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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1部分阅读

得女儿有什么不对,只是不想得罪张师傅,说雪晴一句,也不过是装装样子。

    “孩子嘛,没关系,没关系。”张师傅讪讪地干笑了下,缩了回去。

    下了一夜的雪,门里门外全被雪堵得死死的,陆掌柜见女儿去拨门栅,忙放下手里的笤帚,赶了过去,“雪晴,雪太厚,让我来下。你别动了,万一闪了腰,你娘又要埋怨我了。”

    “那我来铲雪。”雪晴顺手拿了院角铁铲。

    陆掌柜卸下了一块门板,第二块却被外面的雪卡住了,推不出来,扶着门板,叫道:“雪晴,把外面门缝里的雪清一清。”

    千喜拿了烧火棍刚迈出门,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扑倒在地,爬起身,见门坎下雪堆成躺着的人形拱起,压了门坎。

    她踢到的地方,雪散开,露出一支黑乎乎的手,昨天她就是把红薯塞在这只手里,现在这支手卡着门坎缝。

    吓得蹬着脚往后退,心里一阵难过,颤着声叫道:“爹……娘……爹……娘……快来啊……”

    陆掌柜惊了一下,搁下手中门板,急匆匆的奔出来,一看地上,“哎哟”一声,往里嚷道:“雪晴他娘,雪晴他娘。”

    陆太太赶着脚从屋里跑出来,“大清早的叫魂呢?”

    到了外面,瞧见地上的那堆雪,也是‘哎哟’一声,大冷天冻死过路人不是稀奇事,把雪晴搂在怀里,“别怕,别怕。”

    回头对陆掌柜的道:“当家的,快挖出来,拿样东西裹了,找个地方埋了。”

    雪晴看着被她踢到而露出来的那双紫黑的手,心里堵得难受,有些喘不过气,那孩子还是没能挨过昨晚。

    难过的同时,又有些后悔自责,如果昨晚偷偷地把他放进院子,在柴房里窝一晚上,或许他也不会冻死。

    陆掌柜将小叫化从雪里刨了出来,一探他鼻息,“还有气。”

    雪晴一听有气,顿时来了精神。

    “赶紧抱进屋去。”陆太太放开了雪晴,抢着进屋去舀热水。

    陆掌柜抱着小叫化,三步并两步的往里跑。

    雪晴在后面跟着,“爹,您小心点。”

    “知道。”陆掌柜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

    陆太太浸湿了巾子,在两只手间来回捣着,让巾子上的热气散去,坐到床边。

    雪晴凑在床边,紧张盯着面目全非的小叫化,心砰砰直跳,心里一个劲的叫,“你一定不要死啊,一定要活过来,你死了,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扬脸催着母亲,“娘,你快点。”

    “这丫头,急个啥,他冻了这一晚,这巾子太热,能把他烫烂了。你也别在这儿干候着,去捣些姜汁,冲碗姜汤来。”陆太太支开在床边死守在床边的女儿,这丫头跟她爹一样,长了一副菩萨心肠。

    “好。”雪晴一溜烟的去了,怕姜汤不够浓,捡着最大块的姜,洗得干干净净,细细的捣碎了,压了汁,舀了锅里的开水,冲了一大碗姜汤,端着出来。

    到了床边,陆太太正在给小叫化擦身子。

    他虽然瘦,但长得很结实,肩宽,胸阔,身上横七竖八的布了许多伤疤,或深或浅,都已经愈合,也不算太明显,但胸口下却有一道极明显的疤,也已经愈合,凌厉可怖得一直延伸到被里,雪晴看不见这道疤到底有多长,那道疤肉色鲜红,看得出伤在不久以前。

    陆太太看着那道疤,‘哎哟’一声,“这孩子伤成这样,是怎么活过来的。”

    陆掌柜看了也觉得稀奇,“这孩子真是命大。”

    陆太太放轻擦拭的力道,生怕把那伤口又再弄裂,“当家的,你说谁能把这么一个孩子伤成这样?”

