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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湿身为妃第20部分阅读

    ”

    赵明暄怒气更甚,待要发作,却忽然明白过来张公公的话外之意。他将玉箫放回木盒,什么也没说,站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

    虽已是深夜,这锺翠宫却不显安静。皇后娘娘身体有恙,曲淑瑶曲充容,以及周玉周才人连同其他几个品阶不高的妃嫔皆连夜赶来探望,倒是一副相亲相爱、互为关怀的模样。

    可是,赵明暄进来看到这幅画面时,只是冷笑。

    “这么晚了,都会去吧。你们老呆在这儿,只会妨碍皇后休息。”赵明暄负着双手,淡淡言道。

    这厢,曲淑瑶忙道:“皇上只管放心,皇后娘娘受了惊吓,臣妾们都在劝解着呢。此时能多几人陪着,娘娘也能恢复的快些。”

    她许久未见到皇上,心里太过激动,只忙着表现自己,却没注意到赵明暄脸上愈渐深沉的不悦,以及其他妃嫔投递过来的制止的颜色。

    赵明暄嫌恶地瞥了曲淑瑶一眼,冷了声音:“都听不懂人话么?朕说了,下去!”

    几位妃嫔只得悻悻退下,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明暄来到床边,看向仍倚坐在床榻上的沐若惜。

    沐若惜脸色惨白,倒也恢复了平静,甚是虚弱地道:“皇上恕罪,臣妾身体实在不适,不能起身行礼……”

    “行了。”赵明暄一摆手,截下她未说完的话,“你去了哪里,怎会吓成这番模样?”

    沐若惜脸色一变,咬着下唇不知当如何回答。

    赵明暄冷笑出声,“俗语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莫非你果真做了什么……”

    “臣妾没有!”沐若惜失口轻呼出声,原本虚弱的声音此时骤然提高了几分,显然已恢复了生气。

    她看出了赵明暄洞穿一切的眼神和笑意,想要收回出口的话,却已来不及。她深吸一口气,只得道:“臣妾……臣妾只是去了长门宫,想要……想要祭奠枕月姐姐的亡魂,可那里面实在阴森可怖,刘嬷嬷还说看到了什么黑影,就……就吓到臣妾了。”

    “祭奠亡魂?”赵明暄双目微眯,似笑非笑,“你就这么肯定她已是一抹亡魂了么?沐若惜,朕早就警告过你,老实一点,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倏然转身,边朝外走边道:“早些歇息吧,免得噩梦烦扰。”

    沐若惜脸色蓦地煞白、接着一片青灰。

    这厢里,赵明暄刚走至殿外,见刘嬷嬷正走了过来。他这才发现,刚刚在殿内一直没见到这个沐若惜从不离身的嬷嬷。

    “嬷嬷在皇后身边多久了?”赵明暄忽而如此问道。

    刘嬷嬷神色未变,淡淡道:“回皇上的话,老奴已侍候娘娘七年有余了。”

    “哦。”赵明暄状似了然地点了点头,再不说什么,继续朝前走走去。

    刘嬷嬷仍垂首跪在地上,待得赵明暄走的不见了,才站起身。她微偏着头似是思索了一阵,才朝殿内走去。

    且说赵明暄回到永鸾殿后,又拿出玉箫,站在窗前,试着吹了吹,却只吹出些单调的音节。

    半晌,他才淡淡地开口,道:“朕想去江南看看。”

    张公公一直立在他身后,听到这话,一怔,“皇上这是……”

    赵明暄捏紧了玉箫,双手负于身后,微扬起头看向窗外,缓缓道:“月影不是传消息来,说是她与那个女大夫便住在江南一座小院中么?朕很想去看看,顺便也瞧瞧朕所拥有的这大好河山,是怎样的秀丽无双。”

    张公公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可仍是不无担忧地道:“可如今朝中事务繁多,加之许多事情尚未查清,也不准会有什么阴谋。皇上若贸然出宫,恐怕于朝廷不利。”

    赵明暄闭了闭眼,又睁开,如深潭般的眸子里已是一片绝然,“朕会安排好一切,而且,朕只去一个月,一个月后,定要回来。”

    张公公无奈,只好点头应了一声。

    “还有。”赵明暄转过脸,沉声道:“那个刘嬷嬷,看似少言寡语,可总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你让人暗地里查查她的底细。还有,沐家的一举一动,继续查探,一点也不得落下!”

