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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4部分阅读

,我怎么能说出那话。”王掌柜有些尴尬。

    “王掌柜,你贵人多忘事,我可是记着呢。再说了,人家子容染出来的布光艳,还不掉色,我没理由不去他那儿啊。”说完抬脚进了永生染坊。

    子容忙从柜台后迎了出来,“三婶,您来了?”一边给妇人搬着凳子,一边向里面叫着,“雪晴,给三婶倒杯茶来解解渴。”

    妇人满脸是笑,扬声叫道:“雪晴,别忙了,我这才出来,也不渴。”

    雪晴端了茶出来,“倒杯茶能忙着啥?”

    妇人笑着接了,喝了一口,“这两年都不知该怎么谢谢你们,我那口子一年回不来一趟,如果不是子容和根儿帮着糊墙,我那土房子,只怕早就塌了。”

    雪晴看了看子容,笑道:“三婶,他有力气,你跟我们客气啥。”

    妇人拉着雪晴的手,凑上前问,“闺女,你们什么时候办好事啊?”

    雪晴脸上飞了红,“不急。”

    妇人瞅了正在忙的子容一眼,“话不能这么说,这么好的小伙子,人又聪明能干,长得还俊,方圆百里,不对……方圆千里,也不对……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么俊,这么好的小伙子,多少姑娘眼馋着呢。”

    “谁家的姑娘要,他爱去就去呗。”

    “嘿哟,这丫头,就欺负咱子容死心眼。”妇人笑着打了她一下,又转头问子容,“你啥时娶我们雪晴啊?”

    子容搔着头过来,嘿嘿傻笑,“快了,快了。您这布是想染啥?”

    “我也没啥主意,你就自己看着染,合我穿就行。”

    子容拿出些染色小布样,挑了一块明蓝色的,递给妇人,“您看这色怎么样,这色抬皮肤,穿上身,人显得精神。”

    妇人一看就喜欢,上回子容帮挑的颜色,做了对襟大褂,她男人回来,瞅着她不放,一叠声的夸好看,“行,你说好就好。你也忙,我这就不耽误你了。”站起身,还没出门,又有人挟了布卷进来。

    王掌柜的转回自己铺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着嘴喝,却是干的,狠狠的顿在桌上,“都是些饭桶。”

    王夫人忙迎了上来,帮他倒了茶,“这又骂谁呢。”

    “我们这儿养了一堆的饭桶,只知道吃,没点屁用。”王掌柜又望了望对面,眼都红了,“唉,我怎么就捡到不到这样一个伙计。”

    店里的伙计们,将身子缩了又缩,生怕惹火上身。

    前些日子生意好,掌柜奠天就想着歪念,盘算着娶甑家的寡妇做小,那寡妇才二十出头,也没生养过孩子,不光是模样水灵,身材更是丰润得紧,胸大,屁股大,小腰却是一握,没少让镇里镇外的男人流口水。

    王夫人平时看着软弱,其实是有心眼的人,哪能不明白,一旦那甑家寡妇进了门,定是要受宠的,而自己已过三十,皮肤也黄了,虽说是正室,却也难免要受到丈夫冷落。

    本来就为这事范着愁,可巧‘永生’生意帮上来了,不旦做上来了,还把自家的生意挤兑得快没地方站。

    当时就想给丈夫出点主意的,接着发现,掌柜眼红着别人家的生意,又愁着自己的买卖,反而没心思理会甑家寡妇的事。

    所以在这一事上,家里虽然损些银子,却反而帮了她。

    于是想好的主意,生生的给窝在心里,直到前两日甑家寡妇嫁了临村的一个木匠。

    王掌柜死了那条心,王夫人才放下心来。

    见丈夫又在为‘永生’发脾气,也不恼,陪着笑,“不过是个毛没长硬的小子,犯得着伤这么大神吗?”

    王掌柜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当然更不中听,将手里的紫砂壶重重的顿在桌上,瞪大了眼,“屁,你就知道说风凉话,平时见你主意不少。到了关键时候,反倒哑了,你有能耐,拿个法子出来,收了他。”

    王夫人嘴角勾起,露出一股邪笑,“这明着不行,难道不能来暗的吗?”

