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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2部分阅读

    抖,一滴墨汁滴在帐本上化开,匆匆放下笔,站起身,往里屋跑,边跑边喊,“雪晴他娘,雪晴他娘!”

    陆太太见丈夫风风火火地,心里一咯噔,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从厨房出来,“出了什么事?”

    “快,快走,你程三哥过了。”陆掌柜的跑的急,直喘着粗气。

    “程三哥过了?”陆太太愣住了,半天没能回过神来,喃喃道:“昨天回来,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没听错?”

    “狗子爹让狗子过来带的话,确实是说的程三哥过了。快,快,赶紧过去看看。”陆掌柜一叠声的催着,拖着妻子的手就往大门外急走。

    “真过了?”陆太太这才醒过神,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人还没看到呢,你先别顾着哭。”陆掌拉着妻子走得更快,程三哥的后事还指着他们张罗。

    子容端了一盆刚染好的湿布走过来,只看到陆掌柜夫妇在门口消失的衣角,问呆杵在那儿雪晴,“刚才爹说谁过了?”

    “我三舅。”雪晴长叹了口气,接着他手里的大木盆,“我表弟可该怎么办啊。”

    子容抖开布料,搭上晾布用的竹杆,“亲舅?”

    雪晴摇头,“我娘娘家的表舅,但听我爹娘说,对我爹娘有救命之恩,比亲舅还亲。”

    “就是去隔壁村干活的那个表舅?”他到陆家三个月,不时听陆太太说起,但一直没能见着,昨天听说回来了,但他出去给张师傅买东西,没能见着。

    “嗯。”雪晴点头。

    006 两小无猜

    雪晴嘴角下拉,打鼻吼里‘哼’了一声,“那女人嫌我舅穷,生下根儿不久,就跟着来镇子上做活的木匠跑了。”

    “那他们家没人了?”子容拉着湿布上的褶子,丝毫不马虎,不留下一个褶皱。

    “没人了。”雪晴心里泛着丝丝凉意,昨天三舅还打了些鱼,给他们送来,今天就这么没了。

    “根儿多大了?”子容暗叹了口气,又是一个没爹的孩子。

    “和我一年的,小我两个月。”帮子容拉着布料。

    “我们家又要多一个人了。”

    雪晴“嗯”了一声,“我想过去看看。”

    “你是没出嫁的姑娘,是不能去。”子容顿了一顿,“等根儿来了,我们对他好些。”

    “嗯。”雪晴从布缝里望着他俊秀的面庞。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这些习俗不以为然,但知道逆着习俗去了,被人指指点点,只能给爹娘添堵添乱,也不坚持,依在门口等着。

    子容挂好布,也陪着她等。

    二人门口守到半夜,才看见陆掌柜才扶着哭软了的陆太太回来,后面跟着程根儿。

    程根儿一边走,一边抹眼泪,两眼红肿得象桃子。

    陆家从此又多了一口人,原本窘迫的陆家,吃用越加的紧张。

    ☆☆☆☆☆☆☆☆☆

    冬去春来,雪也融了。

    子容拿着抹布在张师傅屋里,卖命地擦,见张师傅茶杯里的茶凉了,就赶着换一杯,保证张师傅随里端了杯子,都有热茶。

    春柳抱着个麦牙糖罐,一点一点往嘴里挑,一双眼却瞅着子容的脸,看不去别处。

    张师傅咳了一声,瞪了她一眼。

    她才将眼从子容脸上挪开,没一会儿功夫,又看了回来。

    张师傅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睡?”

