回来,穆鹰与秦家小姐当夜便能马上拜堂。

    由于穆鹰下令筹办简单不失隆重的婚礼,因此没有对外宴请宾客,只有漠鹰堡内部的人们同欢庆祝。

    这会儿,堡主接回新娘子了,大伙儿忙归忙,但脸上都洋溢著无比喜悦,准备今晚好好吃一顿喜酒!

    偌大的主房被布置成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头传出女人的交谈声与水声。

    云母屏风后头,搁了个桧木大浴桶,注满热水与珍贵香料的浴桶里正被塞了个丰润白净的少女,一旁还立了两名女子替她净身抹香,满室弥漫氤氲水气及芬芳香气。

    饱餐一顿后,秦从恩就被剥得光溜溜的,乖乖坐在浴桶里任她们拿著丝巾对她又擦又洗,到了陌生的环境也不敢随便乱说话,只能睁著骨碌大眼到处张望,吃力地听著她们的对话。

    “咱们堡主不但重诺,还是个痴情的男人呐,多年来只钟情于秦小姐——不不不,现在得改称夫人了!瞧夫人这身香香软软的诱人胴体,堡主的苦等果然是值得的!你说对吧,燕燕?”

    说话的是一名挽妇人髻的少妇,拥有浓眉大眼的深邃五宫、健美匀称的身材、以及北方人毫不忸怩的爽朗个性。

    她口中的“燕燕”则是燕炤云之妹,长相身型较不若北方人,是个唇红齿白、玲珑纤细的婉约少女,自从八年前兄长带著她归附穆鹰,就自愿担负起服侍穆鹰生活起居的工作。

    不过,相较于少妇的爽朗,燕燕显得沉默许多、,仅是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我说夫人啊,看堡主人高马大,想必『体力』应该很不错吧?有没有弄得你很痛?”少妇暧昧地朝秦从恩眨眨眼,嫁过人的,说话难免大胆了些。

    这一问,理应羞怯的人儿没羞怯,倒是听得云英未嫁的燕燕,小脸窜上一抹红晕。

    但见秦从恩也是眨眨眼——一副有听没有懂的表情,少妇纳闷又问:“你和堡主没有同房?”问得更白了。

    “有……”秦从恩老实点头。

    呵呵,对嘛对嘛,这么娇嫩嫩的小女人,连她看了都忍不住想多摸几把,何况堡主是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

    燕燕闻言,年轻的小脸浮现些许黯然。

    “堡主没有弄疼你吗?”少妇兴致高昂再问,应该很清楚她在说啥了吧?

    “没有……”穆鹰在她身边陪她睡觉,怎么会弄痛她?

    “他很忍耐?”

    “对……”她虽然尽量避免了,但醒来后老发现自己的头压著穆鹰的臂膀睡,他应该是很忍耐很忍耐才没把手抽回去,自己要记得跟他道歉才是。

    “他是不是会在你耳边轻柔地说话安抚你?”愈问愈露骨了。

    “会……”安抚?不懂。一般都是她问他答,她不问,他就不会开口。

    哇哇哇——“看不出来,堡主外表骁勇沉鸷、豪迈不羁,骨子里还真是怜香惜玉!”少妇一阵咯咯乱笑,笑得花枝乱颤。

    秦从恩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跟著咧开嘴角,应付一下装懂。

    穆鹰交代过,来到漠鹰堡以后说话必须小心,不能随意泄露她代嫁的秘密,否则秦家就不能平平安安的……

    “好了,该起身穿衣梳妆了。”少妇扶起浴盆里的人儿,燕燕转身拿来乾净的棉巾与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