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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重重之退伍特种兵的噩梦第6部分阅读

    没人会留下一滴眼泪。

    不,我决不能这么窝囊的死去!在我脚触河底的一刹那,我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屈腿用力一蹬,在我浮出水面的时候,我看到一道锐利的闪电划过夜空,我惊奇的发现,其实我摔落得并不远,我用劲划动右手,抓住了岸边一块微微凸出的岩石。

    我努力想通过河岸边凸起的岩石和草木攀上小路,可松软的土质经过大雨的冲刷根本就承受不住我的重量,我一次次的滚落水中,我的体力已经不容许我愚昧的做着这无谓的挣扎了,其实那条小路应该在我头上10来米的地方,且不说这松软而又陡峭的河岸,即便是我拼尽全力上了小路,我又该如何面对这瓢泼的大雨和悠远的黑暗?

    第二十四章 仇家美女救起落魄汉

    要么我就像头死猪一样躺着任雨冲刷,要么就摸索前行准备着第二次的掉落。

    我扶在岸边蓄积着体力,水库的水往往要比河水平缓得多,白日里我观察到这里的水几乎是静止不动的,除了风吹的波澜,没有任何流动的迹象,不过现在正下着一场大雨,当我此刻静静的浮在水里的时候,我能微弱的感觉到水缓慢的流动,我在水里踢动着刚才还抽搐的双腿,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瞬间掉落紧张的肌肉应激反应而已,我蹬掉鞋子,艰难的脱去沉重的衣裤,只留下遮羞的内裤,把身子用力推离河岸,开始了我的漂流。

    我是在西北内陆当的兵,其实我们侦察兵是有武装泅渡这个训练科目的,可惜我们所在部队周围没有河流,根本无从展开训练,我所有的水里技能都源于童年的生活环境,我是自小从水边长大的,毫不夸张的说,我在水里的能力甚至要远远强于陆上,我知道怎样在水里保持体力,简单的仰泳姿势,均匀的呼吸,凭借着水的浮力,就算是漂浮在水面上睡觉都不成问题。

    当年在大学泳池我曾静静的躺在池底仰面欣赏,把全校女生的胸器尽收眼底,这很是令宿舍的那帮闷马蚤处男们羡慕,水性不错的胖子自以为是的效仿,他是需要凭靠双手双脚努力的扑腾才能勉强沉于水底,这就好比敲锣打鼓去行窃,第一次发功就被管理员逮个现行,没收了游泳卡,我后来给那帮小子表演了一下,抱着双手翘着二郎腿平展的躺在水底,就像是静静的睡在池底,美女们从头上游过,谁会注意到平静的池底还有一头萎缩的色狼正优雅的偷窥呢,那帮小子当即在泳池就个给我跪下,脑残的授泳裤拜师仪式震精群芳,以至于江湖上留下了泳裤神父的种种传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远没有当年的优雅,漂浮姿势的确能节省不少体力,可是掉落的大雨却让我窒息,我只得不时调整姿势确保不被雨水灌饱,在我攀爬河岸却次次滚落的时候,我有过一闪的念头想呼救,但这念头还是马上被我硬生生压制下去了,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夜晚雨声是否会把我呼救的声音吞噬得尸骨无存,更重要的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向谁求过饶,救命我还真没脸喊出口。

    我不知道自己漂了多久,头撞到石头的疼痛让我知道我再一次靠岸了,现在的雨小了不少,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我觉得我的意识出了些问题,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了方向感,我下意识的摸索着看是否有机会上岸,一探手,我触摸到的一种细腻油滑的冰冷,没错,是水泥路!

