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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31部分阅读

    江河,原先的水军不行,站都……站不稳。”张弘范有些吃力。

    “九弟。”张弘略的眼中也有了湿润。

    张弘范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他们用的是新军械,过去的战法不行了,那是一种新的战法,弟也不清楚。”

    他深深地吸口气:“这些都需要了解,人、财、物齐备,新水师三年可成,方可一战。”

    张弘略点了点头。

    “宋军到了翁州、定海,说明他们的水师,羽翼已丰,眼下我们,万不可与他们在海上争锋,入海必败。大汗如有问起,就把这话告诉他。”张弘范轻轻地叹了口气。

    “弟更担心的是,一旦宋军水师进入大江,封锁江面,阻断南北,江南我军粮饷断绝,必将陷入绝境。这个结果,我和弘正,已经推演过好几次了,可能xg很大。”

    张弘略的眼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再度看了一眼哪个“道士”,这回哪个“老道”抬起头来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有‘五年以后,十年以后,还打不过你们吗’之言?”张弘范指了指那份记录,“他必是先水后步,控制海上、水面,再寻机登陆沿海。江南水道纵横,不利我军回旋,他却可以任意往来。未来的几年,沿岸各地必将烽火处处。”在此刻张弘范的眼中,他所见到的,全是在水面上发出轰鸣的战船,也许还有火光和强烈的爆炸声。

    “八哥,你一定要记住,琼州的赵?将是一个非常难以琢磨的对手。我死之后,你们一个也不要留下,全以办丧为名,离开江南,回燕地观望三年,也许要不了三年,就能见到我所说的一切。”

    这是一个濒死者的预言,而且预言者的神情是如此严肃、认真,却又如此的无奈。张弘略已经哽咽:“九弟。”

    张弘范盯着兄长,脸上有着恳切,但更是一种jg告:“别人可以败,张家,三年之内不可再有一次失利。”张弘略明白了。

    ?山大败,实际上是张家的又一次危机。如果后面别人赢了,这当然对张家很不利,但假如其他人也战败,那么以前的失败就显得很正常。可是眼下张家若再败一次,很有可能整个家族被北元抛弃,这对家族来说,将是灭顶之灾。但无论如何,在目前的情况下,别人能赢的可能xg很小,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观望。张弘范告诉自己这么多,就是要让自己知道,在水上或靠近水边,不要和对方相抗。化解家族危机的最好方法,是“看”和“等”。但这种机会或方法,却是用张弘范的命换来的。

    张弘略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九弟,你的心思兄长已经明白,你好好养病,会好的。”

    张弘范摇了摇头:“八哥,我和弘正家里的事,就全拜托给你了。”张弘略握着弟弟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弘正,可能还是你说得对,那是一个古怪的小子。他后面会怎么做,九哥真的很想知道。九哥猜想,他放你回来,又提出了哪几个问题,其中定是大有深意,但可惜啊,九哥已无法完全知道了。”张弘范将张?带来的几张纸,轻轻递到张弘正的手里。

    “既然离开了,你就千万不要再参与进来。”张弘范的眼中有些迷离。“也许你真的应该和他将这个赌打下去。将来在我的坟前,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为兄吧。”

    张弘正泪如雨下,“九哥,”他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张弘范转过来盯着张?:“记住,你十叔已死,任何人均不得泄露。”张?哭倒在地。

    张弘范苦笑了一下:“痴儿,痴儿。”他缓缓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一直想为恩师找回十五年被囚之辱,但……,也许这就是天意。和他的恩怨,这辈子也算是了了吧。”

    张弘范死于回北地的路上,他去世的消息几个月后才传到琼州。张世杰获知之后,一直沉默无语,东跑来拉着他到海边散步。

    “陛下,臣一直想和他一决高下,但没有机会了。”张世杰低语道。他的声音里有着怅然,也有些伤感。“臣近来常想到小的时候,有时候觉得就像做了一个梦。”

    生命有时候真的很卑微,在人短短的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所困扰。恩怨、情感都是其中之一。

