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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47部分阅读

    :“我饿了,要吃东西,填饱肚子再来与你相斗!”说完竟进洞。悟空与他打成平手,也只有先回观音院看看师傅,再回来厮杀。

    行者按落云头,见众僧都侍奉在唐僧左右,便放心。唐僧问:“可有袈裟消息?”悟空答:“有,有!只是那怪与我打成平手,取回还须费些手段。”唐僧问:“那怪是何物件?怎如此厉害!”悟空答:“看似个大黑熊成精。”唐僧说:“天地造化无穷,万物都能修炼成|人形。有的进入仙道,有的却变异成精灵!徒儿你尽管放心前去,为师有众僧照应。自你去后,已进了三次茶斋,马匹也喂饱饮足,你就用心取回袈裟吧。”

    好行者,拧身而起,将到黑风山,见一小妖赍书信而来,行者迎上打杀。看那书信,原来是请那老僧赴宴,观赏佛衣。悟空心想:“怪不得他活了这么大年纪,实因他与妖精沟通,得到一些吐纳之术与丹药,看来死有余辜!那妖怪不知他死,却来请他,莫若我变作他的模样,看他袈裟藏在哪里,顺手牵羊取来,岂不省事。”于是摇身一变,与那老僧一般无异,竟到洞口叫门,守门小妖报告,那怪惊说:“刚才去请,这就来到。莫若小妖没碰到,也许是孙大圣教他来讨袈裟,小的们,快把袈裟藏了。”

    悟空进了洞门,里边别有天地,草木茂盛,四季花香,松竹交翠,桃李争妍。只见二门上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静隐深山无俗虑。下联是:幽居仙洞乐天真。横批是:清静修真。悟空心想:“这厮竟是一个脱垢离尘,修真悟道的怪物。”又往里进,但见雕梁画栋,明窗彩户,那黑汉头戴逍遥巾,身穿皂丝缕金衣裤,罩一领黑绫青花披风,脚登虎皮快靴,降阶相迎。礼毕,落座,献茶。那怪说:“刚去相请,不知老友金池长老来得如此神速?”悟空说:“本来进拜,路遇差翰,知大王欲办‘佛衣盛会’,故此匆匆赶来,欲先睹为快!”那怪说:“老友怎如此说?那袈裟就在你处,你能不看?我见火起,本想前救,因见此袈裟,怕烧坏佛衣,故此取来,邀三山五岳道友,借我寿诞之日,前来观赏,故此少不了你。”悟空说:“袈裟本是唐僧的,我求看方拿到方丈,还未打开,便火起,哪来得及!还好,被大王取来,又设会请我,真是福分不浅。若能观展,真是求之不得。那唐僧的徒弟,很有本事,大王可要仔细。”那怪方信,正要取袈裟,忽有巡山的小妖跑回报说:“大王,不好了,那送请柬的差遣,被孙行者打死,变作金池长老,骗袈裟来了。”那怪笑说:“我说他不能来得这么快!”纵步取过枪来,向行者便刺。行者急忙跳起,现了本相,从耳朵里取出金箍棒,两个打在一起。从大厅中打到天井,又从天井中打到洞外,又直打到山顶,他们驱云喷雾,各施神通,都显手段,从地上打到天空,地面飞沙走石,树木拔起。空中两个搅在一起,拼命相斗,只厮杀到日将落西。那怪说:“天色已晚,你死我活不在今日。且罢,明日我再取你!”悟空哪里肯依,直把个金箍棒如风车相逼,那怪猛地把棍挡开,化清风竟回本洞,闭门不出。

    行者无奈,只得回观音院。那三藏正眼巴巴地望,忽见行者落下云头,自是喜。又见他两手空空,便忧心袈裟,说:“这番又未取回?”行者拿出请柬说:“那怪差小妖来请此院老死鬼,我便把小妖打杀,变作金池长老,想哄他取回袈裟,却被巡山的告发。我两个打斗,他却又躲进洞中不出,看这请柬上写着熊罴,此物必是黑熊成精。”唐僧说:“你说与他打成平手,如何才能取回袈裟?”行者说:“明日我自有法。”众僧摆上斋饭,唐僧师徒用罢,就于禅房歇息,一夜无话。

    天明,众僧又端来汤斋,献上香茶,饭罢,悟空说:“我到南海去请观音菩萨,师傅放心好啦!”三藏说:“此去南海遥远,需几时能回?”行者说:“快则一个时辰,最迟半日便回来了。”唐僧说:“有众僧侍候在为师左右,你就速去吧!”

