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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湿身为妃第21部分阅读

    “九儿!”苏枕月却别过了脸,看向九儿,朗声道:“擒了他!”

    于是,她错过了他的眼神。

    这厢里,听到苏枕月的唤声,九儿应了一声,一掌挡开张公公的攻势,旋身后退,一手擒住赵明暄,朝着一旁丛林飞去,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张公公通红了双眼,怒吼一声,朝着苏枕月攻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一个白影从天而降。

    白衣白发,平淡的脸上,嵌着一双漆黑的双目,目若点漆。

    “叫你们的人撤走,我便放了你们主子。否则,便等着给他收尸!”

    说完,白衣人一手推着苏枕月,一手朝后一震,一旁的山石竟朝两边分开,一条小道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张公公气极,他万万没想到,皇帝陛下会如此落入对方手中。可此时他虽急得欲死,也不敢贸然与之动手。

    白衣人推着苏枕月进入小道,分开的山石又缓缓合上。

    “他身上的毒再有三天便会发作。该怎么做,你们好好想想。”

    淡漠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山石已然合拢了。

    张公公恨不得仰天长啸,最后也只能尖声大叫一声,愤愤地朝来路而去了。

    他现在必须回去和江南月影的首领好好商议对策,还要将皇帝被人所擒的事实掩盖,否则,若传出去,不仅朝中大乱,甚至整个庆国都会有所动荡。

    这个麻烦,可真真是惹大了!

    ……

    关押赵明暄的地方,是一间不大却雅致的暖阁。里面摆设齐全,且除了门是被从外锁住而外,并没有用铁链之类的东西束缚他的双手双脚。

    赵明暄坐在桌边,目光扫过周围,却是自嘲而笑。

    向来自负高傲的他,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若不是没想到会见到她,若不是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动手,他又怎会落得这般狼狈不堪的境地?!

    原本计划好的一切,竟皆是这一招走错,而输了全盘。

    真真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心里掠过一丝恨意,夹杂着些微的狠厉,他此时只想着要怎样对付那个罪魁祸首。

    这时,门外响起开启铁锁的声音,房门打开,却是一身鹅黄宽大衣衫的九儿蹦跳着走了进来。

    九儿原本很是得意地在笑,可此时看到赵明暄,那笑意竟倏然僵在了脸上。

    秀丽的眉随之皱了起来,她一手指着赵明暄,满脸不悦不快,眉目间满是欲勃发的怒意……

    男女主对手戏第一回合,希望大家能喜欢,顶锅盖爬走~

    014 只剩漠然

    团。幻裁,团裁。九儿盯着赵明暄,满脸不悦不快,眉目间满是勃发的怒意。

    她跳着脚,大叫道:“太过分了!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都已经是被关起来的囚犯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不爽!本姑娘很、不、爽——”

    原来,赵明暄虽因中毒而面色呈青灰,可依旧俊美不改。他一身白衣虽沾了些污秽,可那颀长挺拔的身躯,矜持得体的举止,凌厉深邃的目光,就只单单那么坐着,都给人一种尊贵从容的感觉。

    九儿愤愤然,气得脸颊发红,咬牙切齿。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仍消散不了胸口的窒闷之气。

    赵明暄不理她的疯癫,淡淡道:“你来,可是要与朕谈条件?”

    九儿冷冷地,大声地“哼”了一声,双手环胸,眯着眼,阴阴一笑,道:“不行,我一定要见见你狼狈的样子。先毁了你的双腿,像你对流苏做的那样!再划花你的脸,叫你再没脸见人!”

    说到这里,她似是对自己的想法极为满意,咧开嘴笑着,便朝着赵明暄跑了过去。

    赵明暄眸光一寒,指尖微颤,却因为被点了|岤而无法动分毫,眼睁睁就要被九儿下手——

    “你敢!”他愤怒地喝斥出声。

    与此同时,门口亦响起一声厉喝:“九儿,住手!”

    成“九阴白骨爪”状的五指堪堪停在了赵明暄的脸颊边,九儿猛地放下手,转过身,极为不满地道:“姑姑!为什么要我住手!我想要毁了他的脸,要他没脸见人!”

