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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43部分阅读

秦王等围困垓心。秦王左右护军史岳、王常虽杀敌数百,仍不能冲出重围。秦王纵马舞枪,往来冲突,斩将杀敌,遇者纷纷落马,无人能挡,所向披靡!但总不能舍众自去。然袭后目的便是牵制敌人,扰乱敌人,便于正面突破。秦王杀得性起,在阵中骏马如飞,一条枪使得出神入化,凝聚无限功力。将遇着挑得满天飞,兵涌来如穿糖葫芦,一串一串又一串,秦王逾杀逾勇,催动坐骑,荡开兵勇,专刺马上将,枪扎剑劈,血染征衣!突然骏马中箭,把秦王掀翻在地。郑家二将,挺枪便刺,史岳看见大喝一声,把一将刺于马下,另一将被王常一箭射中咽喉。秦王飞身上了一马,绰枪在手,又往来厮杀。只见程咬金挥动大斧,犹如天神,像风团卷起漫天血雨。秦琼、敬德勇猛无比,唐军将士杀得郑军一败涂地,斩首数万级,王世充退进洛阳城里。

    次日,秦王与懋功在寨外游玩,忽见一群百姓抬着大网捕具往山里而走,秦王问:“两军在此交锋,你们竟有捕鸟雅兴?”百姓答:“在这深山里,魏宣武陵日前飞来一只凤鸟,我们众猎户前去捕捉。”秦王又问:“魏宣武陵离此多远?”猎户答:“也就是一二十里。”秦王就欲跟着前去。懋功谏说:“殿下不要去,那里接近王世充后寨,倘被发现,岂不危险?”秦王本来好观山水,又听说有一异鸟,便来了兴致,非去一观。懋功无奈,只得相随。猎户已经走远,秦王与懋功进山,来到魏宣武陵,没看见莺凤,那些猎户也无踪影。但见陵墓坐北朝南,十分壮观,周围倒也平坦,山林映照,幽静而雅,石人石兽序列而布,左有飞来峰,右有瀑布泉,这皇陵风景秀丽,坐落山间。秦王看了,赞叹不已,流连忘返。

    第十七章 兄仇大恨终难解 宁为玉碎舍富贵

    单雄信正在郑北寨山上凭高观看,但见皇陵中人好像是秦王模样,定睛一看,可不,他身边那人正是懋功。便拿了金鼎枣阳槊,飞驰而来。近前,懋功一看大惊,高呼:“殿下快跑!”时单雄信已冲到秦王马前,挥槊便打,秦王没拿兵器,只带佩剑,急拔佩剑遮拦,那单雄信本是虎将,手中槊威力无穷,心恨李渊,对世民岂能手下留情?剑挡槊,那不是闹着玩,一槊打来,世民到是躲过,却把马胯打断,世民落地,滚向一边。单雄信举槊冲向前,懋功急喊:“勿伤我主!”单雄信哪里肯听,懋功冲向前。拽住雄信衣襟说:“二哥,弟日夜想念,寝食难安,不想在此相遇。秦王乃是明主,弟主便是兄主,请二哥饶恕。”雄信本来重义,被懋功扯住,一时不能脱身,急得怒说:“当初八拜,乃是结义。如今各为其主,岂能因私而废公?何况他家本是我仇人,不杀他不解我恨!”懋功只是拽住袍襟不放,以情义感劝。雄信眼见秦王跑远,立即发怒瞪眼,嗖的拔出佩剑,挥剑把袍襟割断。暴喝说:“我与你已割袍断义,若再阻拦,可不再留脸!”便催马去赶。懋功无奈,急拍马下山。

    尉迟敬德正在洛水湾中洗马,见懋功飞驰而来,口中高喊:“主公在皇陵有难,被单雄信追杀,快去相救!”敬德听了,来不及穿,马来不及备鞍,取了钢鞭,飞身上马,驰往深山。来到皇陵,见秦王正在与单雄信周旋,穿行躲避于那些石人石兽中间。敬德人未到,在马上先喊:“那贼将,好大胆,敢伤我主,吃我一鞭!”雄信听到叫喊,急回头看,见飞来一个黑大汉,须髯戟张,手拿钢鞭,看那鞭沉重,便知来者不凡。便舍了秦王,先与来人战。雄信欺他没有衣甲,马未有鞍,便挥槊迎上前,二人大战。敬德浑身肌肉隆突,盘筋错节,着实凶悍。又是拼命相斗,一鞭紧似一鞭,战有三四十合,雄信也不怠慢,一条槊舞得风雨不透,忽一槊搠来,敬德眼见难以躲闪,只在电光火石间,却见敬德弃了钢鞭,把身急撤,伸双手抓住那槊,硬生生挺住,把槊猛拧,往怀中一拉,敬德力大,竟把槊夺来。雄信失了兵器,便拨马而窜。敬德也不追赶,赶紧找秦王,秦王已出山口。秦琼、懋功诸将赶来,雄信已经去远。

