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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1部分阅读

    《嫡妻重生功略》

    001 穿越之小家小户

    雪晴小脸气得铁青,将春柳的手推开,后退一步,“你自个掉门口,我爹拾到,认得是你的东西,好心叫我给你送来,你倒反咬一口。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你这小偷,敢骂我是狗。”春柳涨红了脸,上来要去撕雪晴的嘴。

    雪晴往旁边一闪,顺手抢了她手中簮子,往屋外跑,“我把簮子丢回门口,让你自个拾去。”

    春柳恼羞成怒,追上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小蹄子。”

    雪晴不怕她,回头朝她扬了扬手中的簮子,“也要你追得上才行。”

    回头,一头撞上一个人,忙收住脚,抬头看向来人,脸色微变,却老实唤了声,“张师傅。”

    春柳已经三步并两步追了上来,一把扯了雪晴就要打。

    张师傅喝止,“住手。”

    春柳这才看见打外面回来的爹,跺脚撒娇,“爹,她偷我簮子。”

    “谁偷你簮子?明明是你丢在门口,我爹拾着,叫我来还你。”雪晴板着小脸。

    “你就偷了,被发现在了才编排着说是我丢了。”春柳上前抱了张师傅的胳膊,“爹,你别听她的,簪子我好好放着屋里的,哪能丢在外面去?”

    “你要不要脸?你今早还在戴在头上,向隔壁的小丫显摆来着,哪就放在屋里了?”雪晴气得脸红。

    “看吧,看吧,她就眼红盯着呢,就是她瞅着我戴了,才乘我不注意给偷去了。”春柳咬着一点不放。

    雪晴小脸都青了,真想一巴掌煽到她脸上。

    “好了,住口。”张师傅瞪了女儿一眼,“不就是一支簮子吗?”转头朝雪晴谄媚笑道:“雪晴,你喜欢这簮子,送给你了。”

    听张师傅这么说,雪晴反而没气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二人一担的货色,跟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将簮子掷在地上,“我才不要呢。”抬了下巴,转身就走。

    “唉……这丫头……”张师傅望着雪晴走开的背影,低啐了一口,小声道:“不识好歹。”

    “爹。”春柳愈发变了脸色,指了雪晴,怒道:“你想让那臭丫头骗子当我后娘,我死也不答应。”

    “一个姑娘家,胡说什么?”张师傅怔了一下。

    雪晴听见,刚降下的火,‘腾’地一下又起来了,气得发笑,回头狠狠地刮了那青柳一眼。

    张师傅已经四十好几,自己这身体才十三,也亏她想得出这一出。

    别说青柳肯不肯,就是自己也打死不肯。

    张师傅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春柳的娘死的早,他对这个独生女儿却是极宠爱。

    春柳见父亲为了雪晴,一而再,再而三的吼自己,更是怒火冲天,说话更没了谱,道:“你睡着了叫着她的名字,现在又这么讨好她,不是想让她给我当后娘,是什么?”

    “够了,进屋。”张师傅心虚地瞄了雪晴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打断。

    春柳还想闹,但见父亲变了脸,害怕起来,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捡了地上的簮子,狠狠的刮了雪晴一眼,跟着张师傅进屋。

    雪晴眼里噙着泪,撕她的心都有。

    “雪晴,出什么事了?”雪晴娘听见吵闹,从院角厨房探头出来。

    “没事。”雪晴扬声答应,大过年的,实在不想给爹娘添堵,走到门口透气,让心里平静下来。

    爆竹在街口噼里啪啦得响起,爆响了沉闷的寒冬。

    雪晴依在门槛上,长透了口气,象是要把方才的闷全吐出去,又再抬头看了看头顶悬着的写着‘永生染坊’四个斑驳的大字的陈旧门匾。

    过年了,又是一年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

    她本来是浙江丝绸学院时装设计系大一的学生,自打小,父母离异。

    父亲虽然有钱,但整天在外地忙着生意,极少回家,后来跟那边的情人生了个儿子,就更是一年难得见一回,能给她的只有钱。

    去年的今天一个人孤零零的吃火锅,不想瓦丝炉爆炸,她只见眼前红光一闪,便不知人事了。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穿越到了离二十一世纪几百年的这里。