    020 不怀好心

    王夫人见他不屑一顾,也不急着说下去,自个端了茶来喝。

    王掌柜见她象是胸有成竹,又‘啧’了一声,看了看周围,伙计们早溜开了,也没人能听到他们谈话,才压低声音,“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找土匪做了他,但轻了不顶事。重了,那酸秀才肯定要告到衙门去。那秀才虽然没本事,却和知府有同窗之谊,关系不错,事闹大了,肯定不肯罢休的,到时我们一样惹一身的马蚤。”

    “你傻吗?直接弄了子容那小子,当然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可是……”王夫人歪着一边嘴角,笑了笑,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王掌柜来了精神,凑上前,“你有啥主意?直说,少在这儿卖关子。”

    王夫人就是抿着嘴笑,不说话了,慢腾腾的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悠悠哉哉的喝着。

    王掌柜急了,一把从她手中夺了杯子,拧了拧眉头,“你到底要啥,玉镯?金钗?苏杭丝锦?你说,只要你能办了他,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二十年夫妻,他能不知道她那点心思?不过是想借这机会讨些好处。

    王夫人拍平了衣衫上的一个褶皱,“这些,我都不要。”

    “那你要什么?”王掌柜有些懵了,她平时最爱财,年龄越大,越是想着法子置办金银首饰,这会儿倒不要了?

    换成以前,她铁定借机置办一大堆的金银首饰,填充自己的小金库,但经过了甑家寡妇的事,她知道最重要的还是地位,“我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哪两个条件?只要我做得到,别说两个,十个都答应你。”现在子容是他的拦路虎,心头刺,还能有什么事重要得过摆平子容?

    “这第一,我要老爷两年内不纳妾。”甑家寡妇的事虽然暂时平了,谁知道下个又是谁?不如乘早断了他的心。

    如果说让他一辈子不纳妾,他铁定不肯。

    这会儿只开了个两年,但下次再遇上个什么事,又再一个两年,这样一个又一个的两年……。

    王掌柜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不痛快,哪有娘们家管上男人纳妾的理。

    ‘哧’了下牙,但转念一想,不就两年吗,大不了不往家里引,再说前不久才娶了个,新鲜劲还没过,“依你,那二个条件又是什么?”

    王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笑,“这第二嘛……。我要你卖了珍娘……。”

    王掌柜的牙根一酸,周身都不自在了,这个珍娘是一个月前才在人贩子手上买来的,当时是那贩子差了他的赌债,一时间又拿不出钱来,就把珍娘给了他,与其说是买,到不如说是赌来的。

    当时他听人贩子说拿人来当赌债,还不想要,后来一想,听说这个珍娘是他一直不舍得卖,留在身边的,想必也有些长处,便勉强跟着去看了。

    哪想这一看,就对上了眼。

    珍娘才二十二三岁,长得柳眉杏眼,皮肤更是白嫩得象是一掐就能出水,又不象十来岁的小姑娘不解风情,一顾一盼间风情万种。

    路上盘算着和人贩子讨价还价的心,早就飞到九宵云外去了,暗赞人贩子子果然好眼光,收着这么好的一个货色,也难怪他不舍得拿出去卖,一直自己留着享受。

    再看人贩子正呆呆的看着珍娘,一脸的不舍得,唯恐人贩子后悔不肯抵了。

    二话不说,将债条塞回给他,带了人就走。

    那珍娘也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带在身边已有两年。

    人贩子脾气不好,又爱赌,每次赌输了回来就打她,跟着他的日子过得也不舒坦,如今有人要领她走,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只是不知这新东家为人如何。

    不过对她来说,就算是出了狼进虎窝,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进了金窝,就是挣了。

    到了王家一看,竟是个家境殷实的人家,而买自己的人,还是正正当家的。

    心里一转悠,自己真是踩到狗屎了,使着浑身的解数,见缝就钻的硬往他身上贴,盼着讨得他欢得,给她个名分。

    可惜她时运不好,王掌柜的领了她回去,睡了一次,便遇上染坊上里的烦事。

    王掌柜从铺子里出来,就去染房骂人,骂完了,又在屋里发愁,哪里还有心思睡女人,她这时候,也不敢上去触他的霉头,这事也就搁下了。

    王夫人暗地里看着,哪能不恨,又发现珍娘来了家里才一个来月,便有些害喜的反应,心里就琢磨开了,万一当真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她这妾就纳定了,早动了拽她的心思,只是一时间没找到借口。

