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嫡妻重生功略 > 嫡妻重生功略第4部分阅读

嫡妻重生功略第4部分阅读

    知怎么的,他就喜欢陪着她走那段路,听她在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东道西。

    听她说笑,白日时的辛苦就全消没了。

    每次过那条小河沟开始,他仍把她背上,一直到镇子口,有人来往了,才把她放下。

    有一次雪晴问他,“子容,你背着我不重吗?”

    “重。”他回答得很爽快。

    “重,你还背?”雪晴皱眉。

    “习惯了。”他回头望着她呵呵一笑。

    雪晴伏在他肩膀上,低声的问,“那以后,我老了,你还背我吗?”

    子容听了这话,心里轻轻一漾,“背,背到我背不动为止。”

    雪晴笑着闭上了眼,听着树上的蝉叫。

    “雪晴……”

    “嗯?”

    “我有点儿事,想跟爹商量,就是不知成不成。”

    “什么事?”雪晴见他说的慎重,睁开眼,紧盯着他的侧面。

    “我想让爹把张师傅辞了。”

    “把他辞了?”雪晴惊叫了一声。

    “这个人心术不正,又太贪了。我打听过了,‘福通’最好的师傅也就三两银子。他这后来又找爹涨了两回月钱,都涨到八两银子了,还不满足,这个人根本喂不饱。”

    “可是把他辞了,这染布的事……”

    “他那点本事,我早学会了,我染出来的布,比他染的还光鲜。再说爹的腿也好了,虽不能用力,但每天都让根儿扶着去铺子里坐着,根本不用担心这人手的事。”

    “我看成,就不知咋爹那个菩萨心肠,狠不狠得下这心。”

    “你觉得成,我就去跟爹说去。”

    “成,你说去。”雪晴也极不喜欢,那个一天到晚色眯眯往她身上乱看的张师傅,以及那个整天寻思着想嫁子容的春柳……

    陆掌柜盘腿坐在床上和妻子对着油灯直叹气。

    “他爹,你看这怎么是好?”陆太太愁得脸上都可以拧出汁了。

    “唉,我这不是正在想吗?”他想了这一晚,都没想到办法。

    “张师傅比你还大,都这一把年龄了,怎么就要打咋家雪晴的主意呢。我们家雪晴还差半年才十五,说什么也不能给他糟蹋。”陆太太气得咬牙切齿。

    (风晚保证坑品,看文养文的亲都请加个收藏。)

    017 逼亲

    “他疯了不成?”挣的基本上都进了张师傅的口袋,他们一家子落下的实在没几个,现在还要害他们赔布,陆太太青了脸。

    陆掌柜叹了口气,“我看他就是疯了,一会儿子容回来,还得跟他商量着怎么赔人家的布,唉,看他这事整的!”

    陆太太向前凑了些,小心问道:“你看这样成不?我们就跟他说,已经把雪晴许了子容。”

    “他就是怕雪晴到了十五,我们许给子容,才巴巴的赶着来说,抢在前面,把雪晴订下来吗?”

    “那我们干脆让他走。”陆太太拉住丈夫的手腕。

    “让他走?那我们染坊怎么办?”陆掌柜愁得直摇头。

    染坊的事,陆太太也作不了主,想了一阵,道:“要不我们出钱请人给他张罗一个,前几天我还听罗婆子说西村有个寡妇,两年前死了男人,一个有带着个孩子,张罗着想找个呢。那寡妇比我大上两岁,和张师傅的年龄也算登对。”

    “孩子他娘,你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这是看上我们家雪晴水灵了。”

    “我哪能看不出来?难道我们女儿出落的水灵,就该给他糟蹋?”陆太太眼圈红了,“谁家不盼着女儿长得好,以后能找个好婆家,我们雪晴长得好,倒不对了。”陆太太气丈夫拿不定主意,摔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你敢答应了他,我就带着雪晴去要饭,也不回这个家了。”

    “看你说的,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吗?”陆掌柜见妻子火了,着了急,还要再说,被妻子扯了扯袖子,转过头,见雪晴愣在了门口,一脸铁青,显然听到了他们刚才说的话。

