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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44部分阅读

    ”便把雄信颈上的锁链除下,教内丁拿着,一同到了下处。

    齐国远、李如圭、尤俊达都来看望雄信。屈突通来到说:“检点众犯,独不见雄信,故找到这里。”秦琼说:“雄信是我们好兄弟,但等到了长安,再交还与你。”屈突通说:“这样恐怕不大合适。”李如圭怒说:“我等出生入死,众人难道保不下一个人!”屈突通说:“我也是奉王命来查,既然众位将军作保,我也没有什么可说得了。”便告辞。

    次日,秦王打发柴绍夫妇领娘子军先行,齐国远、李如圭只得随行,程咬金被差往鄂县。时懋功来到,知雄信在叔宝处,便来相会。懋功说:“路遇二哥家眷,被送往秦伯母处,我又拨二十名军校护送,给纹银三百两作为盘缠,想这时也到了长安,请二哥尽可放心。”雄信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哀善不说,惟有请弟兄们呵护家眷,弟虽死犹生,无有挂牵。”懋功、叔宝伤感。

    秦王把洛阳安排好,便班师回长安,一干人犯皆在囚车拖行。秦琼雇了一辆驴轿,把雄信安坐在里边。秦王不日凯旋回到长安,先到太牢交割人犯。此时,雄信也不得不到牢中。懋功、秦琼吩咐牢头,安排三间洁净的牢房教单雄信住。

    唐帝为秦王凯旋庆功,赏劳将士,裁处一干人犯,朱灿被判凌迟处死,王世充及子侄被判斩首,家眷被流放边远。对窦建德众议宽大。唐帝说:“他最早造反,称王一方,放了如放虎归山。缚虎不易,放虎亦难。”秦王说:“他在乐寿,治理多年,颇得民望。前儿臣俘获他的部众六七万,放掉便是感化一方。山东、河北多年遭难,都盼太平,民不愿再反。放他再造反也难,但得有条件,可押他上殿,看他的表现。若能教他遁入空门,得高僧教化,也会给今后再欲造反的人做个榜样。遭杀戮竟是兵解,入空门四大皆空。征杀半生,什么帝王将相,将人呼来唤去,驱使殆尽。善恶只在一念之间,他助王世充,又添七八万屈死鬼,只落得荣华富贵一场空,剩下行尸走肉。说不好也作无头鬼。教他忏悔,要知如此,何必当初!”唐帝依允。

    窦建德被押入朝,跪在丹墀。唐帝问:“朕欲赦你,但不知你是不是还会造反?”建德说:“我已看透世事,并不想再与世有争,情愿出家为僧,吃斋念佛,消弭心中恶念!”唐帝大喜,说:“难得你大彻大悟,朕赐你拜高僧玄奘为师,他本在金山寺,朕这就命尉迟恭督建大相国寺,你这就在殿下剃度,朕赐你僧衣钵盂,只要你潜心修行,作为高僧徒弟,待相国寺建成,便赐封你为该寺住持。”窦建德谢恩剃度,随僧人而去。

    王世充的臣下段达、单雄信、杨公卿、郭士衡等,都被判斩首。着刑部派官监斩,散朝。

    第十八章 情深意重割肱肉 平天下一统江山

    懋功、叔宝、咬金急往西府,向秦王求情,秦琼说:“雄信勇武尚在秦琼之上,请殿下留用,为国出力。”懋功、咬金也拜求于地说:“请殿下勿念前嫌,留其有用之身,为大唐效力。”秦王说:“宣武陵之事乃是为其主,为人臣下理应这样杀敌,我岂能在意?只是雄信事人太轻易,又久在绿林,将来但有稍不如意,难免生事!若留实为患,又何必惋惜?”懋功说:“殿下何必猜疑,既归唐有我们众兄弟,谁愿意再生事?”秦王说:“雄信危险胜过李密,卿等自归唐建功立业,死心塌地,但与彼结为生死之交,若被异心者蒙蔽,那才是真的可惜!”程咬金愿意以一家三口担保,叔宝愿意以自身代替,秦王只是不依。说:“圣意如此,岂能更改!”懋功见雄信必死无疑,便说:“程兄速置酒席抬到太牢,先去与单二哥攀谈,省得他将死埋怨众兄弟无义。叔宝兄回家安排,千万不能走漏消息,使二哥家眷呼天寻死。”三人拜辞秦王出了西府,秦琼、咬金自去,懋功却去了徐义扶那里,求徐惠妃说秦王改变主意。

