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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42部分阅读

    然他们结义,但自从当了魏主,便轻义,残杀翟让,竟有那等心计!他住在金庸,把我等留在山寨里,我早就生气,看大唐皇帝如此重恩义,错不了,咱去儿归唐,必然出人头地。”徐惠妃大喜说:“还是程伯母开朗明理。”秦母默然。知惠妃乃是秦王妃,众人起身重见礼。秦母放心不下怀玉,差丫环乘小船去探视,回报说:“他正在那大船上与李药师谈天说地,兴致勃勃地探讨兵机。”秦母放心,径到长安。

    李密一时气冲牛斗,欲杀秦琼、徐茂功、魏征三人,被众人劝免,关入大牢。王伯当说:“当初杀了翟让,动摇了人心。倘若再杀了叔宝、世勋、玄成三人,都是自家兄弟,雄信、咬金、士信等岂能肯依!顷刻间便会分崩离析。何况李世民、刘文静乃是狱官徐义夫设计救走,他三人不过渎职。要说通敌,没有事实。不如放出,用好言抚慰,当不失好兄弟。令其镇守各地,必不背弃。”于是李密命秦琼、罗士信镇守开州,徐茂功镇守黎阳,魏征去守洛仓。

    李密与王伯当商量说:“当初联盟诛灭化及,王世充耍阴谋诡计,待我等退兵,他突然出兵攻占洛阳,据东都,自称郑王。若能攻下洛阳,灭掉王世充,天下实力当数我最强,居中原而扫灭群莽,再下长安,那李渊岂能与我对抗!十八子当主神器,在我不在唐!谁若背我,那不是荒唐。”王伯当说:“理应这样。”于是李密调魏征守金庸,邴元真守洛口,令程咬金为先锋,单雄信、王当仁为第二队,自与王伯当、裴仁基为后队,杀奔洛阳。

    第十二章 李密兵败投大唐 委身人下气断

    王世充在洛阳,知魏军袭来,势大难抗,便与军师桓法嗣商议。军师会旁门左道之术,说:“主公勿忧,若依我计,必然胜利。”这桓法嗣便选三千精壮士兵,扮作鬼脸,踩高跷在校场训练。

    王世充尽起兵迎敌,据翠屏川西山结营,魏军据翠屏川东山下寨,桓法嗣领二百余人登高窥视魏寨,但见寨寨相连数十里。心想:“我虽用诡计,难有把握胜敌。”正窥视,忽见左边山上有十数个樵夫在打柴,便令军士悄悄地围上抓住。桓法嗣看其中一人相貌与李密无异,心中大喜。解到帐中拷问,那人撒急。嗣说:“你分明便是李密,乔装打扮成樵夫来偷窥我营。”那人矢口否认说:“你不信便问满天飞金永、穿山甲庞元,我们自幼就住在此山里。”嗣问:“既如此,你们可熟悉北邙山山辟路径。”穿山甲说:“我们十分熟悉。”嗣说:“不管你是不是李密,你们几人已掌握在我的手里,假的也叫你当真的!”便令给那人依李密样穿衣披挂。说:“以后你就叫李密。”那人本来酷像,打扮起来俨然就是李密,给他一大锭银子揣在怀里,心里喜滋滋。说:“叫我装李密,可比我打柴强多哩。”嗣说:“貌像神难像,你可要打起精神,多加仔细。按我教导行事,胜后,有更大的奖赏给你,并穿山甲、满天飞。”

