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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3部分阅读

    手艺好点的师傅,都是拖家带口的在人家家里做事,请一个就得请一家子,人家怕我们摊子小,人家也不愿来。”

    “那你答应张师傅了?”陆太太心里揪得难受。

    “这不是没办法吗?”陆掌柜心里也不好受,自己以前就想着考功名,没跟着爹好好学手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倒是雪晴想得开,笑笑道:“涨了就涨了吧,不就一点银子吗?这以前是这么过的,现在反倒过不去了。”说着又转身打趣子容,“子容见了那些婶子叔的,这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让他在嘴皮上再加两罐子蜜,这一两把银子不就回来了吗。”

    子容不好意思的搔着头,“哪能象你说的。”

    陆太太这才被逗笑,笑打了雪晴一下,“这丫头,也不跟着你子容哥好好学着点,就知道欺负人家。”

    雪晴也笑,“我哪能欺负得了他。”

    拢在一家子头顶上的乌云算是散去。

    “子容,子容。”春柳站在屋叫喊。

    陆氏夫妇对视一眼。

    雪晴的脸顿时拉了下来,睨着子容,心想,你敢去,以后就别想我再理你。

    子容看了雪晴一眼,拉开门,站在门口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你出来,我有话问你。”春柳声音焦急。

    “有什么事,就这么说吧。”子容不出去。

    春柳撅了嘴,不说。

    “如果没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爹摔了腿,这正忙着。”子容说完,要关门。

    春柳急道:“你怎么得罪我爹了?”

    子容心知肚明,“我哪能得罪张师傅,你多心了。”

    “不可能,昨天我爹还答应我收你做徒弟,今天就说不收了。”

    “你真想多了,张师傅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哪能得罪得了他。”

    春柳满脸迷惑,刚才她向爹问起收徒弟的事,爹才发了一通的火,叫她以后不要跟子容来往,“那你明天去求求我爹,叫他收了你。”

    “明儿再说,天不早了,你回吧,省得你爹又骂你。”

    春柳见他真跟没事一样,看来真是自己想错了,转身走了。

    雪晴听得一肚子气,起身道:“爹,娘,我回屋睡了。”

    子容正要关门,雪晴将他推开,拉门出去。

    “雪晴,你不吃饭了?”陆太太追着问。

    “不吃了。”雪晴咬着唇,气都吃饱了,还吃什么饭。

    子容不安地睨了陆太太一眼,“我去看看。”追了出去。

    陆太太瞥了丈夫一眼,埋怨道:“雪晴这丫头,都被你惯坏了,人家子容又没做啥,就对人发这么大的气。”

    陆掌柜皱眉,“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宠的。”

    雪晴拐到后面,正要开门,子容赶上来,拦在她前面,“雪晴,你怎么了?”

    “让开。”雪晴将他推开,又去开门。

    子容急了,一把将她拽住,“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别这样。”

    “你能做错什么,你好得很。”雪晴每次看见春柳找他,就不是滋味,刚才听春柳说让他给张师傅当徒弟,胸口里莫名得团了一团火,心口堵得厉害。

    “雪晴。”子容怕人听见,压低声,“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雪晴冷笑,“你有什么难受的?明天给人当了徒弟,再过些日子,就给当了女婿,以后有了手艺,有了本事,自是飞高枝去。”

    子容听她这么说,心里突然象塞进了一块尖石,憋痛得厉害,“我没那意思,我也不会去别处,一辈子都在陆家。”

    雪晴鼻子一酸,嘴里却不肯服软,“你凭什么一辈子在陆家?你姓陆了,还是怎么了?”

    “我……”他想说,我想等你长大了娶你,可是这话,他现在怎么说得出口。

    “没话了吧?没有就让开。”雪晴将他推开,开门进去,‘砰’地一声把门合上,背靠着门板,落下了泪,说句喜欢她,不会喜欢春柳就这么难吗?

    子容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咬了咬唇,转过身,在门边石蹲上坐下,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懂。

    第二天一早,雪晴刚出屋子,就听见张师傅在那边乒乒乓乓地摔东西。

    走快两步,到前面,见张师傅一脚踹翻面前的水桶,骂道:“看你烧的什么水,颜料下去全不起色,这能染布吗?”

