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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湿身为妃第19部分阅读

的人皆被义兄引开了!”

    “将死之人,还有力气斗嘴!”那人一边挥剑直刺九儿要害,一边一挥衣袖,其余黑衣人纷纷跳上船板,将九儿重重围住。

    九儿年纪虽轻,武功却是不错。她此时又站在船上,更显得灵活。只见她一边抵挡黑衣人的连番攻势,一边化掌为剑,凌厉的掌势斩断缰绳,船便顺着江水朝水深处漂去。

    见此情形,黑衣人怕九儿会使诈,便加紧了攻势,更有几个想要攻进船舱,却被九儿反身一击,挡了回去。

    “这水上打架,可是我九儿的天地!”九儿咯咯笑出了声,忽地纵身一跃,内力灌于掌心,狠狠击向江面,顿时,江水如激流般飞射而起,水花四溅,竟形成一方水幕,将整个船围在其中。

    随之,她稳稳落在船板上,在船左右两边来回窜走,船身随着她的动作左右荡漾,黑衣人许是从未在水上打过,这时竟站不住脚,摇晃着跌入水中。

    九儿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夹杂着哗哗的水声,如魔音般直直刺入人的耳膜,竟让人无法忍受。

    不一会儿,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九儿神色剧变,大叫一声“糟糕!”,随即猛地飞身而起,下一瞬便见船身似被什么炸开,伴随着落水的激烈声,原本完好的船,碎裂成片片木板。

    “流苏——!!”

    九儿落在一块木板上,竟没有沉下去,可见其轻功之好。只是,她此时不再为自己的能力而得意,而是惊慌失措地大喊着“流苏,流苏!”

    然而,除了水流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回应。

    九儿运起轻功,掠过江面,很快便落在了江边沙地上。她茫然地转这身四下张望,见不到刚刚还在和自己打斗的黑衣人,也听不到一丝其他的声音。

    从来自负与聪明无双的她,在这一刻——放声大哭!

    “哭什么?”

    就在九儿哭得直抽的时候,身后传来低低沉沉的声音。她全身一僵,猛地转过身,一见来者,竟哇的一声哭得更响——

    “义兄!主上!大哥!我完了,我完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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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 有没有死

    网情小言的网言。“哭什么?”

    就在九儿哭得直抽的时候,身后传来低低沉沉的声音。她全身一僵,猛地转过身,一见来者,竟哇的一声哭得更响——

    “义兄!主上!大哥!我完了,我完了啦!”

    男人一身墨黑衣衫,夜色中不仔细看便让人注意不到。只是他周遭的气息仍是被其如狼般的峻冷霸气所搅乱。

    不是狼王云天啸,又是谁?!

    云天啸一把拉开九儿揉着双眼的手,冷声道:“出事了?!”

    九儿忙不迭地点头,抽抽泣泣地道:“你不是把那些监视我们的人引开了吗?怎么还会来一批人,也不知扔了什么东西,把船炸得粉碎,人都不见了!呜呜,回去肯定要被姑姑罚了!”

    云天啸心下一凛,却是不语,只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又沿着江边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也不知他是要干什么。

    九儿难得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跟在云天啸身后,耷拉着脑袋,一副犯了错的小孩等着接受惩罚的模样。

    “找不到。”云天啸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夜幕沉沉中茫茫的江水,淡淡道:“很显然,那些人只想将苏枕月置于死地,但绝非永宣帝所遣。只是,他们的背后的主子是谁?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你们的行踪的?”

    九儿抽抽鼻子,很坦然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云天啸斜睨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自是不知道!现在你将人弄丢,就想办法给本君找回来!”

    九儿委屈地瘪瘪嘴,却偏要扬起下巴,露出惯有的傲慢姿态,“你放心,我定会找到她。”说到这里,她又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地道:“我真不明白,当初你都已经把流苏弄出皇宫了,竟又被人家给抢了回去,流苏还被那个什么什么的弄断了腿。你现在又这般着急的要找她,还要治她的腿,我就奇怪了,你们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为了制造一场英雄救美,就有意看着对方被伤害被毁?!”

