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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2部分阅读

买草纸。”

    中年妇人被他一阵抢白,更气了,“你怎么这么说话的?”

    “我这话,哪说的不对了?”王掌柜瞅了眼她手上的布料,嘴角抽了抽,那点面料也挣不到两个钱,不大爱搭理了,“你到底染是不染?”

    中年妇人鳖了一肚子的气,看了看手里的料子,这料子是她男人出去跑了大半年买卖,特意叫人给她捎回来的。

    不染吧,放着又觉得辜负了男人的一翻心意,忍了忍气,正要说染。

    一个锦衣华服的妇人带着个小厮进来了,丫头手上捧了三卷锦缎。

    王掌柜一扫刚才的冰块脸,撇了妇人,堆着笑,抖着一身的肥肉,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哟,我说是谁呢,是李夫人来了,二蛋子,快上茶。”

    耐心地等华服妇人坐下了,端了茶,才开口问:“李夫人,您要染布啊?”

    那个叫李夫人的华服妇人,淡淡的点了点头,指着小厮手上的缎子,“这几个颜色,我不喜欢,你帮我改改。”

    王掌柜瞅了眼那块缎子,假装面露难色,“哟,这是块好料子啊,改颜色啊,这可不是一般的技术,难度很大。这太和镇,还真没两家能改得了……”

    “打住!”李夫人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茬儿,“不就是价钱的事吗?多少钱,你尽管说,只要你改好了,少不了你的。”

    “看您说的,我哪有那意思。您放心,包给你改好。”王掌柜马上去了难色,满脸堆笑,上前接小厮手上的缎子,道给身边伙计,“送去给一号缸的梁师傅,说是贵客李夫人的料子,小心着点染,别弄脏了。”

    中年妇人被晾在那儿,怎么想怎么不是味道,黑了脸,挟着布料迈出了‘福通染坊’。

    走到街心,抬眼看了看坐在旧书桌后面的陆掌柜,正要转身离开。

    子容迎了上去,笑道,“三婶,这是三叔给你捎回来的料子吧?”

    中年妇人停了下来,打量了下子容,认得是‘永生染坊’的伙计,随意的“嗯。”了一声。

    “这料子可真好,看这光泽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纱织的,三叔在外面跑着,心却惦记着婶子,可真不容易。”

    妇人心里象是塞了颗蜜饯,心情好了些,乐了,“我那当家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怎么没有啊,他辛辛苦苦在外面奔波,上次见他回来,穿的还是旧衣衫,给您捎的却是最好的东西。这心意,谁看了能不明白?”

    妇人丈夫长年不在家,一年难得回来一回,虽然常有钱和书信捎回来,但仍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说她男人多半是在外头有了人,才不肯回来。

    她相信自己丈夫不是薄情的人,但被人说的多了,免不了憋气。

    听子容这话,怎么听,心里怎么怎么舒畅,眉开眼笑,刚才一肚子的气,也泄没了。

    “婶,您这是去哪儿?”子容察言观色。

    “拿这料子出来染染。”妇人把布料晾了出来,“我家那口子捎信回来说,过两月要回来……”她说到这儿,才想起对方是个大小伙子,脸上红了一红,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这面料厚实,光泽又好,染淀蓝色。做成对襟袍子,再在领子上绣上芙蓉团花,穿在您身上肯定高贵端庄,等三叔回来看了,准喜欢。”

    “真的?”妇人眉开眼笑。

    “真的,不信,您问问雪晴,雪晴没事就爱琢磨做衣裳。”子容回头喊雪晴。

    “别喊了。”妇人将手上布料递给子容,“不如你拿回去,看着染你说的那个什么淀蓝色吧。”

    009 狮子大张口

    “是吗?”妇人两眼放光。

    “真的。”子容语气肯定。

    “这什么时候能染好?”妇人扫了眼陆掌柜,又看了看他的那顶旧篷子,有点不放心。

    “明天就能染好,等染好了,您也不用来取,我给您送家里去,还能顺便帮您挑两担水。”

    “这怎么好意思?”