    上得岸来,我才感觉到了真正的寒冷,望着远处幽灵一样的灯光,我抱着身子哆嗦着向上前行。雨渐渐停息,全世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潺潺的流水和我寒颤牙关碰撞的声音。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灯光似乎近了,可又似乎更加模糊了,偶尔映射出四周黑漆漆的影子似曾熟悉,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研判环境,可脚下一踉跄,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有过几次短暂性失意的经历,第一次应该是三四岁的时候,老爸用绳子栓住我让我练习游泳,自己却和一个鱼老板侃大山,结果弄得我就记得下了水,不记得怎么突然躺在家的门板上,据说当时挺惊心动魄的;第二次是小学3年级的时候,为了偷看一个邻居姐姐洗澡,结果被狗撵着楼梯追,吓得直接从她家楼上掉下来,当然那时我的流氓品性还没成气候,只是邻家大哥说陪他偷窥就给我买本漫画书;第三次是初中报名第一天,和同学耍酷飙自行车,我只记得自己疯踩着冲一座拱桥,眼见到顶看到一辆拖拉机漂移而来,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百里之外的县城医院,搞得我现在看到拖拉机两腿还发抖。最近一次就是在宝隆宾馆惊愕地看到周雨萱从卫生间出来,这一次我醒来的时候依旧对中间的过程没有半点记忆,只是,像是生命的轮回一般,我又一次在醒来第一眼看到了周雨萱。

    有时我真的怀疑我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受苦,什么时候享乐,什么时候孤独,什么时候温暖,似乎早就记载在一份日程表里,我只是按照事先彩排好的程序演绎着悲喜人生。对于命运的安排我挣扎过,也享受过,或许不论我如何辗转都无法逃开剧本的桎梏,在这个故事里,我是谁的路人甲,是谁的男配角,又是谁的男主角?我不知道,我也无力知道,我只能像个木偶一样每天拉开生活的序幕,让别人来定位我的角色。

    房间的布置简单温馨,说实话,我很久没有睡过如此干净幽香的床了,周雨萱穿着一款淡紫色的睡衣,光着脚丫怀抱着一只泰迪熊斜坐在沙发上发呆,柔柔的阳光透过窗帘在她身上投下星星点点,长发顺着她的香肩丝丝垂落,她微皱的眉宇间透出一股疲倦和忧伤,我就这样无理肆意地看着她,竟然也呆了。

    “早上好”周雨萱上扬着嘴角微笑的说道,似乎就如她的老朋友每日醒来一样正常,她对于我的苏醒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柔柔的看着我说,“早餐想吃点什么?”。 躺在床上似乎有些不太礼貌,我还没有虚弱到这个程度,我试图坐起来说话,低头间,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赤裸一身,就连内裤都没有穿上。

    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我本来就没穿什么衣裤,一条脏兮兮水淋淋的遮羞ck内裤显然不适合出现在如此干净清爽的床上,她也觉察出了我轻微的表情变化,光着脚丫走到床边,做出掀开被子的手势调皮的说道:“害羞了吗,先生?”。

    对于周家人,我曾想过要报复,那是一时的恼羞,而现在,对于刘默的背叛我已心静如水,但作为一个失败者,我还是不想在这帮人面前示弱乞怜,我不愿意亏欠他们,因此我本是想立即离开的,凭什么让我接受周家人的庇护?

    第二十五章 一个知道真相的女人

    我命可以不要可脸不能丢,这或许就是我这辈子悲剧的根源所在。记得小时候我的家教非常严厉,埃罚挨打那是家常便饭,一整天被吊在房梁上棒抽也时有发生,撒谎,偷窃和对长辈的无礼是老爸教育的重点,他一次次的用棍棒教育我做人,可惜他从不教育我如何屈服,以至于我无形中为了尊严和面子活了三十多年,在部队的时候对领导我从不说一句恭维的话,零一年司令部作训科科长一职竞争,其实我是不二人选,只不过当时政委空降新任,对我还不甚了解,当时我的一位老首长找我语重心长的聊过,他希望我找机会去趟政委家“汇报”一下工作,当时我说我不想做这么没尊严的事情,而老首长却说了句非常有哲理的话,说是你在一个人面前失去尊严,会在千万个人面前找回来。其实我也明白,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用自己熟悉的人,用自己了解的人,去汇报工作和思想并不是去行贿,可我就是迈不出这一步,因为我觉得那就是尊严。我的倔强并没有因为我的落魄而收敛,周雨萱在听我说要走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你不想知道真相吗?你不想知道她怎样了吗?