    她的话,每说出一句,云天啸的面色便阴沉一分,直到她噼里啪啦说完,才感觉到自云天啸周身散发出的阴戾逼人的气息。

    “你又懂什么!当日的计划不仅仅是要救出她!”云天啸确实恼了,狼一般的眸子阴沉无底,更恨不得咬碎一口钢牙,“我……我并未想到,她会被毁了双腿!”

    九儿似是并不怕他,耸耸肩,淡漠地道:“是啊是啊,你的计划可长远着呢,又怎会仅仅只为一个女子?不过说来说去,可怜的流苏都成了你们男人手里争夺权势地位的棋子,真真可怜,真真可悲。”

    “你!”说到这里,云天啸忽然止住,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阴沉着声音道:“谁欠了她,本君自会为她一一讨还!”

    说完,他拂袖,离开。

    “那你欠她的呢?”九儿在身后问道。

    云天啸略微回首,淡漠而坚定地道:“本君何曾亏欠过谁?”

    随即一个纵身,不见了踪影。

    九儿上前几步,双手双脚对着空气又踢又打,嘴上也不停地愤愤然道:“狂妄自大的家伙!男人都这般该死!该死!”

    ……

    连绵了好些日子的雨,终于停了。空气中有一缕袅娜的薄雾,像蛇一样地扭拂着,森森地,有些鬼魅之意。

    这光景,竟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春光暖艳。

    这一日下了朝,赵明暄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月影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他匆匆来到上书房,拿起线报一扫而过,脸色渐渐阴沉,接着,他一掌拍向桌面,咬牙道:“废物!”

    张公公上前,低声道:“皇上息怒,月影虽跟丢了那个名叫九儿的女大夫,但至少可以证明,她确实身份有异。此外,这次月影也传来消息,说是九儿跟一个女子住在一起,那女子双腿不便,只是未能见得女子容貌。由此可见,或许……或许那个女子就是苏氏也说不定。”

    赵明暄用内力将线报震得粉碎,在一旁椅子坐下,缓缓道:“就是因为这样,朕才觉得极为不安。张公公,你有没有觉得,对方有意让朕知道她还活着的事实,然后施计将月影引开,由此一来,朕便失去了线索,以后也将很难查到她身在何方。”

    张公公略一沉吟,方点了点头,皱眉道:“那么对方这么做,又是何意?”

    赵明暄揉着眉心,摇头,“不知道。朕现在只想着,要将她找回来,也许只要找到了她,这所有的疑惑便会迎刃而解。”

    张公公垂下脸,默然。

    其实,他此时一心想要找到她,究竟只是为了解决所有的疑惑,还是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心情深埋心底。

    对此,张公公想不清楚,其实,就算赵明暄自己,也是不甚清楚的吧。

    也许,这就是世间最常见最浅显却最常被人触犯的道理吧——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能真正懂得珍惜,懂得拥有。

    就在两方都在为苏枕月的失踪而烦心焦虑之时,那锺翠宫现如今的主子,亦陷入半喜半忧的状态之中。

    “他们究竟有没有看到,一定要亲眼看到才算!”沐若惜皱着眉,急得直拍着桌子。

    啪啪啪的声音倒是惊醒了正在沉睡的孩子,哇哇清脆的哭声更令人心头添了几分烦躁。

    沐若惜深吸一口气,起身从奶娘怀里抱过孩子,柔声哄着,直到将其哄睡了才又交给奶娘,却是沉着脸道:“亏你还是奶娘,连个孩子都哄不了!下次再要这样,本宫便将你赶出去!”

    奶娘吓得直哆嗦,连声说不敢。

    沐若惜一挥手,奶娘便抱着孩子退了出去。

    刘嬷嬷此时上前,将一张纸递给沐若惜,道:“娘娘想要知道什么,看了再说。”

    沐若惜拆开来看了,又将纸张揉成一团,咬牙道:“他们只看到那个女大夫,根本未见到有其他人。本宫现在只想知道,苏枕月到底有没有死。”

    刘嬷嬷略一沉吟,方道:“我们的人已将那艘船炸了。只是还没找到任何尸首。娘娘若实在心急想要知道苏氏有没有死,不妨找个时间去长门宫看看。毕竟那年那场大火,想要逃生,除非有什么密道可行,否则,根本无从逃脱。”

    一语惊醒梦中人,沐若惜当下眸光一闪,点头道:“是啊,本宫怎么没想到这茬儿。嬷嬷,明晚咱们就去长门宫看看。本宫要亲自去!”

