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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第5部分阅读

租还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的,车还没到西郊,我就远远看到前面设置了路障,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在排查出租车,我努力把自己伪装得平静,缓缓的对司机说,大哥,麻烦靠边停一下,我到了。

    一辆皇冠私家车的路边停靠并没有引起警察的怀疑,我掏出钱包准备付钱,刚一打开就被花痴妹一把抢了过去,激动的说:“哇,原来你是个兵哥哥,好帅啊”。   我的钱包里本来一直夹着一张我和刘默2002年照的大头照,自从和刘默离婚后,我就把它换成了部队的一张老照片,没想到就这么一张当时随便放上去的照片,差点把我逼向死地。

    钱包里有我逃命的全部家当,我当然不想就这么失去,再说,我当时也根本没想到向那花痴妹要还钱包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我钻出车扶着车门弯腰微笑着向女孩索要钱包,花痴妹竟然爱不释手的把玩,像个唐僧似的连珠询问,哥哥你是当兵的啊?是武警还是大部队解放军啊?你怎么穿成这样啊?你真是卧底吗?你去哪里啊我们一路好不?

    我偏着头,透过挡风玻璃我隐约看到远处的武警和公安在向这边张望,我一时心急,沉下脸恶狠狠的说:“我们很熟吗?大叔没工夫和你瞎扯淡,快把钱包给我!”。

    花痴妹显然受不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打击,气急败坏的拿着钱包探手向我腰上一推……

    “有枪!”她尖叫起来。

    我现在是挟持着司机和两个女孩在饶城疾走,警车在后面鸣笛飞驰,我犹如困兽,烦躁不安,花痴妹抱着她的同伴瘪着嘴梗咽,似乎在刻意防止哭出声来以免激怒于我,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和人民卫士比拼实力无疑是痴人说梦,我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过不了几分钟肯定前面就有堵截的警车了,我绝望的抱着头低声对司机说,把车靠边停下吧。

    我把弹夹卸了下来,咬着手枪用右手把子弹一颗颗退出弹夹,既然无处可逃,我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在这个闹市上我稍有动作可能就会殃及无辜,花痴女惊恐的睁大牛眼看着我,看到警车由远及近,我叹了口气又怨有恨的盯着她说:“丫头,别哭了,你们走吧!”。

    我把枪和弹夹丢落在车里,颓然的等待被逮,没想到的是警车竟然呼啸着从我们的车旁闪过,全然不理会我这个逃犯的存在,看来是我太紧张了,他们或许根本就没发现我们异常,刚才花痴妹发现我腰盘手枪后我很快又回到了车里,挟持着黑车返道,期间司机很听话,指哪转哪,两个丫头虽然吓得不行但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卷曲着抱成一团。

    逃的欲wang又一次占据着我,我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想法,要从容摆脱目前的窘境又不伤及她们我只有走这步险棋了。

    我背对着她们从劳保装里掏出一个物件,开门弯腰佯装小心的放在车的底盘上,然后神秘而坚定的对吓瘫的司机和瑟瑟发抖的妹妹们说,“我在车底装了个震动感应炸弹,等下我关门后就会启动,你们最好是乖乖的在里面别动,这个装置一感受一定强度的震动就会自动引爆,只委屈大家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它会自动解除,你们可以安全回家,现在把手机都给我。”

    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对紫霞说他曾经说过无数个谎话,我也一样,只是这个谎话是最不靠谱的,但我必须搏一把,部队时有过类似的训练科目,就是在强化负重体能后研判和处置特勤,或是上级传达一个绝对真实的命令,实弹出勤,一切都似乎是真实的场景,然后去处置突发情况,练的就是在体能极度透支或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还能否保持敏锐的洞察力和准确的判断力,从这段时间司机和花痴妹妹的情况看来,唬住他们或许不是天方夜谭,但……我看了一眼低头垂眉的抱着花痴妹的女孩想,但愿她也能乖乖的等待一个小时。我收集了她们三个人的手机,全部丢在车底下,然后微笑着朝他们飞出一个香吻,转身隐入闹市中。

