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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请放手!第8部分阅读

    孤独,根本就是谁也帮不了谁。“

    每个人在承受每个人的痛苦,面对这样的乔平安,江一米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妈一下子没了,我以为悲剧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还远远没有,当时我弟弟才三岁。三岁的孩子懂什么,我妈下葬当天晚上,他还非要和我妈一起睡。看着弟弟那个样子,一个院子里的人都在哭,哭又有什么用。弟弟不知道妈妈去了哪里,但他看见妈妈去了河那边,我妈走后的第三天,他趁着家里忙乱,自己跑到河过找妈妈,然后也去了……从8里地以外的地方捞上来的。“

    “三天的时间,原本幸福安宁的家就家破人亡了,那贼三再也找不到人影了。除了恨我父亲,我更恨的是贱三……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一定不会有好报的,你知道我为啥这么恨三了吧。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绝不会做三儿,但是,江一米,你做为我乔平安的朋友。来a市以来,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以没有萧阳,也不能没有你。我不想因工作影响我们的感情,你难道不知道工作这几年我从来没和你争过任何荣誉。你去j大打听打听,我在硕士期间也是学院里小有名气的笔杆子。不管你在意不在意,因为你先被领导重视,我愿意就这么做下去,只要我们都开心。“

    “至于萧阳,我喜欢他,真的特别喜欢他。我父亲蛮横,我母亲霸道,我也很豪放。所以我真喜欢他这种儒雅的,温和的,给人感觉不紧不慢的感觉。虽然我知道,他拿我就当玛丽一样,我们早就上床了。但是我愿意这样下去,我喜欢……他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再痛苦我也能放手,我能做到……我唯一忍受不了的就是:你做三。……你为什么做三?你难道不知道做三的时候,你所有的幸福都是以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为代价的吗?”

    江一米还没从乔平安悲情的故事里面清醒过来,就又重新面对乔平安的指责,她一幅莫名其妙的样子:“什么三,我做什么三儿了,乔平安,你别听公司里的人背后瞎说。陆子川……他没有老婆的。“

    乔平安冷笑了一声:”没有老婆,江一米,你是真糊涂,还是在这里和我装。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现在毕竟是萧阳的玛丽乔,天天和他睡一个床上的是我。他现在是没有老婆,但马上不就有了吗?前段时间回j城,不就是商量结婚的事去了吗?……江一米,你快醒醒吧,人家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你这样下去,不是三儿是什么?“

    “陆子川要结婚了?!”江一米突然觉得屋里的灯惨白惨白的,晃的眼生疼,胸腔那里像扎了根刺,一下一下的抽着疼。她端想桌子上的啤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性辛辣的味道并没有冲淡那种压抑的感觉。

    他要结婚了,难怪他最近频繁的接家里的电话。江一米并不要求什么,更没有做过嫁入豪门当太太的美梦。但是,她连知情权都没有,陆子川甚至都认为不必要告诉她一声,在这场游戏里面,她到底算什么?

    对了,炮友。江一米就是那个为欲望得到宣泄和陆子川各取所需的炮友。

    乔平安虽然喝的不少,脑子还清醒的很:“不会吧?他要结婚的事儿你真不知道。“

    江一米说:“真不知道。“乔平安把手里的酒放下,叹了口气说:”江一米,我一直以为你是在装傻,闹了半天,原来你是真傻。陆家和台企宋家的联姻早就不是秘密了,一米,你就是这样,对周围的事情不太关注,总是关注你自己内心世界更多一些。“

    乔平安喝了口水继续说:“陆家的产业现在做的够大,但陆家的历史更了不得,你大概从不关注这些吧。“

    “陆子川的祖父叫陆家源,在民国时期金融界说不上独占一角,那也有些名气。后来时代变革,陆家源的姐弟去了台湾,而他留在了大陆。在政治事件当中遭到批斗,而家道衰落。“

    “陆子川的父亲叫陆大松几乎是白手起家,在八十年代赶上了好政策,不几年产业就发展的比祖上还壮大。除了时代好,机遇好,运气好,陆大松敢想敢干以外,台湾陈氏企业给了他不少资金和技术支持,两家的儿女在幼年时期就有婚约了。……你稍微一留心,这些不难知道。陈氏企业的千金叫陈一诺,跟陆子川也能算的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在中间横着,这算怎么回事儿。”