    似乎周雨萱对我的了解远胜于我对她,可笑的是我曾经还专门研究过她们家的情况,她尤其清楚我的弱点,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虽然刚开始我不明白她嘴里的她指的是谁,又或者不是“她”而是“他”,可这对我诱惑实在太大,我迫切的需要了解真相。

    周雨萱和我的约定是如果我能乖乖的在她的地盘上休养,她会每天给我透露一点内幕,直到我痊愈。抛开和周家人的恩怨不说,其实这样的约定对我百利无害,我甚至有些感动她颇费周折关心,我开玩笑地说,你可千万别对我这么好,别指望我会爱上你,周雨萱浅浅一笑回应道,自作多情也不看时候,别多心,狼狈的内裤男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菜。

    我就如唐僧一样被周雨萱画了一个圈,她要求我只能在这楼里活动,并且没有必要尽量不去一楼,她依旧光着脚丫走到门口说,我就住在楼下,想我了就拨我电话。

    周雨萱走后,我才羞涩的光着腚从被窝里钻出来,我看到床头柜电话上压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一串电话号码和两串英文:real situation

    nightare

    说来惭愧,如果回到十年前,或许我还能看懂,可如今,生活的污浊早就让我只能勉强拼全26个英文字母了,记得那次在王军家遇到丢丢问英文,王军一脸的羞愧,说你去问老猫伯伯,他是大学生,丢丢蹦跳着过来,我接过书一看,是画了个香蕉,我自信满满的提笔就写,bannal ,写完后就觉得咋看咋不像,后来回家问刘默才知道错大发了,赶忙给王军打电话修正,这事让我在丢丢面前好长时间都抬不起头来,这些年除了挣得满身铜臭和泡得一身妞臊我什么都没学会,甚至于连学龄时的简单英语单词都写不出来了。

    对于周雨萱留下的纸条,我还是研究了好一会儿,我总觉的她是要通过这个给我某个讯息,真正的什么?晚上的什么?可惜我赤裸一身再无裤裆去容下我的脑袋,不然我就真的要羞愧地钻进去了。

    房间里的清香和卡通的陈设让我怀疑这就是周雨萱的闺房,我走到窗户边透过窗帘向外看了看环境,一看之下我就明白了,高高的院墙,院墙外面一片幽静的树林子,这不是周洋他们家的别墅吗?

    我像只躁动的蚂蚱坐立不安,如果我继续呆下去,周洋和刘默会不会某天恩爱的出现在这里?我有点明白周雨萱的所谓“她”是指谁了,我刚才还一厢情愿的以为有可能是指的徐睿,或许也可能是徐杰,可现在想来,周雨萱怎么会知道徐家兄妹的消息,只是我可能潜意识里一直希望知道她俩的情况,所以才先入为主的做出了判断,看来十有八九她说的是刘默了。

    如果是刘默,我想我真没必要留下来看自己的笑话,是的,我是曾因为失去她疯狂过,可现在,她真的对我不再重要了,我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对于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的这个女人,我会如此迅速的把她当成路人甲般淡然看待,或许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吧,在我被羞辱的时候,在我最想念她的时候,她哪怕是一滴眼泪都能拯救我,可惜她关心的却是羞辱我的人,在那一刻,我对她的心就已经死了,以前我的开心就是来源于她的不开心,而现在她是死是活,是幸福美满或凄苦悲凉,都不会在心里起一点波澜了。

    我拿起电话就给周雨萱拨了过去,周雨萱语气轻柔地说,怎么,才几分钟就想我了? 我说丫头,你能不能坦诚的告诉我,你的真相是不是指的你哥和刘默的事,周雨萱停顿了一会说,等1个小时,我们边吃边聊。

    一个小时不长,但我却呆得心烦意乱,我考虑着如果我执意要走,身无分文的我该如何面对追捕生活。电话响起,周雨萱说特赦可以下楼一次用餐,我说你还真不介意我这么在你们家裸奔吗?周雨萱咯咯一笑说,你自己想办法吧,你可以害羞不来用餐,可要说的真相可是过期作废的哦。