    “这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三叔在外面跑着。婶子就一个妇人在家,兄弟又还小。街坊邻居的,这担担抬抬的重活,就该搭把手。我什么也没有,就有力气。”

    妇人方才的那点顾忌一扫而空,夸道:“多好的小伙子,那我明天就在家里等着了。”

    子容赶着送出几步,“您尽管在家等着,明天一定送去。”

    送走了妇人,子容捧了料子递给雪晴。

    雪晴睨着他,似笑非笑地打趣道:“你嘴可真甜。”

    子容搔着头,嘿嘿傻笑,没了刚才的满嘴油。

    雪晴瞅着妇人走远,把又要往外走的子容拽回来,小声道:“就凭张师傅那挂浆水平,洗几水就熄火了。明年也能象新的,这话,你也敢说?”

    陆掌柜也看了过来。

    子容望了望对面染坊,确认没有人听见他们说话,才把雪晴拉过来些,凑到她面前,低声道:“对面一号染缸的刘师傅收了个徒弟,刘师傅怕自己的本事被别人学了去,在染坊只做不说,那徒弟看不明白,但人机灵,隔三岔五,就请刘师傅到‘十里香酒楼’吃一顿。把不懂的就凑在那会儿问刘师傅,刘师傅两杯酒下肚,心情一好,啥都说。”

    雪晴惊讶地睁大了眼,“你抽空就往‘十里香’去帮着端菜,擦桌子,就图这个?”

    “嗯,你以为我图啥?”子容一脸的满足地笑,“刘师傅教他徒弟的那些,我偷偷听着,回来乘张师傅不在的时候,偷偷的琢磨着试过,真行。挂出来的浆,真不褪色,张师傅那手艺跟人家没得比。”

    雪晴觉得他这人真是不可思议,笑谑道:“我还以为你去‘十里香’打杂,是为了挣外快呢。”

    “哪能,没工钱的,要工钱,人家就不让我在那儿帮忙了。”子容白了她一眼,吩咐道:“这话,可不能拿出去说。”

    “我是这么嘴碎的人吗?”雪晴啐了他一口,子容笑着又要去街上张罗。

    陆掌柜的看着他子容单薄削瘦的背影,暗暗点头,这孩子以后肯定大有出息。

    张师傅迈进了小摊铺。

    子容忙接着,“张师傅,您来了。”

    陆掌柜也站了起来,“来了?”

    “来坐坐。”张师傅老大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陆掌柜前面的旧书桌上。

    “您看这地方,茶也没一口。”陆掌柜一脸歉意。

    “不喝了,家里才喝了出来。”张师傅一双小眼在雪晴身上上下溜达。

    雪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背过身拿后背对着他。

    张师傅稀疏的眉毛挑了挑,露着一嘴的黄牙笑了,“哟喝,这丫头!”

    子容上前一步,站在雪晴前面,刚好挡着张师傅的视线,哈了个弯,露着笑脸,“家里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做的?”

    张师傅被挡住了视线,有些不高兴,但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得冷淡淡道:“还有两缸布要染,颜色我已经配好了,我怕程根偷懒,你去盯着。”

    “行,这就回去。”子容回头问雪晴,“娘不是让你买线?”

    本来压根没有买线这回事,雪晴微一迷糊,立刻明白过来,故意‘呀’了一声,“我给忘了,娘说今天赶着要用的。爹,我去给娘买线去,一会儿就不回来了。”

    “雪晴就走啊,不多坐会儿?”张师傅瞪了子容一眼,子容只当没看见。

    雪晴皱了眉头,一甩脸出了小摊铺。

    陆掌柜的轻咳了一声,转头对子容道:“这会儿也没多少人了,你就先回去吧。”

    子容向张师傅和陆掌柜行了个礼,“我先回去了。”捧着收来的布料,追着雪晴身后走了。

    张师傅恨得咬牙,暗骂,“小兔崽子,跟我抢女人,老子毛都不教你,让你一辈子没出息。”

    陆掌柜合上了账本,心里敲着小鼓,照着张师傅的为人,空闲的时候,就是去蹲街边看女人,也不会往他这儿来,“张师傅,您有什么事?”

