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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怪奴婢第3部分阅读

。 “对了,夫人能说说当初如何与堡主定下婚约的吗?』

    哦,一定是段可歌可泣、山盟海誓、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少妇一脸梦幻欣羡,替只能任她们摆布的秦从恩穿妥精致的嫁衣。

    “她不是正牌的秦喜韵,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回答的是一旁始终沉默以对的燕燕,她一开口,便让另外两名女子的脸色跃上讶异,尤其是少妇,盯著秦从恩看的眼儿瞪得比铜铃还大。

    “她不是正牌的秦小姐,那她又是谁?”

    秦从恩惶惶然看著似乎看清一切的燕燕,像个犯错的小孩咬著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代嫁的秦家人。”燕燕面无表情说道。

    “代、代嫁?”少妇的眼儿又睁得更圆了。

    “那么正牌的秦小姐人呢?为什么需要别人代嫁?”难道内情并不简单?

    “那个……穆鹰说……不能说出去……”秦从恩硬著头皮插嘴,手足无措地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听我哥说,秦喜韵与一名山寨主暗生情愫,穆大哥自愿退出,而为保秦喜韵与秦家的声誉,穆大哥便找了个女人顶替秦喜韵。”燕燕素手轻拂浴盆里的花瓣,说得轻描淡写,宛如谈论天气一般,最后才把视线放在秦从恩身上,一抹苦涩在眼底闪逝而过。

    见燕燕没有停口,秦从恩急了,慌张地咬起手指。

    “不能说出去的……不然少主、小姐、平总管、帐房大叔、厨房大娘、长工爷爷、安儿、小兰、翠绿、阿仁、还有很多很多人,就不能平平安安的……”

    “等等、等等!你说的那些人是谁啊?”少妇听得很模糊。

    “就是少主、小姐、平总管、帐房大叔、厨房大娘、长工爷爷、安儿、小兰、翠绿、阿仁、还有很多很多人……”

    “啊?”有问等于没问嘛,这一票子人到底是谁?

    少妇打量起一脸忧急的秦从恩,从她的眼神、小动作及说话的方式,隐约察觉她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你……”

    “她是个痴儿。”燕燕肯定了少妇的疑惑。

    这回,少妇用手掩住张大了的嘴。

    穆鹰也到了该传嗣的年龄,此番前至京城娶妻,人人乐见其成,结果没想到娶回来的不是灿丽妍艳的绝色美人,也不是娇弱可人的小家碧玉,更非风采夺人的女中豪杰,而是丰腴柔嫩的痴儿——且是个代嫁的痴儿。

    “不能说出去……”看著少妇震惊的模样,这话,秦从恩重复了第三遍,内心愈来愈慌张,眼底也流露出恳求。

    “阿清姐是右使夫人,不会泄密的。”燕燕淡道。

    “是啊是啊,事关重大,我绝不会吐露半字,你放心!』阿清豪气干云地拍胸脯保证,转而问向燕燕:”我当家的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会知道,雍大哥或许晚点就会告诉你。”现下,堡主与左右使正在书房谈事情,这件事理应也是商讨的要事之一。

    思及此,燕燕敛下羽睫,眼中又染上一层淡然如影的苦涩。

    “这样啊。”阿清又转向秦从恩,爽朗的性子没让震惊停留太久,便将她带到铜镜前,压著她坐入椅中,梳起她乌黑半湿的长发。

    “堡主这么做定有其道理,既然你就要与堡主成亲了,往后咱们就是自己人,有啥问题都可以找我或燕燕商量!”若忽视这女子是个痴儿的事实,以她清秀圆润的外貌、再加上她们的掩饰,应该不至于招来闲言闲语。

    又见秦从恩圆亮清湛的瞳眸里写满“别说出去、听不太懂”的心急与迷惘,阿清了然地放慢速度,还带比手画脚的方式说道:“你别怕,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有什么问题也别找别人问,找我和燕燕才不会穿帮,懂吗?我是阿清,她是燕燕,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们不会说出去……

    秦从恩垮下来的嘴角总算扬起弯弧,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指指自己。

    “从恩”

    “你叫从恩啊,可是我们往后在人前得唤你夫人,别不理我唷!”

    “夫人?从恩多一个名字?”

