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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半本笔记第23部分阅读

    。李铮在我们看监控的时候还在管道内爬动,也不会来得及。这么一来,除非是外人进入了钻孔,否则只剩下屠苏和叶子干的了。我见到屠苏的时候,他是孤身一人,难道叶子有问题?

    我突然很想再去看一眼那个监控。心中总觉得那个监控除了管道,应该还能监视到一些别的东西。

    回头看了一眼,水中的倒影依旧是骑士步兵图。而这一次,我却看到这幅图非常的巨大,好似是无数幅小的图片拼接在一起形成的。这个洞室并不是规整的正方形,莫非是角度问题,使得倒映在水里的十八幅地狱图完整地合并在了一起,形成这个现象?

    来不及思考这一大堆的谜团了。我朝隧道再次爬了出去,并且掏出了身上的防水打火机,以防再次被虫子攻击。果然,屏障还在,封口也严严实实。但很容易就可以从内踢开。很快,我就顺利地到达了地面。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一阵寒意侵袭而来,令我忍不住裹紧衣服打了个哆嗦。

    仓库内空无一人,一片昏暗。我打着手电,手枪对准前方,一步步靠了过去。所幸的是,没有任何危险。这一大片土地好像已经废弃很久了,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里。

    松了口气,我终于再次凑到了监控画面前。画面已经暗了,但指示灯却依然在闪烁。看来是待机状态。按了开关键,果然马上亮了起来。

    然而,看清屏幕的那一刻,我背后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屏幕内,依旧是在管道里爬动着的李铮,与之前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李铮的背上还是浮着一团惨白的光,若隐若现,诡异之极。

    第十七章 陷阱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李铮独自爬了出来?不可能,他身上完好无损,肩膀上也没有伤口。难道这一切又是幻觉?之前经历的通通是假的,我其实根本就没有下去过?

    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又揉揉眼睛,一切正常。

    那么…李铮怎么还在这里?祭坛那里的是谁?李铮爬了这么久?

    我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就要疯了。周围一片昏暗,只剩下手电和屏幕的亮光照射着一小块区域。亮光的边界模糊不清,把整个仓库衬得非常惨白。一阵阴风吹来,所有的一切显得更加诡异莫名,巨大的恐惧占据着内心,后悔和绝望涌上心头,附和着这画面,崩溃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不行,我必须要再下去看看。不管怎么说,一定要问清楚李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跟着我们的压根就不是李铮,而是戴着面具的另一个人?

    我重新握起手电,准备迈步走向那个钻孔。

    就在这时,寂静的仓库内突然传来“咔嚓”一声,监控画面也随之猛地暗了下去。

    我条件反射地将枪管对准出声的方向,屏住呼吸。声音是从屏幕下方发出来的,而下方则是一个类似于dvd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个播放器。

    手电所及之处,一张光碟伴随着机器的转动,从播放器内退了出来。光线打在光碟的透明面上,引起强烈的反光,晃得我视线一阵模糊。

    我愣愣地盯着光碟,又看了看监控画面,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刚才所见的一切,是循环播放的录像。而耳麦中的声音,应该就与旁边的那个心电图似的音频有关!

    果然,一阵捣鼓之后,我在音频播放器内找到了一只耳麦。

    这是谁的耳麦?故意留在这里,给我们听奇怪的声音?声音发出的时候,除了屠苏和叶子,其余人都在场。莫非是屠苏干的?还是…我始终都在怀疑的叶子?

    而李铮的视频又如何解释?李铮知道有人在拍他吗?

    这一切看来都是有人故意而为,目的应该就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引下去。当然也包括了最先的“磁拉磁拉”声。

    而这一切的矛头,一时间全部指向了屠苏和叶子。他们当中的一个肯定有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贸然离开之后,少校和李铮一定会有危险!

    这么一想,我马上就慌了。拿起耳麦和光碟,赶紧朝钻孔再次跑了过去,沿着原路返回到祭坛内。

    然而,看到祭坛情况的一霎那,心“咯噔”一沉,手枪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硕大的祭坛内,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地上那一堆堆中枪的尸体和那具零散的骷髅,预示着之前发生在这里的一切,这根本就不是幻觉。

    李铮和屠苏的伤势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带着两个伤员,他们跑不远。

    除非,有人把他们带走了。

    我一步步地朝祭坛靠过去。地上依然鲜血淋漓,屠苏躺过的地方,一滩已经微微有些凝固和发黑的血液仍旧触目惊心。诡异的是,没有任何的脚印和遗留下来的痕迹,除了鲜血,所有的背包,武器全部不见踪影,就连胖子的绳子和倒钩也销声匿迹。

    抬头看去,那个隧道还在,并无不同。他们不可能从隧道离开。把屠苏和李铮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垂直运出去,一点都不现实。

    那么…只有那个临时开凿的逃生出口了。

    我朝那个口子瞥去,站在这个角度,黑漆漆的望不见内部情况。

    如果是某个组织把他们带走了,那我怎么办?如今唯一庆幸的是,屠苏把半本笔记留给了我,否则一旦落入别人的手里,麻烦就大了。可是屠苏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如果把我们引进来的也是屠苏,2013年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他有什么目的?