    在房间里找了半天连个毛巾被都没找到,我只得扯下床单草草给自己裹上。周雨萱见到我时打量了我半天说,你不去做麻豆真是可惜了,一个床单都裹得这么有型。我毫不客气的坐下准备动碗,周雨萱皱着眉头说,野人,过来先洗手。

    我用右手洗右手的时候真想把自己手掌折过来搓,我的左手似乎比昨天更严重了,现在就算是想动动腕关节都疼痛难忍。周雨萱显然知道我不方便,竟然过来抓起我的手轻轻搓洗,淡淡的清香从她的发髻飘向我,凭良心说周雨萱其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她的五官的精致和周洋的潦草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周洋的妹妹,我还真会有些邪恶的想法。周雨萱像伺候一个孩子一样给我挤牙膏,洗脸,一切妥当,我说小姐,可以开动了吗?

    第二十六章 仇家女人的关怀

    没想到周雨萱依然拒绝了我用餐的意图,经过昨夜的折腾,我感觉自己胃肠空得都能搅在一起打架了,周雨萱却把我推到了一间房里说,更衣吧,野人。

    房间里还真有商标都没拆的几套衣服,这正是我需要的,我提起衣裤就准备表示,周雨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说,美女,你不会还有看人裸ti更衣的习惯吧。

    回到餐厅,周雨萱上下打量着我,神情竟然暗淡起来,我抓起一个馒头整个塞到嘴里,胡乱咀嚼了一下就整个咽下,喝了一口牛奶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周雨萱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我还没想好从何说起,我今天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你不能离开这里,为了你,也为了关心你的人。

    我本还想追问些什么,周雨萱竟然像个陌生人一样无视我的纠缠,拿起包包就出了门,临走只给我冷冰冰的留了一句话: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

    周雨萱再次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我透过二楼房间的窗户看到她俩下车,周雨萱背着一个包,那女孩提着一个看似很沉的箱子,我正犹豫着是否该去帮忙,周雨萱就抬头向我招手示意我下楼。

    女孩带来的是便携式x光机,周雨萱背的是一些消毒酒精石膏粉纱布之类的东西,我一看到她们打开箱子就明白了周雨萱的意图。

    说实话,在那一刻我真还有些感动,按理说周洋对我的伤害跟周雨萱没有任何关系,她大可不必颇费周折的来示好赔罪,我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对我的怜悯,这让我既感动又觉得屈辱,在她们忙活着替我拍片和固定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孩子气的不配合,随来的女孩很不理解的看看我又看看周雨萱,周雨萱苦笑了一下说,艾米,他是不信任我们的技术,你和她说说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30多年来基本上没有过和假洋鬼子打交道的经历,我只能明白周雨萱是在呼那女孩的英文名,我不知道怎么拼写,那个叫艾米的女孩一边缠着纱布一边说,大叔,我和温妮在英国留学认识的,但我们的爱好是医学,我们都研究和学习过,技术不会差的。

    我说爱米同志,你们今天是把我当实验动物了吧?

    肩伤其实并不严重,脱位而非骨折,我痛并享受着在周家的别墅里呆了好些天,这种日子有些煎熬,唯一排解寂寞的就是电视和周雨萱的按摩,我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对我来说略显暧昧,对她来说却是纯粹实践所学的康复理疗按摩。

    和周雨萱朝夕相处近月余,我依然有些摸不透她,这女孩时而热情,时而奔放,又时而冷漠,时而忧伤,有时候她跟聊着一些事情,她会突然梨花带雨的哭泣,似乎内心深处有一道紧锁不堪往事的门,有时我们的话题不经意间在这道门前滑过,勾起她的忧伤。

    但我更在意徐睿和徐杰的情况,而这些天,她断断续续诉说的,却是李梅的事情。

    周雨萱倒是没有提及李梅和程飞离婚与否,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总觉的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风尘,一个单纯,以前我是为自己的欲wang活着,经过这些天的磨难,我有一点点醒悟,对于李梅,我是有愧的,周雨萱说李梅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李梅在宝隆宾馆扑空之后,辗转通过周洋找到了周雨萱,希望从她这里探知我的去向,我出事后,李梅更是通过各种渠道在寻找我,周雨萱说现在李梅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每次约见周雨萱的时候都是面容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