    “不是名字,是称呼。但既然要找人代嫁,为什么会找你?你可是个痴——”阿清陡地打住,没让不好听的字眼脱口而出,毕竟正主儿就在面前。

    “你是个痴儿,穆大哥为何要你代嫁?”

    呃……阿清没问,不过也有人问出口了。

    燕燕呀,你怎么在人家面前这问个,不好不好啦!阿清猛摇头、使眼神。

    “能代替秦喜韵的人选何其多,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

    为什么他肯为秦喜韵费这般功夫,连终身大事都甘愿牺牲?

    又为什么……

    为什么代嫁的偏偏是个痴儿!

    他娶妻了,却宁愿娶一个痴儿,也无视于她这个正常人的存在,很讽刺,不是吗?

    质问自燕燕嘴里毫不保留直道而出,一心忙著打暗号的阿清,压根没注意到她语气里压抑著酸涩与嫉妒的意味。

    “为什么是从恩……”秦从恩蹙眉认真思索燕燕的问题,无奈,有限的认知只让她找到一个结论——“从恩不知道。”

    可是她能去问穆鹰喔,不管她问什么,穆鹰都会告诉她!

    “发髻还没梳妥呢,你上哪儿去?”阿清看著突然起身往外走的人儿。

    “找穆鹰。”

    “你想见堡主呀?别急别急,拜堂的时候就见得到了啦!”

    “现在见。从恩要帮燕燕。”秦从恩摇摇头。

    “帮燕燕?”不但阿清听得一头雾水,连燕燕也莫名所以。

    她笑著点头,随后跑出新房。

    “欵——”怎么说跑就跑啊?

    “阿清姐,我带她去吧。”

    “也好,快去追,免得她迷路,让人见著了觉得奇怪。”虽说大家都在前头忙著,可这里是堡主起居的院落,难保不会有人出入,何况从恩又是一身大红嫁衣,显眼极了。

    果然,在出了新房的回廊转角,燕燕就瞧见秦从恩站在岔路前偏头歪脑。

    “你知道穆大哥人在哪里吗?”她走近,态度依然冷淡。

    秦从恩转身一见来人,圆脸上的困惑被窘迫的苦笑取代。

    “燕燕,从恩不认得路……”

    “我带路,你跟我走。”燕燕越过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往其中一条廊道笔直走去。

    “好!”秦从恩漾开笑脸,连忙跟上前,一面从小锦囊摸出两颗糖递上前。

    “燕燕要不要吃糖,很好吃!”她乐意把心爱的糖分给朋友,燕燕是她离京后分享糖果的第三人,前两人则分别是穆鹰与燕炤云,但他们都婉拒了。

    “你吃就好。”

    咦,连燕燕也不爱吃糖喔?

    纵使困惑,秦从恩仍一笑置之,把糖塞到自个儿嘴里。

    很好吃呀……

    相较于从里到外的喜气与忙碌,书房沉肃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是偷袭。”右使雍偃,在听了燕炤云搜集的情报后,斯文的俊脸堆起严肃。

    “我们在想,会不会是骠马帮所为。”燕炤云没好气道,年轻气盛的脸庞上,清楚写著想找骠马帮大干一场的冲动。

    雍偃沉吟了片刻,又道:“骠马帮尚未遴选新任帮主,理应忙不过来,近来也并无恶状传出。”那些小角色,内部争斗都搞不定了,根本没空管到外面来,更应该说,他们没胆对漠鹰堡下手。

    “不然是小白——夫人的宿敌?”燕炤云纵使不想承认秦从恩的身分,在老大面前还是意思意思地称她一声夫人,不过别想他会在她面前这样尊称她!

    “秦家的宿敌还有可能,夫人要想树敌,恐怕比堡主或你我都难。”

    “你看出来了?” 一回来,该说的都让燕炤云抢著说完,穆鹰这会儿才掀了掀薄唇。他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右使雍偃擅长的是谋略,洞悉人事物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只是仍不免要佩服雍偃,从恩来到漠鹰堡后,在众人面前尚未开口说话,雍偃还是识破了。

    “属下曾听说秦家小姐喜研药草,秦家所属药铺多少会赖她查看进货的药材,夫人眼中的单纯,不若一名精明的女子所有。”