    程咬金令人抬了酒席,来到太牢,摆在单雄信屋里。咬金止不住眼泪汪汪,向雄信敬酒说:“我与叔宝、懋功早想来看你,一直没得闲,身不由己,二哥别生气。哪跟咱在山东时,那是咱自己的天地!如今弟兄们各奔东西,我等在唐,也不容易。说话做事,全由不得自己,清规诫律把你束缚的极。难得与二哥在一起,咱且先饮,等着众兄弟。”雄信心里明白,听咬金的话外之意,那是秦王不饶恕自己,被斩在即!便接过咬金斟满的酒,一连喝了三大碗。霎时,秦琼进来,强压住内心的痛苦,说:“程兄弟,教你先来陪二哥吃酒,为何闷坐在此?弟兄们欲身代,怎奈由不得自己!”懋功又气喘吁吁跑来,咬金问:“如何!”懋功摇头。雄信完全明白,爽朗大笑说:“难为三位兄弟,我自出二贤庄,便把生死置之度外,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难得遇知己。来!斟满酒,咱再一齐痛饮三大碗!”三人再难以下咽,雄信却一连喝了五六碗。此时屋外,人头晃动,有几个勒红头巾的人不断出现。雄信坦然地说:“伺候我的来了,我早知即使我愿归顺,也未必肯容!今日与弟饮酒,明日便找玄邃、伯当畅饮。三位兄弟,你们的心情已尽,只有来生再会,那就各人忙各人吧。”三人大恸,雄信说:“大丈夫视死如归,休作儿女之态,岂不叫人笑话!”秦琼把侩子手喊进,懋功吩咐:“二哥不比别人,你们须好生伺候!”咬金说:“二兄先去,我在这里与二哥一块去。”

    法场上扎着两个棚,一个挂彩,一个是行刑时暂押犯人。段达一干人早已斩首,尸横在地。懋功到,从彩棚里钻出监斩官相见。懋功说:“捡个洁净的地方!”秦琼搬来在潞州遇难时雄信相赠的铺头,铺设在地。

    秦府里因单全走漏了消息,哀号恸地。爱莲小姐只是寻死,非要见父亲一面,秦母也感雄信恩德,要来法场见雄信一面,于是备轿。秦母及家人连同雄信家眷都来到法场。懋功只得安排在卷棚内。一会,单雄信没有被绑缚,与程咬金携手大踏步而来。秦母领众人相见,秦琼与张氏跪在雄信面前。秦母说:“当年叔宝在潞州生病又逢难,若不是单员外相助,哪有今天?”爱莲急忙跪在一边还礼。众人哀号一片。雄信对秦琼说:“请教伯母连同众家眷回去,免得我乱了方寸!”秦母听见,只得领众上轿回返。秦琼教搬来火盆,各人拔出佩刀,把肱上肉割下,在火上烤熟,依次递与雄信,雄信接来吃了,秦琼说:“你去后我等若不能照顾二哥家眷,便如此肉!”即教儿子秦怀玉近前说:“快来拜见岳父!”怀玉上前,拜了四拜。雄信哈哈大笑说:“有此贤婿,死也痛快,我再无挂牵,这就去了!”说完引颈就戮。单全来到,号啕大哭,抢过刑刀,便向脖间摸去,被咬金夺下。懋功说:“总管还有许多事要做,怎能轻生?二哥尸首还须你送到二贤庄安葬。”单全便不再寻死。秦王有旨,雄信首级免于号令,于是秦琼诸位便把首级缝起,用棺木成殓,送到城外寺中停放。刚到,魏玄成、罗士信、尤俊达、连句真等便来吊唁,众人十分伤感。过了旬日,秦琼便教怀玉与爱莲成亲,与单全一道送单雄信灵柩回潞州二贤庄安葬。

    王世充、窦建德既灭,天下只有小股力量没有归唐。唐帝把罗艺封为幽燕王,知其子罗成凭一杆银枪英雄无敌,便封为幽州刺史,教其父子平定北方。又教秦琼征东,安定中原直到山东江淮。又教李勣征南,长江以南、浙闽、两广、两川,直到云贵边蛮。又教李靖征西,陇西诸州郡直到天山,可代朝廷封官镇守各地,只把册籍送回入馆。这一切自然都是秦王主管。各方捷报频传,没用两年,天下太平已经实现!秦王令出征大军暂驻边远,以便长治久安。