    悟空一个筋斗经往南海,霎时便到。但见碧海蓝天,脚下便是普陀山,便按落云头,直进紫竹林中。早有诸天接着,说:“听菩萨宣扬大圣已经从善,保唐僧西天取经,何以有闲空来此?”悟空说:“路有所阻,故来请菩萨,请通报。”诸天奏告菩萨,菩萨准入。悟空来到莲花台下,礼拜说:“我师傅在你的禅院丢了袈裟。你享受人间香火,又容一个黑熊精为邻,我明察暗访,才知是他所为!我屡上门讨要,它只是耍赖不给,说不得,要请大慈悲走一回。”菩萨说:“你这泼猴,竟耍无赖,自己逞强好胜谝宝,动了小人心。又作恶吹风助火,烧了我的香火院不说,到赖别人罪恶。说不得,我要念咒教你改过!”吓得行者只是对着莲台礼拜。口说:“莫念、莫念,弟子胡说,菩萨慧眼,一切都看得清楚,不再多说。万望菩萨驾临,要回袈裟。”菩萨说:“看在唐僧面上,我就与你走一遭。”

    菩萨下了莲台,与行者驾起祥云,须臾便来到黑风山,在云端看见一老道手端玉盘,盘托两粒仙丹,往黑风洞走。行者亮光一闪,从云端挥棒打下,那道人便被打杀。行者接住玉盘,看那道人原来是条苍狼!说:“造化、造化,炼丹不易,死于棒下!”菩萨落下说:“你这猴子,怎如此凶顽?他修炼不易,又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便一棒打杀!”行者说:“菩萨不知,前天他还与那妖精在一起。”菩萨说:“你入我佛门,便是进了善门,只有除恶劝善,切不要轻易杀生!世间万物都可修炼成仙,只要走正道,不变异邪恶,便不在除恶之内。似此苍狼,已修道千年以上,炼丹以延年,吐纳以轻身,当不甚邪恶,只要引入正道,与人间又有何害?我门广大,一切皆空,无来无去,无失无得,能容万物,就是那黑熊,手段不在你下,修炼何止万年,不要轻易打杀!”悟空说:“有了,就依老孙,免动干戈。”菩萨说:“何以见得?”行者说:“这仙丹有两颗,我吃掉其中一颗,变得稍大一点,菩萨变作这道人,端丹献给那黑熊,教他吃那颗大的,只要把我吃下,他若不还我袈裟,看我不把它心肝拽下!”菩萨说:“这倒是个法。”菩萨千变万化,随念而变,接过行者手中玉盘,行者伸手把一颗仙丹吞下,即变作稍大一颗。

    老道手端玉盘向黑风洞走来,众妖都认得,经入。菩萨见了洞中天地,又看到对联,心想:“这厮倒清修悟道,看来并无大恶!”进了两重院,见一黑大汉笑哈哈相迎。黑汉说:“难得道友连年孝敬,丹药又已炼成!”道人说:“这一炉经千年熬炼,赶到你的寿诞而成,只这两颗,咱共用,你吃那棵大的,请大王笑纳。”黑熊也不客气说:“好!先吃了再落座献茶。”于是拣大的那颗一口吞下。行者到了肚子里,现了本相,在他腹中拳打脚踢,疼得黑熊怪满地打滚,菩萨现了本相,向黑熊要了袈裟,悟空从鼻孔出来,那黑熊窜起,拿了长枪向菩萨便刺,菩萨起在空中,从袖中取出一个箍儿,丢在那黑熊头上,念动咒语,疼得那熊抱头打滚,喜得悟空手舞足蹈,扯棒便欲打。菩萨住咒说:“莫打,莫打!待我问他。”菩萨问黑熊:“你肯皈依吗?”黑熊答:“但愿菩萨饶命,皈依,皈依!愿听菩萨教化。”菩萨便给他摩顶受戒,说:“我那洛迦山后,无人看管,教你做个守山大神如何?”黑熊说:“一切全依菩萨。”悟空说:“好一个大慈大悲的菩萨!若是我会念咒,准念他个千遍,教他不死也难活。”菩萨把袈裟交给悟空说:“你休多言,回去吧!保你师傅西去,要忠心不二,勿生懒惰!”说着菩萨唤黑熊驾起祥光,径回南海。行者捧着袈裟跪拜。

