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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43部分阅读

    有兵自安。”咬金说:“我在路上遇到贾运甫兄,他是送单二哥家眷归来。”秦琼说:“这就放心了,运甫兄为何没来?”咬金说:“运甫兄因单二哥不愿归唐,他随魏公归而再反,便教我向弟兄们致意,他要隐居深山。”王娘娘、王夫人走进墓室,各捶棺嚎哭,众皆亦泪落如雨。少顷,王娘娘出墓室,向叔宝、懋功,魏征下拜,三人也急忙跪下说:“娘娘有话好说,何必跪下。”王娘娘泣说:“多亏三位念昔日结交之情,取回首级,讨诏建墓,幸未安葬,使我能见一面。既然皇恩浩荡,都已赦罪,遗孤往后还望三位看护,我死也瞑目。”说着嗖的拔出佩刀,向颈中抹去,被王当仁拉住,众人好言劝住。伯当夫人在墓中,又尽力向石壁撞去,被尤、连二夫人抱住。墓里墓外哭声动地,乱糟糟。待安静下来,魏征对咬金说:“程兄应该回长安复命,我有一封书捎给徐义扶,倘有人来吊祭,兄可早报信。”得魏征提醒,咬金说:“我是该回去复命,这里的事,全靠众位弟兄。”于是返回长安。叩见母亲与秦母,便去见秦王。

    秦王正与唐帝及众臣,在太和殿观看尉迟恭画像。原来尉迟恭屡败唐将,齐王怕太原被攻破,便画了尉迟恭画像,先逃回长安求援。咬金进见唐帝与秦王,唐帝问:“卿此去带多少兵马归唐?”咬金答:“我的部众战败后四散,都看我诚实憨直,又被我聚了三四千,屯驻北邙山,我已知会赶往熊耳山;瓦岗寨尤俊达、连句真、领来四五千;徐懋功、秦琼部众四五千。总共万余兵马,现都在熊耳山,待安葬完,便来长安归唐。”唐帝大喜,问:“卿可否还回去?”咬金答:“臣还得去参加葬礼,完备事,便引众速来。”咬金辞出朝,即来会徐义扶。呈上魏征书札,义扶看了,知不但王娘娘贞烈,且魏之将士哀痛之情感天动地,想讨点御祭,以安众心。义扶便见徐惠妃。惠妃向秦王说明魏征之意,秦王便向唐王讨下御祭。唐王欲差礼部一官员送去。

    秦王对众谋士说:“魏之将士,万余齐集熊耳山,孤知那些将士,皆是能征贯战,非孤亲往吊祭,不能安众心。”谋士们都说:“殿下不能去,那些人,大都是草莽出身,绿林人士,野蛮凶顽,深入其中,恐有危险。”秦王说:“不然,人生于乱世之间,行为出于无奈、必然。遇明君归于王化,则能为国出力,不惧生死,勇往直前。李密出身豪贵,不得势而跻身他们中间,全靠义字当先,但义字不存他心间,只是表面。又自恃才高,把异人能士置于一边,才遭惨败溃散。懋功、叔宝、魏征皆是国之栋梁,治世能臣,他们归心已定,必然号令威仪,纪律严明。我去非是真祭李密,乃是收拢众心。”众便不再言。于是,秦王令咬金、义扶赍御祭先行,随后领众多谋士与虎贲,经往熊州进发。

    程咬金、徐义夫快马加鞭,先到熊耳山,送上御祭。又说秦王亲来吊祭,魏之将士无不欣慰。懋功令从山上到山下,五里一营,十里建亭,派二十骑前往打探。

    不多日,秦王一行来到熊州,只听三声炮响,涌出五百身穿缟素的兵勇,为首一将跪拜说:“迎接千岁路过。”行四五里,又是如此。秦王但见那些白衣将士,队伍整齐划一,个个精神饱满,威武雄壮,坐在宝辇中叹说:“魏军将帅治军如此,李密竟不成功,实为可惜!”如此七八处,离熊耳山尚有数里,只听又有三声大炮响起,徐懋功、魏征、秦琼领诸多将士肃立于道旁,见辇过来,皆匍匐于地。秦王早在辇中看见,高喊:“先生们请起!”鼓乐齐鸣,众人让过辇,皆上马跟随。将到墓边,又是三声大炮,诸将请秦王下辇,引入早已搭好的芦棚。秦王更衣,亲自吊祭,那里早已摆好了御祭,随来官员,全都献上祭礼。