    赵明暄咬牙,忍下她刺耳的话语。

    凌姑冷冷瞥了九儿一眼,呵斥道:“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这次若不是你惹了祸,甘泉楼又怎会多出这么个麻烦来。还不快出去!”

    九儿向来畏惧凌姑,虽不情愿,也只能跺了跺脚,嘟着嘴快步走了出去。

    凌姑看向赵明暄,点漆般的眸子黯了黯,随即便又恢复了惯有的淡漠无波。

    赵明暄却看出了凌姑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心念转了转,微微皱眉,问道:“你见过朕?”

    凌姑一怔,脸色竟变了一变,“不,我从未见过你。”

    说着,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平稳了呼吸与心绪,却是走上前,解了赵明暄周身的|岤道。

    赵明暄动了动手腕,目光瞥来,深沉无底,“你不怕朕对你动手?”

    凌姑笑了笑,道:“你身上有毒,若妄动功力,只会加速毒气蔓延。”

    赵明暄动作一顿,深沉的眸子瞬时转冷,寒芒一闪而过,“你要做什么,直说。”

    凌姑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放在赵明暄手边,道:“这是解药,甘泉楼对你并无恶意,亦不会对你的江山有任何想法。你将那些遣走,从此各不相干,双方太平。”

    赵明暄拿起瓷瓶,捏紧,然后站起身看向门外,声音平淡无波,“是她要你交给朕的?”

    凌姑眸光一闪,平淡的脸上竟因此而显出几分顾盼神采,“你怎知?”

    赵明暄不答,只是问道:“为何她自己不来?”

    “永宣帝以为她是为何?因为心有介意怕徒生尴尬么?”凌姑如是说着,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又在一旁桌边坐下,微偏过脸看着他,缓缓道:“你毕竟是一国之君,这庆国江山是姓赵的。她虽已远离宫廷烦扰,但仍记得自己是庆国人。所以,你应该能够明白了,她不伤你不杀你,并非是对你留有余情,而是对你已然死心,此时的她,心如止水,再不会为谁而有丝毫触动。”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如今已然不爱,便连恨也没有了。”

    赵明暄心头一震,极细的黯淡掩在了眼底。

    他再没有说什么,只径自站起身,边朝外走边道:“告诉她,朕会放过甘泉楼,但绝不会放过她。”

    微微有风,朱色的阑干边上飘起赵明暄那一角衣袂,透着几分凌冽,转瞬而逝。

    凌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

    当赵明暄走出甘泉楼,除了维扬坪时,才猛然发现,其实这大好河山并不完全属于自己。所谓的坐拥江山、君临天下,也许都只是高悬于头顶之上的绝美光环,看着精美绝伦,无以伦比,实则虚幻犹如蜃景。

    真正的雄霸天下,并非如此!

    赵明暄站在不久前与苏枕月见面的那处凌空于上的朱红亭阁,举目四望,只见已然云雾缭绕,看不清前方和远处。

    犹如人生,缘起缘灭,皆是一片渺然迷茫。

    他暗叹,然后打开瓷瓶服下解药,再凝神运功调息,微凉而舒畅的感觉由腹腔汇入四肢百汇,眉眼间青黑之色悄然退去,全身功力恢复,动作也再无之前的滞涩。

    说明,解药是真的。

    赵明暄有些莫名于自己对于对方的信任,真真没来由的。

    待身上的毒解了,他又从袖中拿出一支细小的管状物事,手腕微一用力,一记青烟向上喷出,在高空之上倏然散去,这是命令月影撤退的信号,而不久之后,张公公与赵明暄的贴身侍卫也会赶到。

    果然,没过多久,张公公便赶了来,气喘吁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拼了命用轻功往这边赶来的。

    “皇……皇上,哦不,公子,您……你没事吧?真的要撤吗?”张公公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赵明暄拍了拍衣摆,却拍不掉上面的污迹,不由皱起了眉,道:“若不撤,只怕要天下大乱了。”他一边快步朝前头走,一边冷声道:“这次吃了大亏,往后……”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偏过脸朝一旁看了过去。

    远处,只听松林沙沙作响,却不只是风动之声,还是衣袂飘动之声。那个翠色身影,就那样子淡淡然地陷在丛林缓坡之间。

    那是苏枕月,坐在轮椅上,手执玉箫,双桥清音,那箫声如琴瑟铮鸣,清悦如珠。时而如琴声转急,如潮起潮落。

    自始至终,她都只是淡漠地望向前方,并不曾发现远处有他的注视。

    而他,就那么看着,竟忘了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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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虐皇帝结束了?答:没有!