    “你们回来了?我给你们温着饭菜呢,赶紧洗手吃饭。”陆太太站起身往厨房走。

    雪晴涨红着小脸,竖起秀眉,“我去呸那老东西去。”一甩头就要往外走。

    陆太太忙上前拉住,“雪晴,你不能去。”

    “我就去,他炸着我爹身上的油,还不满足?现在想把人连肉带骨头都要吞了,还不让人说?”雪晴挣着要往外走。

    陆太太是怕事的老实人,忙将她紧紧抱住,“雪晴啊,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了,你爹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你一个姑娘家,这么一闹,这名声……”

    “听见就听见了,怕什么。”雪晴故意扬大了声音,“我还没十五,他的年龄比我爹还大呢,他凭什么啊他?闹开了,大家没脸,我嫁不出去,也不能去侍候他。”

    陆太太忙去捂她的嘴,“雪晴啊,你是姑娘家,这话说不得,人家听见了,会说你没有贤淑之德的。以后出门,被人指指点点的,还怎么过日子?”

    “这时候,还怕什么人家说啊。”雪晴又急又气,泪珠在眼眶里转了圈就滚下来了。

    这几年,家里虽然穷,但她一直受爹娘疼着,哪受过这窝囊气。

    陆太太更是心痛的,扯了袖子给女儿抹泪,又给自己擦眼泪,回头骂丈夫,“都怪你没本事,让女儿跟着我们受这个委屈。”

    陆掌柜心里也不好受,重重的“唉”了一声,拍着大腿,“这叫什么事啊。”

    站在门口的子容进来,拉了拉雪晴的袖子,“雪晴,你先别急,让我跟爹谈谈。”

    “子容有办法?”陆太太知道子容主意多,眼里升起了希望。

    “嗯,娘,你也别急。”子容把雪晴放屋里推。

    雪晴想起在路上他说辞张师傅的事,顿时冷静了,“你可要跟爹好好说。”眨巴着大眼睛,眼里全是期望。

    子容正着脸色,朝着她一点头,没有一丝优柔寡断。

    雪晴这才笑了笑,让开了门口,等他进去后,反手掩上了门。

    陆掌柜见子容神色淡定,暗喜,这小子有主意了。

    子容招呼着陆太太坐到陆掌柜身边。

    陆太太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探着问,“子容啊,你到底有什么主意?”

    子容没直接答她,走到桌边端起桌上的陈茶,泼了,重新倒上新茶,转到床边上,恭恭敬敬的面对着陆太太夫妇,平举着茶碗,‘扑通’的一声跪了下去。

    陆太太夫妇懵了,对视了一眼,陆太太伸手来拉他,“孩子,你这是做啥,快起来说话。”

    子容僵着不起来,“爹娘,给我两年时间,两年,我一定混出点出息,绝不让人小看。请爹娘将雪晴许给我,我以后就是您们的亲儿,无论生死,与陆家不离不弃。”眼里真诚没有一丝玩意。

    雪晴虽然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看男女之间的事,并不象这个社会这样一板一眼。

    但终究是没谈过恋爱的,加上穿过来后,和子容朝夕相处,对他虽然确实喜欢,但谁都当他们是兄妹,并没扯到男女关系上。

    没想到他直接向爹娘提亲,羞得耳根子都红了,用手捂着脸,从指缝里偷偷看他。

    这两年来,他比刚来的时候又高了,壮了,体态修长,模样也更加的俊郎。

    人品更是没人不夸,对她的更是百般的好。

    再说这是儿女婚姻,父母作主的年代,虽然镇子小,倒也有不少两相情愿,如果门当户对,也能成事。

    但盲婚哑嫁的也不在少数。

    她虽然被爹娘宠爱着,但在婚事,一直是块心病。

    偶尔也偷偷听见过,爹娘有意,等她大了,把她许给子容。

    但一来,一直不知子容的意思。

    二来,也隐隐觉得子容在身世上不象他说的那么简单,心里不太踏实。总觉得说不定撵,他就会离开陆家。

    这会儿听子容提亲,羞归羞,心里却是一百个愿意。

    又偷偷看向爹娘,唯恐爹娘摇一摇头。

    陆太太听了他这话,鼻子一酸,泪就下来了,“孩子,起来再说。”

