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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46部分阅读

“谢大慈大悲的菩萨,我一定保唐僧取得真经,功成正果!”菩萨喜悦,但闻一阵香风,只见那彩云飘飘,菩萨径回南海。

    悟空领着那马从空中落下,来到三藏面前。说:“师傅马来了。”三藏问:“徒弟你是从何处找到这马,怎么比前肥多了?”悟空笑说:“师傅还在痴迷,原先那马不是早被那龙吃了!是观音菩萨来到,把那玉龙化马,这便是白龙马!”三藏赶紧捻土向南礼拜。悟空说:“如今马有了,师傅赶紧上马走吧!”三藏说:“这光溜马,如何骑的?”悟空说:“你先抓住马鬃骑着,我把行李挑着,到前边再说。”于是悟空用金箍棒挑起行李,抚三藏上马。

    师徒来到涧边,涧水已经清澈,但深不见底,涧面十分宽阔。三藏说:“怪不得叫鹰愁涧,这水清如天空,你看远处那鹰直往水里落!似此怎能过?”正说,忽见从上流头一渔翁划来木筏,行者高声招呼,那渔翁靠过来,三藏师徒上了筏,筏向对岸划去。到岸,三藏从包裹中取出大唐的几枚铜钱给他,那渔翁不收,说:“不要钱,不要钱!”说着将筏向下流如飞划去。三藏不过意,只是称谢。悟空说:“那是此涧水神,他不来相见便该挨打,你还谢他,咱还是走吧!”于是登程。

    走有数日,天将晚,见前边有一庄园,师徒入庄求宿,一老者与小童相迎,引入厅堂,老者叫小童办斋饭,悟空见廊下有一凉衣绳,顺手扯下,拴住马腿,系于院中树下。老者看到笑说:“这是从那里偷来的马?”行者瞪眼说:“你真会说话!”三藏见悟空怒斥,便解释说:“日前来到鹰愁涧,我的马连安辔都教龙吞了,是观音菩萨把那龙化成这马,还没有置鞍辔。谁知这顽皮拴马,却拽了凉衣绳,还请恕罪。”老者说:“我是笑耍,谁知你高徒竟认真?我年轻时,也经常骑马,有现成的鞍辔在朋友家,明早取来赠与长老吧!”小童端上斋饭,献上香茶,一夜无话。

    次早起来,小童又端来饭茶,用罢,师徒便欲启程。悟空说:“那老者答应给鞍辔,不要白不要,你还得骑光腚马,且等一下,我去问他。”忽见小童捧鞍辔,老者跟来。对唐僧说:“我把鞍辔取来,请长老笑纳,只不知合适吧!”行者接过备马,就像量着做的。鞍辔马上用品一应俱全,三藏看都不是凡品,喜得笑哈哈。那老者又从袖中取出一条马鞭,说:“这手梢儿也赠与你罢!”三藏接过,见是香藤柄子,丁皮寸扎,虎筋丝穿结的梢儿,爱不释手。便谢过,辞老者上路。出了庄园不远,回头再看,那庄园已是不见,三藏惊异。只听空中有人说:“我等是珞珈山神、土地,奉菩萨佛旨来送鞍辔,今回去交旨啊!”话落去远,慌得唐僧赶紧滚鞍下马对空礼拜,悟空催促起行。