    雍偃的话,适时点醒穆鹰。

    “叫你老婆在新房外弄一个药园。”他记得阿清是名医之后,除了身为右使夫人,还身兼掌管漠鹰堡上上下下看病吃药的女大夫。

    “有事忙,她会很乐意的。”雍偃浅笑应诺。

    “你们在说小白——夫人?雍偃,我告诉你……”后知后觉的燕炤云不禁哀声叹气起来,把穆鹰找了个痴儿代嫁的事情详细地向雍偃做了一番报告,企图拉拢雍偃与他站在同一阵线。

    叩叩。

    正当燕炤云说得口沫横飞之际,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他再一次重申反对的机会。

    “堡主,夫人求见。”这道轻轻柔柔、不急不躁的嗓音,是燕燕的。

    “穆鹰,你在里面吗?”然后,是一道含糊的发问声。

    “说人人到。”燕炤云没好气地瞥了门口的方向一眼。

    “堡主,趁尚未拜堂成亲,您还有机会反悔。”

    “进来。”

    呜呜,堡主不听他的劝。

    “走吧。”雍偃勾住好友的脖子,开门往外头走去。

    “偃,身为右使,你好歹也该尽尽劝说之责不是吗?成亲攸关传嗣大事,你怎能就这样放任堡主沉溺美色!”被人拖著走的燕炤云,义愤填膺地挥舞拳头。

    “要是堡主沉溺美色,早就吞了燕燕。”雍偃话中有话,走过她们身边时,若有所指地看了燕燕一眼,就见燕燕眸光半垂,心里所想,无人可知。

    “这关燕燕什么事?万一事迹败露,你说怎么办!”

    “别说出去不就得了?”

    看著他们离去,秦从恩纳闷地走向实木桌案后方的男人,边走边回头。

    “他们吵架?”

    “没有。”穆鹰深沉如夜的黑眸,在看见来人时,闪过一丝异采。

    身穿五彩花团嫁衣的她,红艳艳的上等绸缎衬在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上,犹如一朵娇嫩欲滴的牡丹,几乎让他想一口尝尽。要不是她发髻半梳的模样像是有事急著找他,他二话不说绝对会先把这朵专属于他的娇艳花儿,采到唇边品尝个够。

    “有什么事?”他拨开她嘴边的发丝,拢到耳后。

    一点都不刻意的亲昵动作映入燕燕眼帘,她的心口突然一拧。

    他……

    闻言,秦从恩总算把圆脸转向他。对喔,有事问穆鹰呢!

    “从恩想问,穆鹰为什么要从恩代嫁?”含著糖饴的小嘴,吐出类似咕哝的声音。她一路上都默念著,就怕把问题给忘了。

    “我说过了,『秦家』。”用两个字,便足以替他说明一切。

    “安儿不可以吗?小兰不可以吗?翠绿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他发觉自己愈来愈熟悉她摘录式的问话,与她交谈也愈发上手。

    “为什么?”她们也是女子,都能当新娘子呀!

    “燕燕,你先到外头候著。”穆鹰看向还杵在门边的女子,语气一如往常,不带面对下人的严厉,也不带任何特别的情愫。

    燕燕默然地跨出门槛,替他们掩上门扉,美眸在离开书房后黯了下来。

    “等等,燕燕她——”秦从恩想叫回燕燕,因为这是燕燕要问的呀!

    只是,话还来不及说完,她整个人就被穆鹰抱上他坚实的大腿。

    她没有抗拒他的搂抱,逐渐习惯他亲密的动作,也把这些当作是理所当然,因为他这么教导。

    “为何突然又问起这个问题?”墨眉轻挑。

    “因为燕燕问到,为什么是从恩……”她咽咽喉中的唾沫。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耳朵听进去,脑子很模糊。

    “你不想嫁给我?”』黑眸锁住她的视线。

    秦从恩嘟起嘴,纳闷地眨眨清澈的眸子,很显然,她从未想过这么艰深的问题。

    “嫁给我不好吗?”他的额抵著她,鼻间尽是她沐浴过后的清香,不禁暗暗深吸一口气。

    “嫁给穆鹰,很好吗?”她认真地回问。

    “你说呢?”他轻抬起她圆润的下颚,俊脸又凑近了些,炽热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著她,靠得好近好近。

    “我们成亲后,你便在这里住下,有问题随时可以问我,我不会笑你、也不会生气,好不好?”