    秦王回寨,说:“若非敬德,几欲被单雄信那厮所害。”便以一匣金珠赏赐。自此秦王对敬德倍加信爱。王世充知唐将厉害,不敢出战。

    懋功说:“洛阳急切难破,可留一军攻城,兵分多路袭取郑家各处,这犹如人吃巨蟹,先断其爪,然后开剖其身。”于是秦王把兵符册籍尽付懋功。懋功令总管史万宝,自宜阳取龙门一带地方。大将刘德威自太行取河内一带地方。上谷公王君廓截断王世充粮道。总管黄君汉自河阴攻取洛城。大将屈突通、窦轨驻扎中路,为各处救应。程咬金、王薄、尤俊达、连句真去黎阳收复魏旧地。罗士信与寻相去取千金堡、虎牢地方。各路成功后,从四方汇集洛阳。诸将听令领兵而去。

    过了旬日,各处纷纷报捷,已有荣州、汴州、沮州、华州归顺,又有显州杨庆率辖下二十五县相投,尉州刺史德睿献祁、夏、随、陈、许、颖、魏投降。王薄、程咬金亦来文书报捷,黎阳、伊州、仓城都已归唐。只有罗士信、寻相攻千金堡未下。懋功对秦王说:“虎牢关乃咽喉之地,千金堡难下,只有臣去走一遭。”秦王依匀,懋功领一千精兵赶往虎牢。

    懋功到了千金堡,罗士信已经把城攻破,城中军民,杀戮一空。王薄领精兵一千,打郑军旗号,连夜赶到虎牢,赚开城门,占了虎牢。

    王世充在洛阳,知各处都已丢失,只剩洛阳孤城,便遣使赍书,携金珠宝贝到窦建德处求救。窦建德聚众商议,众都说:“夏与郑乃唇齿相依,郑亡唐必来灭夏,不如出兵援助,对唐军两面夹攻。”窦建德听从,即起十五万大军,以曹旦为先锋,刘黑闼为行军总管,自与孙安祖为后队,杀奔虎牢而来。

    秦王得报,聚众商议,诸将恐两面受敌,都面露难色。唯李靖大喜,说:“不想殿下此次出征,一箭双雕!”秦王说:“众将已从四面向洛阳围来,全赖卿收拾王世充,我要领叔宝、敬德诸将赶往虎牢关。”李靖说:“王世充已成瓮中之鳖,我只要把他困住,等四面围拢,我想,待殿下破了窦建德,王世充也必被擒。”于是秦王领五万兵马起行。

    秦王到了虎牢关,与懋功会合,懋功说:“殿下亲至,更得两员虎将,破敌只在旦夕。”只今夜,便杀他个措手不及,吓得他魂飞魄散。”便对秦王附耳低言,秦王大喜。

    窦建德在虎牢关下绵延下寨近二十里,前部先锋曹旦,不断搦战,唐兵不出,心想:“准是知夏大军到来,吓得龟缩,不敢出战。”于是放松警惕。

    徐茂功聚众将说:“今夜亥时,我以三千铁骑冲敌营,众将士务必奋勇,杀得他人仰马翻,人人丧胆!”懋功抽出一支令箭,对罗士信说:“将军与副将高甑生带一千兵马,到鹊山埋伏,给你一个柬帖,按柬帖行事。”又取一个令箭,一个柬帖,对秦琼与副将梁建方说:“二位将军亦带一千兵马,去汜水土山埋伏,按柬帖准备行事。”又取一支令箭一个柬帖对尉迟敬德说:“将军与副将白士让按柬帖行事,从虎牢西北角杀起,直杀到鹊山,见了士信,无论胜败,便再杀回。”诸将听令,回去准备,各领兵而去。懋功在南山上竖起中军大旗,只令两千甲士护持。对秦王说:“殿下与大军可好好歇息,待明日一战胜负便分!”懋功上了南山。