    光阴荏苒,师徒晓行夜宿,两个月过去,已是春风拂面,万物复苏。一日天晚,来到一座寺院,三藏抬头看山门上写着“观音院”三字,对悟空说:“这是观世音菩萨的道场,咱就在此借宿一晓。”师徒进了山门,有值事僧接着,果然好大的一座寺院!大殿宏伟,正中供着菩萨塑像,栩栩如生,僧人众多,香火旺盛。三藏上前礼拜,拜毕被引入客房安歇,茶毕饭罢,师徒挑灯说闲话。忽听房外有人说:“师祖来了!”三藏出迎,只见一老僧在两个小沙弥的搀扶下来到,唐僧与其礼毕落座。那老僧说:“小的们报说有大唐圣僧到此,故来一叙。”唐僧说:“有劳老院主,贫僧轻入宝刹,惊动老院主,还望恕罪!不知老院主仙寿几何?”老僧答:“痴长二百七十岁。”语气不免因高寿而自豪。悟空说:“是我万代子孙辈!”三藏以眼瞅他说:“少胡说八道!”那老僧只当疯话,并不在意。问唐僧:“听说大唐乃是天朝大邦,离此多远?”唐僧说:“自从离了长安,走了五六千,到两界山,收了小徒,出了大唐界,又走六七千,已走了一年,方到宝地。”老僧喜说:“路程够远!”便命小童献茶。霎时,一小童端来一个羊脂白玉的茶盘,上有三个法蓝镶金的茶碗;另一小童提一把镶嵌金质狮兽的黄铜壶,壶盖上的宝石闪光耀眼。把茶斟满,端到唐僧面前,香气扑面。三藏脱口称赞:“好个器皿,好香的茶!”老僧笑得眯缝着眼,说:“污眼、污眼,似这等茶具,无甚稀罕,圣僧来自天朝,地大物博,自有极品宝贝,可否教弟子一观?”唐僧说:“山高路远,综有宝贝无数,却是不能带来一件,实在遗憾!”悟空在一边说:“师傅何必悲观?我那天翻花帽时,就见包裹中那件袈裟不凡,天朝物品,随便一件,都是宝贝扎眼!”有几个老僧弟子,在旁听见,齐声说:“我等虽居小国穷邦,但袈裟却是每年几件,像师祖在此当和尚二百六十余年,好的袈裟总有百件!不信抬出来你看。”那老和尚也是故意卖弄,便教人抬出挂展请唐僧看。一会便抬出十八大箱,众多徒子徒孙在天井一件件摆开,三藏与行者往来观看,果然是件件精品,全是锦绣绫缎!绚丽多彩,光华耀眼。

    行者看了却不以为然,说:“虽然质地优良,做工精细,但凡品怎与宝物比!收起、快收起。把我们的拿出,教你们见识见识。”三藏拉住悟空的衣,悄声说:“徒弟啊,你不要与别人比富斗强,我知你有好胜心理。虽有宝贝,不能在人前显露,若遇那贪婪j伪之人,必然心动。你若给他,他当然欢喜。你若吝啬,他便设法害你。祸因此而起,宝贝丢了不说,性命也会危在旦夕。”行者说:“师傅不要有过余的顾虑,有俺老孙,你尽管放心。”不顾三藏阻拦,径直打开包袱,虽然那袈裟包着两层油纸,已是金光万道,瑞气千条!众僧无不惊喜,那老僧更是喜极。说:“莫打开,莫打开,这宝贝晃得我眼睁不开。”随即跪倒唐僧面前说:“弟子真是没福气,与此宝无缘,还没展开,便晃眼如此,岂能看得仔细?”三藏说:“老院主不要伤心,可慢慢的展看。”那老僧直叫:“晃眼,晃眼!须是静静地观看,敢求长老借弟子拿回后禅房看一夜,福分不浅,明日一早送还。”唐僧一听傻了眼,悄声对悟空只是埋怨。悟空说:“有老孙岂能出乱?”便对老僧说:“拿去无妨,只是不要沾污一点!”说着把袈裟递与他。那老僧千恩万谢,说:“请爷放心,就看一夜,明天一早奉还。”接过袈裟,教小童捧着,吩咐众僧说:“把前边禅房打扫干净,放两张藤床,安设铺盖,教二位爷歇息,准备好斋饭,明日一早给爷送行。”交待完,自与小童回后禅房。

    那老僧回到房中,就灯下展开,果然是金花万朵,光芒四射,越看越爱,愈看愈喜,喜极生悲,便对着袈裟大哭起来。越哭越哀,哭到将近子时,那小沙弥告众僧说:“师祖只是啼哭,如之奈何?”有两个徒孙,最得老僧疼爱,一个叫广智,一个叫广谋,便急来相劝。问:“师公何以哭泣?”老僧边哭边说:“我空活二百七十余岁,虽然袈裟无数,何曾见过这宝贝!真是无缘,只能看一夜。若能穿着,也不妄为僧一世!”二徒孙说:“这还不容易,你留他一日便是一日,留他一月便是一月,还不任你穿戴?”老僧说:“岂能这样随便?他交待不教污了丝毫,就算留他半载,还得给他西去,最终还是与此袈裟无缘!”广智说:“这还不简单,就两个行脚僧,趁他熟睡,给他个一刀两段,埋在后院,谁能知道闲管?”老僧收住眼泪,面露喜说:“还是徒孙想得周全,但须做得干净利落,不要落麻烦。那个大和尚倒是易对付,但恐那徒弟凶顽,要先看动静再办。”广谋说:“这法子并不保险,他师徒俩能来到这里,必然有些手段。倘若杀不成,反遭其害。我有个法子,不用杀砍,只需一把火,搭上个禅房,保管他命都归天。”老僧说:“还是广谋这法绝妙,神不知鬼不觉,把它烧死在里边,搭上个禅房也合算。”广谋对广智说:“咱这就去布置!”此时僧众有睡的,也有还未睡的,已睡的被一一叫醒。此寺有三百多僧众,都悄然行动,一抱抱干柴,在唐僧师徒住的禅房外堆积起来。