    新身份是太和镇的‘永生染坊’陆掌柜夫妇的独生女儿,十三岁。

    雪晴不明白,陆掌柜明明一肚子墨子,为什么不去考秀才,却苦守着这要死不活的染坊。

    永生染坊生意萧条,只雇着一个染布的师傅,时常入不敷出,只能勉强糊口,离倒闭也不远了。

    雪晴在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以后,就一边小心翼翼的熟悉这个新世界,一边尽自己所能的帮着陆掌柜夫妇排忧解难,她的懂事贴心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更没想到过自己的女儿已经换了个人。

    张师傅父女再可恶,但染布的师傅难请。

    如果张师傅走了,‘永生染坊’也该倒了,这染坊可是爹的命。

    染坊没了,爹的命也没了。

    雪晴望着牌匾笑了,忍吧,再忍一忍,总会有办法。

    “雪晴,吃饭了。”陆掌柜三十多岁是个清瘦精神的男人,方正的脸膛透着些憨厚。

    “来啦。”雪晴脆生生的应了,搓了搓脸,把脸上的怅意全部揉去,放下手,已经是一脸的阳光笑意,迈进门槛。

    残旧的木桌边缘的漆已经掉了不少,桌上放着半盆子热气腾腾的煮红薯,一小碟腌萝卜,一碗水煮白菜。

    在炉灶边忙碌的陆太太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的和气,身段苗条。

    正在锅台边,将一盘蜡肉,一碟油酥花生米,一只红烧肘子,一碟醋溜白菜,两大碗白米饭,外加一锡壶烧酒放进木托盘,递给陆掌柜,“给张师傅父女送去。”

    “娘,让我送吧。”雪晴上来接木托盘,张师傅为人刻薄,见了陆掌柜,总少不得损上两句。

    春柳刚发过疯,不知嘴里能吐出什么狗屎。

    雪晴实在不愿这过年的日子,陆掌柜还要去看那对父女的脸色。

    陆太太看了眼已经出落得冰花一样水灵的雪晴,略沉了沉脸,“让你爹去,你也大了,以后少在张师傅眼前转。”

    说着横了丈夫一眼,“刚才,你就不该叫雪晴给春柳送簮子去。”

    陆掌柜怕老婆,赔着小心,“春柳一个姑娘家,我不是不方便吗?再说,刚才张师傅不是出去了吗?”

    “你不方便,还有我呢。”陆太太恼丈夫不长心眼,瞪了眼,“他出去,不回来了?刚才不就撞上了?”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陆掌柜好声好气地哄着。

    陆太太这才没再说什么。

    有刚才春柳的那些疯话,雪晴又想着这些日子,张师傅的视线总往自己身上转悠,意会了母亲的意思,雪白的小脸微微泛红。

    别说她不信张师傅真敢存那歪心,就算存了那歪心,爹娘不答应,她不肯,张师傅还能吃了她?

    但知道闹起来,为难的还是爹娘,乖巧的点了点头。

    陆掌柜端着托盘走出两步,扫了眼桌上的红薯,又看了看手里的饭菜,停了下来,回过身,将托盘放回桌上,刨了小半碗白米饭到雪晴的碗里,舀了两勺子红烧肘子汁在米饭上。

    陆太太望着那半碗米饭,但上头已经淋了汤汁,也不能再倒回去,面露难色,“当家的,这……。刚才下米的时候,张师傅还来过看过,下了多少米,他心里有数。这少了半碗……”

    陆掌陆睨了妻子一眼,又夹了两片腊肉放在饭上。

    “当家的……”陆太太吓得脸都白了。

    陆掌柜瞪了眼,“我没能耐,大过年的,让我们家闺女就吃这个,我心里过不去。”

    陆太太眼湿了,放开拦着的手,“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

    雪晴鼻子一酸,忙笑着要把肉往外夹,“爹,我不喜欢吃肉,怪油腻的,你都给张师傅和春柳送去吧。”

    陆掌柜看着懂事的女儿,揪心的痛,狠着心拉下了脸,“爹要你吃,你就吃。”端起木托盘走了。

    雪晴看着面前的小半碗淋着汤汁白米饭,和上面的两片肉,眼睛湿润了。

    这才是家,这才是爹娘啊,再穷,心里却是暖的。

    默默的拿来两个碗,将一片腊肉放在其中一个碗里,又拨了些白米饭盖在上面。

    又剩下的那片肉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到另一个碗里。

    陆太太忙过来抢碗,“雪晴啊,快别分了,你还在长身体,你都吃了。”

    “一个人吃,不香。”雪晴抬头,眼眶是红的,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颜。

    “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片肉,哪能不香。”陆太太笑打了她一下,将肉又夹了回去,“快乘热吃了。”

    “娘,你这样,这饭,我不吃了。”雪晴护住碗,“大过年的,娘不想女儿挨饿吧?”