    程咬金领兵杀向郑营,到近前,营垒原来是座木城,全用粗大的原木排起,深埋地中。近城箭矢如雨,又见城上露出硕大的怪兽,煞是吓人,马见了受惊,攻城难下,只得回寨。

    半夜,只听远处炮声隆隆,巡夜兵报程咬金说:“郑营木寨四门大开,灯火通明,并不见一个人影。”程咬金白天正杀得焦躁,听报,大喊说:“他见我攻城势猛,必趁夜里逃遁。”立即披挂,绰大斧上马,领军向郑营冲去。果见是座空寨,咬金领军穿城而出,忽有一将领兵杀来,咬金挥动大斧,厮杀十余合,那将抵敌不住,败走,咬金乘胜追杀十余里,忽听一声震天大炮,四面皆有炮声响应,涌出一队神兵。天已微明,但见个个皆怪面獠牙,口中喷火,手持钢刀,足踩高跷,舞蹈而来,忽又起一阵怪风,风声里鬼哭狼嚎。忽又起啸声,尖利刺耳,人见了发抖,马听了全惊。忽有数十骑涌出被绑缚的李密,只听马上人高喊:“郑王已劫了魏营,逮了李密!”但听李密大叫:“快来救我!”喊着被一拥而走。咬金军溃散乱窜,看见李密被俘呼救,咬金一时惊昏了头脑,对副将范文超说:“魏主已被擒了,再战何用!散了吧!”范文超说:“既不再战,不如降了。”便下马伏在神兵面前。程咬金一想不好,还有老母在瓦岗,于是逃走。单雄信、王当仁杀来,兵马见了那些神怪,自是受惊,四散而逃,喝止不住。又见满地跪伏的兵勇喊叫:“魏公被俘了,我们求饶!”那些神兵并不下腰,只是跳跃舞刀。单雄信见兵马四逃,又听魏公已被俘,便再不假思索,对王当仁说:“既兵无战心,咱也冲出去吧!”于是二人向西北杀出,未有几里,单雄信回头不见了王当仁,只得挥槊再向后冲杀,突见敌阵中竖起几十把挠钩,把单雄信连人带马搭住,勾倒。雄信见大势已去,只得投降。李密还在后军督战,见前军散的散,降的降,便令军死战,两军展开混战。裴仁基亦被挠钩拖倒,被俘。魏军溃败,李密在王伯当及数百骑保护下死命冲出,想逃往洛仓,忽见程咬金领十数骑跑来,见了李密大叫说:“原来主公尚在,全都上了大当!”便把当时的情形全都告于李密,李密只有叹息。咬金又说:“我见大家皆降,只得杀出,跟出的只有这十数骑,便想先投洛口仓,谁知赶到,邴元真已献城投降。”李密心凉,只得就近住下。次日想回金庸,忽然魏征领数骑跑来。李密惊问:“你为何来?”魏征说:“昨天晚上,裴仁俨将军正在城上,忽见主公领兵归来,便打开城门,谁知进城的却是郑兵。裴仁延还没反应,便被捉住绑缚,我听说郑兵进城,赶紧将主公家眷,从西门而出,正遇王当仁,便叫他送往瓦岗,我却来军前向主公报告,不想在此而遇。一会又有快马来报:“贾运甫亦失了虎牢关,逃往他方。”李密与众人一片凄凉。魏征说:“如今之计,只有退走黎阳。”正在商量,忽探马来报:“王世充大军乘胜追来,又袭向黎阳。”李密没了主张,仰天长叹说:“想我李密,自来瓦岗,指日兵强马壮,人多将广,地域不断开阔,当主神器!谁知兵败洛阳。几天内便如此狼狈,苍天在上,难道要我李密死亡?”说着拔剑便自刎。王伯当眼明手快,一把下了李密手中剑。说:“胜败乃兵家之常,主公何必沮丧轻生?有事咱好商量,不如咱再回瓦岗!”李密寻思了一会说:“不去瓦岗,王世充必不率大军袭击。若去,便加速灭亡。也罢,我不想居人下,而为了大家,也只得投大唐。众兄弟也许不失官位,依然富贵。”众皆默然。李密见众如此,两眼流着泪水,领众欲奔往长安。忽然程咬金大哭说:“你们众人都去的,唯有我不能去!前者我捉住李世民时,认定他是蟒蛇精,若非叔宝兄,我那巨斧砍下,世民岂有命!若今我去了,还不是被他一刀两断!”说着一揖到地,扬长而去。

    李密甚为伤感,领众起行,忽又数十骑飞奔而来,原来是贾运甫等人。李密接着,言明前往投唐,运甫无限伤感,只得随往。李密来不及知会懋功、叔宝,领两万余人径到长安。

    唐帝知李密领众到来,大喜,即召李密等上殿。李密拜舞毕,唐帝赐李密座。说:“贤弟,征战劳苦。待我儿世民出征陇西回来,与弟踏平东都,以雪此恨。”便封李密为光禄卿、邢国公,王伯当为左武卫将军,贾运甫为右武卫将军,魏征为西府记室参军,其余诸将士皆有赏赐。唐帝见李密无家,又将表妹独孤氏与他为妻。然李密终是心有不甘,时时长叹。又因李渊仅把己封上公,便有无限不平。

