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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请放手!第7部分阅读

忧”。无论多么郁闷的事儿,只要天还没塌下来,有紧急的工作在手,她都能够全神贯注。

    中间休息的时候,她去冲了杯咖啡提神。听见饮水间有女职工说:“江一米不是和大boss有一腿吗,干嘛还做出这么一副为工作卖命的姿态,让boss养着她不就行了?”

    另一个说:“你管人家卖命,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干了也是给她们自己家干的。”

    又一个声音插进来,听着像姜紫琳的声音:“你们别逗了,还肥水不流外人田。难不成你们以为boss会娶她,陆家什么身份,你们也真敢想。以为演《麻雀变凤凰》呢,凤凰变不成,顶多变个野鸡,玩腻了就被人踹了……”

    江一米淡定优雅的走进了饮水间,里面谈话的几个女人看见她进来脸上都浮现出惊慌和尴尬,除了姜紫琳神色不变。

    江一米冲完咖啡,走出饮水间之前,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姜小姐好像和野鸡很熟啊,野鸡是很可耻。但有人哭着喊着想当野鸡,对方却不给机会,这算怎么回事儿?”

    姜紫琳气怔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江一米出来的时候迎头碰上乔平安,她的眼睛红红的,不小心碰了江一米一下,很客气的对江一米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么客气,这么疏离。再也不是江一米的乔平安。她的乔平安会一边骂她:“江一米你二啊,眼看我快碰上你了,都不知道躲,碰着你,怨我吗,怨我吗?”

    但现在,一句对不起,把她隔在千里之外,一切都不一样了。她记忆中的一切都渐行渐远,她却无力改变。

    第二十三章:请叫我玛丽乔

    再去陆家的时候,陆子川在屋子里抽烟,江一米看见屋里烟雾缭绕,走到窗口,推开窗,带点儿小任性儿的抱怨:“不是说以后要少抽烟了吗,为什么又抽?”

    陆子川的表情阴郁莫测,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江一米也知道,陆子川这个样子的时候,一般都是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如果你愿意,说给我听听,就算我不能给你出什么主意,有一个人分担也比你自己闷着要好?”

    江一米尝试着和陆子川说说心里话,结果陆子川阴郁的眼神在她身上描了一遍,看的她心里颇不淡定:“江一米,你心里想什么,你就没想过和我说过。……你母亲病重的时候,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向别的女人那样,你可以哭,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抱怨……但我看见的你,永远是这个样子……”

    陆子川好像喝酒了,语气里有点儿不忿:“我算你的什么……你在人家眼里不是……哪句话咋说的来着……横看成岭侧成峰……吗?我只看到你一面,永远装淡定,装高雅,凡事都自己撑着。”

    这话怎么这么酸,而且人家说自己,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昨天自己看邮件没关电脑,不会啊,她明明是关了电脑睡觉了。呃,自己的邮箱账户和密码是自动登录的。那这boss是在吃醋……算了,江一米可没这么脸皮厚,可能是正赶上人家心情不好吧,最近陆子川接电话的时候总是不高兴,可能是家里有事儿吧。

    陆子川把烟头向烟灰缸里面一摁,慢条斯理地对江一米说:“江一米,对你来说,我就是你的炮友吧?”

    江一米本来在陆子川的讽刺和抱怨中,手也没闲着,正拿着抹布擦桌子上的灯罩,一听“炮友”两个字一下子停下来了。

    陆子川本来以为她会生气的拂袖而去,江一米脸白了,但苍白的脸上却慢慢浮现出一抹微笑,淡淡地说:“就算是炮友,也是正在考察期……要做这个,你的硬件还不够过硬……”

    陆子川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用胳膊箍住江一米,勒的她喘不过气来:“你说什么……你这个表子……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应该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可是我还是被你迷惑……你说,谁的硬件比我好?”