    陆太太眼眶里滚着泪珠,长叹了口气,“这孩子,生在我们家,真苦了你。”

    “娘说什么呢,我生在爹娘家里,不知多开心。”雪晴小脸上扬着打心里化开的笑。

    002 家穷心暖

    他们夫妇二人一直没能生个儿子,虽然遗憾,但得了这个女,却是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饭肉入口,真是特别的香,没有儿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年也许是雪晴两个世纪以来过得最清苦的年,但心却暖哄哄的。

    上辈子虽然有钱,但一年到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得并不快活。

    穷有什么关系,能重生,还能有这样疼爱自己的爹娘,这样的福气不是人人能有的。

    雪晴笑着吃掉了碗里的那点点白米饭和半片腊肉。

    吃完饭,天突然没那么冷了,云层却乌压压的,压得很低,没有一丝风。

    “要下大雪了,我去把门板上了。”雪晴放下手里的碗。

    “一时半会儿的,还下不下来。”陆太太递了一个红薯给丈夫,回头见雪晴已经跑了出去,忙起身,赶到门口,扶了门框,道:“门板重,等你爹一会儿吃完了去上吧。”

    “不重。”雪晴说着话,人已经奔进了院子,回头笑着道:“就是刚吃饱,才要活动活动,省得搁了食。”

    “就吃了这点,能搁上啥食。”陆太太笑着骂,见雪晴被门板一压,心里一揪紧,拨腿就要跑去帮忙。

    陆掌柜把妻子拽住,冲院子里喊道:“小心着点搬,别闪了腰。”既然命里只能有这么一个女儿,也就不能娇养着,多磨练磨练,也是好的,免得她以后吃亏。

    “知道了。”雪晴回过头冲爹娘做了个鬼脸,稳稳地把门板竖了起来。

    陆太太这才松了口气,摇着头笑了,“这孩子,越大越没点样子了。”说完想到丈夫刚才不让她去给女儿搭一把手,有些来气,“你怎么回事,万一压着了怎么办?”

    陆掌柜的就是希望雪晴能象男孩一样独立坚强,耐心解释,“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孩,又比不得有钱人家能给女儿富裕的生活,不用担担抬抬的。我们又不能跟她一辈子,得让她多磨练磨练,身子结实些才好。”

    陆太太这才没了话说,望着雪晴叹了口气。

    雪晴上好门板,探身出去拉小门,见一个小叫化坐在门边上,正抓了把雪往赤着的脚上搓。

    身上裹了件不知哪儿捡来的破袄子,用麻绳绑着。

    黑乎乎的袖口破烂翻开,里面已经看不见绵花,下半身却只和是一条破单裤,烂成片的裤腿只到小腿。

    双脚连着破单裤腿下露出来的小腿早冻得紫黑。

    这小叫化,她以前远远看过两次,以为这大冬天的,他怕是早已经冻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小叫化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看扶着门板呆看着他的雪晴,一骨碌爬起来,“就走,就走。”一边说着,一边跺着脚,赤脚踩着冰冷的地面,小跑开了。

    雪晴心里突然象堵了块什么东西,大冬天的,又是过年,这孩子还在外面挨饿受冻。

    刚才他急着避让的神情,分明是怕人家嫌他脏了门坎,自觉走开。

    他这样的处境,还想着别人,该是多善良的孩子。

    拉拢小门,忍不住又推开来,探头出去。

    对面屋厨房的窗口有烟子飘出来,小叫化伸长鼻子闻了闻菜香,一脸的惬意,但一天一夜没讨到一口吃头,越发觉得饿,吞咽了一下,把腰间麻绳又勒了勒,仍抵不得难忍的饥饿。

    天黑了下来,越加的冷,小叫化为了抵寒,抱着膀子从街口跳到街尾,又学着台上的龙套,比手踢脚地街尾窜到街口,再从街口跳回街尾,动作滑稽。

    雪晴却笑不出来,只觉得一阵心酸。

    奔回堂屋,拿了一个煮红薯奔回门口,等那小叫化跑过门口的时候,冲他叫道:“喂,要饭的。”