    “爹娘不答应,子容就不起来了。”他将茶水端得平平的,没有一点抖动,神情认真,眼里更是没有半点戏意。

    018 提亲

    子容看了看依在母亲身边的雪晴,俊脸红了,所有的心意全在眼里,“我一定会对雪晴好的。”

    雪晴放开手,红着脸和他对视。

    陆太太拉了袖子抹了泪,转过头对陆掌柜的道:“雪晴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能让孩子总这么跪着。”

    陆掌柜的心里也是激动,但终归是个男人,沉得住气,把腿从屁股下拿出来,坐直了身子,“这张师傅那儿,怎么办?”

    “咱把他辞了。”

    “可是他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

    “爹,狼仔养大了是要吃羊的,好心也得看对谁。”

    陆掌柜的不置而否,他哪能不知道张师傅贪得无厌,“可是,请人也不容易,太和镇染坊师傅也就那么几个,手艺好些的都被别家包着呢。”

    “布我来染。”

    “你有把握?”陆掌柜神色认真的看着他,这两年子容的勤奋,他是看在眼里的,“这事开不得玩笑。”

    子容点了点头,盯着陆掌柜,将碗递到他面前,没有退意。

    陆掌柜看了他好一会儿,嘴角泛开笑意,那抹笑意越扩越大,布满了整张脸,接过他手中的碗一口气喝了大半碗,递给陆太太。

    陆太太也一仰脖子喝了。

    雪晴的脸更红了,背着陆太太夫妇,深深的看了子容一眼,打了个唇语,“两年。”

    子容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雪晴跑着去了里屋,扑到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低声呢喃,“子容,三年,我等着。”

    陆太太喜的泣不成声,拉着子容,“儿啊,起来吧,我们信你能成。”

    子容又给陆太太夫妇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

    程根呆站在门口,贴着门听里面蹈话,见子容出来,正着脸色,捶了他一拳,“你以后敢对雪晴姐不好,我揍你。”

    子容笑着受了他一拳,“我不会给你机会。”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了房。

    陆太太抹干净眼角的泪,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当家的,当年行了一回善,留下了子容,现在却救了我们一家子啊。”

    陆掌柜看着关上的木门,意味深长的道:“这小子成啊。”站起来,拉平身上的衣角,“是该去找张师傅了。”

    晚饭后,雪晴回屋,意外的发现子容候在门口,因为有订了亲的这成关系,脸上开始发烧,“有事?”

    子容飞快地往院里望了一眼,没人能听见他们谈话,才点了点头。

    雪晴很少见他这么神神怪怪的,压低声音,“什么事?”

    “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子容轻咳了一声,面对着院子方向,一有人来,他就能看见,“我被爹娘捡回来的时候,其实不是十五,是十七,大你五岁。”

    雪晴怔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要说十五?”

    “怕爹娘不收我呗。”子容锁着她的眼,不放过她脸上半点神情变化,“你会不会嫌我大你太多?”

    “大点更会疼人。”雪晴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那就是不介意了?”他眼里闪着喜悦,乌黑的眸子,越加的亮。

    “自然不介意的,这样更好。”雪晴挑眉,和她二十一世纪同年。

    “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谁也别说。”子容知道雪晴不是嘴碎的人,只要答应了,便不会告诉任何人。

    “今天怎么想着告诉我?”

    “我们是要做夫妻的,不想瞒你。”

    “那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过去的事,不想再提。”子容眸子微暗,“反正我一辈子不会负你。”

    “都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雪晴也不想去揭他旧时的疤。

    “好。”他凝视着她,慎重点头,真想早些娶她。

    二人相视一笑,从此心目中有了属于彼此的秘密。

    第二天,子容和雪晴一路说笑着去开铺子。

    出门不远,远远望见春柳在街角等着。

    雪晴轻抿了下唇,“我先走。”

    子容拽着她的袖子,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一起。”

    春柳见雪晴跟着子容一起走过来,脸垮了下来,但嘴角很快重新扯出微笑,甜甜地叫了声,“子容。”

    子容虽然不喜欢春柳,但毕竟一个院子住了这么久,人家要走了,也不好过于僵硬,“今天走吗?”