    “怕是遇上了山里匪人。”陆掌柜也想不出,除了遇上山里的匪人响马,寻常人如何能受这么重的伤。

    陆太太抹到他脖子处,见他脖子上系着一条绳子,把绳头拽到面前,见绳子上坠了一样东西,那东西用布片包得实实的,看不见是什么东西。

    他身上衣衫脏得不成样子,这裹那东西的小布片却洗得干干净净,布料泛黄,融融软软已经很旧,可见已经有不短的年份,但依稀还能辩得出曾经是块上好的锦料。

    陆太太用手捏了捏,里面东西象一粒珠子,叫道:“当家的,你看。”

    陆掌柜望了一眼,“我刚才给他脱衣衫就看见了,怕是家里留的。”

    陆太太点了点头,将坠子小心移开,将小叫化全身上下擦洗得干干净净,盖上了棉被。

    陆掌柜把手捅在被子里,上上下下的搓小叫化冻僵的脚。

    雪晴见他不动弹,又开始担心,“娘,他会死吗?”

    陆太太长透了口气,笑着道:“气已经开始足了,阎王怕是不会收了。”

    换了盆干净热水,仍捣凉了巾子,给小叫化擦脸。

    雪晴这才长松了口气。

    去了小叫化脸上的污垢,陆太太‘哟’了一声,“多俊的小伙子,差点给冻煞了。”

    雪晴端着姜汁,凑上去看了,撇着嘴笑,长得还真俊。

    小叫化十七六岁的样子,削瘦的面颊棱角分明,浓眉细目,睫毛又长又黑,象小扇子一样盖着,笔挺的鼻梁,嘴不大,紧抿的薄唇慢慢褪去了紫黑,嘴唇有些干裂,嘴形却是少有的好看。

    陆太太将小叫化扶起来靠坐在床上,用被子把他裹了,又在他后背塞上一个枕头,“雪晴,你一点一点的给他灌些姜汤,要慢点灌,别呛了他。”

    陆太太让丈夫继续揉搓着他的四肢,让他僵硬的身体能尽快的转暖,自己将不舍得吃的那点面粉舀了出来,“我去给他做点面疙瘩,一会儿醒了就能吃。”

    雪晴端了碗坐到床边,舀了半勺子姜汤,凑到他唇边,轻轻撬着他紧闭着的唇,一点点往里面倒。

    几勺子热乎乎的姜汤下去,小叫化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呛得轻咳了一声,醒了。

    慢慢睁开眼,眼角窄长,眼珠子是纯粹的黑,亮得如天上的碎星。

    雪晴没料到他突然睁眼,那双眼又是从来不曾看见过的好看,怔了,手里拿着的勺子还凑在他唇边,忘了拿开。

    004 养成准备

    雪晴这才醒起,自己眼也不眨地盯着人家男孩看,脸上一红,“不是,是我爹和我娘。”赶紧退开些,回头叫道:“爹,娘,他醒了。”

    小叫化这才感觉到自己麻木的腿被人揉搓着,撑起身,看向床下方正给他搓脚的陆掌柜。

    一股暖流打心底淌过,眼眶微微发热,赶脚,刚叫了“先生……”二字,声音就给哽住。

    陆掌柜停了手,面露喜色,凑上前,“孩子,醒了?”

    “醒了。”小叫化心里堵着,所有的感激话,全堵在了嘴边,觉得说什么,都表达不了这对救命之恩的感激。

    陆太太正端着面疙瘩走到门口,听到叫唤,也抢到床边。

    小叫化忙翻身起来,在床上就要跪拜,见雪晴睁大了一双眼在自己身上乱看。

    陆大大在一边重咳了一声,又瞪了雪晴一眼,雪晴才脸上一红,将脸扭开。

    他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才发现身上的破衣服已经被脱了去,赤身,忙卷了被子,仍端端正正地把头磕了下去。

    陆掌柜的忙扶住,“别磕了,快别磕了,这才醒来,身上还僵着,经不起这么折腾。”

    “孩子,先吃点暖暖身子。”陆太太将面疙瘩递了过去。

    小叫化这些年,挨饿受冻,能讨到的都是残羹剩食,哪有自家的被子给他盖着,大好的白面疙瘩给他吃。

    端着碗,泪就流了下来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孩子,快别哭了,乘热赶紧吃了。”陆掌柜推了推他手里的碗。

    “哎。”小叫化抹了泪,三口并两口,狼吞虎咽地吞着面疙瘩。

    “慢点吃,别噎着。”陆太太眼睛开始发酸,别过脸抹眼泪。

    雪晴端着那半碗姜汤,眼巴巴的瞅着她娘,“娘,这姜汤,还要喝吗?”