    015 途中突变

    网情小言的网言。那是苏枕月,坐在轮椅上,手执玉箫,双桥清音,那箫声如琴瑟铮鸣,清悦如珠。时而如琴声转急,如潮起潮落。

    自始至终,她都只是淡漠地望向前方,并不曾发现远处有他的注视。

    而赵明暄,就那么看着,竟忘了移开视线。

    两人其实相隔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但其间竟有种说不出的牵连,容不得他人介入与中断。

    也许是感觉到了由这方投射而来的注视,苏枕月放开玉箫,转过脸朝这方看了过来。

    一时间,四目相对。一深邃,一淡漠,却仿若穿越了千年,所有的悲欢离合、痛楚快乐,都凝聚在这一瞬的对视当中。

    赵明暄衣袖下的双手缓缓紧攥起,胸口激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刺激着深藏在心底角落连自己都不知晓的感情就要脱口而出——

    苏枕月对着他笑了,恬淡地、温和地、亦是释然地,她向赵明暄点了点头,然后便驱动轮椅,缓缓离开,毫不眷恋、毫不思念。

    所有的心情与那激涌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冷冷浇熄。

    赵明暄张了张嘴,却发现已然失声。一丝涩痛倏然涌上,依旧说不清,道不明。

    “怎么,永宣帝也会用这般痴迷流连的目光注视一个人?一个女人?”

    耳边蓦地传来低沉而讥讽的说话声,赵明暄目光一凛,回头看去,竟是云天啸。

    张公公与他皆是一震,实在没想到云天啸会这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你怎会在这里?”赵明暄双眸微眯,目光一扫四周,心下一凛。

    云天啸耸耸肩,双手一摊,勾起嘴角道:“这里本就是冬青庄的地界,本君为何不能在这里?”

    张公公大惊失色,惊呼一声:“你说什么?!这里是青云庄的地方?!”

    云天啸瞥了他一眼,不屑于回答他。

    赵明暄不着痕迹地将内力灌注于掌心,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地道:“既然这是云庄主的地方,朕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闻言,云天啸哈哈大笑两声,随即一个闪身,挡住了赵明暄与张公公的去路。

    “本君可不像你,总让已然到手的鱼儿逃掉!”

    说完,他扬手一挥,随之声音蓦地一高,从牙缝间挤出两个字,“——诛赵!”

    这一声全由内力吐出,尖利的声音在群山间破锋而出,回荡在周围郁郁苍苍的环形山坡上。声音掠过处,一面面代表着冬青庄的白色旗帜从翠色屏障中钻出来。

    一面、两面,进而是一片山坡;一片、两片,进而是全部山峰。白旗在林间飘舞,如同突然降下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山谷。

    山风猎猎,凛冽的尖啸着掠过林间,刮在旗帜上,劈劈啪啪的作响,回荡在山谷间,群山呜咽。

    云天啸走向场中央,倏然转身看向赵明暄,一身玄色衣衫随山风翩然,高傲而霸气的声音浑厚着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赵明暄,永宣帝,你以为你走进这维扬坪甘泉楼,果真能如此轻易地再走出去么?!”

    赵明暄心头一震,随即,一丝尖锐的怒气酸涩窜了上来,隐隐着就要爆发——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她——骗了他!

    看着那林间翩舞的白旗,赵明暄的手指紧紧收进掌心,五指成拳,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肌肉里。赵明暄并不否认,从不轻易相信别人的自己,这一次是真的信任了她,而且,刚刚还因为那淡漠一瞥而激出了埋藏在心底深处、且从不愿承认的情感。

    可是,这原来只是一场预谋,她是预谋中的一名设计者,只想着将他如何骗进早已设好的圈套,然后斩断他的去路,不留给他丝毫可以回旋的余地!