    “我这就去重烧。”子容扶了水桶,重去打水,偷偷朝程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走开,省得张师傅这火又撒到他的身上。

    程根绕着墙角悄悄缩开。

    雪晴昨天虽然恼了子容,但这时看他挨骂,开始雄,等程根过来,挨上去问道:“怎么回事?”

    程根低声愤愤道:“我刚烧了水,平时染布都是加两勺子,张师傅却叫我加四勺子水。我说和平时不一样,师傅说这是绸子,能跟平时一样吗?我正想加水,子容哥接了过去,说他来加。结果刚加上,张师傅一摸水温,就把桶踢了。”

    012 不同寻常

    把子容唤了过来,“他又发什么疯?”

    子容小声道:“没事,娘煮了红薯粥,你吃了先去开摊子,我晚点去。”

    染布的事,雪晴也帮不上忙,只得答应着去洗漱。

    收拾完了,刚喝上两口粥,听外面‘哐当’得一声,抬头见张师傅把装热水的锅子给抛了,热水泼出来,差点烫了子容。

    程根小心地缩在一边。

    雪晴心里咯噔一下,站了起来,要往外跑,陆太太将她拽了回去,小声道:“别去,去了只能给子容添乱。”

    外头张师傅骂道:“烧的水都能烫猪去毛了,能染绸子吗?”

    子容脸上没有一点怨气,捡了锅子,“我就这就重烧。”

    张师傅又骂:“染料不要钱?柴火不要钱?有你这么败家的吗?”

    “我一会儿就去山里多打点柴火回来。”子容仍恭恭敬敬捡了锅盖,去重舀水。

    张师傅不饶人,瞪着子容的背影,道:“陆掌柜捡了你这么个败家子回来,真是上天不开眼啊。”

    雪晴看不下去了,要往外冲。

    陆太太死拉住她,“雪晴,你真不能去。刚才子容就吩咐过,说今天那边不管什么事,都别去劝,别去求。”

    “那条老狗疯了吗?”雪晴气得脸青,哪肯依,“不雄子容,还雄那些颜料呢。”

    “子容说了,张师傅叫用的小锅,就说明他不会糟蹋太多染料,他才涨了月钱,还指着挣钱呢,不会把你爹逼得没钱过下去。”

    “我雄子容。”不过这话,雪晴只能在心里叫,不敢当着母亲的面叫出来,毕竟这是一个封建社会,这话不能从正经女人嘴里说出来,她可以不要脸,但不能不为爹娘考虑,“难道就让他这么疯下去,烫着子容怎么办?”

    “你去了,只能给张师傅火上加油,遭罪的还是子容。”陆太太也雄,“我问你,昨天,你不是不又惹了张师傅了?”如果不是她惹了张师傅,张师傅也不能这么故意折腾子容出气。

    “我什么时候惹……”雪晴想到昨天在摊子上,子容在她面前拦了一把,支她回来,明白怎么回事了,胸口有一团火‘腾’地一下燃了起来,骂道:“那条老狗,真是丧心病狂。”

    陆太太看她脸色,也猜到些,皱眉,“我就知道又是你,赶紧消停吧。要想子容好过,就离张师傅远些,别在他跟前绕。”

    雪晴心里委屈,闷坐下去,“咱就这么由着那老狗折腾啊?”

    “别左一个老狗,右一个老狗的,姑娘家说出来,多难听?”陆太太叹了口气,也坐下,“慢慢想法子吧,张师傅一走,我们家也完了。”

    “没有他,我就不信能饿死,我就是给人洗衣服,也不愿受这窝囊气。”雪晴红着眼。

    陆太太又叹了口气,“可是这家染坊是你老爷留下的,不能让它就这么倒了啊。”

    雪晴不觉得这么守着这染坊有意思,但是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执念,爹守着老爷的这家染坊,也就是爹的执念,默了下去,瞪着仍在那儿挨骂的子容,一定有别的办法。

    陆太太也看子容,眼蓄了泪,“这孩子落在我们家,真难为他了。”

    “他没到我们家,已经饿死了。”雪晴嘴硬,看着子容受气,心里跟刀割一样。

    陆太太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子容是大户家流落出来的孩子,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没准撵要认祖归宗的,到时想到在咱家遭的这些罪……唉……”

    雪晴有些愕然,“娘怎么会这么认为。”

    “你看他言行举止,多懂规矩,我们寻常家孩子,哪能有这么多规矩。”

    “穷人家也有教的好的。”

    “他能文能武,穷人家饭都吃不饱,哪能又学文,又学武?”