    这么思忖着,我亦步亦趋地朝那个倒塌的出口靠了过去,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让我震惊的是,这条道路居然是通的。

    确实有尸体堵在中央。但好像已经被人为地清理过了。大片的尸体被扫到一边堆砌起来,凌乱而恐怖。中间腾出了一条羊肠小道,容得下一人通过。

    沿着这条路,我居然直接就绕到了整个工厂的后方,与监控室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也就是说,就在我研究录像的时候,隔着一堵墙壁,有人把我的五个队友全部都送了出去。

    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们其中之一。

    四周凉风习习,方圆百里除了鸟鸣,听不到任何动静。我就这么傻傻地站在出口处,任凭冷风吹过面颊,好使自己保持清醒。现在怎么办?我何去何从?没有了屠苏等人,依靠自己和剩下的半本笔记去纳米比亚吗?这怎么可能?武器都没有,根本是死路一条。

    我还认识谁?还能依靠谁?去找2013的高麟月,袁映雪,叶子旭?这不是开玩笑吗?谁会相信我?

    我抱着脑袋蹲了下来,死死地捏着那半本笔记,几近抓狂。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渐渐地回过神来。一个念头忽然划过:悍马在不在?

    不带任何的犹豫,我立刻朝工厂前的那片空地跑去。——悍马居然还安静地停在空地前。一时间,屠苏握枪的背影仿佛近在眼前,刚进入工厂时的那一幕也毫发毕现。

    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使劲活下去,或者使劲找死。

    找一个安逸的地方,坐等2015年的丧尸爆发,然后继续求生;或者独自一人去纳米比亚的骷髅海岸,再经历一次与死神的搏斗,抱着拯救世界微乎其微的希望。

    更糟糕的是,我身上没有钱。背包也留在祭坛内,被人一并带走了。

    所有的财产,估计只有这辆军用悍马了。

    这悍马,可以卖多少钱?够我过个好几年了吧。为什么不是布加迪威龙呢?是不是该去买个庄园,备足食物和水,再去搞点武器,建立围栏,娶个美女老婆,做好丧尸爆发的准备?

    天啊,我究竟在乱想些什么。晃晃脑袋,终于反应过来,钻进悍马的驾驶座。钥匙还插在车上。也是,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谁会来偷车?

    我握紧钥匙,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发动悍马,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可就当手指触摸到钥匙的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

    钥匙被留在车上,并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偷车贼,也不是因为逃跑起来便捷。

    而是,屠苏的故意而为。

    第十八章 香烟

    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车里除了钥匙,副驾驶座上还留了一些东西:一把微冲和一些弹匣。

    我一眼就认出,这枪并不是李铮,少校他们的。只有一个可能,是屠苏自己的。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屠苏是个贪生怕死的腹黑男?把我们引下去,自己出来,然后迅速地开车逃跑,这些子弹和微冲是留的后路?可因为某些原因失败了,被横空杀出来的骷髅打伤,自己还被人抓走,最后计划全盘皆输?

    不可能。以我对屠苏的了解,把我们引下去后自己钻出来其实相当容易。而他一旦有什么计划,势必会保证其执行过程中的万无一失。绝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那么…是留给我的?

    我拿起微冲和子弹,一脸茫然。

    对了,还有那半本笔记。屠苏在关键时刻把笔记给了我。而当时我却并未表示出要独自出来寻找出口的意思。

    这么想着,赶紧掏出那半本笔记,凑到眼前。

    果然,翻开之后一眼就可以发现,在一大片涂改和乱划之下,被人用黑笔加了一行字。字迹非常的有力潇洒,完全能够看出写字者的气势非凡。

    “去摩尔曼斯克,找一个代号为狼的男人。他会告诉你怎么做。屠。”

    这是…写给我看的?屠苏早就给我找好了退路,并且预知到自己将离开?

    我不由自主地往下一页翻去。惊讶地发现,下一页的涂改下面,居然还有一行字。字迹一模一样。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屠苏到底是什么意思?回想起他在洞室内说的话,我又迷茫起来。如果这一切是屠苏为了引我们下去而设的圈套,现在又何必帮我?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好像都是为了我好。从我身上究竟可以得到什么利益?

    再次瞄了一眼笔记,一片混乱的我只得发动悍马,朝不冻港摩尔曼斯克开了过去。

    由于时间已晚,又滴水未进,我盘算着明天再去找那个男人,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感动的是,悍马车里居然还留了一些钱,足够一周的开销。找了家旅馆,休整了一晚之后,终于在第二天,我再次踏上了旅程,一路开到不冻港摩尔曼斯克。

    悍马出现在港湾附近的那一刻,周围站岗的几个俄罗斯士兵突然马蚤动起来。我见状,苦笑一声,缓缓地停下车,坐在车里等待着。

    不出所料,不多时,那个满脸谄媚的将军再次出现在视线内,朝悍马走来。身边还跟着两个戴墨镜的男人,颇有黑客帝国的感觉。

    不过“满脸谄媚”这四个字仅仅是对于屠苏而言的。在我面前好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是高傲的姿态。

    我降下车窗,探出头去。

    “屠少呢?”将军开门见山,用流利的英语咄咄逼问,眼神凌厉地瞪着我,不容置疑。

    “他在旅馆里休息。说不想再麻烦你们了。”我编着昨晚就想好的谎言:“叫我过来找一个人。”

    “不麻烦,不麻烦。”将军听到这一句,语气放缓不少,好像屠苏对他产生巨大的压迫似的:“屠少想找谁?”