    看江一米没回应,乔平安说:“陆子川他不拿你当回事儿,江一米,你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啊?咱有点骨气,离开他。”

    第二十五章: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那夜,两个现代职场的玛丽倾心交谈,化干戈为玉帛,在倾肝吐胆的叙了一回后重归于好。江一米虽然被陆子川的家世震的头在懵,被他要结婚的事儿刺激的心在痛,但作为一个孝顺女儿,她仍然保持着清醒在乔平安家喝了一会儿后,起身回家。

    乔平安也没挡她,但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乔平安突然小声的说了句:“一米,你今天能不走吗,我害怕。”

    江一米纳闷了,问她怕什么。乔平安小声地说:“我有了……我怀了萧阳的孩子。但是,他不要……我很害怕。”

    这些不负责任的臭男人,用什么语言诅咒他们也难消江一米的心头之恨。

    结果,江一米留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正当江一米准备陪乔平安采取扼杀生命的措施时,她的手机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江一米心下一惊,自从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后,她现在出门最害怕的是手机铃声。

    “江一米,现在boss有几个紧急的活儿,你快点儿来公司。我在办公室等你,打车过来,给你报销”,李老头在电话那边说话还是那么具有权威性,不容别人解释,也不容反抗。

    乔平安看江一米那表情就知道又是公司的事儿,对江一米说:“先去上班吧,我的事儿也不急在一时。”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路边飘着一首古老伤感的歌,听在江一米的心里有些触动,纵然有忧伤,但在高效率的社会,自怜早就成了一种病态。生活逼的一个人,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会成长为一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她想学着玛丽乔的语气说一句:“以后,请叫我豌豆江。”

    刚进公司的大门,江一米看见那个电梯的门好像要缓缓关上,立刻不顾风度的发挥了上学时百米赛跑季军的优势,踩着高跟鞋子一连串的“嗒嗒“声冲向了电梯。电梯前深吸一口气,很有风度的迈了进去。

    再想退出来……已经晚了,电梯缓缓的关上门,开始运行了。

    江一米只能悄悄的后缩,站在最后面。而前面的boss一身黑色的西装,挺拔的卓而不群。他微低着头,朝身边那个美女轻笑,笑的温暖而美好。

    江一米忽然想起一个故事里看到,当男人见到自己所恋的人时,第一个想法一定不会是跟她上床。

    而陆子川和江一米的关系,除了关于小陌,其他的交流都用身体代替了。江一米刻意的调节呼气和吸气,让自己的心不那么堵,一遍遍告诉自己,你没有生气的资格。自己平常闲的时候,那些论坛上乱七八糟的帖子都看,爱上炮友的悲剧已经很多了,她不能这样。人,贵有自知之明。

    她不是刻意注视前面那对璧人,但那女子太引人注意了。江一米没仔细看她的正面,但人家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腿特别长,是江湖传说当中“九头身”的女人。

    那女子到了十楼就下了,回头朝陆子川嫣然一笑说:“川,中午等我吃饭。”

    电梯里只剩下陆子川和江一米,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陆子川甚至没有回头,江一米也在专心致志的注视着电梯上不断变换的红色数字。

    十六楼到了,江一米侧身出去。陆子川却一下子伸出大手拽住了她,电梯直上最顶层,最顶层有个董事会的休息室,平时少有人来。

    陆子川关上门,从里面反锁,一下子把江一米扔到沙发上,恶虎扑食一样扑过来,紧紧的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眼里却冒着红血丝,恨恨地问:“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衣服没换,一身酒味。”

    江一米使劲推他,推不开,笑道:“找男人去了,见别的炮友去了,怎么了?”