    第十九章 世民争天下为安 建成元吉行滛乱

    唐帝见天下一统,心中高兴,便设置齐全,设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又想扩建皇宫,尽享人间富贵,可惜李渊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虽有众多妃子,却是难得一顾!生子者也只有二十余人。说起来新人替旧人,世间常理,但李渊却是风烛残年,又怎光顾的个来。少者不通事理,时张、尹二妃却是正当年龄,三十开外,她俩本是炀帝之妃,炀帝对其便倍加宠爱,对李渊更有经验关心备至,深受李渊宠爱。

    世民对李渊说:“天下才太平,自炀帝以来民不聊生,大规模的建修,东西二都建得已是宫殿巍峨,金碧辉煌,再也不用动用财力、人力扩建。隋之所以短时灭亡,连连不断的繁重徭役是关键。加强边防建设,内以宽治,外用雄兵,不出几年,异域海外,必来进贡朝见。”李渊遂打消了扩建宫殿的念头。

    李渊称帝没几年,窦皇后便逝去,日益充满。时唐帝患病,虽嫔妃三千,也只有张、尹二妃能近前,但也须经宣召,才能到李渊的寝宫。建成、元吉在唐帝宫中,时常与二妃相见,这四人本都是放荡性情,二妃见李渊老不中用,太子、齐王却正值青春年华,不自制的便眉来眼去。翌日,建成、元吉再也忍耐不住,便收拾金珠宝贝两盒,教宫监捧着,径到后宰门。门官认得,慌忙开门,建成、元吉来到分宫楼下,把马交与宫监看守。只见张妃使唤宫娥小莹站在门口,便使通报。二妃准入,建成、元吉进宫,献上礼物,有一群宫女接了。稍顷,张、尹二妃在四个宫娥的簇拥下,轻移莲步而出,建成、元吉令铺下毡毯,就要行大礼。说:“儿臣知二位娘娘今日同寿,特备薄礼相贺。”说着就要拜将下去。二妃急教人托住,坚持不受。建成、元吉说:“娘娘犹如母后,寿日能不行大礼?”二妃坚持以常理相见。张妃说:“楼上说话方便,二王还请上楼。”尹妃附和。二王来到楼上,只见客厅宽敞明亮,墙上挂着山水画,地上摆着珍玩,奇珍异宝不少,都是唐帝恩赐。张妃说:“前者皇上欲教秦王住东都,你二人捎进话来,我姊妹俩在皇上面前苦说才罢免。若秦王得逞,他日江山岂容他人?他府下武将谋士成群,又掌管天下兵马,对他实应谨慎。”建成说:“二位娘娘恩德胜过母后,犹如再生,这江山全靠您筹划。”尹妃说:“真是一母生百般,那秦王见了只是一揖,对我姊妹从不正眼相看!不似你二人感到亲近。他虽英武势重,量也跑不出我们的手心。”二王一味称谢,异口同声说:“若得娘娘如此用心,真是母后。二妃令摆上酒席,就于楼上饮酒弹唱。二王教随从外面伺候,便与二妃开怀畅饮,二王本是酒色中人,又早垂涎,先是礼貌,不敢贸然。慢慢有了酒意,便难把持。二妃眼睁睁看着二王,借着酒兴,早已心猿意马,便教侍女下楼,四人真是色胆包天,竟然两对巫山。四人心满意足,又饮酒弹唱。

    秦王自唐帝生病,便在床前伺候,不回西府,七八天过去了,唐帝渐愈。对世民说:“朕觉得好多了,你有多日没回,今夜不用你侍候,就回府歇息吧!”秦王便辞父皇而归。走到分宫楼,只听张、尹宫中在弹筝歌唱,伴随着旋律,张尹二妃歌声悠扬。秦王心想:“父皇有病,何以二位娘娘有如此雅兴?”便留步。只听元吉说:“这杯该大哥喝,却教我喝了。”秦王自语说:“怪不得,是他二人在此!”便欲上去责备,又想:“当面指责他们,弄不巧荒唐。不如警示他们,改过为上。”便把玉带解下,挂于宫门上离去。

    次日天明,二王二妃醒来,小莹、夭夭端上香汤,洗漱毕。张妃说:“二位殿下,如此恩重,秦王的事在你父皇跟前但有风吹草动,必定告诉。”建成拉着张妃的手依依不舍说:“我兄弟但有空,便来看望。”元吉也说:“大哥若有空时,我必喊来。”二妃情义浓浓地送出宫门。忽宫监官献上一条玉带,说:“昨晚不知是谁挂在这里?”建成接过来一看,认得是秦王所束,便与元吉大惊失色。建成说:“准是他从此路过,见我等欢聚,故挂带警示。若他告诉父皇,岂不遭殃。”张妃说:“我们四人命悬一起,好歹也要咬住他,教他有口难辩。若被治罪,不就完蛋。”

