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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42部分阅读

地,只是舍不得你,想与你同去,愿意不愿意?”孤独说:“我兄对你,哪里对不住你?他纳降于你,待你的余部都归唐时,王位自然少不了你的。恐你寂寞,又把我许配与你,高官厚禄,可谓富贵已极,如此大恩大德,你不思为报,竟生异心,是何道理?”李密说:“即使在他殿下称王,也是身不由己。不如到山东,收拾旧部,那毕竟是自己的天地。你既嫁于我,就得听我的。”孤独说:“我兄以我赐婚,我以为你英雄了得,不想是一个不忠不义的狂徒!今生错嫁了你。”李密被骂的火起,便骤起杀心。亏一老宫奴在侧说:“驸马息怒,公主年轻,夫唱妇随,无违夫意,这是正理。然凡事须慢慢商议,不能用急,转弯也得来的及。岂能因一句话,便伤了伉俪情义!”李密听了,便把拔剑的手松了,走回大厅。王伯当问:“公主如何表示?”李密说:“不但不顺从,还被骂得一肚子气。真想一剑刺死,故走出来。”伯当说:“事已泄漏,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李密即封锁内门,招呼旧将,聚起六十余骑,纵马出了长安东门。

    秦王得门吏报告,恨得咬牙切齿,飞报唐帝,唐帝亦怒,便欲发兵追袭。刘文静说:“何须军马追击,可发虎牌,知会关隘,他必死无葬身之地!”于是唐帝命快马,持虎牌而去。

    李密日夜兼行,不日出了潼关,遇一路口,一条往伊州,一条往黎阳。贾运甫说:“咱应分两路,一路到张善相处,一路到徐懋功处,知会人马。”李密说:“应该如此,你与祖君彦去黎阳,告诉懋功;我与伯当到伊州,到了互相通报。于是分手。

    李密、王伯当领三十余人,在路走了几日,来到桃林县地方,县官方正治,听报数十骑要乘夜穿城而过,令严加盘问。李密那些偏将大都是强盗出身,囊中空虚,又被盘查的性起,便突然杀了门军,冲进县衙。王伯当喝止不住,一伙人便把县衙洗劫一空,就与衙内住下,天明再行。

    方正治逃到熊州,告诉守将史万宝,史万宝说:“我正接到虎牌,不想李密果然逃到此处,定当送进鬼门关。”立即布置。

    天明,李密说:“官军必在大路堵截,咱可从山间小路而走,方能安全。”一行人往山路驰去,到了熊耳山南麓,一边是高山,山下是深溪,李密、王伯当两骑走在头里,忽听一声炮响,山上箭矢如雨,李密的马被射倒,密被掀翻在地,王伯当不顾自己,惶急下马,伏在李密身上,用衣袖拨打雕翎,却哪里护得住,二人一齐被乱箭射死,从骑皆被射杀。李密、王伯当被枭了首级,送往长安,唐帝令悬于市曹高杆示众。

    第十四章 魏征剖析李密 懋功请首全义

    魏征知李密、王伯当首级悬于高杆,痛哭流涕。对秦王说:“为臣当忠,交友当义。我当前往熊耳山,为李密、王伯当收尸,以全弟兄之义。”秦王说:“孤正需日以请教,李密那厮死无葬身之地,这是自找的。”魏征说:“殿下不知,江湖朋友,最讲义气,有义在顶天立地,失去信义,被人唾弃。李密就是一心想当皇帝,利用江湖义气,内心里并不重义,只当做儿戏。自从杀了翟让,暴露了他狞狰的面目,都认为他是心怀叵测露杀机,从那以后,众都日益与他离心离德,便失去了凝聚力,削弱了战斗力。他又自恃才高,认为实力天下第一,谁与争锋,必败无疑。光看到兵势,不注重兵机,兵不在多,亦不再强,全在人谋啊!所以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就是这个道理。谋,在于主帅之谋,在于集多人之谋。而他却把一个足智多谋的徐懋功,置于黎阳,把一个勇猛有谋的秦叔宝派往开州,以致临阵对敌,顷刻土崩瓦解。在众友中,单雄信是义盟之首,当年在山东历城给秦母拜寿,就是他发绿林帖聚的人。又是他倡导在贾柳店结义,歃血立誓。他是天下绿林的头,耿直重义,与众誓同生死。本来瓦岗聚义,都推举他为瓦岗之主,翟让也主动让贤,但他讲义气,说:‘你创建山寨,也不容易,这瓦岗之主,理应是你翟让的。都是好友兄弟,无须客气。’再三不受。李密则善于权术,早已窥准尊位,伯当以为玄邃出身公门,又曾受杨素赏识,自是不凡,又听传言:‘十八子当主神器。’认定李密是天命皇帝。又值翟让让贤,雄信不受,李密可不客气,伯当一提,翟让松口,他便欣然接受。如今虽已被戮,但众兄弟还散于各地,不趁此时收拢,更待何时?一则全义,二则使众归唐,我全是为了大唐社稷!若稍迟,单雄信在王世充那里,必召众兄弟,便失良机。”秦王听了这一席话,起身拜谢说:“先生剖析,经纬天地,大唐江山,全靠先生扶持。”于是奏明唐帝,又赐赦诏:“凡魏众,一律大赦,各地不得拘捕。魏之旧臣,凡归唐者,皆加升录用。”魏征领命而去。