    “可能是有机缘。”雪晴心里也有些迷惑,子容不管再累,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天没亮就在前头林子里练武,她虽然不懂武功,但看他打得极好。

    除了练武,他还自己做了弓箭,练箭,他能在两百步外射中前方被风拂动着的杨柳。

    她就懂箭术,也知道那叫穿杨。

    跑货的货郎来镇子,他都会进山打猎,捕捉很难捉到的山貂,但并不卖钱,交给货郎,告诉货郎他想的东西,如果货郎带来他想的,他便会再给货郎山貂。

    后来雪晴发现,他换的东西全是书,而且是兵书……

    她曾打趣他,是不是想去参军打仗,他总笑着说,“哪能,只是觉得有趣。”

    迷惑归迷惑,但她认得他时,他就是个叫化,打心里认为他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叫化,也就没往心里去。

    这时听母亲提起,这些不寻常便越加显得不寻常。

    “你听他说起过去的事不?”陆太太白了女儿一眼,她平时这么聪明,到了子容这儿就迷糊。

    “他……”雪晴答不上来了,除了刚醒那回,说了家里的事,再没提过。

    “他不提,你也别问。万一那是人家心头的疤,你一问,就生生把人家的心头的疤给揭了。”

    “嗯。”雪晴盯着顺服烧水的子容,恨不得过去踹他两脚,张师傅那点破手艺不学就不学,何必忍着受这气。

    转念又想,如果母亲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他能文能武,又何必在这里受张师傅的窝囊气。

    怎么想,都是母亲多心了。

    “你赶紧吃吧,吃了去摆摊子,别在这儿看着。”陆太太知道女儿性子急,怕她再看出火来,万一按捺不下,又不知要惹出什么事。

    “不吃了。”雪晴看着子容受气,心里堵得难受,哪里还吃得下。

    “不吃就快走吧。”陆太太把子容备好的布捧着放进她怀里,一个劲地赶她。

    雪晴强忍着气,被陆太太推出院门,回头道:“娘也盯着点,别让那老东西太过份,伤了子容。”

    “我盯着呢。”陆太太瞅着子容,打心尖上痛。

    013 谁是狐狸精

    吓得她心头一紧,回头却是春柳,眉头顿时竖了起来。

    手上捧着几卷染好的料子,怕料子掉到地上沾上灰,不敢乱动,只好任她拉拽着走。

    春柳脸色也不是一般二般的难看,拽着她直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摔开她的手臂。

    雪晴身体失去平稳,左摇右晃,好不容易才稳住捧着的料子没掉下去,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差点炸了开去。

    春柳抢着开口,“你这个小狐狸精,一天到晚到处勾引男人,害得子容大清早的受这罪。”

    她不掉还好,一掉雪晴火就大了,“谁狐狸精了?你爹狂犬病犯了,乱咬人,你不去拉着,反倒来找我麻烦。”

    “你爹才是狂犬病呢。”如果不是不时有人来往,春柳想挥手打雪晴,但她知道雪晴这丫头也不是吃素的,打她一巴掌,她非得打回来,自己也占不了便宜。

    雪晴见有人过来,故意提高噪子,“现在在院子里乱咬的是谁啊?”