    张、尹二妃急回宫打扮,把玉带撕毁三四处,领了小莹、夭夭同上御辇,到丹霄宫来朝见唐帝。唐帝大惊说:“朕没召见你们,何故径自来?”二妃流泪说:“一来想看圣安否?二来有事相奏。”唐帝问:“二位爱妃,所奏何事?”二妃齐说:“昨晚秦王喝得酩酊大醉,闯入妾宫,先说滛语,便欲强行,妾等至死不从,扯他来见帝,总因力不支,被他走脱,只扯下玉带一条。请陛下为妾做主,给他定罪,不可饶恕。”李渊听了茫然说:“昨天黄昏后秦王才从这里走,他又上哪里喝酒?此玉带虽是他的,也许是不小心所丢,此事不小,二妃千万不要胡闹,更不许张扬,朕方愈,爱妃还是暂回吧!”二妃走后,李渊寻思:“世民只知南征北战,倾心平天下,走过多少地方?天下美女多的是,但他从不好女色,没听说他有此爱好!建成、元吉却是好酒色,可也大胆不到朕的!此事蹊跷,也许是阴谋,看世民功高,买通朕的爱妃,胡说八道。”越想越是一团糟,便不敢再往下想了。忽内监进来奏说:“阳平公主薨了。”唐帝听了大恸说:“自我起事,公主建娘子军帮打天下,如今天下已得,却先父皇而去,岂不教朕哀痛!”说着老泪横流,呜咽出声。诏命柴绍把丧事办好,自是把秦王事忘掉,便压下不提。

    一日,唐帝在苑林中静养消遣,建成、世民、元吉都到,建成说:“二弟每每领兵于外,可论武功没有我高,因是储君,父皇便不教上阵厮杀,真教我心情难耐,手痒的狠哟!”世民见建成在父皇跟前,一口便把己舍生忘死征战沙场,平定天下的功绩轻轻抹掉。心想:“我出生入死打下天下,他整天与元吉在花天酒地里泡,竟然,做出禽兽行径,父皇之后,他自然为帝。我即无功劳,且他失政,甚于杨广,锦绣江山又不知落入谁手?天下如再大乱,生灵又会涂炭。”想到这里,便说:“天下惟有德者居之,打天下并非只凭自身武艺,还须能服众,又能使黎民拥护,才能成功!咱一母同胞,弟兄四人,若论武功,当属元霸,他武功盖世,可惜英年早逝!我次于他,当在你与元吉之上。”元吉说:“你武功既高,为何险被单雄信杀了!”世民说:“那是我没带兵器。”元吉说:“那单雄信乃是虎将,二哥斗他不过,得尉迟恭相助也就是了。又为何给他虚报功劳,什么单鞭划马,徒手夺槊,真是好笑!”世民说:“这事岂能假得了!”元吉说:“我扮单雄信,咱再演一遭,看敬德能夺我手中槊?若能真的夺了,大家方信,也博父皇一笑!”唐帝说:“敬德勇猛,岂能假了,那就再演绎一下,可别伤着!”世民只得领旨,教敬德骑秃马在远处等待。

    元吉私下交待随从部将黄太岁,吩咐好,便披挂上马,手提铁杆大槊,向世民冲来。世民拨马便走,元吉赶得远了,便重下杀手。元吉本来惯在马上使槊,舞起那铁杆大槊,威力自是非同凡响,招招致命,式式狠毒。秦王本领命装扮,却没想到齐王这样歹毒,胜于战场厮杀!只听一声雷鸣喊:“勿伤我主!”尉迟恭见秦王只是躲闪,元吉却来真的,便纵马而出,手执钢鞭向元吉打去,元吉便丢了世民,来与敬德战,元吉一槊刺来,敬德将身一闪,伸左手轻轻把槊夺过。说:“你要玩真的,我一鞭把你打死!”吓得元吉来了一招马镫藏身,哧溜钻于马肚下逃窜。秦王正圈马回返,林中黄太岁骤马窜出,一柄大刀一招力劈华山之势,足有万钧之力,夹带刺耳的啸声劈下,眼见秦王难以招架,也来不及躲避,忽见敬德飞驰而至,老远便把铁槊掷出,那黄太岁的刀未落下,却被铁槊击毙。元吉纵马来到唐帝跟前,说:“秦王欲使尉迟恭杀我,又教那恶奴杀我爱将,本是儿戏,不想他当真的,请父皇明断!”建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