    好在这些日子王掌柜日日忙铺子上的事,珍娘一直寻不到机会把害喜的事告诉他。

    偏这时候,人贩子不舍得珍娘,偷偷来看她。

    其实二人见面并没怎么着,人贩子不过是问问她过得好不好,毕竟珍娘跟了他两三年,心里总还是惦记着的,那天一时冲动,把她抵了出去,事后也后悔,不过白纸黑字,也容不得他反悔。

    王夫人早吩咐下人盯着珍娘,珍娘就这么站在后门边说了几句话,就有人瞧见,脚底抹油地去禀报王夫人。

    王夫人假装逛园子,捉了现场。

    当时王夫人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看了珍娘一眼,就扶着丫环走开。

    珍娘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这下肯定落下了话根,忙打发了人贩子,关了门,跟在王夫人后面,急得脸色煞白。

    一直跟到王夫人屋外面,丫环一摔帘子进去了,她站在了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隔着帘子低眉垂眼的道:“夫人,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就说了两句话。”

    王夫人坐上坑,端起丫环送来的热茶,慢条斯理的吹了半天,喝了一口,透着门帘缝扫了眼在门外急得搓手的珍娘,嘴角抿开了笑。

    直到那盏茶喝得差不多了,才使了个眼色给丫环,“让她进来吧。”

    021 损招

    王夫人接过丫环递来的暖手壶,笑眯眯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你们有什么了?”

    珍娘傻了,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解释,王夫人的确是什么也没说,她这么做把没有的事给说成有的了,越描越黑。

    王夫人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往里间走,“我在外头忙了这大半天,累了,要小睡一会儿,你也回屋去吧,省得老爷回来看到你杵在这儿,还以为我对你怎么着了呢。”

    珍娘这才爬了起来,抖平了裙子上的褶皱,目送王夫人掀了帘子进去,忐忑不安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又再说王掌柜,刚尝过珍娘的味道,那女人象是水做的,一碰就软了,让男人感觉象是掉落进了绵花堆,要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这还没回过味,王夫人却要他卖人,这不是在他身上割肉吗?

    再看王夫人,虽然一副历来顺受的样子,但眼里却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心里有些烦燥,“她只是一个下人,又碍着你什么了?你巴巴的要把她往外拽。”

    王夫人早料到他不会肯,将他喝剩下的茶脚泼了,又重新倒上热茶,“老爷,我这可是为了王家的声誉着想,也是为了您的面子着想。”

    “扯蛋,她一个妇人家,能和王家声誉扯上什么关系。”他与王夫人夫妻多年,哪能不知道她向来就是容不下人的。

    碍着她娘家的势力和财力,以及她的头脑,在生意上能给他出出主意,所以家里虽然纳了几个妾,却也不敢宠着,她才算勉强忍着。

    可是这个珍娘真把他迷上了,又哪里肯就这么放了。

    “老爷,你天天忙着生意,家里的事过问的少。不知道珍娘是带着种过来的……。”她说到这儿,停下了,去接他手中的茶杯。

    “什么?”王掌柜手一抖,半杯茶,又泼了大半出来,溅湿了衣衫,但转念想,这孩子会不会是自己的?

    但这话,他只是在肚子里转了圈,没说出来,“她带了多久的身子?”

    “她进门半个月的样子,便有人看她偷着在呕酸水。”王夫人将看到珍娘孕期反应的时间往前挪了半个月。

    王掌柜心里一凉,这孩子不是自己的,直盯着王夫人,“你不骗我?”

    “这种事,我也能胡说?前两天她和那人贩子在后门私会,说孩子的事,被我撞了个正着。那会儿,一婆子丫头的全听见了。到不是因为这个,我还不敢跟你说,怕你误会我是妒妇,容不下人。”王夫人叹了口气,“如果说您没跟她睡过,那倒还好办了,大不了让她生下孩子,我们府里也不是多养不起一个人;可是老爷又睡过她了,到时她拿着这个野种来说事,给野种要名份,那该如何是好?不给吧,人家会说老爷无情无义,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给吧,怎么对得起王家的列祖列宗?”