    一日,唐帝召李密上殿说:“世民征陇西凯旋归,贤弟可远迎,以尽人臣之礼。消弥秦王心中怨恨,今后都在一殿为臣。”李密听命,领一班旧将,只有魏征生病卧床,共二十余人,出长安,往陇西路上相迎。忽听炮声隆隆,但见绣旗飘扬,鼓乐声中,涌出队队锦衣武士,领头是十位总管,戈矛如林,刀斧耀眼,前面有人鸣锣开道。李密当是秦王近前,赶紧下马侍立路边。却听一将高喊:“吾乃长孙无忌与刘宏基,殿下在后边,你是何人?可侍立候在一边。”李密羞惭满面,很不自然,欲回,不敢!又见队列而来,打五色旗,刀枪森严。李密心想:“这定是秦王了。”赶忙打躬,只听一将喊道:“我乃是马三保、白显道,秦王在后边护卫帷幔中高坐。前面我们去望你,你亦来到长安,可小心参见!”李密拔剑说:“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不能取得江山,居人下像狗一样受人呼唤,活着还有何脸面?”便欲自刎,又被王伯当夺下剑,好言相劝。忽有人报说:“后面大黄旗上绣着‘秦王’二字,想必真的是秦王了。”李密急整衣侍立。但见四队整齐而进,列中虎贲霎是精神,人人骑骏马,腰悬宝雕弓,手中各持戟矛戈刀。领队史岳、陶武钦、王常、邱士尹四将认得李密,喊说:“魏王,失礼了!”马不停蹄,依次前进。李密感到无地自容,两眼噙出泪水。王伯当只在侧相劝。

    尹开山、洛阳史打扮得像天王一样,护卫帷幔,幔门敞开,但见秦王在帷幔中高坐,李密看得真切,跑步向前,匍匐于地,口说:“老拙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世民看到李密,两眼喷火,怒发冲冠,大喝说:“狗才,你也有今天!”说着取过宝雕弓,搭上金鈚箭。王伯当、贾运甫等人吓得都赶紧跪伏于地。口喊:“望殿下开恩饶恕,切莫放箭!”世民见李密只以双手捂脸,吓得发抖,地下跪伏一片。怒气收敛,便收了箭,以弓稍指李密说:“若不看众人面,必射你一箭,以报仇怨。暂且饶你一命!”暴喝一声:“滚开!”仪仗起行。

    秦王上殿面君,奏说:“儿臣托皇上洪福,马到成功,已扫平陇西,那薛仁果、罗宗等皆囚在槛车,专等父皇发落。”李渊命尽斩于市曹示众。问:“我儿可见过李密?”世民答:“他一心想得天下,兵败来投,乃是权宜之计,父皇怎能依?”李渊说:“我本不依,但听刘文静说:‘密在河南、山东还有一定的实力,若不准降,他便聚众寻地割据,岂不又是强敌,剿灭费事。’故才受其投降。”世民问:“为何我那几个恩公不见?”渊说:“魏征已来到这里,朕见他大才可用,便拨在西府为记室。听说他生病,故没有去接你。”秦王入拜见了母后,辞帝出朝。

    魏征本来没病,李密教他一块出迎,魏征知必羞辱,故托病。知秦王回府,如飞来见,便欲行大礼,被世民一把扯住说:“先生恩德,世民牢记在心,今能归来,足慰平生,今后相见,不必行大礼。”征坐定说:“魏公失利来投,还望殿下宽容。”世民说:“我一见李密,怒火难以抑制,便想手刃,但看众臣之面,姑且饶恕,但他终会死于他人之手。叔宝、懋功因何未来?”魏征答:“叔宝与罗士信在开州,懋功在黎阳,因失败神速,魏公决定归唐,没来得及招呼。叔宝总想孝义两全,如今单雄信已降王世充,看来归唐还需时日。”世民又问:“那个莽汉怎么不见?”魏征说:“他因前在老君堂一事,不敢前来。但咬金实是一个忠直之士,奉母至孝,他已到瓦岗见母。昨与徐义扶会面,方知程母已随秦母被接来长安。他到瓦岗见了尤俊达,知老母在长安,便会不顾一切前来。到时还望殿下不记前仇,宽容赦免。”自此秦王与魏征时常谈论,感情亲近。