    春柳心里不乐意,但见父亲变脸,也不敢硬顶,撅高了嘴往处走。

    根儿端了一盘热水,对着虚掩的门唤了声,“张师傅,洗脚水来了。”

    “进来。”里面传来张师傅懒懒洋洋的声音。

    根儿推开门,与春柳撞了个正着。

    春柳心里正不痛快,骂道:“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

    根儿闷着头,欠了欠身,往里急走。

    春柳打鼻孔里哼了一声,甩脸去了。

    根儿将脚盆放在正在搓脚指头的张师傅面前,拿着擦脚布候在一边。

    张师傅刚把脚沾了点水,烫得一缩,稀拉拉的两小截眉毛竖起来,瞪大了三角小眼就要发作。

    子容忙跑过来,把手里抹布塞给根,“去把张师傅的那口老箱子擦一擦。”

    蹲下身,搅着热水,仰着脸笑道:“我看师傅累了这一天,特意让根儿把水打得热些,让您烫烫,消消疲劳。看我这记忆,竟忘了跟您说,怪我,都怪我。师傅,您试着把脚慢慢放下来,我给您按按脚底。”

    张师傅的眉毛顿时放了下来,“是该活络活络血脉了。”当真把脚试探着往水里放,踩在子容的手上。

    在一边抹灰的程根,斜了一眼满脸享受的张师傅,鼻子里轻‘哧’了一声,小声嘀咕,“一共就干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活,还累了一天呢。”

    张师傅耳朵尖,落下的眉毛又竖了起来。

    子容马上给程根使了个眼色,让他快出去。

    张师傅捞着一支鞋砸向程根后背,程根闪着逃出门去了。

    “师傅,根儿年龄小,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子容把鞋子捡了回来,端端正正的放在他面前。

    张师傅哼了一声,一脸不屑:“那小子就是不上道。”

    雪晴正帮子容补衣衫。

    程根气呼呼进了屋,将手里的抹布摔在桌上,坐在那儿生闷气。

    雪晴抬眼起来,咬断线头,“那纸老虎又骂你了?”

    程根愤愤地道:“他还用鞋砸我呢。”

    “你没事别去招惹他,他做啥,你当看不见。你惹了他,还得子容帮你兜着,子容又不少得要受纸老虎折腾。”雪晴大了他两个月,就摆起了姐姐的派头,“今晚的菜粥稀了点,我烤了点红薯,你自己去灶下面掏,给子容留点儿。”

    说完,放下补好的衣衫,到水缸旁摸了扁担,提了水桶往院子外面走。

    子容端了洗脚盆出来,将洗脚水泼在墙角。

    春柳候在门口,探头见爹已是半睡,赶着子容过来,“怎么才出来,我等你大半天了。”

    “有事吗?”子容低眉垂眼,眼风都不往她身上扫一扫。

    “明儿,我想去买盒胭脂,你陪我去吧。”春柳怕父亲听见,压低声音。

    “我还得染布,没空。”子容故意抬高声音。

    “谁在外面?”张师傅在屋里问。

    春柳脸色一变,白了子容一眼,赶紧溜开。

    子容回头看见正迈出大门门槛的雪晴,放下手里的木盆,三步并两步的追了过去,夺了雪晴担着的水桶,“我不是说过,这水得由我来挑。”

    春柳脸顿时垮了下来,气得放大了鼻孔,一跺脚回屋去了。

    雪晴看见春柳脸也沉了下来,斜了子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是在忙吗?”

    她看不得子容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还憋足劲抵好张师傅。

    子容对她的挖苦也不生气,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挑了水桶就走。

    子容这一笑,雪晴还来了脾气,跟在他后面,“喂,你干嘛要对他那么好,你不知道他有多蛮横无理吗?尽给我爹脸色看,还老欺负根儿。还有那个春柳……喂……你说啊……”

    子容把桶放在水井边,一边摇着辘轳打水,一边看着满面怒容的雪晴笑。

    月光下,轮廓分明的脸更显得俊朗。

    雪晴被他看得不自在了,用手背擦了擦脸,手背上干干净净,没什么不妥,扶住辘轳的另一头帮他一起摇,“你做什么盯着我看?”