    秦王进了拜亭,但见墓外供着一个金字灵牌,上面写着:唐故光禄卿上柱国邢公李讳密之灵位。下首一金字灵牌上写着:唐故右卫大将军王讳伯当之灵位。左首秦琼、懋功、魏征、程咬金等诸将领皆披麻戴孝跪于灵位旁,右首王当仁扶着三岁的遗孤都披麻戴孝俯伏于地。墓内响起哀嚎,秦王边哭边祭。想李密当初是何等气势,兵马日益增多,地盘不断扩张,傲视群雄。多少非分之想,都将成为现实。却顷刻瓦解,只落得如此下场,撇下不满三尺孩童,实在令人痛惜!说着泪落如雨。众见秦王如此,皆伏地痛哭。秦王祭毕上辇,到芦棚更衣。王当仁扶幼童与诸将到芦棚谢恩。秦王说:“众卿料理完,速进长安,以慰朝廷悬悬之念。”懋功说:“臣等不敢拖延,只在数日内便往长安。”唐臣依次祭毕,秦王起辇回转。

    秦王又拨五千银赏军,众军无不踊跃欢喜,叔宝便命书记写谢表两道,教柳周臣赍表随秦王先往长安。择日安葬完,料理起行。王娘娘、王夫人不愿前去,甘愿守墓,懋功无奈,只得留三四十个军校,守在墓前。诸将各领本部起行。

    第十六章 归大唐方遇明君 建功业不失王公

    不日到了长安,先谒秦王。秦王领魏大小臣子,朝见唐帝。懋功献上将士花名册,唐帝大喜,即封徐懋功为左武卫大将军,徐茂功本姓徐,名世勣,字懋功。唐帝便赐姓李,名一个勣字,叫李勣。唐帝认为他对大唐的贡献很有成绩,显无限荣耀。授秦琼为右武卫大将军,罗士信为马军总管,尤俊达为左统军,连句真为右统军,王薄为步军总管,依次录用。王薄奏说:“臣不敢授职。”唐帝说:“为何?”王薄说:“臣此来一觐尧舜之君尊颜;一谢隆恩于故主。还有一句冒昧的话想说,不置可否?”唐帝说:“有话只管奏来,但说无妨。”王薄说:“我知天下圣君,仁爱护民,抚恤鳏寡孤独,先主怀德来归,得蒙封爵赐婚。然因一时糊涂,遭致杀身。孤独公主空守寂寞,孱弱之妻怀抱孤儿,宿于荒野,若能把他们聚于邢府,实乃圣德。臣愿心了,甘愿居家为民。”唐帝大喜说:“卿乃武将,知礼怀有仁爱之心,实在难得。”便命人前去把王氏母子及王伯当之妻接来,居于邢府抚养遗孤。加封王薄为虎翼大将军,祖君彦、柳州臣等皆封爵。众皆谢恩。

    谢恩毕,忽晋阳有飞马来报:“刘武周攻城紧急,速求救兵。”唐帝说:“晋阳乃中原咽喉之地,岂能便失!只恨宋金刚部下,有一猛将难敌。”李勣奏说:“臣愿领兵破敌。”唐帝说:“朕素知卿乃有经天纬地之才,神算演太乙,精通奇门遁甲,古往今来少有的将帅之才!可你看那厮画像,确实勇猛难敌。”便领诸将来到画前,但见尉迟敬德身高九尺,须髯戟张,圆目、阔口、隆鼻,犹如黑铁塔,手持竹节钢鞭。懋功说:“量一丑奴,何以为怪?”秦琼说:“请陛下赐以笔墨,我把它抹掉,省得玷污皇家殿堂!”唐帝命取过笔墨,秦琼恨得咬牙切齿,从头到足,抹得一塌糊涂。

    唐帝便命李勣为讨虏大元帅,秦琼为讨虏大将军,王薄为正先锋,罗士信为副先锋,程咬金为押粮使,秦王为监军讨虏大使,领军押后。即日辞帝出征。

    秦王与懋功领大军出了长安,不日来到汴州。懋功说:“北征刘武周,南怕王世充,若他趁机袭来,长安则危!”秦王说:“自隋亡,天下称王者三四十处,朱灿穷途末路来归,被封为楚王,现住菊潭,可以阻挡。”懋功说:“殿下可使人赍书携礼,教他挡住王世充,则我等可专心歼灭刘武周。”秦王说:“此贼生性食人,连他的好友隋时著作佐郎陆从典,通事舍人颜泯楚阖家皆被所吃,孤几欲把他灭掉,今为权宜之计,暂且教他多活几日,以为用处,但谁可去呢?”一人应声愿往,秦王看是学士段悫。段悫说:“我与他自幼相交,长大虽未见面,但我知他生性本善,绝非邪恶之徒,教他灭掉僭位的王世充,他必定从命。”秦王说:“你嗜酒如命,必定误事。”段悫说:“殿下既委以重任,我从此戒酒。”于是,秦王令段悫领几个随从赍书携礼而去。