    王掌柜嘴里顿时象被捂了一堆的苍蝇,直犯恶心,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说的句句属实?”

    “我处处为着老爷,说了这些话,反到是我做了小人,是真是假,老爷可以去问府里的婆子媳妇们,看见的人可不止我一个。”王夫人脸上有些不好看,站起身,“既然我在老爷眼里是这么不堪,也没留在王家的意思,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回娘家,不在这儿碍人家的眼。”

    搁下话,拂袖就要走向里间,至于怎么理料‘永生’一事自然不提了。

    别说王掌柜对珍娘的事半信半疑了,就算是不信真有这事,也不能为了个女人不管生意。

    哪头重哪头轻,他分得清楚,再说先答应下来,如果夫人说的办法不好使,再推翻也来得及,忙拉住她,陪着笑,“夫人,我们夫妻也有二十载,我哪能不信你?家里的事可都是你管着的,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王夫人的脸色这才缓下来,坐回桌边。

    王掌柜又给她斟了茶,亲手递到她手上,王夫人才露了笑脸。

    王掌柜松了口气,“那子容这事,怎么整?”

    王夫人往街对面睨了一眼,子容正送了客人出来,一脸的春风,模样俊得刺眼,“子容一表人才,镇里的姑娘们,可是个个削尖了脑袋的想往他身上钻。”

    王掌柜以为她有着什么好招,一听这话,泄了气,“我道是什么好主意呢,原来是想给他找个媳妇。全镇的人都知道,陆家铁了心要将闺女嫁子容。而子容一门心思全在陆雪晴身上,哪能要你给他找媳妇。”

    撇开了嘴角,就这破招还要他不纳妾,卖珍娘?

    “再说了,方圆百里,不……方圆千里,你还都不出一个比雪晴水灵的姑娘来,找个烂茶渣,他要?”

    他一叠声的数落,王夫人也不恼,只是笑口呤呤谍着,等他住了嘴,才道:“我哪有空给他找媳妇去。”

    “不是找媳妇?那你是……”王掌柜又来了精神。

    王夫人凑到他耳边,咬着他的耳朵,一阵嘀咕。

    王掌柜稀疏的眉毛越挑越高,小眼睛闪着光,等她说完,转过头,怀疑的问,“这……能成吗?”

    “怎么不成?这样一来,子容还能有脸呆下去?”王夫人慢慢坐直身,“你只要开个口说行,马上就叫贾二来合计下。”

    “会不会损了点?”王掌柜拧着眉头,有些拿不定主意,过去为了生意上的事,虽然没少使阴招,但伤天害理的事,却是没做过的。

    请土匪绑了子容,也不过是被这生意淡得起的一时念头,但哪敢真做。这会儿听王夫人支的这个招,有些心虚。

    “无毒不丈夫,舍不得孩儿,套不到狼。”王夫人又在他耳边吹了一阵风。

    “不成,不成,这可是要蹲大牢的事。万一被人知道,陆家哪肯罢休,闹了出来,我们也完了。”王掌柜想了想,将头摇得跟浪鼓似的。

    022 阴谋

    “这……”王掌柜的手指交替敲着桌面,烦燥不堪,以前父亲过世给他留下的这间要倒不倒的染坊,全靠着他吃苦耐劳,又有些头脑,勉强给撑了下来,后来娶了王夫人,靠着她娘家的财力和势力,才硬打下了这片江山,过上了好日子。

    一眨眼十来年过去了,早已习惯了富裕生活的他,哪还过得下那种粗茶淡饭的苦日子,虽然知道夫人说这话是堵他的,但又何尝不是说到了他心坎里。

    又再想想王夫人的主意,心就活了,走一回险,没准就能保得一世但平。

    王夫人看他神色变幻,知道是动了心,又凑了上来,“再说了,只要办得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知道?”

    王掌柜的手指越敲越快,仍然迟迟拿不定主意。

    王夫人也不催了,端了茶慢条斯理的喝着。

    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王掌柜手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