    “一个代号为狼的男人。”见将军俯首称臣的样子,我盘算着得仗着屠苏的气势霸气点才比较像他手下的小喽啰:“叫他马上出来,屠少要见他。”

    “沃尔夫?”将军一愣,生硬地吐出这一句,皱起眉头,不再说话。

    我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根本没有这个人?还是…这又是屠苏的圈套,目的是把我引到这里来?这个将军究竟能不能报以信任?

    “对。”见将军不回答,我只得多余地应了一声:“屠少要狼马上去见他。”

    将军扭头看了看两个戴墨镜的手下,搓着手掌露出相当为难的表情,一边吸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非常纠结。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只得焦急地等待着。

    “不是不可以”过了一分多钟,将军才终于开口了:“不过…想找他,得屠少亲自过来。”

    “我说了,他不想麻烦…”

    “这事没得商量,转告屠少,我很抱歉。”将军打断了我的话,笑了笑:“请回。”

    我一愣,将军却不再搭理我,转身扬长而去。一排士兵马上聚拢过来,笔直地站在车头前列成一排,颇有想驱赶的意思。

    屠苏究竟想干什么?写那行字的时候,他应该知道这个叫狼的男人非常难以见到的吧?这不是故意耍我么?我一时气急,只得调头离开,车速却放得极慢,脑海中拼命思考着对策。

    硬闯?显然不行。虽说这是悍马,禁得住撞,但军港内部可是戒备森严,估计还没接近就被乱枪打死了。夜探?太扯了,莫非现在去买个夜行衣,半夜施展轻功跳上屋檐?迷晕了狼之后带走?谈判?更不靠谱。如今屠苏已经不知去向,而我刚才的话完全是一派胡言。贸然谈判,势必会露出马脚。一旦将军知道屠苏不在了,指不定怎么对待我呢。

    这么想着,悍马已经缓缓地离开了军港。我漫无目的地打着方向盘,在街上四处游荡。心中泛起一阵阵绝望。

    不知不觉地,悍马停在了一家饭店的门口。这才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我瞄了一眼饭店的招牌:ursk。如果用英语来读,应该是莫斯科吧?可是莫斯科不是osw么?写招牌的人看来智商略拙计啊。

    不管了,先吃点东西再说。

    我锁好悍马,走进了这家极其简朴的饭店。

    饭店里都是各种各样面孔的俄罗斯人,操着一口完全听不懂的外文,非常嘈杂。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随便地点了几个菜,无聊地等待着。

    而当我的目光落在饭店的餐具上时,突然一愣。

    桌上的每个餐具都印着饭店的名字:ursk。而此时看着这几个单词,脑海中忽然划过另一个英语单词:urnsk。摩尔曼斯克。

    中间少了一个n。男人的意思。

    难道,屠苏的意思不是去不冻港摩尔曼斯克找一个男人,而是来饭店ursk找一个n?

    他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我找不到这家饭店怎么办?太高估我的智商了吧?

    正当我盯着面前的餐具发呆时,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两根手指轻轻地夹着一根极其普通的香烟,一把甩在了玻璃桌面上。香烟滚了几圈,在碟子边停了下来。

    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非常陌生但严肃的脸庞,男人盯着我,面无表情:“买烟。”

    说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马上转身扬长而去,不给任何提问的机会。

    我望着他的背影,缓缓地拿起桌上的香烟。一入手,立刻心里一惊——这根本不是烟。

    是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马上离开这里,你被人跟踪了。狼。”

    第十九章 情侣

    被人跟踪?我慌忙扭头朝周围看去。入眼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庞,偶尔有目光从我身上瞥过,也非常自然地很快移开,没有任何破绽。

    然而再次抬头时,那个男人早已不见踪影。思忖片刻,我还是起身追了出去,仓促地推开饭店的大门。

    街道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我就这么傻傻地站在饭店门口,手心里紧紧攥着那张纸条。如果他就是屠苏要求我去寻找的狼,那为什么只写了这么一句就匆匆离开?是身份隐秘,还是别有所图?

    或者,他根本就不是狼?

    这么一想,马上慌乱起来。路过的行人奇怪地注视着我,而此时此刻却总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有问题,看我的眼神也十分奇怪。很清楚这其实只是心理作用,却无法说服自己来坦然面对。

    又愣了一会儿,我才终于朝悍马走去,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走近,开锁。可就在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嘴马上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捂住了——正是之前那个给我递纸条的男人。“进来。”男人在耳边低声威胁,同时重重地一把带上了车门。

    “你是…”

    “狼。”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发动了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