    “朕一定要找到她,解开这诸般疑惑!朕亦要坐稳这万里河山,绝不容他人染指!”

    ——

    后面会稍微虐一下咱们薄情的皇帝,亲们放心,会虐男主滴,但故事总要有个过程和过渡吧,不是想到

    009 如烟江南

    梅白俗九四梅九。江南晚春,河畔柳絮纷飞,桃花将谢,却仍是散发最后一抹妖娆。

    赵明暄只带了张公公和一名贴身侍卫,化装成富家公子及仆人的模样,于十天后赶到了江南。

    走过一片桃花林,竟慢慢看到有零星房舍夹在绿树碧草间,又有婉转木桥架过小溪,精致可爱。桥边小小的一座木亭子,旁边种了一棵柳树,斜斜的垂了枝条下来,几缕落入溪中。

    “江南好,佳丽数维扬。自是琼花偏得月,那应金粉不兼香。”

    赵明暄一身白衣青衿,风度翩翩,加上他面容俊美,真真一派浊世佳公子的姿态,让人不由为之侧目。

    他走进小亭,看着这如画美景,喃喃着道:“这样的地方,她自是喜爱的。”

    张公公也看得痴了,不由点头,道:“公子说的是啊,这样的景致,谁又能不喜爱呢?若是能在这里度过一生,即便粗茶淡饭,也是让人羡慕的啊。”

    他这话说的无心,却令赵明暄心头微微一动。

    压下内心异样的情绪,赵明暄收回荡漾的心神,转过脸,道:“江南虽好,却也是一块不太平的地方。你可知,冬青庄有多少分舵?”

    张公公摇头,“不知。”

    “其实,我也不知。”赵明暄回过身,走出了亭子,“但是,我知道,在这江南,定然存在着一处属于冬青庄的势力。”

    张公公了然,也明白了赵明暄执意要来江南的真正意图。

    “去江边看看吧,就是你们见那个女大夫的地方。”赵明暄边走边道。

    怀水水流平静,江边偶尔停下一只小船,船夫喊一声“客官可要搭船”,淳厚的嗓音散在了天边。

    张公公将赵明暄领向一处,指了指已然空荡的河畔,道:“那一日,我们便是在这里见到了九儿。想来当时,苏氏应该就在船舱里。”

    赵明暄抬眼望去,见那无边江水延伸至远方,天水一色,秀丽中自有苍茫。

    这时,一声轻呼在身后响起,赵明暄几人皆是一怔,随即纷纷转头望去。

    一个身穿鹅黄|色宽大衣衫的女子正站在他们身后,秀丽的眉眼间满是惊讶,再配上那张圆张着的嘴,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诶,你怎么会在这儿?”张公公兀自问道,然后转过身,对赵明暄道:“公子,她便是那个名叫九儿的大夫。”

    赵明暄眼中滑过一丝诧异,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拿目光上下打量着九儿。

    九儿哼了一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公公,道:“是你啊!我见过你,你现在虽贴着假胡子,可我还是认得出!你就是那个不是男人的皇宫里出来的——公公!”

    张公公气极,瞪着她,咬牙切齿,“你——!!”

    他话未说出口,却见赵明暄略一抬手,只得将刚涌上来的怒骂复又咽了回去。

    “你轻功不弱。刚刚出现在我们后面,我们竟都没有察觉。”赵明暄微微勾起嘴角,道:“你叫九儿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九儿嗤的笑了一声,满眼不屑,双手环胸,微抬着下巴,道:“你是永宣帝吧,看你长得这般好看,却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难道,”说到这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困惑的事情,皱起眉头,偏着脑袋做思索状,自言自语地道:“难不成,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寡情薄幸的人?”

    “你放肆!”张公公指着九儿怒斥。

    赵明暄却不以为意,只眯缝起双眼,似笑非笑地道:“看来,你知道很多事情。你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必与你绕弯子了。说吧,她现在在哪里?”