    第二十二章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我得加快速度,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不确定刚才那个幼稚的谎话能唬住她们几分钟,如果她们觉悟后报警,我就成瓮中之鳖了。

    临走我还把手枪分解了,那仿制的54手枪有些粗糙,结构也和军用手枪有很大区别,一个手分解一把不熟悉的手枪颇费了我一番功夫。

    不过这是值得的,枪对我来说只是个累赘,而我又不能随随便便的把它丢弃,我只得把它卸散架,而后的事情就让人民警察同志们去处理吧。

    我的目标是一家户外用品店,我很快就物色到了,进去的时候导购小姐看了我一眼,理都没理我,直接把我从她的眼神中pass掉了。

    我没时间和她置气,选了一架山地自行车和一个头盔,问了半天价,妹妹翻着灰太狼的白眼有气无力的说车最低988,头盔268,我估摸了一下实力,还是忍痛拿下。

    本来还想要套衣服,这样看起来会专业点,可惜我再没钱去置办了,我还要留点吃饭的钱,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纵使我再彪悍,一顿不吃也饿得慌。

    小妹收钱的时候明显态度好了不少,临走还朝我飞了个纠结的媚眼,不过我无福消受,我跨上车深深的呼了气,默默地对自己说:目标西郊,出发!

    拦截卡离我越来越近,公安和武警一片繁忙景象,我极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对于自己的心理素质,我多少还是有点信心,一是因为有部队的锤炼,其实更重要的是我钱包里还有一样秘密武器,或许今天能救我一命。

    离卡还有10米来远,我就放慢了车速,很主动的摘下了帽子,挥手朝武警示意。

    一位警官招手让我过去,我下车推着车慢慢靠近,左手很自然的低垂着,警官还没开口,我就佯装无知地用标准的北京儿化音询问:“您好,警官同志,这地儿出什么事儿了吗?”

    警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他让我出示证件,我极力自然的活动左手肘关节从裤兜掏出钱包,掏出身份证递给了他。

    他对着身份证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后归还了证件,不耐烦的挥手示意我快速离开,抬头指着我后面的一辆出租车喊道:“检查!都下车来。”

    临走,我还不忘向忙碌的人民警察道声幸苦,还好我有很好的语言天赋,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让我学会了很多地方的方言,新疆的鼻音,四川的川普,河南的官普还有福建莆田话我都说得让人听不出破绽,当年在北京培训了半年,愣是把北京话说得让老北京都竖大拇指。

    再加上我钱包里那张当年在信阳办的身份证,其实这张身份证我就用过不到几次,基本上都是给客户开房的时候才用,我办它的时候也不过是图个好玩,里面的信息据说是就算拿到户籍网上都没有破绽,没想到这样我快要遗忘的假身份证今天会派上大用场。

    我一边踩着车子,一边观察着路边的情况,一段路下来,我已经再没看到一个监控摄像头了 。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折腾,紧张后的虚脱感袭上身来,肚子咕噜咕噜的,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满腹凄凉,前面吃的几个蛋挞显然管不了多大的事,可是我还是不敢大意,侥幸脱离后我心依然悬在半空中。

    我在宾馆的笔记本里有我很多的照片,这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非常珍贵的资料,就算他们解密不了我想重装系统也用不了几分钟,他们应该能很快调出我的照片,然后下发给各个单位,刚才我走的是一步险棋,我和他们打的就是一场心理战,但这是经不起考究的,他们或许很快就会发现问题。

    我不能再沿着主干道一条道走到黑,我要换个花样。

    我竭力踩着车又走了10多公里,好久没这么锻炼过了腿还真的有点吃不消,现在的路边尽是补胎洗车和汽车旅馆,一些露天的小餐馆飘着诱人的香味,我把车扎了下来,对着一碗炸酱面来了个风卷残云,胡乱抹了一把嘴,我沿着街道买了些干粮和水,不过我有意每隔10来米就进店买一点,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我需要做到谨慎,带着一袋子干粮,我又继续上路。