    “掌柜的,我们这买卖可是越来越好了。”张师傅一直到望不见雪晴的背影,才收回视线。

    “您刚才也看到了,这还是子容没白天没黑夜的来回张罗,才拉了这么几块布。”陆掌柜人老实,想到这儿,就说了出来。

    张师傅的脸立刻拉了些下来,随即又笑道:“也不管是谁张罗的,反正这回来的布是多了,我从早累到晚,月钱也该涨涨了。您说呢,掌柜的?”

    陆掌柜谍他提起买卖的事,就想到是来涨月钱的,心里开始犯愁,自从有了子容张罗,最近生意才算有所好转,不象以前个个月拆东墙补西墙,这月钱一涨,只怕又要象以前一样了。

    这些日子,张师傅每天就只是配配颜色,试下水温,除此以外,所有重活,全由子容和程根包干,他比以前更加清闲。

    但既然他提了出来,也就不能不理会,“涨多少?”

    “五两银子,怎么样?”张师傅转溜着小眼,探着口风。

    陆掌柜倒吸了口冷气,真是狮子大开口,这月头到月尾也就能挣个五六两银子,他们一家五口还要吃要穿的。

    他一开口就五两银子,简直是在吃人。

    干笑了两声,“张师傅,我们这买卖,也不过比以前好那么一点,但是我们家价钱比别人低,一个月也就落下五六两,工钱口粮全在这儿了。再说子容没日没黑的累,也不能白使唤人家。”

    “子容?他不是你干儿吗?再说了,不是你捡了他进屋,他早死在了外面,他还敢要工钱,这不是反了他的。”张师傅一瞪眼,就露了凶相。

    010 雪上加霜

    “他光着脚进来,还想拿钱讨媳妇?”张师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掌柜的,您也别拿子容当借口了,涨还是不涨,你开个口。”

    以前一个月陆掌柜的这破摊子能挣个三两多,他得一两五,几乎呆了一半。

    这两月陆掌柜一个月能进五两多,他岂肯还只拿那一两五?

    陆掌柜知道这月钱不涨,他不会罢休,也不愿在子容的事上跟他争下去,“张师傅,你在我这儿已经有两三年了,我也从没亏过你,这样吧,每个月加一两,二两五,怎么样?”

    这个价钱已经是每个月总收入的一半,去了这二两五,他们一家五口也就落下二三两的银子。

    “二两五?你也给得出来,当是打发叫化子?我也不多说了,三两五。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也就一分二家,我收拾东西走人。反正想请我的人多去了,我也用不着在这儿苦守着。”张师傅从桌上跳了下来,撇着嘴角,傲慢地斜眼睨着陆掌柜。

    陆掌柜慌得站了起来,如果他走了,这染坊也就真的要倒了,“三两五就三两五,您说了就算。”

    张师傅嘴角海浮起得意的笑,拍拍陆掌柜的肩膀,“掌柜的,我们哥俩的感情有什么好说的,别人就是堆一座金山在我面前,我也不能撇开你啊。”说完哼着十八摸的小调走了。

    陆掌柜无奈的重叹了口气,“唉!”

    生意刚好了两个月,这么一来,还不如以前,晚上回去,不知怎么跟雪晴娘交待。

    看看天色,收了摊子,去临村买染料。

    屋里已经掌了灯,雪晴依在门框上望了又望,“娘,爹怎么还不回来?”

    陆太太也凑到门边来向外张望,天已经快黑尽,也是焦急,“你爹中午说过,要去马家村买染料,不过都这时辰了,也早该回来了,该不是被谁拖住了脚。”

    子容担了水回来,看着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的母女俩,“爹还没回来?”

    “就是没有回来,真要急死人了。”雪晴心里感到隐隐的不安,父亲老实,从来不随便贪别家的饭菜,也不喝酒,这哪能被拖住什么脚?

    “我出去找找看。”子容琢磨着,可别是遇上了狼,将水倒进水缸,冲屋里唤了声,“根儿,跟我一起去。”

    程根在里面应着跑了出来,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

    陆太太见子容去了,心里踏实了些,站在门口只是得了个急,索性回屋做着针线。

    雪晴心里不踏实,反复扭着已经发白的手指,在门口来回转悠。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陆太太坐不住了,探头望了几回,见雪晴还站在门口,叫道:“雪晴,天都黑了,你一个姑娘家,别总在门口,叫人看着不好。”

    雪晴经不得母亲叫唤,正要回屋,子容和程根一左一右的扶着脸色煞白的陆掌柜回来。

    “爹!”雪晴惊扑了上去,视线落在陆掌柜血肉模糊的腿上,心脏瞬间提到了噪子眼上,看向子容,“我爹,这是怎么了?”