    徐懋功在黎阳,得知李密兵败投唐,只是叹息。便死守此城,召秦琼领众来黎阳商议。不日秦琼率众来到,懋功又说起李密率众投唐之事,二人都长叹惋惜。懋功说:“魏公一心想当皇帝,不想兵败投唐,实非得已。日久必然生事,咱若去不是时机。”秦琼说:“雄信降了王世充,咱且驻守此地,以待变故。也许哪日魏主归来,还须东山再起。”懋功说:“正合我意。”叔宝说:“已有两三个月没与老母通消息,不知她在瓦岗还住的如意?”懋功说:“此事忘了告诉你,老母嫂侄与程伯母已被秦王设计赚到长安,听连句真回来说:‘秦王照顾得仔细’。连句真现在瓦岗寨里,如不放心,可去问他。”

    秦琼急上马径到瓦岗,尤俊达,连句真接着。秦琼问:“老母如何被秦王赚去?”连句真拿出书信说:“伯母、刘文静皆有书信,看了便知。”秦琼看了明白。连句真说:“咬金先不肯随魏公归唐,来到瓦岗,知老母已在长安,便不顾一切而去。我随伯母到长安,住了几天,见秦王照顾得无微不至,便放心回来。”秦琼心想:“我若这时归唐,唐帝必然重用,但见了玄邃,必不好说。他本恨我放了秦王,必然说我早有异心,使秦王故设计先赚老母到长安,骂我是无情不义之人。如何才好,须回去与懋功商量。”于是辞别了尤俊达、连句真,飞马而回。

    秦琼与懋功商议。懋功说:“按说伯母在彼,兄应急速便去,可秦王出征将回,我料不久便会生变,待定局后方为万全。”秦琼依言,即写一书安慰母亲,又写一书回刘文静,便教罗士信带着,先往长安。并送出城,再三叮嘱。

    叔宝对懋功说:“单二哥与我誓同生死,今在王世充处,若各投一主,实在不妥,岂不背盟!”懋功说:“单二哥与我亦为一体,能不悬挂?他虽四海结情,然他不识时务,直而易欺,不经权变。因唐帝当年误伤雄忠大哥,耿耿于怀,仇恨难以化解,虽苏秦、张仪复活,难说他归唐。可王世充早晚灭亡,也只有到时再劝他降唐。”秦琼说:“归唐能名垂青史,随王世充必定沮丧。郑虽击溃大魏,必定败给大唐,前途渺茫。我听刘文静兄讲,当年在植树岗,我助唐公杀散那伙强盗,救了唐公一家,我不想留名得报,便催马而走,唐公在后追我请问姓名,直下四五里。方回到车杖近前,忽见一骑如飞而来,唐公以为强盗又来,急忙张弓搭箭射出。那人应声落马,便催车杖速行,只听后边号啕大哭,一群村夫模样的人,从树林中走出,高喊留步。唐公勒马,那几人拿着一支箭对唐公说:‘我们往长安做买卖回来,路经此地,忽听你们在这里厮杀,我家大庄主看出这伙强盗,不是绿林中人,乃是太子府的侍卫假扮,便拔刀相助,把那伙人追杀走。看你去追那壮士,不放心才飞马赶回,却被你一箭正射中喉咙。’唐公说:‘不可能!’那些人说:‘有箭为证,箭上刻着唐公。’唐公十分内疚,说:‘原来真的是我误伤恩公,人死不能复生,我若以命相抵,亦是无用。你们是哪里人氏?’答:‘潞州二贤庄。’唐公便拿出五十两银子,说:‘我出门匆忙,回去对恩公好生安葬,他若有后,我可接到太原供养。’都说:‘还没有,只有弟二庄主。’唐公说:‘回去好好解释,实在是误伤。我需赶路,护持车杖,这就告辞,待到太原,再使人往祭。’众人只得放唐公行,买棺成殓雄忠,用车拉回二贤庄。雄信接着大哥的尸首,哭得死去活来,听庄客说了原由,恨得咬牙切齿说:‘不想大哥侠义心肠,为救人反被所害。李渊,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误伤,誓与你势不两立!’二贤庄都戴孝,为单庄主发丧,雄心为兄长作七七四十九天大醮。一天,唐公使人多带银两、绸缎,置祭礼来到,拜祭说:‘唐公不知是庄主见义勇为,认为是强盗返回,误伤性命,愿庄主在天之灵恕罪。’雄心听了,赶唐公差人说:‘赶快滚回,告诉李渊,非使他的亲子来披麻戴孝,否则我与他誓死作对。’来人回告唐公,唐公不在绿林,不知单二哥名头。说:‘这人也太执拗,我一再解释,出于误伤。他这要求,也太过分。’便不再理会。单二哥等唐家人不来,期满葬兄,但对唐公也无可奈何,只在心里发恨。如此看来,单二哥实难归唐。他怎肯为杀兄仇人打天下呢?”懋功说:“以唐公之尊,能那样为人,已是难得。单二哥应该但饶人处且饶人,化解仇恨,这也只有到他危难时,咱众兄弟再开导他了。”二人惦记雄信,秦琼想只身进洛阳面见雄信,又怕被他留住,岂不是舍明堂而就小茅房?便在黎阳耐住。