    “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子容说完,自己就先脸红了,把摇上来的水倒过木桶。

    雪晴的心猛跳了一下,脸上也飞了红,心里却象塞了块蜜饯一样甜,满肚子的怨气也泄没了。

    007 学艺

    子容也不敢再看雪晴,挑了两桶满满的水就要走。

    雪晴忙拽着水桶,“子容,我知道你力气大,但这水实在太沉,我们一起抬着。”

    子容推开她,“姑娘家,挑啥水,闪开。”挑着水,单薄的身子晃悠悠的往院子里走。

    雪晴只得小跑着跟在后面,不断的叮嘱,“小心闪了腰。”

    “没事。”子容一鼓作气掉到水缸边才停下。

    张师傅的窗户‘嘎’地一声开了。

    子容望了眼探头出来的张师傅,压低声音对雪晴道:“你进屋去。”

    雪晴也看到张师傅在看她,不高兴的一甩头进了屋。

    张师傅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小,嫉妒的眼睛发红,被雪晴甩了个白眼,心里更是不舒服,重重的‘哼’了一声,‘砰’的一下摔上了窗户。

    陆太太轻轻掩上窗,满脸的笑,对正在看帐本的丈夫道:“子容聪明又勤快,过两年,把我们雪晴许了他,我们老了也有得靠,你觉得怎么样?”

    等了一会儿,不见丈夫搭理,不满的放下手里的针线篓子,提高了声量,“当家的。”

    陆掌柜合拢账本,抬起头,笑看向妻子,“孩子们还小,你就操上这份心了,何况不知子容是什么心思,我看子容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这小地方困不住他。我们家雪晴……”

    陆太太听了这话,不高兴了,沉了脸,“我们家雪晴出落的多水灵啊,我不是拿子容拦着,说媒的早踢破咱家门槛,还能亏了子容不成?”

    陆掌柜笑着摇了摇头,低头铺了纸笔写字。

    陆太太见他这样,有些沉不住气,坐到陆掌柜旁边,“这事,真得赶紧着。我看春柳那丫头,整天盯着我们子容呢。”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她一个姑娘家,还能自己找女婿不成?”陆掌柜不以为然。

    “话是这么说,张师傅把春柳都宠上天了,再说张师傅眼睛不瞎,子容的好,他不是看不见,他现在就嫌子容没家底。不过,春柳死活要嫁,张师傅准来跟你提。”

    陆掌柜这才意识到,事情不象他想的那么简单,笔停在了半空中,想了想,摇头道:“这不能,张师傅指着他女儿嫁进大户人家呢。”

    陆太太一想,也有些道理。

    就把这事给搁下,起身去叠才收进来的衣衫。

    雪晴喂了小鸡小鸭,转过身瞧见子容正趴在张师傅闭紧着的窗户上,打窗户缝隙里仔细的瞅着什么。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打算好好的吓他一吓。

    子容耳尖,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转过头,刚好看见将双手举在肩膀两侧,正准备使坏的雪晴,极快的捂住她的嘴,用只能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嘘”了声,等她意会了他的意思,才放开手。

    “你在做什么?”雪晴凑在他耳边小心问。

    子容又将手指压在自己的薄唇上,“嘘!”了一声,转过头,将眼睛凑到窗户角落的一个小孔。

    雪晴看他看得认真,也用口水打湿了手指,轻轻在窗户另一个角落里的窗花上捅出个小洞,凑上前往里张望。

    张师傅拉了拉木门,确定门锁好了,取了勺子开始量染料,配颜色。

    雪晴转过头,见子容紧紧的盯着张师傅的手,那认真劲,象是巴不得自己就是张师傅手上的量勺。

    恍然大悟,他这是在偷师学艺。

    有了这个发现,看他的眼光就和平时不同了,这小子是个有心眼的人啊。

    怪不得平时,他白天累死活,半点不肯马虎,到了晚上还张师傅屋里转,原来是打这个算盘。

    直到张师傅调配完了染料,子容才猫着腰,扯了扯雪晴的衣袖,挥挥手示意她一起离开。

    二人远离了张师傅的住处,雪晴才小声问他,“你这么看着,有用吗?”

    屋里灯光很暗,她只看到张师傅从不同的袋子里舀染颜,舀出来的颜料在那么暗的光线下全糊成一团,根本看不清舀的什么。

    “我在爹买颜料回来的时候,就在袋子上做了记号,什么颜色,我记着呢。”子容掏出一个陆掌柜丢掉的过期账本,那帐本被一分为二,再重新仔细的装订过。

    他坐在门槛上,又在门坎下摸了一支小炭笔,在小本子的反面认真的记录着。

    雪晴凑了过去,看着他竟写了一手好字,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你会写字?”