    张师傅的霸道和贪婪在太和镇是出了名的,离了陆家,也没人肯要他,如今他只有去别处谋生路。

    春柳点了点头,拿眼角挂着雪晴,绞着袖角不说话。

    雪晴有些站不住,刚想对子容说到前面等他,被他刮了一眼,只好杵在那儿望天,只当没看见春柳的神情。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要去开铺子了。”子容望了下天,“再不走,一会儿要晚了。”

    春柳见雪晴杵着不动,恨得牙痒痒,但今天不说,一会儿就要跟着爹上船,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鼓起勇气道:“我不想走。”

    “你一个姑娘家,留在这儿,肯定是不行的,你爹也不会同意。”子容拿眼挂着雪晴,防着她逃跑。

    “你……你去跟我爹说,娶了我吧。”春柳脸红过耳根,姑娘家让男人娶她,真是把脸面全搭上了,但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

    张师傅一直想她嫁进大户人家,但有钱人家,又嫌她家底不好。

    而她又一心想嫁子容,可偏偏张师傅嫌子容是孤儿,平日里都是靠着陆家,离了陆家,白丁一个,哪里看得进眼,死活不肯答应女儿去向陆掌柜提亲。

    结果春柳再过两月就十七了,婚事还没着落。

    她想,子容一定会说:他穷,娶不起她。

    那样的话,她只要说,她不在意,只要他肯,就算被爹打死,也要跟他,爹也不会当真把她打死,那么他们这也就成了。

    雪晴和子容虽然订下亲事,又知道子容不喜欢春柳,仍忍不住拿眼看子容,想看他怎么回答。

    019 弱水三千

    春柳简直象是九雷轰顶,惊看向他,又看雪晴,脸色煞白,“怎么没听陆掌柜说起,你是怕我爹打我,故意骗我的,是吧?”

    “昨儿才定下的,雪晴年纪还小,所以才不张扬。”子容打两年前就认定,非雪晴不娶。

    这件事,本在春柳意料之中,今天来也不过是抱着一线希望,但亲耳听到,仍觉得心头乱麻麻的,不能接受。

    定定地看着子容,眼里慢慢渗上眼泪。

    三个人杵着,气氛有些尴尬,子容拉了拉雪晴,“我们要走了。”

    春柳没想到他的心肠竟硬到这个程度,连一句好听的安慰话也不说,心里一片绝望,捂了嘴,哭着转身跑开。

    雪晴突然间觉得春柳有些可怜,对她的那些烦和恨也一并消失,望着她的背景消失在拐弯角。

    “走吧。”子容轻咳了一声,把雪晴的魂给唤回来。

    雪晴跟他并排走着,二人都是无话。

    眼见前面就是铺子,雪晴才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个比我好的姑娘,你会不会也对我说刚才那样的话?”

    子容停下,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说呢?”

    “不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吗?”雪晴扁嘴,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他眸子黑且深,眼里除了真诚,还有一团火在跳。

    雪晴脸上微微一烫,埋了头,朝前直走。

    子容望着她的背影笑了,这丫头也有害羞的时候。

    福通染坊门前冷冷清清。

    王掌柜眼红的望着对面门庭若市的永生染坊。

    一个妇人挟着卷布料走过,他马上跳了出去,“嫂子,你染布啊?咋哥又给你捎了好料子回来?”

    妇人也不看他,仍朝永生染坊走。

    “在我这儿染吧。”王掌柜追着不放。

    妇人停下了,“这还奇怪了,这过去你不是嫌我给的钱少,不接我的吗?我记得你还说什么一年没两块料子的事,你懒得招呼。”

    “哪能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