    “他这已经活过来了,不用喝了。”接了小叫化手里的空碗,递给雪晴,让她一起收走,将又要拜谢的小叫化按了下去,“你冻了一夜,活是活过来了,可血流还不通畅,还不能乱动,要不然闹不好,得落下病根,那就麻烦了。乘刚吃了暖和,赶紧躺着捂捂暖和。”

    小叫化为了不被冻死在夜里,来回折腾,直到最后实在没了一点力气,才窝在了门坎下,这会儿虽然吃了些面疙瘩,身上仍痛得厉害,提不起力气,也不强撑,躺了下去,眼一闭也就睡过去了。

    陆太太帮他掖好被角,叹了口气,“多好的一个孩子。”

    言行举止却无一不好,得体得叫人心暖,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家出来的。

    她自己只生了一个雪晴,就再也没有生育,家里人丁单薄一直是心里的疙瘩。

    拿手肘捣了捣在一边发呆的丈夫,极轻的问:“当家的,等孩子醒了,该怎么办?”

    “哎,我这不正犯着愁吗?”陆掌柜卷起地上的脏衣服,准备拿出去烧掉,免得虱子到处乱跳。

    陆太太给丈夫摊牌,“我跟你说啊,这孩子既然进了我们的门,就不能再赶他出去。”

    陆掌柜拧着眉头没吱声。

    陆太太有些不高兴,“刚从阎王那抢回来的人,再往外推,那是作孽……说什么我也不答应。”

    雪晴静静谍着爹娘对话,希望父亲能把这个小叫化留下来,大眼睛里流露着恳求,轻轻拽了拽父亲衣袖,“爹,留下他吧,多可怜啊。”

    “哎,我不是不想留。可你们也知道,我们家这买卖做得……光这三口人,都揭不开锅了……再多一个人……唉……。”陆掌柜望了眼睡得踏实的小叫化,再将他从热被窝里拽出来,丢到冰天雪地里,真是作孽。

    可是他们一家三口,都难以糊口,再多一张嘴,怎么养得起。

    越想越觉得难受,更觉得自己窝囊,一个大老爷们,把家养成这样。

    “我少吃一口,也饿不死。”陆太太嗔怪的轻啐着丈夫一口。

    “我也少吃一口。”雪晴怯生生的小声接了过去,语气里却没有犹豫。

    “你们……哎……”陆掌柜的长叹了口气,“依你们,留下,留下。”

    “爹,您真好。”雪晴吊住陆掌柜的胳膊。

    陆太太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陆掌柜迟疑道:“不过……”

    “不过什么?”雪晴的心一下又揪紧了。

    陆掌柜看了小叫化一眼,“不过等他醒了,还得好生问明白,他还有没有去处,万一是有去处的,开口留着人家,岂不是叫孩子为难?”他总觉得这孩子的一言一行,规规矩矩,又透着贵气,不象寻常穷人家的孩子。

    “那也是。”陆太太认同。

    小叫化在外面讨饭,晚上睡在街边,怕被狗咬,瞌睡浅。

    陆太太一开口,他就醒了,但听是说他的,没敢动,悄驱着。

    直到这时候,一骨碌爬了起来,跪着将头磕在床缘上,‘咚咚’的响,“子容没去处,二老以后就是子容的亲爹娘,雪晴就是我的亲妹子。我有力气,担掸的,啥都能干。”声音响亮而真挚。

    陆太太忙抢上前去扶住,看着他额头上的包,眼泪又掉下来了,心痛的直叫,“快别磕了,我以后就是你的娘,有我们一口吃,就不能饿着你。”回过头白了丈夫一眼,“这么好的孩子也忍心往外推。”

    陆掌柜有些尴尬,“先安心养好身子,什么也别想。”

    雪晴躲在母亲背后,瞅着小叫化偷偷地笑,成了。

    子容又‘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响亮地叫了声,“爹,娘。”才直起身。

    陆太太清清脆脆的应了,更忍不住心酸,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

    背转身抹去眼角的泪,打开箱子,取了陆掌柜的一套衣服,又拿了件棉袄,用手量了子容的肩宽手长,“娘给你改身衣服去,虽然是旧的,但好歹挨不了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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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又添新人