    至亥时,只听南山上一声震天大炮响起,尉迟恭与白士让领一千铁骑杀入夏营,杀声震天,火枪乱投。曹旦正在解甲酣睡,被惊醒急忙上马,火光影里,正见一黑煞神骤马舞鞭冲来。曹旦挺枪相迎,被敬德一鞭打的枪撒了手,伏鞍而逃。火枪投来,营帐起火,敬德领千骑杀向南山,将到鹊山,只听第二个轰天大炮又响,罗士信领千骑,马上皆挂红灯响铃,正不知有多少兵马杀来,敬德便杀回,那罗士信一条枪,翻江搅海,夏军将士遇着,哪有命在!只听第三声惊天大炮又响,秦琼领千骑杀出,将士都带小锣一面,千人敲锣,震天撼岳,都带火球,在夏营中乱抛,夏营一片火海。兵马乱跑。秦琼、敬德、士信领三千骑,合在一起,正不知有几万铁骑!往来冲突,所向披靡。夏军遭此冲击,毫无战斗力,高雅贤遇上秦琼,挺枪便刺,被叔宝拨开枪,一锏打于马下。刘黑闼看见,吓得赶紧逃窜。三千铁骑,在夏营奔驰,毫无阻挡,夏营被搅地一塌糊涂,遍地死尸,到处火起。东方放亮,只听南山上第四声大炮又响,秦琼、敬德、士信领三千铁骑,来到中军旗下,无一损伤!秦王大喜,给与重赏。

    懋功说:“搅他一夜,夏兵已是谈虎色变,白天这一战,乃是关键,擒窦建德只在今天!”

    窦建德前军被唐兵搅了一夜,十分愤怒,他毕竟带来十五万大军,绵延安营扎寨数十里,气势非同小可,他便教刘黑闼领前军,曹旦据中,自与郑国代王琬在后监军督战。

    秦王与懋功在高处看见,夏军如蚁涌来,横亘列阵二三十里,可谓兵多将广,懋功说:“此贼自山东起事,未遇强敌,将士骄横已惯。前军虽夜来受惊,仗着人多势众,前来决战!”秦王见代王金冠玉带在阵中耀武扬威,指说:“你看那小将骑的那马好骏!”敬德说:“必是宝马良驹,我这就给殿下牵来。”秦王说:“不可!”敬德已两腿把马一夹,如飞驰去,挥鞭入阵,如入无人之境!那代王正指指点点,敬德已冲到面前,像抓小鸡一样提过马来,那马想跑,被敬德伸脚勾住马缰,挑起,用左手接住,按于代王背上,右手挥舞钢鞭,无人敢挡,飞驰而回。

    夏军见唐将如此勇猛,在万马军中捉人牵马,如此容易,都惊呆原地。懋功说:“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便擂鼓放炮,全面出击。白士让、杨武威,王薄、陶武钦,诸将领兵杀向夏阵。秦王领秦琼、敬德、罗士信领数千骑绕到敌后,打起唐军旗号,厮杀而来。夏军被两面夹击,失去斗志,四散溃逃,被唐军斩首数万级,降者五六万。窦建德领数万败军北撤,唐军在后赶杀。窦建德逃到牛口渚,遇一队娘子军杀出。乃是柴绍夫妇领了万余人袭来,窦建德亲战,被公主身边一女将,一枪刺中左腿,险些落马,慌忙逃窜,见河边全是芦苇荡,便下马打马而去,他却钻进芦苇里。那些追来的娘子军,只顾前追,竟没发现。窦建德趴伏在芦苇丛里,衣甲耀眼,被白士让、杨武威发现,二将拿枪便刺。窦建德说:“我是夏王,二将若能救我,河北情愿平分,同享富贵。”白士让说:“你真是痴心,大军已失,你的基业将荡然无存!”便喝令出来,正有几个小校来到,上前把他绑缚,押回大寨。时敬德献刘黑闼首级,王簿献樊愿的首级,秦琼献曹旦的首级,罗士信活捉了郑国使者长孙安世,诸将各个献功。报说解窦建德到,众将惊喜。霎时,白士让、杨武威押窦建德到,窦建德不跪。秦王笑说:“我自征王世充,你何以与他结盟,犯我疆界?”建德说:“若不自来,恐劳殿下远取。”说完伤哀。秦王说:“柴绍夫妇既来,为何不来与我相见?”有知者告说:“郡主夫妇已领兵去了洛阳。”秦王令把窦建德监押,可怜夏来了十五万大军,只剩孙祖安领二十余骑逃回乐寿。秦王对懋功说:“俘获的夏军六七万人,杀掉可惜,编入部下亦非为宜,当如何处置?”懋功说:“不如全放掉,羊无头不走,雁无头不飞,人无头难反,窦建德被捉,失去了号召力,凝聚力。这些人四散各地,感殿下恩德,河北、山东等地,可不战自破。”秦王心服,说:“孤在此整顿兵马,赶往洛阳,卿可领本部速到乐寿,收拾了国宝册籍,安抚了郡县,火速到洛阳会齐。”懋功领命。不日到了乐寿,给王薄令箭一支,严令:“不许马蚤扰百姓,不许妄杀一人,违者军法从事。”乐寿百姓,无不欢迎。