    一日,贾运甫到,叔宝、懋功急问魏公在唐情况,贾运甫详细告知,又说:“我本来与祖君彦来黎阳,可他不放心魏公,又赶往伊州去了,我在路上碰到单二哥的管家单全,对我说:“他家主人,要我务必到洛阳一聚,若能说单二哥能再聚一处,岂不是好。”叔宝、懋功说:“我们每日也挂念单二哥,若能再聚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于是贾运甫辞别而去。

    叔宝、懋功又忧魏公,感到郁闷,便出城打猎,忽见十数骑,马上人皆身穿缟素而来。近看,原来是魏征,急向前拜见询问。魏征说:“魏公、王伯当二兄,已成故人。”叔宝惊问:“这是何故?”魏征说:“一言难尽!”叔宝、懋功哭成泪人。众劝回城入府。王薄等也入府相问。魏征以详情告于诸人,并拿出赦书说:“知魏公、伯当死于万箭之下,首级悬于长安市曹高杆,我心如刀绞,便奏唐帝,请求到熊耳山为二兄收尸。唐帝准奏,并赐赦书,凡魏臣归唐,一律择用。我又请求收其首级,唐帝发怒,我怕唐帝改变主意,不许去收尸,便领旨而出。”叔宝问:“你可见到二兄尸首?”魏征说:“我到雄州熊耳山,那山实在险恶。找到遇害地点,一边高山密林,路只能并肩,下边是山涧,山石上还有干了的血迹斑斑,尸首却是不见。我一路寻去,遇到一庵,庵内有一老僧,身边有一伴,也到中年,那人认得我,原来是玄邃的亲随。出事那天,他的马亦被射翻,跌下山涧,他落下四五尺,幸好被悬崖上的乱树枝挡住,他顺势抓住荆棘,藏在下边,没被发现。那许多兵勇走后,他爬上悬岩。见魏公、伯当被割去首级,哭着就近找松土处挖坑掩埋。我使人买了两口小棺材,他领我到了那里,只见陡峭的山坡上有个小谷堆。令人扒开,但见身无片甲,揩去血泥,布满箭眼,死的实在惨。便装入棺材,草草装殓,存入庵中,待众弟兄前去再安葬。只是那首级看得紧,难以盗来。”众人听了,肝肠寸断。懋功泣说:“这事包在小弟身上,我需到长安要了首级,请旨安葬。待安葬完,大家便散伙。如还有想建功立业者,须跟定秦王,只是大家要去的硬朗,不能像走到穷途末路一样,使人乞怜。教大唐君臣看轻了我等。”众皆说:“是应这样!”