    我的钱包已近枯竭,其实我有想过坐长途离开,但我隐约觉得这个方案很冒险,警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忽悠,或许他们已经察觉了我的小把戏,现在已经沿路追捕了。

    我在买干粮的时候故意询问了附近有没有村庄可抄小路去滨州,滨州是卉宁相邻的地级市,当然,我不会沿这小路走下去,这样下去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么被抓要么就饿死途中。

    我要往回走,这个世界永远是灯下黑,就像我们部队,管理最松的总是首长机关的公勤人员或诸如招待所,医院这样的直属单位,因此只要我发现他们的侦破方向出了城,我就要再进一次绕城。

    我先是沿着省道又走了几公里,在一个前后无人无车的地段,我扛起车隐入了路边的田野。

    我之所以选择从这里隐没,主要是因为这里有一段深水水库,水库的下游就圊河,河道蜿蜒婉转,我从小在库区长大,在水边的生命力远比内陆要强。

    我首先是沉了车,在山路上下颠簸令我的左手疼痛难忍,只得把干粮袋打结绑在背上,右手抱着左臂艰难前行。

    水库的河面被微风吹起阵阵波澜,偶尔有几艘快艇拖着白浪疾驰而去,当风平浪静之时,又能看到一群群黑黢黢的小鱼在河面上时隐时现。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那段水库边贫瘠而又快乐的童年,爸爸休息时总喜欢站在高处观察水库,通过鱼群在河面上映出颜色的深浅和溅起的水波判断鱼的种类和鱼群的大小,妈妈则准备着铁桶,网兜,和擦水的毛巾,在爸爸确定好位置和时机后,我们迅速登船靠近,一声巨响,河面激起巨大的水柱,我手拿着网兜一个猛扎窜入水里。鱼儿在被炸过后只有少量炸晕的鱼儿会浮在水面上,绝大多数炸死的鱼儿会迅速的沉入水底,我必须在1分钟之内尽可能的把正在下沉的鱼儿捞进网兜里。

    下河捞鱼成了我童年最快乐的回忆,那是一种紧张的刺激和倒进桶里白花花的成就感,还有爸妈满足的笑容,那种感觉在我今天凝望河面时显得久远而又熟悉。

    不出我的所料,省道那边不久就传来了阵阵警笛声,我现在处在河岸边的低洼处,无法看到车队的状况,不过从传过来的声音上判断规模还不小,现在,我确定只有返走饶城了。

    第二十三章 祸不单行

    一路上我尽量不留下任何痕迹,吃过干粮后的袋子我会绑上些石头让他沉入河底,在确定警察的侦破方向已出了饶城后,我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我开始有时间去思考一些问题。

    假定背后的老板是程飞,那么动机肯定就是如我当初要谋害周洋一样,李梅成了他杀我的唯一理由。

    程飞似乎也有这个实力,早就听李梅说过程飞养了一帮黑道上的古惑仔,在工程方面程飞就是靠恐吓和威胁起家的,只不过和李梅结婚后,有李氏家族在饶城做支撑,他才收敛了不少,再加上那个程越,我越来越肯定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对手就是程飞。

    如果是这样,我现在返回饶城会不会很愚昧,程越死后,杀我或许成了程飞现如今唯一的人生目标。

    不过一想起程越,我就有些厌恶我自己,为何我和程飞的恩怨会害死一个不想干的人,我用右手狠狠的锤了一下脑袋,一遍遍对自己说,别想了,别想了,都过去了。

    可是我不得不惦记徐杰,他是怎么和程飞搅在一起的?