    程咬金到了瓦岗,知母亲已随秦母被赚入长安,不知老母安危,心急如焚,急急赶到长安,就西府近处住下,使人通报。秦王知他到来,便命府中排列武士,聚诸将升殿。须臾,只见一个长大的汉子,光着上背,背剪双手,气昂昂,雄赳赳的进府,立于丹墀之上。李世民看清程咬金,怒气油然而生,击案大喝说:“贼子,前年在老君堂,险些被你劈死,你真大胆,竟还敢来长安!”程咬金说:“若提那时,俺只知有魏,哪知有唐?大丈夫做事,须恩怨分明。也是俺看走了眼,认定你是个大黄蟒蛇精,才欲一斧两段。我倒问你:你倒是施的什么障眼法吓人?我今来长安,也没想再活,只是想见我老娘一面。”世民怒气未消说:“快拥他去,一会回来受刑。”众武士推程咬金出府,程母与秦母就住在近处的一个大院。咬金给二老叩头,程母见儿子这样,嚎啕大哭。咬金问安,程母哭着咿咿呀呀说不清,还是秦母说:“自来长安,得秦王看护,衣食充足,供应无缺,每有金银绸缎的赏赐,必分两份。还拨二十个宫女奉侍,那不,站在你娘身边的两个俊女,便是她的使唤。”咬金一看,房屋虽不比宫殿,倒也高大宽敞;院子错落有致,花草树木植于墙边。便说:“老娘与伯母做伴,在此像修仙一般,儿死无憾。我这就回见秦王,承蒙他供养老娘,引颈受戮。”程母听了更是大哭,秦母问:“为何非死不行?”咬金便把老君堂一事相告。秦母说:“咬金劝你母休哭,待老身到西府面见秦王,给你求情。”正要动身,忽有一差官领数人到来,手中托着衣服冠带,说:“传殿下旨意,赦程咬金无罪,穿戴相见。”程母赶紧拉咬金谢恩,皆都欢天喜地。

    程咬金随差官再进西府,秦王、魏征、刘文静已在西堂议事。差官引咬金到堂下,见秦王过来,飞奔匍匐面前说:“臣有眼无珠,不识真主,感蒙对老娘如此奉养,今后虽教我赴汤蹈火,亦不皱眉头。”世民扶起,赐坐,问起征王世充之事,咬金细告。世民又问:“是否见到叔宝、懋功?”咬金答:“实没见到,北邙山、僵尸还有我的部下,请殿下准许我把他们招来,便把叔宝、懋功二兄请来归唐。”世民说:“此事须见了皇上,奏明此事,看圣上意下如何。”于是,世民便命差官领咬金上殿。

    唐帝看咬金威猛,说话率直,便封他为虎翼大将军,兼西府行军总管。咬金谢恩出朝,又到西府谢秦王,然后回寓所,向老母,秦伯母报喜。又与张氏相见,怀玉也来拜见。欢聚一堂,次日一早,咬金便扎束停当,辞了秦王,领数十骑出了长安,直下东都方向。

    第十三章 李密归唐又逃窜 伯当伴死熊耳山

    李密自从被秦王所辱,回到邢府,坐立不安。心想:“看秦王那样,早晚命丧。”左右来报:“程咬金归唐,被封为虎翼将军。”李密盼咬金来探望,好打问一下东都的消息,谁知没两天,王伯当、祖君彦、贾运甫来说:“程咬金被差出长安。”李密气恨说:“程咬金来了亦被封官,不念旧主,见我一面,直出长安,看来是去收拾旧部。”祖君彦说:“主公在此受气,倒不如潜出长安,徐世勋在黎阳,张善相在伊州,秦琼、罗士信在开州,单雄信等人在洛阳,瓦岗还有诸弟兄,主公可先回瓦岗,整顿部众,何愁大魏不兴!”王伯当说:“正该如此!”贾运甫说:“此事不妥,主上对明公不薄,况天下终归一统,若今日背离,明日倘被捉住,岂能宽容,不复为用。只有忍耐,心中平静,自能安宁。”李密大怒说:“我当你是心腹,却和我异心志异。当年在你店里结义,都是胡说狗屁,到头来,还不是各奔东西,有几个死心塌地。”运甫说:“自从你杀了翟让,便失去大义,上下离心。之所以没有散去,是盟首单二哥与叔宝、懋功与诸兄弟还有凝聚力。事到如今,若想再聚到一起,到瓦岗再创天地,那是不可能的!我贾柳是为明公计。”李密听了气极,拔剑便想刺,说:“先杀异心者,再行离去。”被王伯当诸人劝住。祖君彦说:“可与公主商议,若能带公主同行,潜出长安,过关也就容易,秦王得知也不便加害。不知主公意下如何?”李密觉得也是,便进内里。

    孤独公主见李密一脸怒气,说:“大丈夫在世,应胸怀宽广,何以整天生气!”李密说:“我受人气,岂能不气?我有一言相告,请你当机立断!”孤独说:“我们既为夫妻,郎君有甚不如意,可说与妾剖析。”李密说:“我欲背唐而去,不在人下受气,去山东,开创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