    懋功说:“我只今夜便打扮,明日一早便往长安。瓦岗弟兄先不要知会,我们此行,祸福未卜,留此一隅,作为退路。何况单二哥,它是断然不肯归唐。他的家眷,怎么办?也得需要个时间。”叔宝问:“这里该当如何?”懋功说:“量黎阳这弹丸之地,南有王世充,北有窦建德,实难与强敌周旋。不如舍弃算完,玄成、叔宝二兄,可急速准备,令军都换上缟素,飞奔熊耳山。可留王薄将军,领军三千,待我们走后,便开仓把粮分给百姓,军饷分给军士,一切衣甲旗号,皆用缟素。”众皆依言。

    次日,懋功辞别玄成、叔宝,又交待一番,从速打点,便领五骑,作书生打扮,先往长安。

    数日之间,叔宝一切准备完,便交待王薄,快把粮食发完,赶往熊耳山。便与魏征起大军先行。

    懋功来到长安,便以书生模样,领几个家僮经到市曹,见高杆之上吊两颗头颅,不仅抱杆痛哭,被看守军士拿住。时刘武周僭越称帝,命大将宋金刚与尉迟敬德,领兵进攻并州太原,太原有齐王元吉驻守,接连战败,挡不住尉迟敬德勇猛,便向长安求救。秦王在校场教练兵马。黄门侍郎向唐帝报告,唐帝大怒说:“谁人敢如此大胆,竟不怕死来哭李密,押进朝来!”唐帝见原来是一书生,怒喝说:“你何以自来送死,难道不怕也把头吊于高杆!”懋功说:“若怕死便不敢来,只可惜魏公旧臣再无人敢来!”唐帝换颜问:“你是何人?”懋功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便是徐世绩!”唐帝听了笑说:“原来是朕儿恩公,何不早说,朕日夜思念,卿快换了衣冠朝见。”赐旨军卫,把李、王二首级放下。

    懋功仍以书生打扮,跪于丹墀。唐王就欲赐以官戴授爵。懋功奏说:“为人须忠义两全,如今魏主身首两处,臣实在痛心,蒙陛下皇恩浩荡,何不把首级赐予臣,臣领了到熊耳山安葬,不独臣蒙恩,那些魏之将士必也感激圣明的君主,都会归唐。”唐帝大喜,即下敕书一道,命将李、王二人,仍以品位安葬。对徐世绩说:“秦王日夜思念,望卿早日归来。”懋功谢恩出朝,将李、王首级用小棺木成殓,驾车飞奔熊耳山。不日,魏征来复命,对秦王说:“叔宝已领军前往熊耳山,王薄领黎阳三千军,不日也到那里会齐。臣还需到那里会魏众,待安葬完,领众来事唐。”秦王依匀。

    罗士信来到长安,见了秦母,知秦琼到了熊耳山,便出长安也前往熊州。

    程咬金自出长安,大病一场,耽搁了十几天,那日赶往瓦岗,路遇贾运甫,见运甫载着家眷。便问:“贾兄可是往长安?”贾运甫说:“程兄出来日久,可能不知魏公之变。”咬金急问:“有何变故?”运甫以详情相告。又说:“叔宝等已往熊耳山安葬李、王二兄。”咬金听了跌足说:“你在魏公身边,怎么不阻止他傻算?”贾运甫说:“我以忠言相劝,差点被他一剑刺穿!我本去说单二哥归唐,可他誓死不依,便教我与单全把家眷送到王世充军前,此事办周全,才放心回转。”咬金问:“兄欲何往?”运甫说:“事魏不成,归唐又反,只有寻一山水隐闲,看兄等鹏程万里,把不世功建!还请程兄致意弟兄,勿以小弟为念。”说完,长揖到地,上马催车而去。

    咬金心想:“众弟兄都到熊耳山,省得我到处乱窜。玄邃为人,我早不顺眼,果然有今天!只是尤大哥,与我恩情非浅,若不是他,我哪有今天?或许还卖柴扒在斑鸠店。得请他归唐,少不得也做大官。便进寨与尤俊达、连句真、王当仁相见,告知魏公伯当事。王娘娘、王夫人听了,哭得泪人一般。咬金教收拾都赶往熊耳山。

    第十五章 众豪戴孝熊耳山 李世民亲往吊唁

    众人在熊耳山相见,叔宝、懋功已建好坟墓,立起石人石马,移栽上松柏。尤俊达说:“时间才多短,已布置得这般。”咬金说:“我已把王娘娘、王夫人带来。”懋功说:“非是不知会撤了瓦岗全来。一是祸福未卜,而是还有单二哥家眷难办。瓦岗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