    陆掌柜虚弱地睁开眼,无力地扬了扬手。

    “爹遇到了狼,幸好踩空,摔到涯下面,才算躲掉,不过腿摔伤了。”子容轻轻推了推雪晴,“别挡着,赶紧让爹进屋。”

    陆太太从里面奔出来,听见子容的话,还没看到陆掌柜的伤,泪就已经先流下来了,全没了主意,“当家的,这可怎么办?”

    “根儿,让雪晴扶着爹,你快去请大夫。”子容将陆掌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使劲拽了拽,另一只手扶紧了他的腰,尽量让陆掌柜靛重压在自己身上。

    雪晴赶紧替下程根的位置,程根跑着走了,陆太太赶在前面进屋,抖开被子。

    送走了大夫,陆掌柜靠坐在床上叹气。

    陆太太给他挟着被角,“大夫都说了,这骨头也就是错了点位,只要安心养着,过两三个月就能下床。”

    陆掌柜的看了妻子一眼,“唉!”又是重重稻了口气。

    “爹,你别为摊子上的事烦心,不是还有我和子容哥吗?另外跑腿卖力的事,还有根儿,您就安心养着吧。”

    “爹,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爹大难不死,没准我们家往后还要走好运呢。您就放心吧,还有我和根儿帮着雪晴,也就几个月,怎么也撑得过去。”子容去倒了碗茶递给陆掌柜,“大夫也说了,爹这伤全在养,只要养得好,恢复起来才快。”

    陆掌柜看了看雪晴,又再看了看子容。

    子容年级虽小,但机灵踏实,在买卖上比他强了不知多少,而且人品又好,把这家交给他,完全可以放心。

    心里定了些,没刚才慌乱,喝了大半碗茶水,“可是还有一件难事。”

    “有什么难事?爹尽管说出来,大家想想主意。”雪晴接过陆掌柜手里的茶碗,将茶角泼到门外。

    “就是这买染料的事,我们家的染料都在马家村买,马掌柜念着我们买卖不容易,这半个月才结一次账,可是这个马掌柜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我,才给赊帐,换个人只怕就不成了。我们家这买卖,一直是挣点补点,如果不赊账,根本就转不过来。”

    雪晴大眼睛骨碌碌一转,“我跟爹去过几回马家村,马掌柜的也认得我,我去跟他好好说说,以后由我来买染料,应该说的通。”

    “马家村来回两个多时辰,那条路少人走动,静得厉害,再说染料又重,你一个姑娘家……”陆太太坐在床边上忧心重重,雪晴在镇子里抛头露面,已经是迫不得已,再去马家村,以后不知要怎么被人指指点点。

    “可不是吗?”陆掌柜叹气。

    “爹,你别担心,我陪着雪晴去拿染料。”子容想着,等过些日子马掌柜认得他了,也就不用雪晴跑这趟远路。

    “可是你又是摊子上的事,回来还要染布,这能行吗?”他这一倒下,哪儿也少不了子容的事,想想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还只有十五岁。

    011 头一回别扭

    陆太太松了口气,反正是要把雪晴给子容的,子容也是他们家的人。

    如果有他跟着雪晴,别人也指点不了什么。

    “以前没他们俩,我们也过了,这多了两个人手,难道还过不出来了?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安心的养伤。”

    雪晴依在床边百般劝慰,陆掌柜才宽了心,接着又犯了愁,“可是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陆太太雄丈夫,一个劲的给他掖被角。

    陆掌柜又把张师傅要涨月钱的事说了,叹气道:“以前去了张师傅的月钱,还能落下个二两银子,可现在,被他一分,还落不下二两银子,我这腿又……少不得要花钱。”

    陆太太心里噎了一下,沉下脸,“这日子才缓过来,他就狮子大开口,还要不要人活了?”

    陆掌柜道:“我问过,别人家的师傅最好的才三两,寻常的,也就一两五。一来咱也不能去做挖人墙角的事,二来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