    懋功与众来到夏宫中,曹后得到凶信,已悬梁自尽。只剩十几个老宫奴,便发给资费,遣返回家。窦建德灭掉宇文化及后,把国宝册籍带回乐寿,懋功一一收拾。任命夏王宫中几个德行好的照旧为官,管理属下郡县。欲打开府库,散粮济困,那几个老倌请求说:“我们在此地暂且管理,等朝廷任命新官,我们须与民秋毫无犯,府库还是暂封,以为军资口粮。”李绩称善。不日,一切收拾安排完,急速往洛阳赶。

    洛阳王世充,被李靖围得水泄不通,四面各路大军又围拢,诸将多有献城降唐之心,惟有单雄信不允,日夜督促坚守此城。

    一日黄昏,单雄信正在南门巡视,忽见一队女兵到来,打夏旗号。来到城下叫门说:“勇安公主来到,快开城门!”雄信误信,便令打开城门,那些女兵个个手执刀牌,身手敏捷,十分凶悍。刚进城门,便发起进攻,守门军士都被杀死,单雄信在马上看见,知道中计,便舞槊杀来。屈突通、尹开山、寻相等许多大将,一涌向前,马上将雄信虽能抵挡,但地下那些女兵,手舞刀牌滚滚而来,把马腿砍断,雄信虽勇,一旦跌落在地,也只得束手就擒。那吃人的朱灿,亦被擒捉。柴绍夫妇欲进宫杀王世充,却见他背剪双手,自行走出宫来。李靖命令,把王世充一家大小,尽皆捆缚,打入囚车。忽报秦王来到,李靖领诸将出城接迎,秦王大喜说:“卿说等孤灭了夏,王世充遂亡,今果如此。”李靖说:“说来惭愧,虽也强行攻城,但因防守甚严,故未攻破,还是郡主夫妇到来,才赚开城门。王世充自缚出宫。”秦王走近囚车,对王世充说:“这些年你是何等猖狂傲慢,几欲占了半壁江山,僭越称帝,任凭你诡计阴险,怎逃出我几个名将的谋算。”世充说:“罪臣早想归顺,只是诸将不允,又知殿下不在,故迟来投,还请饶恕一命。”秦王笑了一笑,命查点册籍府库,自到与柴绍夫妇相见,收拾珍玩。

    囚车从各处聚来,王世充看见窦建德高喊:“夏王,是寡人误了你!”窦建德闭目不语。代王琬向王世充喊说:“叔父救我!”王世充苦笑说:“若能救你,寡人就不在牢笼里了!你也不看看,你的叔伯兄弟,都在囚车里推着往这里聚来。我把你们十几人分封各地为王,都拥有许多郡县,岂知都是脓包,全不济事!既为阶下囚,求生也难,再不要叫喊。”旁边有许多百姓来观看,说:“听说夏王在河北,勤政爱民,曹后亦贤,比王世充可强多了,今上当与唐为敌,自取灭亡!”

    秦琼在第二队,知已破城,念及雄信,飞马进城。见王世充兄弟子侄、近臣、朱灿皆囚入笼中,独不见雄信,便问军士,方知被程咬金拉入东街。秦琼急忙寻去,见了咬金亲随询问,告说在土地庙。叔宝进庙,见咬金与单雄信正在对坐,三人相拥痛哭。雄信说:“秦大哥何必如此悲伤,弟知秦王伐郑,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人生自古谁无死,难得我一生结交了这么多好弟兄!今既国破被擒,不敢求生。但不知夏,败绩会如此之速!”秦便把征夏之事相告。说:“夏虽兵多将广,怎奈懋功神机妙算,用兵得当,搅得他天翻地覆,吓得他屁滚尿流,杀的他人仰马翻,失去斗志,抱头鼠蹿。想咱们当年结义,誓同生死,瓦岗聚义,也曾打下一片天地,只是李密居心叵测,拿结义当儿戏,画皮戳穿,谁还为他死心塌地舍生忘死出力!不意你伐郑被擒,玄邃、伯当已归西去,众弟兄有的各奔东西,今只剩我们十几人在唐,唐王真乃明君。二哥何不别在执拗,若事唐,凭二哥能为,当不失封王。”雄信默然。秦琼说:“二哥家眷,我已令人与单全送往老母处,量无凶险。”少顷,叔宝内丁来报说:“已寻着寓所,与程爷的行李在一处。”咬金大喜说:“连单二哥,咱弟兄又可以同宿一处了。”雄信说:“我是犯人,不能同住。”咬金说:“什么犯人不犯人,单二哥是豪杰,怎会把我两个当作外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