    “一家人,说什么谢。”陆掌柜留下他,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落了下去,总算是透过了气。

    雪晴小跑着取了针线篓子来,抱在怀里,对子容笑道:“叫饭的,你怎么这么爱哭。”

    子容见她比自己还小上几岁,难为情的低下了头,脸上微微的泛红,眼里还有没干的泪,笑道:“以后都不哭了。”

    雪晴咬着唇瓣盯着他看了几眼,又笑了笑,坐到母亲身边去帮忙。

    陆掌柜一旁看着,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拉了张凳子坐到床边,“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别跪着了,我来问你话。”

    小叫化忙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爹,您问。”

    “多大了?”

    “十五了。”

    “姓什么?”陆掌柜以前读过不少书,本想考科举,后来因为特别的原因,才没去考。

    父亲过世后,才接下了父亲的这家要倒闭的染坊。

    他觉得子容这个名字,不象没读过书的人起的名字。

    “我姓莫。”子容垂下头,两眼蓄了泪。

    “家里还有人吗?”陆掌柜叹了口气,如果这当爹的还在,哪能要孩子在外面流浪啊。

    “没了。”子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哭,“家里闹饥荒,我们几个兄弟出来投亲戚,遇上匪人,兄弟全被杀了,就逃掉我一个,亲威也没找着。”

    “哎!”陆掌柜的揉了揉他一头的乱发,“一会儿,我帮你剪剪。”这一身的伤,一个孩子也不知是怎么熬出来的。

    雪晴握着针线,看着小叫化,笑不出来了。

    听说京城富裕到夜不闭门,可这远离京城的小地方,不知有多少人受着贫穷的折磨。

    她穿越前,憎恨父亲,怨天怨地,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

    但与这个小叫化比起来,自己真是幸运了太多。

    起码那时自己还有父亲,父亲也没有不管她。

    不觉间对前世的怨气,也随之消散。

    而这一世,家里虽穷,又是重男轻女的社会,可是爹娘对她却是百般宠爱,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轻咬了咬唇,说什么,她也要好好的活,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轻拽了拽裹在子容身上的被角,“别难过了,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子容看着她,点了点头,心里发誓,一辈子都要孝敬陆掌柜夫妇,一辈子都要对雪晴好,以后不管再难,对他们都要不离不弃。

    张师傅看着他们抬了个人进了屋,半天没再见人过去招呼他。

    坐在那儿等着送早饭,左等不来,右等也不见人,心里不痛快了,一脚迈了过来,瞥了床上的子容一眼,抽了抽一边的嘴角,勾出不屑,阴阳怪气地道:“恭喜掌柜的,白白捡了个免费的伙计。”

    雪晴听不惯张师傅的冷嘲热讽,拉下脸,一甩脸转身出去。

    春柳跟在他爹后面过来看热闹,门口被他爹堵着,没能看见子容模样,只看见陆掌柜卷着的一截烂裤脚,就打心眼里瞧不起。

    人也不稀罕看了,恰好雪晴出来,二人冷脸对冷脸地各哼了一声,各走各的路。

    张师傅的视线追着雪晴出了门,才转回来。

    陆掌柜对笑着站起来,对子容道:“子容,这是张师傅。”

    子容忙向张师傅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张师傅。”

    张师傅抬高下巴,也不答应,看了看门外奠,“再晃晃,就该晌午了,这还要开工吗?”

    陆太太这才想起,张师傅的早饭忘了给他送过去,放下手里的针线,“早饭已经做好了的,我这就去张罗给您送屋里去。”

    张师傅一听做好了,都没给送去,心里更不舒服,哼了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子容看着张师傅的背影,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陆掌柜拦着妻子,“我去送,你赶着把子容的衣衫缝出来。”

    陆太太应着重新坐了回去,拿起针线。

    子容有了吃喝,也不再挨冻,身子很快好了起来。

    三个月后……

    “陆掌柜……陆掌柜……”一个岁的小男孩扶着门框,探头往里面张望。

    “狗子,有事吗?”陆掌柜在帐本上写下最后一笔,抬起头,从窗口望了出去,看向门口。

    狗子道:“我爹说,程三叔过了,要我来唤您和婶子过去呢。”

    “过了?”陆掌柜惊得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