    江一米像猫一样用手抓他的手,抓出几条血淋淋的痕迹:“比你厉害的多了去了……在我的炮友里面,论能力数到天黑也数不到你……”

    陆子川明知道她是在说气话,但还是忍不住,他颓然放开江一米,低声斥责了一句:“不想死就快滚“。

    江一米再次滚出来陆家,拿起自己的包“滚“的时候,小陌正在和杨妈在楼下玩玩具,看着江一米拿着手提包,气冲冲的。立刻把玩具一扔冲出来抱住江一米:”江妈妈,你去哪里?“

    江一米忍耐地对小陌说:“乖,我回家看奶奶……“

    小孩子是最会看脸色的,她看江一米脸色不对,恢复了那种怯生生的表情,用怯生生的语气说:“小陌想和妈妈一起去?“

    江一米最怕小陌这种眼神儿,陆小陌用这个对付江一米,那叫百发百中,屡试不爽。用江湖上那话说的,陆小陌已经完全掌握了江一米软肋了。

    这不,江一米被看她那亮晶晶的小眼睛马上就浮现出雾气,心里有个柔软的地方在悄悄融化。正在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一个阴森林的声音,听在江一米耳朵里有点儿毛骨悚然,那是她的炮友——陆子川。

    “小陌,放开她,让她走……“。小陌很少看她爸爸这么严厉,吓的都快哭了,但手里还紧紧的攥着江一米的衣服角,就是不放,嘴里还执拗地重复:”不放,不放,小陌不放,小陌不让妈妈走……你不走,陪着我,我要睡前听讲故事,好不好?“

    那个可怜兮兮的小样儿还不算,小陌突然两个手握成拳头,在胸前晃来晃去,像电视上成年人的作揖一样,一边还弯着腰:“求求你了,爸爸……小陌求求你了,江妈妈……“

    江一米看小陌这样,心里真是波涛汹涌,浪奔浪流,在她那“鳄鱼的眼泪“流下来之前,陆子川喝道:”陆小陌,你给我收起这幅样子来……这都跟谁学的?“

    一边呵斥,一边走下楼梯,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了陆小陌:“下次让我再看见你这个样子,我见一次打一次,谁教给你求人的?“

    陆小陌哪见过爸爸这么严厉啊,一害怕就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回头看江一米,那声音听到江一米耳朵里就八个字:

    气动!山河!惊天!动地!

    但是,她能怎么做,陆子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上不了大台面的江一米,教坏了他的宝贝女儿,教的她现在会低三下四,低声下气。他好好的女儿,怎么能让江一米来带坏呢。

    人家小陌身上流的是她那个能为爱牺牲,舍生忘死的母亲高贵的血液,而江一米,却不过是大龄未婚,狼欲得不到宣泄,随便给人暖床,各取所需的——炮友。

    她开门离开,置杨妈絮絮叨叨的挽留,小陌惊天动地的哭泣和陆子川阴沉莫测的眼神儿于那扇不属于门之后。

    那扇门,那抹灯光,那点淡淡的温暖和依靠,本来就不属于她。

    只恨彩霞留不住,怨过南风怨北风。难道真是人之初,性本贱……人家这么作践自己,但脑子里还有他的影子。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睡熟了,近几日每次看见母亲的睡容,江一米都挺恐惧,似乎她随时能离自己而去。

    而洗完澡,“浪奔浪流浪淘尽”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晚上这个点儿江一米想不起来,谁还能给她打电话。

    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麻辣安“,她纳闷了:自从自己跟了陆子川,乔平安这厮已经许久不主动和自己联系了。就是母亲住院她来过几次,也都像今天下午那样”您好好养病“,”想开点儿,多注意自己啊“之类的客气的很,半点儿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二货江一米的好朋友——乔平安。

    “一米,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害怕。”大气开朗的乔平安在电话那端好像哭了。

    “平安,等等,你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

    等江一米到达那个灯光昏暗,气氛暧昧,情调低靡的小酒馆时,乔平安已经喝的七七八八了。

    看见江一米进来豪放的给她了个拥抱,笑着说:“江一米,还是你这个二货够意思,深更半夜我一打电话你还出来,你是不是故意要感动我,让我为这段时间对你的态度感到羞愧。”

    江一米坐下藐视的看了一眼乔平安:“切,稀罕你的羞愧。别在我面前假腥腥,在哪个情场又失意了,现在还不回家。”