    唐僧师徒闭门歇息,三藏甚感疲劳,呼呼睡去。悟空乃是灵猴,睡不着,忽听房外有人走动,心想:“三更半夜,他们在做什么?”悟空隐身出房,但见满寺僧众都在往这禅房堆积柴草,几欲放火。悟空心想:“果然如师傅所说,那老和尚见了袈裟,真的起了歹心!我若把他们打杀,师傅必定又埋怨我。也罢,那就让他尽情烧吧,看他们到何处住!”想着,便一个斤斗,跳上南天门。慌得那守门天兵天将惊呼:“闹天宫的又来了!”悟空摆手说:“我是来找广目天王!”却见广目天王迎来,说:“前者观音菩萨来借六丁六甲,四值功曹,五方揭谛,并给玉帝说:‘你已皈依佛门,给唐僧做了徒弟,怎有空到天庭来?”行者说:“那唐僧路遇歹人,要放火烧他,万分危急,特来向您借‘避火罩’一用,少时便送还。”天王说:“大圣欲救火,只需借雨水浇灭,何用避火?”悟空说:“你不知就里,若是把火熄灭,还用这么罗嗦,你快给我,稍迟恐大火烧着!害了唐僧,你便有祸!”广目天王说:“你这猴子,只管保护自己,还是这么做作。”不敢不借,便把避火罩给他。

    行者眨眼便回,见那些人正在点火,便把那罩罩在禅房上,把唐僧、白马、行李罩在当中,他却纵到大殿之上,从巽地上吸一口气吹开,偌大一个寺院,去了前边禅房被罩住,后边方丈因有袈裟不着之外,其余皆烈焰腾空,被风吹的火焰拧绳,直冲半空。

    大火烧起,满寺僧人傻了眼,真是水火无情,想扑灭根本不可能,只是人跑乱哄哄。这大火把数十里内照得通明,引出了南山上一个黑熊妖精。这妖精看是观音院起火,便驾云来看个究竟,来到院上,但见寺院成为火海!看一人正坐在方丈房上吹风助火,只是方丈的禅房不着!心下疑惑,定睛一看,但见房中有霞光透出,便按落云头,在浓烟裹下,进了后禅房,见霞光起处,乃是放在桌上的包裹,急打开,见是一件锦襕袈裟,知是佛门异宝,便再包起,提在手中,也不作声,溜回山中。

    大火烧到天将明方熄。但见满寺僧众被烧得焦头烂额,大都赤条条,没了僧房、衣物,抱头痛哭。行者取了“避火罩”,一个筋斗又上南天门,把罩还给广目天王。说:“谢了,谢了!”天王说:“大圣诚信,我正想借给你不好意思要。”悟空笑说:“我岂能骗你宝贝?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广目天王说:“许久不见,请到宫中叙谈。”悟空说:“如今跟了唐僧,不似从前,以后有空再叨谈!这就辞回。”于是一个筋斗打回。来到寺前,变作一个蜜蜂飞进前禅房,见唐僧仍在沉睡未醒,便唤说:“天亮了,师傅起来早上路。”唐僧睁眼说:“正是。”穿了衣服,开门想方便,但见昨日的殿宇僧房不见,只剩下烧焦的断墙残坦。唐僧大吃一惊,说:“这是为何?”行者答:“失火了!”三藏说:“我怎么不知道!”行者说:“我护了禅房,师傅浓睡,未有打搅。”三藏说:“你既有本事护了这禅房,为何不都护了?”行者说:“那老和尚果然起了歹心,教徒子徒孙架柴欲烧死咱,我教他恶人恶报,助他一把风,这大火好烧!”唐僧说:“你这猢狲,又顽劣了,若是烧了佛宝,决不轻饶,我便把你咒死!”行者说:“师傅放心,那老和尚住的后禅房那不还完好,咱赶紧要了袈裟走吧!”于是行者挑了行囊,牵过白马,扶唐僧上马,往后禅房而来。那些僧众看见,都惊呼:“索命的魂灵来了!”皆都跪下磕头说:“冤有头,债有主,请找师祖!”都以为他师徒是被烧死的鬼魂。