    段悫见到朱灿,灿非昔比,头戴王冠,身穿龙衣,两人相见,自是欢喜。灿说:“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可想死你。”段献上书礼说:“这些年我在秦王那里,在它帐下为学士。”灿设宴相待,段说:“小弟已戒酒,不能复饮。”灿说:“无酒不成席,这是说哪里?想咱从小在一起,我当县令时还经常在一块畅饮,如今来到我王宫里,以美酒佳肴待知己,不饮酒岂不失礼!”段悫本来好酒,好酒如好色,好色不顾廉耻后果,性情起来不择场地。段悫好酒,又得劝说,看着美酒早已垂涎三尺,即便入席。二人饮得欢快,说得投机。段悫说:“王世充僭越称帝,兄若与唐共灭掉,宝物归你,平分土地。”朱灿大喜。满口答应说:“凭我兵力,还须唐助兵马数千为宜。”段悫说:“此事容易,我回告秦王,便派兵马来这里。”大事说定,段悫得意,便放量饮酒。段忽见朱灿两眼发红,泛出绿光。原来朱灿以县令之职,被调往运河工地,为赶工期,役使民工,日夜劳作,可粮食不及,民工多有饿死。朱灿好酒,断了肉,便割尸肌肉而食,久而成了嗜癖,便杀活人吃。直到后来,起兵反隋才忌。但酒后仍然眼发红,泛绿光。段悫看了笑着说:“我听说兄台当年常以人为食,看你眼睛这样,想必是真的。”一句话惹恼了朱灿。灿怒说:“我吃人是常事,但就是还没吃过读书人!”段说:“读书人岂是你吃的!”灿说:“我这就吃你。”段说:“你敢!”灿说:“有何不敢,你在众人面前提我旧事,我就吃你!”喝令武士说:“快把这厮零解了蒸吃!”段悫被拖出,杀死,分割,洗净上了蒸笼。将近半个时辰,用大盘端上。朱灿一面饮酒,一面吃肉,津津有味。赞叹说:“这读书人的肉果然好吃!”那些跟段悫去的人,看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赶紧溜出,上马没命的飞驰而去。回告秦王,秦王恨极,大呼说:“我要杀掉这吃人的魔头!”

    李勣说:“此贼确实该杀,但救晋阳又是燃眉之急,若兵分两路,必分散了战斗力。”正说间,忽有飞马来报:“李靖征林士弘,路过伊州,说张善相归唐。知秦王在此,领兵来见。”秦王大喜说:“朱灿这贼当灭!”李靖来到,与秦王、懋功、叔宝相见礼毕,秦王说起朱灿邪魔失人性。李靖说:“不劳殿下亲征,我领兵前去剿灭,为段悫学士报仇!”秦王说:“卿去必定马到成功。剿灭朱灿后,可屯兵河南界口,待我剿灭了刘武周,便到那里会齐,再攻王世充。”便命李靖为征楚大将军,张善相为马步总管,白显道为先锋,领兵一万前往。

    秦王领兵一路收复失地,来到晋阳,秦琼与尉迟敬德对敌,真是棋逢对手。二人相斗,一个双锏游走如龙,一个钢鞭霹雳闪电,直杀得天昏地暗。但听得暴喝如雷,兵刃撕裂长空。二人舍生忘死酣斗,也不知过了几百招,却是打成平手。秦王观阵,心系叔宝,又想收敬德,看天色已晚,怕再斗下去,二虎会有一伤,便教鸣金。二将各归本阵。秦琼杀得性起,便教打起火把,准备夜战。秦王不准,叔宝不依,早听得敬德在阵前大叫:“快快出来与我撕杀!”秦琼说:“这羌奴性子倒比我急。”即换了骏马,手舞双锏而出。