    徐杰胆小怕事,根本就没有黑社会的潜质,他本人又没有什么社会背景,程飞这么精明的人该不会和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合作,而从我真真切切看到的事实又表明他们不但搅在一起了,而且徐杰还深得程飞的信任。

    我返走饶城其实不单单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我的心里还隐藏着心事,有一件事我就算死了都要弄明白,徐睿,那个柔弱的姑娘到底怎么了。

    我一直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去了,我还能很清晰的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她总习惯叫我老男人,她总习惯把菜做得很清淡,一如她的性格,不温不火,但似乎又比谁都倔强执拗,她的穿着永远都是牛仔裤、文化衫和北京帆布鞋,朴实而又清纯,她真的走了吗?

    记得接她出院的那天,也是我最后见她的那天,她惨白着脸未曾看我一眼,陌路人一般的决绝。

    那个时侯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心碎,虽然有一点点的不爽但更多的是解脱,如果让我很矫情的扪心自问,我承认我是爱她的。

    只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我就像是个满手污泥的乡野莽夫,而她就好像是一件纯洁无暇的艺术品,我很想得到却又不忍玷污。

    因而即便是在我的回忆录里面,我也不愿回忆和她在床上的点滴,我觉得那是对她的亵渎。

    如果我早点确定她曾和曹剑有过那种交易,或许我会有勇气去做些什么,因为她从一个我心中的神又回到了人间。

    这就有如我当初的chu女情节,曾经认为永远不可能超越的底线就是我可以结婚的女人必须是chu女,而结婚过后,我曾在一次聚会上和夏泽他们重温过这个老话题,我感慨的说,所谓的chu女情节说白了就是源于自己的不平衡,因为自己处被非处给破了,因而一直期待着从一个纯洁的处上找回所谓男人的尊严,但当这种平衡找回来之后,我才发现,现在我最想拯救的却是那些身处不幸婚姻里的熟妇。

    想着一些纠缠不清的往事,我都忘记了对路边环境的记忆和警惕,太阳已经隐入到大山的背后,旷野里虫鸟归巢,一片黑暗到来前的暂时性繁忙景象,头顶上黑压压的飘过一团团乌云,光线暗淡的速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刚才还能分清水库对面树木灌草,才没走几步就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轮廓了。

    可能是我以前一直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黄昏到黑暗降临之间这段时间天地间微妙的变化,空气的闷热让我不由得烦躁起来,一场大雨似乎悬在半空中等待时机倾盆而下,如果没有雨,我完全不介意在野外露宿一宿,对于一个曾经的军人来说这算不得什么,只是如果大雨袭来我的肩膀能否熬过这一晚?

    大自然永远都不会在乎你是喜是悲,是逸是苦,还没等我想好对策,黑暗就笼罩了大地,瓢泼大雨一股脑的砸向我。

    路已经只能凭感觉试探而行,稍有不慎就可能一脚踏空摔入水库,好在我刚才准备了一个防水手电,但路边88块钱的防水手电能起多少作用我还真没底。

    我用朔料袋包裹着手电,凭借着微弱的灯光前行。

    衣服很快就湿透,贴胸夹背的非常难受,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体温在冰火两重世界摇弋徘徊,一会儿燥热一会儿又冷得发抖。

    手电的光线很微弱,微弱得让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方向,不想我的噩梦还远不止这些,我只觉得一脚下去,软绵绵地没有支撑点,人瞬间就滚了下去。

    肩膀在经过两次剧烈的撞击后我很快就落入了水里,黑夜里突然被冰冷的河水笼罩让我有一种极度无助的恐惧,我的左手无法划动,在疲惫和恐惧的袭击下,要命的腿又抽筋起来,会水的人都知道,水不怕深也不怕离岸远,就怕自个抽了筋,我在水里用右手无谓的扑腾,身子却控制不住的慢慢下沉,下沉,难道这就是我的归宿吗?

    在知道自己快要死去的那几秒,我并不恐惧,我唯一能感觉的就是孤独,窒息的孤独,我甚至幻想着淹没我的并不是这冰冷的河水,而只是我的眼泪,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张佳琪今天就会惨死在这荒野水库里,或许有一天会作为一堆浮肿发臭的腐肉被人发现和关注,或许就这么无声的永远消失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除了我年迈的父母,没人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