    乔平安说:“情场,你不觉得现在谈情这个字挺t奢侈吗,人现在都自私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谁还敢对别人用情。你要说快三十的人爱上一个人了,别说自己丢人,全家都他妈跟着丢人。”

    周围的座位上有人回头看她们两个,江一米真想上去把她那个正爆粗话的嘴捂上,灯光昏暗的气氛,两个喝酒的女人,说着粗俗的语言,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良家妇女啊,她也不怕引来狼。

    “一米,今天我读个一首现代诗,写的特别好。来,姐发到你手机上,你好好看一看“。

    “噗…咳…现代诗……“江一米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大姐,知道你是中文系的高材生,不过,咱要不要这么矫情啊?“

    乔平安玉手一挥,“啪”拍了下桌子:“小二货,你看还是不看。”

    江一米在乔平安的滛威下一般选择屈服,虽然她觉得在这种气氛下谈现代诗的确有点儿像精神病院里的门没关好,两个病友偷跑出来一样,但她还是用颤抖的小手打开手机,一首叫《玛丽式的爱情》在手机的屏幕上跳了出来:

    朋友公司的女总监,英文名字叫玛丽

    有一张精致迷人的脸庞,淡淡的香水

    散发得体的幽香。名校毕业,气质高雅

    四英寸的高跟鞋,将她的职场人生

    挺拔得卓尔不群。干活拼命,酒桌上

    千杯不醉,或者醉了,到厕所抠出

    面不改色,接着喝。直到对手

    露出破绽。一笔笔生意,就此达成

    我承认,我有些倾慕她

    有一次酒后,借着醉意,我对她的老板

    我的朋友说:你真有福气,这么好的员工

    一个大美女,帮你赚钱

    朋友哈哈大笑“岂止是我的员工

    还背着她老公,当了我的秘密情人

    任何时候,我想睡她,就可以睡

    你想一想,一个大美女,驴一样给我干活

    母狗一样让我睡,还不用多加工资

    这事是不是牛x大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问他怎么做到的

    朋友莞尔一笑:“很简单,我一遍遍告诉她

    我爱她,然后她信了!”

    “怎么样?“乔平安看着江一米读完,一脸茫然的表情,不满的问。江一米想,自己真不是文化人,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新体诗的潮流早就不是老郭那个叫沫若的疯疯癫癫”凤凰涅槃“的调调了,也不是什么顾城的”黑暗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甚至海子那种”我有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些她读过的诗歌早就out了。

    “到底怎么样?“乔平安不耐烦了。江一米拿着手机横着看了,竖着看,半天才老老实实的承认:“不怎么样,一点儿理想主义色彩都没有,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乔平安一把夺过去手机,骂道:“你就当鸵鸟吧,对现实的东西总是这么不接受,不就辛辣点儿吧,不就说中了你的现状吗,用着这么嫉妒恨,看人家作者不顺眼吗。你别告诉我,你不是陆子川的玛丽。”

    乔平安看江一米没被激怒的表情,觉得很不解恨,放大了声音说:“玛丽就是你。”随后又低声加了句:“玛丽也是我。”

    然后很豪放的喝了一大口酒,庄严的宣布:“以后请叫我玛丽乔。”

    第二十四章:boss的婚事,和家族相关

    江一米觉得周围的人又在看她们了,她真想找个地鏠钻进去,对面的玛丽乔可不把别人那异样的眼光当回事儿,继续在那里高谈着“玛丽式的爱情”。

    “江一米,你说说,你是不是玛丽?在公司你给陆子川卖命,竞聘销售部经理那会儿,那个什么刘馆长多恶心啊,你还能跟他喝下去酒,你敢说就他瞅你那眼神儿,喝酒的时候他没用腿蹭你?当时我们读研究生那会儿,心高气傲,谁想过会成这样?”