    历史上?山大战之后,“世杰将趣占城,土豪强之还广东,乃回舟舣南恩之海陵山,散溃稍集。飓风忽大作,将士劝世杰登岸,世杰曰:‘无以为也。’登柁楼,露香祝曰:‘我为赵氏,亦已至矣,一君亡,复立一君,今又亡。我未死者,庶几敌兵退,别立赵氏以存祀耳。今若此,岂天意耶!’风涛愈甚,世杰堕水溺死。”

    当突围而去的张世杰,因豪强们反对没去成占城,再度回到沿海收拢了溃散的士卒之后,又遇到了飓风,下面的将士劝他上岸,他说道:“无能为力了。”他登上塔楼,对天祷告:“为了赵氏江山,我已经尽力了,一个皇帝死了,我又立了一个,现在他又死了。我之所以没死,是想等敌退了之后,再立赵家的后人而已。现在如此境地,这就是天意啊。”风浪更大了,张世杰终于落海而死。

    在这两人一生的较量中,张弘范其实一直就是张世杰的一道坎,总是压着他,让他始终没有迈过去。焦山之战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y影,而张弘范在?山大战的最后一击,其实是彻底击垮了张世杰的信心,这才是最致命的。如果张老大继续坚持,历史谁能说不会改写。但张弘范真的就是必赢吗?

    “少傅,如果我们既没有霹雳炮,也没有震天雷,您认为我们在?山会输吗?”东看了一眼张世杰,轻轻问道。

    张世杰楞了一下,他想了想说道:“臣实不知,但臣以为,我们依然赢面较大。”

    “如果我们连琼州也没有呢?”丑陋啊,人类有时的好奇心。

    听了小皇帝的问话,张世杰沉默了半晌说道:“如果是这样,陛下,恕臣直言,我们赢的机会很小,臣实不如他。”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臣等怕是要葬身大海了。”

    东笑了笑。张老大啊,您知道吗?历史给你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仅仅一年后,张弘范还是会死去。如果您知道这个结果,您还会这样想吗?

    “如果他赢了,但也是在这时候去世,您还会这么认为吗?”夜sè里的小皇帝的眼睛很亮,这使张世杰想到了上次他在?山所见。

    迟疑了一下,他说道:“臣愚钝,不能体察圣意。”张老大的话语里有着些许的无奈,但也有着疑惑,这个人小鬼大的小皇帝为什么这样问呢?

    “少傅,其实无论怎样,只要您能坚持,您都会赢得这场最后的胜利。张弘范自从开始南征,他就踏上了一条死路,因为他死于瘴疠。”小皇帝轻轻地说道。

    张世杰再度楞了一下,他默默地思索着,慢慢地,他的眼中露出了闪光。

    第一百0二章 范文虎的烦恼

    ( )刘师勇和杜浒一回翁州,立刻就采取了报复行动。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帝陵所在的会稷县泰宁寺。

    宋军上下也早就杀气腾腾,这种事情根本就无须刻意煽动。不过,历史上的朱元璋在反元的时候,可是很利用了这件事的。苏刘义更是不顾陛下让他返回琼州、前线由刘老大负责的旨意,亲自带兵出动。

    宋军水师涌进了杭州湾,炮轰了会稽(绍兴)附近的三江寨,并大举登陆,直扑会稽城。之前宋军在杭州湾不停的活动,早就使各地十分紧张,一得到讯息,会稽县立刻关闭了四门,戒严守御。宋军在城外拉开阵势,除了shè书进城扬言要血洗,还将几枚震天雷用投石机扔上了城头,放了点响,全城更是大恐。

    不过在当天夜里,苏刘义和左大两人却亲率五百jg锐杀向了帝陵边上的泰宁寺。但他们扑了个空,不仅如此,寺内还空无一人。

    勾结桑哥和杨琏真加的泰宁寺僧人宗允、宗恺其实也经历了哪夜的打斗,只不过他们躲在后面而已。但眼见了赵与庆和吉安的凶狠,尤其是后来并没有找到逃走的人情况下,他们已经感到有点不妙,故此,他们早就跟着桑哥和杨琏真加躲到了临安。

    他们一跑,寺内的其他僧人均有大难临头之感,更是纷纷出逃。在这个时代,有些事情在许多人脑子里,不要说什么满门抄斩,灭九族都很正常。而盗帝陵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就更是如此。现在宋军已经不远,留在这里等死?