    苏枕月,你够狠,够绝!

    心头的怒气如同狂风前大海里的暗涌一样不停地翻滚聚集着,在强力的克制下,终于逼成了一声冷笑。

    “苏枕月——”他冷笑着低喃了一声,然后抬目看向一脸狂妄表情的云天啸,嘴角勾起,笑意却未达眼底,“云庄主为了抓住朕,倒也不惜血本。”

    云天啸狂野一笑,道:“你是永宣帝,本君自不会给你丝毫可以逃脱的机会。”

    说完,他略一抬手,再轻轻放下,双唇微启,只吐出几个字:“拿下他们!”

    “你们敢!”张公公尖利着嗓子怒吼一声,一个纵身上前,与上前的青衣人缠斗了起来。

    赵明暄眼中寒芒一闪,灌注内力的掌势袭出去,瞬间便将攻上来的三个青衣下属震得后退数步。他顺势飞身而起,脚尖疾点,双掌翻飞如电,直直朝着云天啸击了过去!

    云天啸似是早已猜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如狼般漆黑峻冷的眸子一闪,嘴角却噙着笑,疾步后退,双手抵挡而上,砰地一声,两人立马分开来,接着双双落在两处,互相面对面站着。

    凌冽而危险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缭绕,那些青衣下属虽将二人围在了中央,却不敢轻易上前。

    “永宣帝,你我似乎从未真正动手较量过。”如此说着,云天啸抬起手做了握拳的动作,似笑非笑地道:“就是这个,单打独斗,比试武艺。”

    赵明暄静静立在原处,衣袂翩飞,贵气傲气四溢,却是道:“朕此时想要喊救兵,已然来不及,况且,就算朕赢了你,也终究寡不敌众,逃不掉被你擒住羞辱的命。如此的话,朕,并不想浪费时间浪费力气与你比试。”

    说到这里,他眸子蓦地一寒,随即飞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厉的掌势已朝着云天啸直击而去!

    云天啸显然没想到赵明暄会突然出手,脸色微变,急急后退想要躲过。

    赵明暄忽而勾起嘴角一笑,另一只手猛地抬起,藏于袖中的飞镖直射而出,就在云天啸躲避的那一瞬,准确无比地射入云天啸的腹侧!

    尖锐的疼痛传来,云天啸一声闷哼,动作便迟滞了半分。

    赵明暄阴冷而笑,手腕疾转间,直朝着他的胸口要害击去——

    然而,就在那一掌堪堪触及云天啸的胸口时,赵明暄倏地脸色剧变,急速而前的身体亦是一顿,一口血随之喷涌而出……

    大家不要等得太晚,早上或者中午了再看,要不然,霜会很过意不去的,对不住大家,真的!

    016 她的手段

    []    面尚化和荷面和。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赵明暄捂着胸口踉跄后退,随即,几把锋利的剑刃便已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皇上!”张公公大震,尖利地大吼出声。可他也已被数十个青衣属下缠住,眼看着就要被拿下。

    这一刻,他们是真的逃无去路。

    赵明暄瞥了眼架在自己脖颈上的明晃晃的利剑,又将目光移向前方。

    白衣白发的凌姑慢慢地收回手——刚刚那一记偷袭,便是由她手中发出。如若不然,云天啸就算不毙命于赵明暄手上,至少也会身受重伤。

    凌姑深深地看了赵明暄一眼,才又看向云天啸,淡淡地道:“天啸,放他走。”

    云天啸全然不顾腹侧的伤,只点了伤处周围的|岤道止了血。听了凌姑的话,他缓慢而坚定地摇头,冷声道:“好不容易将他擒住,本君又怎能放过他!”

    “云天啸!”凌姑迈步向前一步,仍想要阻止。

    云天啸一甩衣袖,如狼般的眸子峻冷如锋:“凌姑,本君从来敬你,但并不代表本君会听命于你!甘泉楼本就是冬青庄的分舵,本君想要如何,岂容你说了算!”

    言毕,他抬手一挥,冷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