    007 偶遇故人

    网情小言的网言。失去意识前,苏枕月只感觉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还有冰冷的江水拍打在自己身上的刺痛。

    身体在向下沉,她想要挣扎,可沉重却毫无知觉的双腿成了最大的累赘,双臂也使不上半分力气。最终,她只能闭上双眼,任江水将自己淹没……

    青山半腰,可见一座小小尼姑庵,年迈的师太时常领着尼姑沿着崎岖的山路步行而下,山下便是一个不大的渔村,住户不多,却也祥和宁静。

    袅袅的烟灰绕了三尺,佛在云里雾里木然地俯视苍生。信佛者垂首低眉,对着西方喃喃祈祷,敲薄了那只木鱼。

    她的梦里,依旧是漫天通红的大火,灼烫着皮肤,却烧不尽心头那抹尖锐的疼痛。袅袅絮絮着,只想着被那蛇般的火焰吞噬,烧成灰烬,然后轮回转世,喝了孟婆汤,走过奈何桥,斩断这一世所有纷扰与纠缠。

    可是,即便是那样的大火,也烧不尽今生的宿命。命中注定的一切,不管是欢乐还是苦痛,都要一一经历够了,才能彻底解脱。

    苏枕月醒了。

    没了漫天的大火,也没有江水拍打身体时的刺痛,静默中,只听得隐隐约约传来袅袅梵音,一声一声全响在了心里。

    然后,便是一片心如止水。

    “你……醒了。”低低的声音从一方传来,竟有些颤抖,还透出一丝丝哽咽。

    这声音虽不大,却像是刻进了骨子里一般的熟悉,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苏枕月缓缓转过脸,看到一张清秀的、眉目间隐现英气的容颜。

    她张了张嘴,出口颤颤的一声:“莫嫣……”

    莫嫣眼中满是晶莹,慌忙点头,跨步来到床边,蹲下身,紧紧握住苏枕月的手,哽咽着道:“是我,娘娘……哦不,枕月,是我,是莫嫣。天可怜见,没想到,今生咱们还能相见。”

    苏枕月微微撑起身,反握住莫嫣的双手,眼中盈满激动与不敢相信的泪,“莫嫣,真的是你。我……我以为你已经……”

    莫嫣紧了紧双手,微微一笑,道:“我确是差点死掉。所幸被人救了出来。只是,”说到这里,她敛住笑,眉头紧蹙,继续道:“我亦听说宫中起了大火,整个庆国都在传,庆国废后死于冷宫大火,尸骨无存。一年前,皇上册封了沐若惜为后,这些……我以为真的是这样。可现在你怎么会……还有,你的腿是怎么了?是谁断了你双腿经脉?”

    她一下子问了许多,苏枕月在长门宫未遂后的一年里,本业过得有些混沌茫然,却是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

    苏枕月想了想,将自己割腕自尽到无故昏迷了五日,再到后来被几个嬷嬷和陌生男人断了双腿以及后来绝望的经过简单地讲给了莫嫣听。

    “我以为自己真的已被火烧成灰烬了,谁知当我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间船舱里。是一个名叫九儿的姑娘救了我。她曾言,她的姑姑将我带出了皇宫。但至今为止,我都未曾见过九儿的姑姑,也不知她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莫嫣仔细听着,越听越觉得离奇。

    这时,只见一个年轻的尼姑站在门口,淡淡道:“施主,该用晚饭了。”

    莫嫣忙站起身,双手合十施了一礼,“有劳。代我谢过师太。”

    尼姑回了一礼,缓缓退下。

    莫嫣看了看苏枕月的双腿,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道:“我去将饭菜端过来。这里是座尼姑庵,粗茶淡饭,可很是宁静。”

    见莫嫣要出去,苏枕月忙拉住她的衣袖,问道:“莫嫣这一年一直都呆在这儿的么?”

    莫嫣默默点了点头。

    苏枕月垂下眼帘,低声道:“你是否想过……落发?”