    唐僧见后禅房果没有烧灼迹象,便教行者讨要袈裟。那老和尚见一场大火把寺院烧得那样,十分悲伤,又听报没把唐僧师徒烧死,来要袈裟,更是恐慌。对小童说:“赶紧把袈裟还给神僧,教老爷去吧!”可是遍找不到,吓得一腚毛。急说:“昨日放火时,我已包好,放在桌上,怎会不见?”又听行者催要,更是急的不得了。袈裟拿不出,寺院又烧了,感觉走投无路,末日已到,便弓着腿,弯着腰,凝聚浑身力量,朝墙上撞去,脑袋开花,命见阎王。

    那满寺僧众跪了一地说:“师公撞死了,袈裟找不到,这如何是好?”行者厉声说:“给我找,找!”还是遍找不到,连那老和尚的衣服也剥了,没有!悟空撒急了,从耳中掏出金箍棒,迎风一晃,便要打那些僧众,唐僧赶紧念动真言,疼得悟空扑腾跌倒。唐僧住口说:“找不到袈裟,我就把你咒死,你不要再杀戮,只须再问他一问!”僧众见长老救命,都口喊:“活佛老爷,实愿那老死鬼,他贪恋你那宝贝,说什么留作传寺之宝,教我们放火烧死你,我等见火借风势,愈烧愈大,便都救火,这袈裟谁能顾了!却向哪里找?”行者说:“找不到,我被咒死,也得把你们都打杀了!”众僧都吓得颤抖。有个年龄大的壮胆说:“此去正南三十里,有个黑风山,山里有个黑大王,常来与师公论道。他是个妖怪,想必是他趁机拿去了?”行者说:“火光照耀数十里,必然惊动那厮,它既是妖精,错不了,准是他趁火打劫,掳走了。”说着拿起铁棒,照那残颓的大殿一棍打下,打倒一大片,对众僧说:“你们好生侍候我师傅,白马要用精料,行囊不许动了,稍有怠慢,棍下不饶!老孙要到黑风山走一遭。”说着唿哨一声,跳在空中,把腰一扭便去了,慌得僧众往空礼拜,说:“原来是神佛,怪不得烧不死!”都乖乖的侍奉唐僧。

    悟空眨眼便到了黑风山,见那山峻拔却郁郁葱葱,云雾缭绕,风景秀丽。行者在云端里看,只见一个黑脸大汉、一个白衣秀士、一个老道,三人坐在崖下。他便落于岩后听他们在说什么。只听他们在谈天论地,还有烧汞炼银制丹之术,都是旁门左道。一会,那黑脸大汉说:“夜里,我见观音院起火,纵云前看,见好一场大火,只是方丈禅房未着,忽见房中闪烁金光,便潜身而入,见桌上放着一个包裹,便顺手牵羊拿来,原来是一件锦襕袈裟,乃是异宝,我想在明日寿辰,办个‘佛衣会’,为我添彩,让大家观赏,不知你俩参加不参加?”白衣秀士说:“往年都来,给大王拜寿,今有这等好事,岂能不来!”道人说:“咱这就散去,回头准备,明日赍寿礼准到。”行者听了,大喝一声说:“好妖怪!偷了我的佛衣,快还来!”跳起举棒便打,惊得黑汉化风而逃,道士腾云便走,直把个白衣秀士被一棒打杀。原来是一条白花怪蛇!行者提起,抖为数段,扔在一边,又去找那黑脸大汉。在险峻的山峰下,发现一个洞府。洞门紧闭,上书“黑风山黑风洞”六个大字。

    行者抡棒向前叫门,慌得那把门小妖赶紧报告说:“大王,不好了!一个毛脸雷公嘴的找上门来,佛衣会做不成了!”气的黑脸汉嗷嗷怪叫说:“小的们,快抬我的枪来!”立即披挂,绰枪在手,开了洞门,出洞高叫说:“哪里来的小辈,敢追门闹事!”悟空听了笑说:“你这黑炭,你爷爷说出名号,必然把你吓倒。”那怪冷笑说:“说来我听。”悟空说:“我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那怪大笑说:“我当是谁?原来是那弼马温,你敢欺上门来!”悟空听那怪提起在天庭官衔,恨声说:“你快把我师傅的袈裟拿来,若迟疑,你爷爷便把你打杀,捣了洞府,把一洞妖精杀光!”只听那怪怪笑说:“大话、大话,你这泼猴竟还有师傅,我便拿了袈裟,你又怎奈我何!”气的悟空抡棒便打。两个在山中一场恶杀。那怪也不含糊,力大无穷,把一杆混铁枪舞得风雨不透,金箍棒力道千钧,却也占不到便宜。两个枪来棍往,直打得山摇地动,斗了百合,那怪以枪架住棍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