    苏刘义和左大一把火将寺庙烧了,但对泰宁寺的僧人来说,厄运就此也开始了,杜浒是不会也不愿意放过他们的。

    东虽然下了“不要冤枉了一个好人,但也绝不能放过一个混蛋”的旨意,但是,在刘师勇、杜浒、苏刘义这些人的心目中,泰宁寺的僧人绝对属于“犯罪”行为的参与者。因为他们更知道,由于帝陵就在寺庙的边上,帝国以前在寺里不知道扔了多少香火钱,而现在这帮秃驴如此翻脸无情,你让这些心狠手辣的家伙,如何不起杀机?

    范文虎很烦,整个景炎五年,他就没过什么安生ri子。新年刚过,宋军就来闹腾了一下,害得他只好跑路,这还没消停多长时间,临安城里就又有人在夜里被吊到了房顶上,紧接着帝陵被盗和泰宁寺被烧的消息都传了过来。随着又有一些倒霉的家伙被弄到高处晒太阳,临安人私下里已经猜测到,宋军开始报复了。

    范大帅听说后,生气了。宋军这肯定是冲桑哥和杨琏真加等人来的,但你们就不能在别的地方将他们做了?在临安弄,要是这两秃驴出了事,责任岂不是在俺头上了吗?nǎǎi的,到时咱如何向忽必烈交代?这也太不给咱面子了。

    他在心里是咬牙切齿:“妈的,欺人太甚。”他立刻下令:仔细盘查来往行人,同时在临安城里搜查可疑人等。但是,他却不知道,下面的人想法开始变了。

    被俘虏到翁州的新附军,其实大部分都是原先的宋军。宋瑞等人既然想让他们留下,少不得就要让下面人给他们“洗洗脑”。这也很简单,武夫们在一起,无非就是:“到咱这里来吧,给你二十亩地,免税十年,再按人头先发百斤口粮,到那找这样的好事?在哪里混啥。”

    “什么,你想参加宋军?嘿嘿,你小子还不知道够不够格?咱们除了军饷,就是以前的月钱,那地,可是免税二十年的,打仗更有战利品可分。”

    当时是有很多人没有留下来,但这些人一回去,大部分还是回到了新附军中,可是话,却传出去了。有些人就有想法了,nǎǎi的,还不如跟琼州混呢,好歹是原先皇上,瞧瞧现在,什么鸟人都能对咱指手画脚。再说看人家这劲头,那可不见得是完了的样,琼州在海上,你咬人家去?新附军地位的低下,北边来的人对南人的蔑视,早就使他们心中不满。没家没业的已经有偷偷跑了的,不少人也是忙于四处打听消息。

    军心这一浮动,做事就两样了,再加上杜浒的军情司暗中煽风点火,新附军里很多人现在对这种事情根本没兴趣。人家这么干,又不是要对付咱们,干吗那么卖力?别人看在你过去都是宋军的份上放你一次了,怎么,还不该还个情?再说了,咱也要为以后留条路。

    也有人是积极了点,可很快边上就有人说风凉话了:“人家是怨有头,债有主。谁要是掘了俺家的祖坟,老子也和他没完,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的好。”

    下面的人心不在焉,做事上自然就等于走个形式,结果隔三差五的总有些倒霉的家伙被挂到房顶上。

    桑哥和杨琏真加等人跑到临安后,躲到了西湖东南吴山紫阳峰上的宝成寺。佛爷毕竟还是要待在寺庙里滴,这个地方更靠近城里,有事毕竟也方便点。他们开始还没觉得,但最近他们感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身边的人只要出去了,总有人就不回来了。随后临安城里城外有人被挂到了房顶上的消息也传了过来,他们渐渐更发现,这些被晒了几天的家伙,都是和他们一起去帝陵的。

    他们已经感到危险,而当宗恺也被吊起来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因为宗恺对分赃有意见,没有和他们一起住到寺里。(历史上的宗恺因为分赃不均,与杨琏真伽反目,结果被杨琏真伽杖死。)