    莫嫣全身一僵,缓缓转过身看向窗外,半晌,方缓缓道:“被人救出皇宫后,我一路向南逃,无意间便进来了这里。刚来,便爱上了这里的清修宁静。我想过落发,可后来听说了你的事,心生牵挂,便暂时将这个念头搁浅了。”

    说到这里,莫嫣复又回过头,看着苏枕月,目光阴沉而坚决,“枕月,待我将毁你双腿之人手刃之后,我再落发为尼,一生远离红尘,换得半世清宁。”

    说完,她便不顾苏枕月一脸震惊,径自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这世间,究竟是谁在始终纠缠着,总也放不下?

    远山外,空庭一声钟。日落空山,弱弱絮絮的木鱼声,轻轻敲凉了那一席暮色。

    ……

    清冷的月光落在地上,泛着水一样湿润的轻幽光泽,洒在青瓦上,凉了一方夜空,隐隐约约间,夜风拂过,竟端端带来一丝森然。

    沐若惜只带了刘嬷嬷,趁着夜半无人之时,步履匆匆朝着长门宫的方向而去。

    已被大火烧过两次的长门宫,犹如被废弃多年的深院老宅,加之里面曾被烧死过两个女人,这冷宫便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虽被简单修整过,可走进这里,似乎仍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焦味儿,夹杂着潮腐的气息,冷不防便令人全身一阵颤栗。

    她们直到来到这里,刘嬷嬷才用火折子点亮了准备好的蜡烛,然后拿在手里,沿着殿内四周墙壁一一查看着。

    如此走了两三遍,并未发现任何所谓的暗道密室。

    沐若惜心急如焚,沉声道:“这里既然没有可以逃生之处,那苏枕月定是已被烧死了。”

    “不然。”刘嬷嬷略一摇头,“世上出乎意料之事何止一二,不到最后,娘娘万不可妄下定论。”

    沐若惜一跺脚,咬牙道:“那该怎么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再这样下去,倒霉的可是我!”

    刘嬷嬷抿了抿唇,正欲说什么,忽地眯起了细小的双眼,却是直直看向沐若惜的身后。

    沐若惜察觉她神色有异,又看着自己身后,不由背脊发寒,忙压低了声音颤声问道:“怎……怎么了?”

    “一个黑影。老奴看见一个黑影,飘过去了。”刘嬷嬷面无表情地说着,如常淡漠的声音却偏生带了几分森然,吓得沐若惜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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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8 想去江南

    团。幻裁,团裁。永鸾殿。

    一大摞奏折散了满桌都是,赵明暄放下笔,靠向椅背,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疲惫的感觉倏然袭上,再扫一眼那还未批阅的奏折,一股厌烦之感便油然而生。

    手,下意识地伸向了一边,指尖一扣,打开放在笔架旁边的一个木盒,再取出里面放着的那支玉箫,顿时,莹润微凉的触感由指尖渗入皮肤,进入血液,流向心间,竟渐渐散了赵明暄心中的那股烦闷。

    赵明暄静静把玩着这支玉箫,手指修长灵活,倒也好看。渐渐的,他竟想象着那个女子迎窗而立,悠然吹箫的情景。

    清丽的容颜,动听的箫音,单薄寂寥的身影……

    他的心,猛然紧锁,夹杂着一丝涩痛,乱了平稳的呼吸。

    这时,张公公走上前,轻声道:“皇上,锺翠宫里来了人,说是皇后娘娘病了,想请您过去看看呢。”

    赵明暄头也不抬,径自把玩着玉箫,漠然开口,只说了两个字:“不去。”

    张公公有些踟蹰地皱起眉,想了想,又试探着道:“皇后毕竟是皇子的母亲,皇上就算不看……”

    “朕说了,不去!”赵明暄手上动作一顿,打断他的话,目光冷冷地扫了过去,只道:“既是病了,宫里有太医给她诊治。朕又不是大夫,难不成朕去了她的病就好了?!”

    张公公叹了口气,却是压低了声音道:“要是寻常病倒倒也罢了,只是老奴刚刚问了那锺翠宫的人,怎地娘娘早上还好好的,现下却突然病了。那宫奴说是娘娘今晚出了锺翠宫,受了惊吓,回来就不对劲了,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