    连叫了两声,小叫化看了看两旁。

    这个时辰,大伙都窝在家里吃年饭,连猫狗都去找地方守吃的去了。

    街上空空荡荡,除了他,再没有别的人在。

    迷惑地看着雪晴,停了下来,不能确信地指着自己鼻了问,“叫我?”

    他脸上又是灰又是雪的,早脏得看不见长什么模样,那双眼睛倒是黑亮有神。

    “你还看到有别人吗?”雪晴撇了撇嘴,伸出拿着红薯的手,“给你,还热的。找个避风的地方,快吃吧。”

    小叫化盯着她手里的红薯吞了口口水,却不上前来接,又再看向雪晴,“你家大人不会骂你吗?”

    穷苦人家一点口粮也不肯浪费,就算打发叫化,也是剩的馊的,这么整个红薯的给,就被看成败家,免不得要被打骂。

    雪晴蹙起秀眉,扫了一眼堂屋内忙着收拾碗筷的母亲,她的爹娘不是这样。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说给你就给你,我爹娘可好人了。”

    小叫化清澈的眸子闪着喜悦的光芒,“真的?”

    “自然不骗你。”雪晴上前两步,将红薯塞进他黑得象煤炭一样的手里,返身‘哐’地一声掩上门,落下横木门栓,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过了亥时,狂风呼啸,雪一团团,如扯絮一般绵绵不绝。

    雪晴满脑子都晃着那个孩子,不知他这时候有没有找到地方避风躲雪。

    到了夜里,风是停了,但雪下得更大,四处白茫茫一片,显得格外静谧,是这个冬天最冷的一夜。

    雪晴不知那个孩子能不能挺过今晚,不断的凑到窗户上往外看。

    初时还能不时得看到他单薄身影的来回奔跑,想必知道停下来,就会冻死,他后来已经累得跑不动,仍不肯停下,不断把手放到嘴边呵着气,卷缩着身子,慢慢的走动。

    到了后半夜,雪晴的眼皮重得实在抬不起来,想着闭上眼合一下,过会儿再看。

    结果一倒在床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猛地惊醒,‘腾’地一下坐起来,“他死了吗?”

    跳下床,没顾上穿鞋,扑到窗边,天边已经放光,雪停了,外头厚厚地积了一层雪,四周下里已经没了小叫化的身影。

    雪晴想,或许是钻去了哪个狗洞避雪。

    003 捡来的小帅哥

    陆掌柜站在门口,望了望天,“哟,今天会出太阳了,雪晴他娘,赶紧把上回没用完的旧绵花拿出来晒晒,给我们雪晴再缝件袄子。”

    陆太太在屋里脆生生的答应。

    陆掌柜笑了一下,拿起笤帚,去扫院子里的雪,有昨天年饭的好心情,今天看起来更加的精神。

    张师傅从窗气探出头,不屑的冲着陆掌柜的暗呸了一声,“抠门,大过年的,还他娘的折老子一点米饭,两片破肉。”

    雪晴在门里听见,站出来,朝着张师傅呸了一口,“大清早的,真晦气。”

    张师傅一看见她,脸上的横肉顿时松下来,绿豆大的三角眼放着光,“哎哟,是谁大清早的惹了我们家雪晴姑娘。”

    “谁是你们家的,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啥德性。”雪晴黑着脸。

    张师傅脸上有些挂不住。

    陆掌柜怕张师傅下不了台,咳了一声,“雪晴,怎么跟张师傅说话呢。”

    雪晴不好当着外人顶撞父亲,小声嘀咕,“是他为老不尊。”心里记挂着小叫化,不再纠缠,踮着脚,小心地不踩到父亲堆起来的雪,去下门板。

    “这孩子。”陆掌柜对张师傅道:“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张师傅,您别往心里去。”

    本来就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