    九儿“切”了一声,垂下脸,一脚踢着江边的石子,淡淡地道:“你不是派人跟踪我们嘛,怎地现在又来问我?哦对了,你还差人来追杀我们呢,炸了我们的船,还害我被义兄骂,现在找不到流苏,连家都回不去。”

    闻言,赵明暄与张公公俱是一震。

    “我并未派人追杀你们。你说的流苏可是苏枕月?你找不到她了?”赵明暄沉着脸问道。

    九儿点头,“是啊是啊,船被炸了之后,她落入江中,到现在都没找到。”她抬起脸,上前一步,盯着赵明暄的双眼,原本狡黠顽皮的眸子此时深沉如海,“那帮人说,是领了皇上的圣旨,永宣帝你说说,既然他们不是你派来的,那又会是谁呢?”

    赵明暄一怔,心下几个念头转过,最终所有的念头都指向了一个人。

    蓦地,他似又反应过来什么,待要开口,却忽觉一阵疾风掠过,凌厉的掌势随即直逼他面门!

    赵明暄神色一凛,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迅疾抬手抵挡,九儿被他强劲的掌风震得连退了数步。

    “永宣帝果然非寻常之辈!只可惜,还差那么一点儿!”说完,九儿一个旋身,欲飞身离去。

    “站住!”赵明暄还有许多疑问要解决,见她要离开,忙飞身追上。

    谁知,九儿作势离去只是虚招,待得赵明暄靠近她之时,她忽然回过身,衣袖一挥,一丝寒芒迸闪间,便听得赵明暄一声闷哼。

    “我刚刚都说啦,你功夫不错,可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哦。”九儿看着赵明暄变得惨白的脸色,得意而笑。

    这厢,张公公忙飞身上前,扶住步履踉跄的赵明暄。刚刚他们两人动作太快,张公公根本没机会上前。

    “你……原来你早就设计好了!”张公公双眼冒火,尖声大叫。

    九儿拍了拍手,笑着道:“没想到公公还挺聪明。嘻嘻,不错,本姑娘早就发现你们了,一路跟到了这里,就找着机会下手呢。”

    赵明暄深吸一口气,压住胸口如针刺般的痛,沉声道:“是毒?你要如何才能给解药?”

    九儿笑弯了双眼,道:“你追上我,我就给你解药。嘻嘻,要你亲自追哦!”

    说完,她便倏地转过身,却在将要离去时猛地抬起头看向天际。

    “不好,姑姑来了!”九儿变了脸色,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后,她复又转过脸,对赵明暄道:“我改主意了,你们一日后来甘泉楼,本姑娘再考虑要不要给你解药。”

    “你!”张公公欲起身去追,却被赵明暄制止。

    “就依她所言,明日去甘泉楼。”赵明暄站直了身体,看向九儿身影消失的方向,眉宇间已隐现几分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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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 倏然血腥

    []    网情小言的网言。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群峰环抱,其间云雾缭绕,古木葱郁,耳边是山鸟长吟,涛声殷殷。

    江水向东,青峦之上,一座小庵若隐若现。

    庵内,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子,除了石桌石凳,就只种了几棵颇高大的树,风一吹,就落了几点玉色的叶瓣下来,似花非花。

    树下摆了一张藤椅,上面铺了单薄的褥子,上面躺着一个人。仿佛是已经睡着了,那流泉似的的长发顺着藤椅的扶手垂下来。花瓣落了他一身,她似也毫无所觉,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莫嫣端着清粥,走了几步就停下来。

    树、树下的人,还有落花。

    不知怎么的,竟是这么一幅悲伤的景色。

    慢慢走得近去,却是苏枕月正躺在藤椅上,她衣带并未系紧,微敞的领口,细致的锁骨更加凸出。脸色竟是惨白的有些泛青,皮肤透明的能看清下面青色的血管。

    莫嫣心中一揪,轻轻唤了一声。

    苏枕月慢慢睁开眼,那双秋水般漆黑的眸子,端端动人心魄。

    “莫嫣啊。”苏枕月想要坐起身,却是徒劳。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垂下眼淡淡道:“莫嫣,我双腿不便,想要离开这里,却是不行了。”