    他们立刻派人找范文虎,要他派兵前来保护,但范大帅回信:“无兵可调,因为宋军又要进临安了,鉴于他们以前的报复行为,请佛爷尽快离开。”

    范文虎其实开始的时候是想派兵的,这事情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但出现了两个新的情况,一是宋军水师再度大举进入钱塘江,二是宋军水师开始出现长江内,并袭掠了嘉定和通州(现南通)。因为新附军的兵力,大部被他调到临安附近,各地纷纷报jg,请求支援。

    范大帅这个气啊,这简直是没完没了了,但他的心里也嘀咕:宋军又要进临安城?范文虎知道,宋军是绝不会放过他的,他的手里可没少粘帝国宗亲的血。上次他跑了,可是这次,他不能再跑了,再跑,忽必烈哪里也交代不过去。他立刻召集手下商议,是否和对方硬干一场。

    新附军的将领均面带难sè。现在你攻,宋军在水上,自己的水师已完,无法攻,就是能冲到跟前,这个结果是什么,有了上次的经验,大家都知道了。但守也不好守,为什么?因为现在你只能远远的、在人家的霹雳炮的shè程外守,要不你不是找死吗?可是临安靠江。更要命的是,临安的城墙并不完整。蒙古人占领江南后,对城池攻防战的忌惮,使他们毁掉了很多地方的城墙,这在江南和四川表现的最为明显。有个城墙好歹还有个依靠,这连依靠都没有,一旦打起来,下面的人到底会怎样,将领们能不清楚?翻眼再看看这位“跑路大帅”,那就更没底气了。

    范大帅看着下面的人这幅鸟样,破口大骂,但将领们只是唯唯诺诺,就是不吱声,弄得范大帅差点就拔刀砍人了。

    回到后堂,他又招集了手下的幕僚商议。他的幕僚里还是有比较清醒的,有一个姓郑的师爷就说了话:“大帅,稍安勿躁,在下以为,琼州兵未必打算再进城。”

    范文虎闻言一振:“郑先生请讲。”

    郑师爷拱手言道:“大帅请想,琼州兵几月之前才来过,从他们的所为来看,就是来抢东西的。该弄的东西他们都已经弄走了,如今再来,又有何好处可弄?”

    范大帅冷哼了一声。他们哪是抢东西,简直就是在要老子的命,库房里连根草都没了,去年一年的搜刮,算是彻底给别人忙活了。范大帅一想起来心口就痛。

    姓郑的师爷继续言道:“大帅您有十万雄兵在此,琼州兵必不敢轻易进城。在下以为,他们前来,主要还是为了报复。”他指了指东南方向。“只要没了那些人,宋军自然就会离开。”

    范文虎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所言,本帅也不是没有想到,但这不好办哪。”nǎǎi的,咱把那些秃驴交出去?这更没法交代了。

    郑师爷笑咪咪地说道:“但大帅可以逼他们走啊。”

    范文虎微微一楞:“嗯?”

    郑师爷再度笑了笑:“上次琼州兵进城,北地来的人,死的可不少啊。”

    宋军上次进城,倒霉的主要是两种人,首当其冲的是北元派来的官吏,尤其是西域来的哪些什么转运使、宣慰使等人;其次就是投降北元的、过去朝廷的官员。只要没跑掉的,通通被杀,家更是被抄了。

    对此,范文虎的心态很矛盾,一方面他对琼州的做法感到恐惧;另一方面,他也没少幸灾乐祸。因为就在去年,他向忽必烈推荐手下当官,可是忽必烈拒绝了。

    “九月乙巳朔,范文虎荐可为守令者三十人。诏曰:‘今后所荐,朕自择之。有不勤于官守者,勿问汉人、回回皆论死,且没其家。’”

    范文虎想笼络手下人,老忽当然不能如他所愿。朝廷命官由你来决定,咱干啥?但他所谓的、做的不好的官吏通通处死,也就是一句空话,他还是需要西域之人来压制汉人,特别是南人,这个道理范大帅也懂,收到诏书他心里很“不舒服”。

    可是这个问题却被宋军解决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