    菩萨走后,行者进洞想把小妖打杀,不见一个,原来都跑了。行者便搬来干柴,放火烧了黑风洞,径回观音院。

    唐僧正等得焦急,忽见一片彩云降于阶下,悟空手托袈裟说:“师傅,袈裟取回来了。”三藏大喜,行者说了经过,三藏往南礼拜,众僧赶紧焚香烧纸,向南祷告。

    次日大早,悟空挑着行李,牵马引路,众僧远送方归。唐僧师徒又往西行。

    第五章 高老庄八戒皈依 流沙河收沙和尚

    在路非止一日,一天来到一庄,这庄甚大,有数百户人家,三藏在马上说:“徒弟啊,这庄甚大,咱就在这里借宿吧!”悟空说:“须找个大户人家。”于是想找人询问。只见一个青年打扮得头紧脚紧,背着一个包裹,包裹上插着一把雨伞,健步走来。悟空看此人想出远门,看打扮必是大户人家的小厮,便上前打问,那人不理,只是大步走开。行者赶上一把揪住说:“你怎如此无礼?问句话你都不肯说!”那人欲想挣开,悟空说:“你不答我回话,别想挣脱!”那人也来了劲,但凭你怎么用劲,却是犹如被钢钳扭住,动也难动,别想挣脱!那人急了,说:“这位大哥,我有事远行,你问讯为何偏找我!”悟空说:“事再急也只一句话,你为何不说?”那人说:“主人嫌我办事不妥,责备我,所以我出门急火火!”悟空问:“这是为何?”那人不说想走,悟空说:“你不说明白,我心里发闷,想走没门!”那人说:“给你说没用,又何必说!”悟空说:“我要帮你便有用,你不用我帮便不说!”那人说:“这还像话,你赶紧教我找法师走吧!”悟空又问:“找法师干什么?”那人教他问得没法,说:“你说找法师干啥,降妖捉怪呗!你就别问了。”悟空一听有妖怪,便来了精神。问:“是何方妖怪?”那人说:“你就别缠着了,耽误找法师。”悟空笑说:“降妖捉怪是我本行,法师哪有我的本事强?”那人说:“那妖精能把你装下,为人形时全庄人谁都见过,威武英俊。自露了原形,原来是个猪精!如今把我家小姐锁在后院,都是云来雾去,我劝你还是别逞能,少惹唬他,怕惹恼了他,不把你吃了!”行者笑说:“你不知道,我有通天坼地的本领,不怕被人吃。”那人说:“大话少说,可别把牛皮吹炸,这可是来真的!”行者听了气说:“你这人怎小看我?”说声“长”!立见向空中长去,那人但看得眼花,只听悟空在老高说:“天有多高,我有多大!”那人喊说:“活佛老爷,住了吧,我知道你的本事了。”悟空收回法身,那人跪在地下,磕头说:“得遇活佛,那妖精的末日到了!”于是把唐僧师徒领回家。

    一进家门,那人便高喊:“老爷,活佛来了,小姐有救了!”只见一个老头从房中迎出,把唐僧师徒让进屋里。那人向老头说了路遇,老头大喜说:“二位长老,小老儿有礼了,我女儿终于有了救星!”便倒身下拜,叩头不迭。令人准备斋饭。唐僧问:“你家有几个妖精?”老头说:“只一个便被吓杀!”便向唐僧介绍说:“这庄叫高老庄,二三百户人家,大都性高。我高老儿只生了三个女儿,老大香兰、老二玉兰都已出嫁,只有老三翠兰待嫁,本想招个上门的女婿,好继香火,便撒出招贴。一年前,一青年来到我家,他说家住福陵山,姓猪,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愿意被招赘。人雄壮,力气大,就是能吃,能吃倒是好事,能吃能干吗?下地干活没的说,耕地不用牛,他自拉犁。靶地不用愁,他有九齿钢耙,搂得精细,比靶的强多哩。收割不犯难,根本不用镰,他用手就拔完,百亩小麦,只用一天。打场他拉起石磙,一拉一大串,确实能干,这样过了半年。一天,我看获得丰收,粮食满仓,还堆积如山,喜得眯睖眼,便设酒宴,请亲戚邻人赴筵,把亲事办。谁知他喜极痛饮,得意忘形,酒后露出嘴脸,却是猪精所变,吓得亲朋好友没命逃窜。他吃惊镇定,进了洞房,把我女儿强占,并锁住后院,谁也不让见,已有半年。可怜我女儿不知死活!”说着泣不成声。行者说:“你不要悲伤,只今夜,我便捉住那妖精,还你女儿如何?”高老头大喜,即摆上斋饭,饭罢用茶,近晚,行者说:“你这就领我去降妖捉怪。”高老儿说:“需要多少壮丁?”行者摆手说:“不用,不用!”高老儿又问:“需何兵器?”行者说:“亦不用!”你只领我前去就行。于是高老头领行者到后院,只见院门上锁了一把大铜锁,行者说:“你把门开开。”高老儿说:“只是不能开。”行者一看,原来锁孔已被铅灌。说:“这有何难?”从耳中掏出金箍棒,把门一捣,开了门扇,只见里边漆黑,高老头大着嗓子叫喊,他女儿答:“我在这里!”父女相见,拥抱痛哭,行者本是火眼金睛,看那女子犹如白天,虽在屋中囚禁半年,颜色依然,白里透红的脸,发结高挽,真如嫦娥下凡!便问:“那妖精怎么不见?”翠兰说:“这些日子,他知我父亲访请法师拿他,他自警惕,只是夜间来,夜间去,稍会便会来到。”悟空说:“你父女可到前院,我来擒他方便!”