    阵前打起无数火把,照耀如同白昼,二人又撕杀在一起,过了百招,依然不分胜负。尉迟敬德圈马住手说:“咱已过了数百招,谁也占不到便宜,即使再斗千招,看来也胜负难分!你可敢比力决胜负?”秦琼问:“怎么个比法?”敬德说:“我先打你三鞭,你再还我三锏,受的了者为胜。”秦琼在马上大笑说:“你这黑炭头,倒也不憨,你让我先打三锏看如何?”敬德说:“这倒是难,谁先挨打,少不得骨折筋断。”秦琼说:“你看那边并排着两块巨石,都有数千斤,咱打它,打断的便胜。”敬德说:“你说的妙极,公平起见,咱交换兵刃。以三下定输赢,我若输归唐,你若输了归我定阳。”叔宝依言。敬德手执镏金锏,运起内功,力贯右臂,暴喝一声打下,只见巨石上留下一道印,再来一下,印记加深,便凝神聚气,使出浑身之力,再猛地劈下,那巨石便从中间分开。敬德得意的呵呵大笑,说:“看你的了!”秦琼拿着钢鞭,也是运功聚力,猛地打下一鞭,那巨石上便落下一道深印。再喝气开声,又是一鞭落下,那巨石便齐刷刷从中间断开。秦琼大笑说:“劈开巨石,你用了三锏,我却只用了两鞭,你便输定了。”敬德干瞪眼说:“胜输我不耍赖,但确实因兵器的缘故,我的单鞭重一百二十斤,你的双锏合重一百二十八斤,都是单打,教你占了便宜。不行,我不能随你归唐。”秦琼说:“你想耍赖!”二人正在争持,秦王使人送来酒肉,说:“秦王恐二位将军决力腹空,请受用。”尉迟敬德说:“谁吃你家牛肉!还得厮杀决胜负。”于是二人交换了兵器,再上马欲战。秦王便教鸣金。秦琼只得拨马回寨,敬德亦归营。

    敬德回营,有几个小校,兴致的向宋金刚讲述二人比力劈石之事。宋大怒,说:“战场厮杀,以死相拼,何以此儿戏!”便报与刘武周。刘亦大怒,令左右速斩敬德报来,众将告免。刘武周便令寻相守关,贬尉迟敬德去守粮草。懋功得知心喜。忽探马来报:“曷娑那可汗领兵前来助刘武周。”懋功对秦王附耳低言,秦王便命总管刘世让,赍金珠到曷娑那可汗营中,说其按兵不动。

    懋功令诸将分头攻打柏璧关,寻相早有投唐之心,便献关投降。那些魏将个个奋勇,人人争功,直杀得宋金刚只剩两三千残兵败将。刘武周惊慌,忙往北撤。懋功知敬德在介休守粮,便授计于王薄、罗士信,二人领兵而去。

    尉迟敬德幸免,满面羞惭,领一队军离了柏璧关,往介休进发。来到安封地界,见数千辆粮车而来,上前查点,天已日落西山。便令军把粮车围住,就地扎营。是夜月色清明,敬德马不卸鞍,人不解甲,至亥时,只听有人高喊:“有贼来劫营!”敬德急上马追出,未有二三里,忽听一声炮响,一将领军杀出。敬德大喊:“来将好大胆,你难道不认得我?”只听那将笑说:“我大老爷王薄,岂不认得你这杀不死的丑奴!”敬德大怒,两马相交,战有五六十合,王薄败走。敬德在后猛追,追出十余里,忽见后边火光冲天,即拨马回返,那些粮草已被罗士信烧完。罗士信挺枪来战,王薄也追回,敬德力敌二将,恐介休有失,无心恋战,便拨马往介休窜。王、罗二将在后追赶,敬德进城,拽起吊桥。懋功领大军赶来,把城紧紧包围。

    秦王使寻相进城说尉迟敬德。敬德说:“须是刘武周死了,才再事别主。若直逼,只有死战而已!”寻相无奈出城。秦王正撒急,忽报总管刘世让回归,让献上刘武周、宋金刚首级。秦王大喜,问:“你得于何地?”刘世让说:“我到了曷娑可汗大营,献上礼物,他大喜。说:‘刘武周教我来助他袭唐,一路攻下郡县,那财宝都被他独吞,我在后边干喝凉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早就想与唐联合,杀此贼。今大唐派您来结交,足见诚心,我且按兵在此,静观事变。’过了两天,刘、宋兵败去投,他便设计杀了二贼,教我把首级带回,以为觐见之礼!”秦王说:“原来如此。”便重赏刘世让。又教寻相拎两颗首级进城,尉迟敬德仔细辨认,确定是真,便号啕大哭,把两颗首级用小棺木成殓,埋葬,便开城门降唐。

    秦王十分爱惜敬德,相待如宾。写表向朝廷报捷,唐帝大喜,封敬德为左府统将军,刘世让为并州太守,诸将各有升迁。

    秦王既灭了刘武周,便向河南进发,此时李靖已打败朱灿,在鸿沟界口驻扎。朱灿竞屠了菊潭,捡肥的吃了几天,便领数百骑往投王世充。

    秦王领大军袭向洛阳,王世充知唐军袭来,领军出迎。秦王令秦琼、尉迟恭从正面出击,自领程咬金、罗士信等抄敌后杀出。王世充将士欺秦王兵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