    “你……”春柳要面子,不敢和她对吼,压低声音,“你警告你,你以后离子容远点,你离他远点,我爹也不会骂他。”

    雪晴冷笑,但实在没必要跟这种人争执,转身要走。

    春柳将她拽住,“你没回答呢。”

    雪晴把手臂挣出来,“回家管你爹去。”

    “我告诉你,你再粘着子容,我不客气。”春柳气势汹汹。

    雪晴气得笑,正想问她跟子容算什么关系,凭什么管她,迎面来了个人,见了她,叫道:“雪晴,你还没去摆摊子啊?昨天我听宋三嫂说今天要拿布去集市上找你呢。”

    “谢谢二嫂,我马上就去。”雪晴不再和春柳纠缠,小跑着走了。

    街上人多了起来,春柳也不好再拉着她,朝着雪晴背影呸了一口。

    雪晴到了集市,宋二嫂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

    宋二嫂千叮万嘱,要子容染这块布。

    雪晴答应,送她离开,坐回摊子,挂记着子容,不知他被张师傅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也没了心思张罗买卖,只撑了头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手温热的手伸过来,摸她的额头,“不舒服吗?”是她熟悉的声音。

    “子容。”雪晴马上笑着转身,直接对上子容幽黑的眸子,跟着脸又沉了下来,恼他忍气吞声作践自己,重新坐了回去,“你这么喜欢挨骂,还来做什么?”

    他呵呵一笑,“骂几句,我又不少什么。”绕到桌前,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你昨晚就没吃饭,早上又不吃,还不得饿坏了。我给你买了个煎饼,还热的,快吃吧。”

    “不吃。”雪晴堵气。

    他掰了一点,凑到她嘴边,“我怕凉,揣在怀里,一路跑过来的。你不吃,多伤我的心?”

    “伤你的心,你就不怕伤我的心?”雪晴将他的手推开,抬起头,却见他白皙面颊上有四根鲜红的手指印,嘴角也破了,还渗着血。

    心里一抽痛,怔怔地看着,鼻子一酸,两滴泪就滚了下来,伸了手去触他嘴角的裂痕,“他打你了?”

    “没事。”他不好意思的避开脸,“是我染得不好。”

    “明明是他故意刁难你。”雪晴愤然起身,“我找他去。”

    “雪晴。”他赶紧拉住她,“我真没事。”

    “脸都肿了,嘴也破了,还说没事。”这巴掌比打在她脸上还痛。

    “真没事,我练武,摔着磕着的,不比这痛多了。”他将她拽了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掰着饼子喂她,“快别哭,别人看着,还以为我打你了呢。”

    雪晴回头,果然好些人往这边看,赶紧抹了泪,把饼子接了,仍用油纸包了,放在一边,掏了手帕出来,拭他嘴角的血,“你到底这么忍着他,干嘛?真想做他女婿啊?”

    他笑了,“又胡说。”近距离看着她含嗔带怒的模样,心里却跟塞了蜜罐一样甜,“今天他闹了回,反而让我知道水多热的时候下绸子了。”

    “你还真是贱骨头。”雪晴故意手重些。

    “哎哟,痛。”他苦了脸。

    “你不是不痛吗?”

    “呵呵。”子容眉目舒展,有人雄,再挨几顿打也值啊,“饼凉了……”

    雪晴哭笑不得,实在拿他没办法。

    ☆☆☆☆☆☆☆☆☆☆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陆掌柜的腿好了不少,已经能自个慢慢挪动,单着脚杵着拐杖,倒也能在桌边坐坐,但买卖上的事,却是帮不上忙。

    雪晴整理着收来的布料,一块布一块布的对仔细对照着做下的标记,是哪家的布,要染什么颜色。

    子容笑着送走了一个妇人,将手里的绸子递给雪晴,“李家婶子给儿子娶媳妇用的,染大红色。”

    雪晴接了过去,也仔细的写上了‘李家婶子,大红’。

    子容看了看旁边木板上堆得高高一叠布料,“那些都记清楚了吗?”

    “你就放心吧,全记得清清楚楚的,错不了。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以后你自己来写。”雪晴白了他一眼,什么事,他都要操个心。

    “嘿嘿……放心,放心,我也就是问问。”他被雪晴一瞪眼,马上服了软。

    在客人面前,他油嘴滑舌,能把哭的人说笑了,转眼又能把笑的人说哭。

    可一到了雪晴这儿,就什么也不灵了,只得个傻笑。

    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街上稀疏的几个来往行人,“也差不多到打烊的时候了,我出去会儿,一会儿来接你。”

    “你要去哪儿?”雪晴追在后面问。

    “我去捡担柴。”子容从桌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