    “会点。”子容抬起头,脑门撞上了雪晴的额头,痛得雪晴‘哎哟’一声捂住额头,眼泪水在眼框里打转。

    子容慌了,忙小本子塞入怀里。

    扯着袖子手忙脚乱的给她抹眼泪,“撞哪儿了?撞哪儿了?”

    雪晴只是死死压着额头不出声。

    子容更急了,去抠她的手,“别捂着,给我看看。”

    雪晴也只是刚撞上时疼,这时早不疼了,看他急,有心逗着他玩,见他急成这样,忍不住了,‘噗’的笑了。

    子容这才知道上了当,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又坐了回去,拿出小本子,继续刚才的活。

    “你在记什么呢?”雪晴在他身边门坎上坐下,看着他写写画画。

    “昨天爹收回来的布料有两匹,都是要染深蓝色,照着张师傅每个袋子里舀出来的颜料份量,只要分成两份,就是一匹布的用量。以后遇到要染这种颜色的布料,只要按这个用量加上去就对了。”子容将自己记录的颜色和用量一一指给她看。

    “你真行啊。”雪晴眸子闪了闪,轻轻擂了他的肩膀一拳。

    她在二十一世纪,上学时也学过染色,但那时的染料和这时候的相差太远,不能同语而论。

    但将知道的,也说给他听,他听得很认真,听完脸露喜色,“你怎么懂这么多?”

    雪晴想起听娘说过,爷爷是在这身体的原主人五岁时才死的,道:“以前听我爷爷说的。”

    子容凑过来些,“你知道的,再说些给我听。”

    “好,不过要下次。”雪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子容看着她咧着嘴笑了,这才发现她今天换了出门才穿的衣衫,“你这是要去哪儿?”

    008 俏男儿再穷也有人抢

    “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子容收起小本子,站了起来。

    春柳从外面进来,看见子容,高兴得过来吊他的膀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别这样,男女授授不清。”子容忙将手臂抽了出来。

    春柳不以为然,“我才多大,就男女授授不清?”

    “反正别人看着不好。”子容拿眼看着雪晴,见雪晴变了脸色,心里着急。

    “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是要去哪儿。”春柳斜了雪晴一眼,嫌她在这里碍眼。

    “去铺子。”子容往雪晴身边挪。

    “别去了,陪说说话,我求我爹收你做徒弟,怎么样?”春柳又去抱他的胳膊。

    雪晴睨了眼春柳抱着子容胳膊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撅了嘴往外走。

    “不用了。”子容皱了皱头,将胳膊再次抽出,追着雪晴,“雪晴,等等我。”

    “喂,子容,你给我站住。”春柳气得脸青。

    子容一步不停,反而走的更快。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院门,张师傅开门出来,狠狠的剜了子容的背影一眼,往地上‘呸’了一声,“毛还没干,就想哄小姑娘。”

    又骂春柳,“你以后少粘着子容。”

    春柳刚受了一肚子气,还被爹吼,跺脚不依,“爹。”

    “进屋去,也不怕丢脸。”张师傅瞪眼,望了望天,“这工钱也该涨涨了。”

    将腰带紧了紧,也赶着向陆掌柜的铺子去了。

    陆掌柜的铺子,其实就是在集市上的一个摊位。

    遮雨篷下面摆着一张旧书桌,竹杆上绑着一个牌子,‘永生染坊’,旁边搭着一块长木板用来放纳来的布料。

    陆掌柜的坐在旧书桌后面,望着帐本发呆。

    雪晴在篷子里整理着纳来的布料。

    子容站在铺子外面,张望着来往行人。

    对面是一家八开门的大商铺,金字招牌写着‘福通染坊’。

    店门口人来人往,福通染坊的王掌柜坐在柜台后面,扫了眼柜台前的中年妇人,“嫌贵啊?我还没空染呢。”

    中年妇人听了这话,心里不痛快,“我们这街坊邻居的,我在你这儿染了多少年了布了,你这价涨的也太狠了。”

    “多少年了?”王掌柜撇了撇嘴角,不屑道:“一年就这么一两匹料子,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匹,挣你这点钱,还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