    陆子川气的发抖,撕开她的衣服,狠狠的蹂躏她的蓓蕾,慢慢的由暴戾转为狂热,还带着点儿温柔。

    江一米拼命的反抗,用的力道之大超出了陆子川的想像,但她越是拼命挣扎,越激起陆子川的征服欲望,陆子川把整个抱起,抵在沙发前的桌子上,一边激烈的吻她。

    “不要,不要”,江一米的拒绝被陆子川粗重的呼吸所掩盖。他一边吻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这个妖精,最知道怎么把男人挑拨的欲罢不能……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和谁活动了,他比我怎么样?“

    江一米一边推一边说:“比你强的见了不少,像你这样的还真没见个,我和你在一起,就从来没满足过。“

    这些话让陆子川最后一点儿温柔丧失殆尽,他粗暴的进入,疯狂的活动,带着愤怒的粗重的呼吸,狠狠的蹂躏她。

    江一米头歪向一边,一滴眼泪突然流了出来,有的女人像天使一样让人爱慕,而有的人像魔鬼一样让人堕落,她想当天使却堕落成了魔鬼。

    因为江一米是独立的职业女性,陆子川很少见她流泪。偶尔像这样流泪,也是一滴两滴的,但越是这样,反而扯的陆子川心里特别难过。

    陆子川看见那滴泪,一下子温柔起来,喃喃的给她道歉:“一米,我错了,你原谅我。我知道你昨天没回家,我都气疯了,一想到你会有别的人,我都恨不得把你撕碎……“

    这是江一米第一次听到陆子川给她道歉,她想起电梯里那个女孩美好的倩影,想起云泥之别这个词,想起夏虫不可语于冰,也许那个女孩陈一诺吧。家世、相貌、修养那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小时候,看电视最讨厌婚姻爱情里面“门当户对“这种老观念,快到三十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古话之所以能流传这么多年,那是先辈们用无数婚姻的鲜血和经验总结出来的,它能没有存在的道理吗?

    她曾经一本正经的对乔平安说:“社会学上的理论是:人前二十年的经历会涵盖人的一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最合适的婚姻便是门当户对。“

    所以,陆boss这样的人,她从不奢求。但为什么他一再找自己麻烦,一再来招惹自己呢。

    又一场完美的云雨过后。陆子川拥着江一米坐在沙发上,江一米说:“放手,我要去上班了。“

    陆子川说:“我不放,咱们聊聊天。“

    江一米冷笑道:“聊什么?聊什么姿势销魂?还是……“

    陆子川又点起一支烟,慢条斯理地问:“还是什么……“

    江一米咬了咬嘴唇,没忍住,低声地说:“还是聊刚才电梯里那位美女?“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江一米看见陆子川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眼里倏的闪过一道兴味十足的光,表情有一点点兴奋。江一米想看仔细时,又是那么波澜不惊了。

    “怎么?你吃醋了?……你要是承认你吃醋,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江一米又冷笑了一声:“吃醋,我有资格吃醋吗?不,如果说我还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有自知之明。我不吃醋,我只是好奇,你那么珍视她,她要是知道你有炮友,会怎么想?”

    陆子川站起来,掸掸烟尘,像拂去粘在身上的脏东西一样:“她不会知道的,炮友吗?不过是玩物,和衣服的灰尘没什么两样,想什么时候掸去就什么时候掸去就行了。江一米,这也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很潇洒,放的开,说放手就放手。”

    “不过是玩物,不过是玩物”,江一米大概是最近没休息好,这两句话一直在脑子里回响,她压制住声音里的悲切说:“如果说,我不想玩了,玩够了,没意思了呢。”

    陆子川很好看的一笑,过来捏捏江一米的脸蛋说:“傻丫头,真傻的可爱。这场游戏,只有我说结束的时候才能结束。这世界是掌握在强者手中的,这点儿道理你都不明白?”