    “对……”穆鹰从来没有因为她问太多问题而生气。

    热烘烘的男性气息煨暖了她的耳窝,她像只猫儿眯起圆眸,舒服得想轻叹。

    “嫁给我,我便能夜夜拥著你入睡,很暖和,对不对?”热烫的薄唇哄诱似地刷过她娇软的唇瓣,每倾吐一言只字,无法抗拒的热力便藉由唇瓣熨上她的心。

    “对……”穆鹰的怀抱比被窝还温暖。

    她楞楞地应答,只觉得那张厮磨著她的薄唇,宛如抹了比糖块还诱人的甜,令她口乾舌燥地想探取。

    “嫁给我,我就能名正言顺拥有你,一辈子保护你,对不对?”他嗓音沙哑,在她唇上说话,低沉的呢喃却坚定得有如誓言。

    “穆鹰要保护从恩吗……”呵,嘴巴好痒喔……

    “对。”他没让她如愿退开,反而收紧围绕在她腰际的手臂,仍坚持两人的气息相融。

    “从恩也可以,保护穆鹰吗?”秦从恩无法后退,只好探出粉红舌尖,想抹去唇上的麻痒,结果却舔著了他的唇。

    他眸光一浓。

    “可以。”话语,结束在两相胶著的唇里。

    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幽香加上无心的举动,惹得穆鹰顿时失控,一个g情而热烈的吻,在他们之间爆开,直到稍稍填补了他对她愈来愈无法餍足的欲望,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眼前的人儿,脸蛋因轻喘而微微泛红、气吐如兰,有如一江波泛潋艳迷光的春水,小嘴却提出煞风景的疑问。

    “从恩没有吃烤肉……”没有烤肉的香味呀?

    她瞅著他,像是发现什么,讶异地捧著脸蛋——了!

    “糖呢?”丁香舌在口腔内到处翻转找探,还是遍寻不著。

    “在这里。”偷糖吃的人张嘴,赃物在他舌上见了光。

    “穆鹰喜欢吃糖?”那之前还跟她客气什么?

    他噙起浅笑,拇指指腹抚过她被吻红的小嘴。

    “我喜欢你的味道。”

    她又瞅著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倾身碰触他的嘴角学他亲吻。

    “从恩喜欢穆鹰的笑!”

    全心信赖的笑脸、一个轻浅不过的亲吻,虽然不带任何情欲,却轻易挑起穆鹰身心最为渴望的那个部分。

    他又俯下头索了个彻彻底底的热吻后才抽身,在理智崩溃前,按捺地在她耳边哑声“续约”,免得耽搁拜堂的时辰。

    “剩下的,留待夜里再继续。”

    第六章

    花烛熠熠,玉鼎飘香。

    拜过天地后,头覆红帕的新娘子被簇拥著回到新房,等候良人共度春宵。

    从头到尾被摆布得头昏脑胀的秦从恩,终于能好好轻松一下了。

    呼,可以歇歇腿了吗?

    “好了,等堡主摆脱那群藉恭贺之名、行灌酒之实的家伙,就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了!”阿清大功告成地击掌,美眸没好气地一掀,像是受过同样的待遇。

    穆鹰堡这些男人一块出生入死打拚多年,感情好得“如胶似漆”,半年前她与雍偃成亲,大家死拖活赖像是依依不舍似地不停灌雍偃喝酒,害她一个人独守新房有大半夜之久,最后雍偃虽然醉醺醺回到新房,但仍精力旺盛地把她给“吞”了,还说什么他才不会窝囊到让他们得逞——

    啊!她明白了!

    原来他们是想灌醉她相公,好害他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夜“躺平”是吗?

    好呀,那群臭男人!下回他们受伤看病,她绝对会下手重一点,让他们痛到“不行”!嗯,待会儿就找亲亲相公问问,成亲当天有谁不知好歹灌了他酒!

    “就这么办!”阿清再度击掌,美丽的唇角勾起一记得意冷笑。

    “阿清,什么就这么办?”床沿的人儿,在红帕底下小声发问。

    “没什么啦,我在自言自语。”阿清答道。

    “从恩也可以说话了吗?”

    “可以呀,现下没别人了,只有我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