    莫嫣一怔,将粥放在一旁石桌上,握住她的手,道:“枕月,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

    苏枕月安抚一笑,轻声道:“其实……若真能遁入空门,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说到这里,她缓缓转过脸,看向远方天际,目光清幽,“我本欲随着那场大火而去,奈何天不从人愿。如今我身残体废,若是不死,只盼能有一席栖身之处,得以伴古佛青灯,终此残生,也算是造化了。”

    莫嫣见得她表情中透出的绝望死灰,心头剧痛,想要劝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枕月依旧怔怔望着远方,良久,缓缓闭上了双眼,似是已睡了过去。

    莫嫣替她盖上薄被,指尖无意间碰到她的脸,微凉的触感令莫嫣心头一惊,竟下意识地探了探苏枕月鼻下。

    呼吸尚在,微弱而平缓。

    轻轻吁了口气,莫嫣转过身,正欲离去,却听得小院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喧哗之声。

    她心下一震,朝后看了一眼,便运起轻功,一个纵身飞掠而去。

    “莫施主,师太要您和您的朋友快快下山。”一个小尼挡住莫嫣的去路,神色焦急地道。

    莫嫣神色一凛,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尼姑慌忙摇着头,边将她往回拉扯边道:“师太只让我带你们下山,快点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莫嫣收回手,沉声道:“若是因我们而有什么事,我决不能独自离开。劳烦你想办法将我的朋友送去安全的地方,我去前面!”

    说完,再不多言,她快步而去。

    小尼姑急得跺了跺脚,咬着牙朝后院跑去。

    这厢,莫嫣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本如往常般清宁的春日正午,会被突如其来地染上一笔血腥。

    彼时彼刻,这座小小的尼姑庵里,闯入了几十名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

    “说!你们这里藏了什么人?!将他们都交出来!”领头之人将剑尖直指师太胸口,声音狠厉。

    师太容色不变,双手合十,漠然道:“阿弥陀佛,此地虽不大,却仍属佛门清净之地。施主莫要刀剑相向,以免冒犯了佛祖。”

    “你将我们要的人交出,便还你清净!”锋利的剑尖向前移动一分,那剑刃迸出的寒芒此人眼目。

    师太摇了摇头,只说一声:“你所寻之人昨日已离去,你可下山去寻……”

    最后一个字甫要吐出,却戛然而止。

    那剑,生生刺穿了师太的脖颈!

    “既如此,那便先杀了你们这群帮凶,再去寻他们!”黑衣人猛地拔出剑,再一挥手,一道血线划过,一旁的尼姑来不及出声,便已殒命。

    尖叫声倏然响起,刺破这方清宁,遥遥传向远方,在苍穹之中缭绕散去。

    莫嫣赶到时,只看见那黑衣人凶残屠杀的情景。

    所有的理智,亦在这一刻,轰然崩溃。她通红了一双眼,大叫一声,飞身而上,银白软剑所到之处,皆带起数道血光!

    “还说已经离去,原来是被你们藏了起来!都给我上,杀光她们!”黑衣人大吼出声,瞬间将莫嫣围在了中央。

    莫嫣杀红了眼,尖声道:“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赶尽杀绝!”

    “哼!此乃圣上之命,谁敢违背!”

    闻言,莫嫣手上动作一滞,臂上立马被划出一道血痕。她咬紧牙关,加紧了攻势,一剑斩杀两人,自己身上也挂了道道伤痕。

    全身的力气似都要被耗光了,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莫嫣靠墙而立,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四个黑衣人,惨然一笑。

    “谅你武功再高,也终是寡不敌众!”一人邪狞而笑,挥剑,跨步而上。

    莫嫣再没有力气抵抗了,颓然地闭上了双眼。

    剑势带起一丝冷风倏然拂过脸颊,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

    “啊!”

    几声惨叫响过,莫嫣猛然睁开眼,只见原本凶神恶煞般的四个黑衣人仰面倒地,而他们的后面,乃是一个白发白衣的女人。

    这女人雪白的长发只用翠绿的长簪随意挽起,容貌平淡无常,只是那双眸子黑如点漆,异常夺目。

    除此之外,她那头雪白的长发和她略显年轻的面容让人颇感意外,可意外之余,又觉得那样的白发配那张脸庞,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