    高老头领女儿来见娘,许多亲戚都来看。悟空变作那翠兰模样,坐在床沿上等那妖怪,稍时,只听风声响,知是妖怪到来,便躺在床上,那妖怪进屋来,口喊:“娘子!”悟空不吭声,看那妖怪,果然是个猪精!只听那妖怪又说:“这黑灯瞎火的,你在哪里?怎不吭声!”便往床上摸,行者只是吱吱哼哼不答应,那怪上去搂住就亲嘴,被行者用手托住长嘴,两脚一蹬下胯,被摔在地下。那怪爬起扒着床沿说:“娘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莫若嫌我来晚了,何以力量这么大?”悟空说:“我今天也不知怎得?心中只是烦闷,被你关在这后院屋中半年多,虽一墙之隔,也未见爹娘之面!想当初,你招赘我家,爹娘是何等疼爱!自从你变了嘴脸,我既跟你,他们悔也没法。就算跟你回家,即成夫妻,也就随咱去了!可我至今,不知哪里是你家?”那怪说:“我家住福陵山云栈洞,姓猪,叫猪钢鬃。只是我那洞府,教你不如在这里住着习惯,才没搬你。再者既是招赘,岂能失信?故留你在此。”行者说:“你既有此好心,为何囚禁于我,不放我出去?”那怪说:“我自到你家,耕地搂耙,收割打场,捶墙搬瓦,创起这等家业。你穿金戴银,四季水果,又何时缺?人怪本无区别,只是我无死亦叫你长活,这是你修来的福气,何以埋怨我!他们嫌我长得丑陋,要俊美还不容易,只在变化。只是变来变去麻烦,只要你真心爱我,丑与俊又有何区别?岳父、岳母便另说,可他们这就想害我,请什么法师,欲来擒拿。可我不怕,我有九齿钉耙,会天罡数三十六般变化。就算请来降妖捉怪的天王,念旧情也不能奈何我!”悟空说:“听说请来一个什么齐天大圣,你可对付得了他?”猪钢鬃说:“那弼马温倒有些本事,闹天宫,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他怎么出来了?我只怕打不过他!”因为惧怕,便想抽身走。悟空心想:“这猪看来有点来头,不是猪精,定是来自天庭。得摸清他的底细,方得擒他!”便拉住他说:“嫁鸡随鸡飞,嫁猪随猪走,俺是铁了心!你怎可舍我自去?”猪钢鬃说:“不行,我得回洞避他一避。”悟空说:“假使他就在这里等你,你不敢回来,撇下我,一个妖精媳妇,娘爷不能见,亲邻都不喜,这人如何能做的?”猪说:“那该咋办?莫若我驮走你!”悟空说:“我正有此意。”猪说:“事急,咱俩真是一对好夫妻!难得你忠贞不二,我这就驮你走。”那猪蹲下,悟空伏在身上,一阵狂风骤起,他们离了高老庄,往福陵山而去。到了山里,那怪收风落下,背着悟空向洞府走去,悟空在背上笑嘻嘻,那怪回头,深情地看媳妇,刚转过头去,加快脚步,只听一声笑声又起,那怪猛地一回头,可了不得,俊妻变成雷公嘴,猴子脸,奇丑无比,要说好看还不如自己。口说:“到了山里,媳妇也变丑,丑对丑,这才是天配的对子!”只听悟空呵呵大笑说:“你这呆子,刚才还说,怎么却不认得你孙爷爷!”吓得那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