    江一米辩解道:“这个真没有,那厮喝不过我。”

    乔平安一笑:“都差点儿忘了你有个酒缸爸爸,你从小就是从酒桌上长大的了。好,就算你没被揩油,你晚上给陆子川暖床总是真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个样,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样让我觉得很贱。不就是那姓陆的有两个钱吗?你不是常说钱不在多,够用就行吗?那姓陆的是不是天天把爱你挂在嘴上,你千万别信。他妈的,现在这个社会,谁先动心谁就输,输的城池尽毁,一败涂地。”

    江一米真冤,深更半夜出来听一个神经病在毫无底线的骂自己,自己得有多欠抽啊。不过,现在这年头能当面骂你背后挺你,总好过当面夸你,背后骂你,指不定哪天还给你捅刀子要好的多吧。

    江一米总结,能当面骂你的人一般不会背后捅刀子,这样想是不是阿q精神啊。

    “平安,你喝多了,咱们出去吧!”江一米决定先把这个醉鬼送回去再说。

    “告诉你,请叫我玛丽乔,玛丽乔,听到没有。”乔平安手里的啤酒瓶在桌子上摔的呯呯响,卷发蓬的像个小狮子。

    “好,好,玛丽乔,咱们先回家。”江一米看到附近有两三个头发染的奇形怪状的小痞子转来转去的总看她们,他们胳膊上纹的长蛇还吐着信子,江一米平生最怕那种动物,在这样的环境中呆不下去了。

    一路上玛丽乔对江一米的指责断断续续,历数两个人认识以来江一米的种种劣迹,从用2b铅笔弄丢了到对电视剧人物的看法不一致,声音时高时低,或长或短,一折三叹,把那出租车司机都惊得一愣一愣的。

    下出租的时候,那司机忍了半天,终于好心的提醒:“现在心理咨询啥的也不算是毛病,听说在西方挺普遍的,有病不能藏着,该带她看还是早带她去看看。”

    江一米对司机师傅的好心表达了真诚的感谢,把乔平安送回住处自己惦记着母亲,想回家,谁知乔平安说:“一米,你别走,我骂你说你,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喜欢你。喜欢就喜欢吧,可是我还恨你嫉妒你,你能原谅我吗?”

    江一米纳闷了,心想我一背井离乡,无依无靠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

    乔平安像回答她的疑问似的说:“别给我说,你不知道,萧阳是喜欢你的。你肯定也知道,我喜欢萧阳。我就是气不过,我那里比不上你,他为什么就非看上你了,对你一直年念念不忘。”

    江一米知道乔平安喜欢萧阳,她表现的够明显了,但是江一米自己和萧阳基本上没什么交集,值得乔平安去恨她吗?

    “就因为这个,你恨我?”江一米不可置信地看着玛丽乔。

    乔平安没有解释,却从相册里拿出一张发旧的照片,照片上有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妇,气度颇有点儿豪放,和乔平安神情相似,她手里还抱着个同样浓眉大眼的男孩,那男孩子大脑袋,宽脸盘,颇有点儿天庭饱满,地角方圆的感觉。妇女的腿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头上带着红色的蝴蝶结,笑的没心没肺,一看就是乔平安。

    “这是我小时候照片,那时候我妈妈还很年轻,我爸爸在外面打工,我们一家四口很幸福。后来,我父亲在外面有人了,很没新意的情节,可是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让人接受不了。他着个那个狐狸精的道似的,非得离婚。我妈是个气性大的人,一点儿也放不住事儿,按耐不住就找那贱三理论去了,那三也是有老公的,就是老公老实木讷窝囊,贱人嫌他老公没情调。我妈见了那三一巴掌就抡上去了,结果两个人打作一团。这都不算什么,但是后来我爸赶到,当着三和我、我弟弟的面扇了我妈一巴掌……我永远也忘不掉那一幕……我妈回来就投河了,捞上来的时候都浮肿的看不出模样了。“

    和乔平安在一起这么多年,江一米从来没听她说起过这些,她家里的事情她不说,江一米也没有问过。她只知道乔平安来自东北一个偏远的地方,春节的时候嫌家里远,这几年都没回过家,但她真没想到,大气开朗的她背后有这么心酸的故事。

    “一米,你知道你母亲病成这样,看你这么痛苦为什么我从来不安慰你吗?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感同身受,针扎在谁身上,谁才知道疼是什么样的。在这些事面前,我们每个人都很孤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