    陆子川接了个电话,很温柔的对电话那端的人说着情话,看都没看江一米一眼,径自走了。

    江一米穿好衣服,失魂落魄地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正好遇见两个清洁工。那两个清洁工奇怪地看着她,还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江一米不顾得了,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踏出响亮的“塔塔”声,她莫名的想起一句很美的话: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

    话多美,但现实,却往往是这样,丑陋不堪。

    “炮友吗?只不过是个玩物……这场游戏只有我说结束的时候,才能结束”。这些话一遍遍回响在江一米的脑子里。

    和乔平安去做扼杀生命的举动时,乔平安又疼又怕,从手术室回来时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她不停的安慰乔平安:“离开那个人,离开那个不珍惜你的人……有人把你当草芥……只要你爱自己,一定会遇见那个把你当珍珠的人。”

    疼的死去活来的乔平安也觉得江一米不正常:“你受刺激了,翻来覆去的说这些话,和写诗似的,真矫情。……这个事儿,是我愿意的,不怪萧阳。”

    听乔平安还替萧阳辩解,江一米真想一个大嘴巴抡过去:“我让你分不清状况,你糟蹋自己的身体,疼的死去活来,还背负着扼杀生命的罪孽。那个人还不知道在哪个床上风流呢。……这不很明白吗,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让你受这种委屈的人,他也不爱你。”

    乔平安无奈道:“江姐姐,我要休息了,别给我绕弯了。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是,没办法,我爱他啊。”

    第二十六章:埋骨须是,桑梓地

    江一米母亲的病越来越重了,她开始陷入经常性的昏迷,偶尔醒来只反复给江一米说一句话:“女儿,回家吧,我们回家”。但对江一米来说,回家就意味着放弃治疗,这首先会在心理上把母亲打垮。但是,随着母亲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也终于做出了回米江的决定。

    没有向任何人辞行,也没有特意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她写好了一封e_ail给乔平安,朋友一场,不知今生是否有机会再见,不管怎么样,在这几年里,她很幸运能遇见这个朋友,很幸运哭的时候有过她,笑的时候有过她。因此,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永远祝福这个朋友。

    留给小陌的东西是几套系列漫画,小陌最喜欢的《不一样的卡梅拉》和《奥利薇》,她能想到的最遗憾的事就是不能陪着小陌长大。生平第一次江一米被一个人这么需要,对那颗无条件依赖她信任她敬爱她的心,她虽然心里愿意给她自己所有的一切,到最后能给她的,也不过是这几本书,仅此而已。

    临走的前一天,她去幼儿园看了小陌,在她教室的窗户外面,小陌正在很专心的画一副画。一笔一画的,那认真的表情都专注到虔诚了。江一米正想离开的时候,小陌好像有心灵感应,向窗子这里望了一眼,露出童真灿烂的微笑。

    出院的时候,主治医师并没有说什么。小丽是江一米从老家找的保姆,对能回老家她当然是愿意相随的。

    走的那天,天气并不晴朗,母亲的情绪却比在医院里要好很多。江一米原以为她已经虚弱到无法乘车。虽然一路打车到高铁站,然而进高铁的时候,母亲却是自己走进去的。虽然走了几步就虚弱的气喘吁吁,但比前几天的昏迷状态,已经算是进步了。

    高铁在急速飞驰,a市被渐渐的抛在身后,生活过3年之久的城市,似乎已经熟悉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毛孔,甚至熟悉了它的气息,但这一生,有可能永不再来。江一米想起一首很古老的歌:“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票根,撕开以后展开旅程,投入另外一个陌生。”

    她的人生,大抵是这样。

    电话在响,她一看是乔平安的。接起来后,乔平安良久没有说话,看来她已经看了那封邮件。

    “一米,你走了,你真的走了,你真的就这么一声不吭,一面不见的走了?”

    要不说乔平安是说中文的呢,一到关键时候这中文水平就凸显出和别人不一样来,在好朋友不辞而别后你看这问话多有层层递进的意思。

    江一米还没来得及解释呢,乔平安大吼一声:“少给我来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宴这套说辞,腻了。三年了,几乎每天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