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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画像爱人第4部分阅读

半翻身压住他,软绵绵的胸脯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的一只手罩上她的嫩||乳|,懒洋洋地把玩着。

    阳光照射进窗户,清晨的光线给房间里笼罩上令人恍惚的晕圈。

    姗蒂静静靠在他怀中,享受着他的爱抚,脑子却仍然不甚清醒,思维还没有从方才那个太过真实的噩梦里脱离。

    意识到小美人有些心不在焉,西弗勒斯手下一重,捏了捏她,在她娇咛着不满地看向自己时,低头问:“你在想什么?”

    小姑娘的眼睛里瞬间蒙上雾气,仿佛依恋主人的小猫般蜷进他的肩窝里,梦呓般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掉了。是你救了我,你还记得吗?”

    姗蒂永远也不会忘记,在自己即将殒命的瞬间,背后而来的一道光咒击中那头畜生,压下来的沉重躯体让她险些把脏腑都挤出来。

    随即宛如阵风袭来,那男人转瞬便出现在她身旁,一脚将狼人的尸体踹开,伸手把她拽起来。

    他的脾气很差,动作十分粗暴,钳子般的大手掐的她胳膊生痛。他粗鲁地让她站好,对她怒吼了一句:“滚开!”然后便转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黑袍翻滚的远去背影。

    “发生过这样的事?”

    姗蒂盯着他的表情,看着他有些忡怔的眼神,显然对此并无半点印象。

    此时她却一点也不感到遗憾了。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靠在他胸膛上,亲昵地用脸蹭了蹭他,娇软的声音说着:“即使你不记得也好,我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你了。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真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不记得才好呢。那时她的表现那么蠢,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麻烦兮兮的小巨怪。那么丢脸的自己,她宁愿他永远也记不起来。

    西弗勒斯努力过了,却依然想不起来。这令他有些不快。他微微坐直身体,对怀里幼猫一般乖巧的女孩子说道:“不止是这样,我还有许多事情记不起来。”

    姗蒂顿时惊愕地爬了起来,两人在对视间看到同样的忧虑。

    昨夜酣畅淋漓的□令她险些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本体只是一件魔法造物,而他的灵魂更加只是画像里的一段记忆。

    他的记忆是被赋予的,而当初画他的绘师根本不可能了解他全部的事情。这意味着他与真正的斯内普之间,存在着不容忽视的区别。

    旖旎的氛围被一扫而空。

    接下来一整天,西弗勒斯的情绪都显得极为低沉。

    他刚获得了身体,按理说应当会很兴奋,想要用自己的双脚将这所阔别了十年的城堡好好走一走。

    可他却紧闭房门,在姗蒂的办公室里翻阅书籍,时而沉思着走来走去,令姗蒂非常忧心。

    “西弗勒斯,你还记得些什么?”

    明白她的担忧,他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来,朝她伸出摊开的手臂。

    很奇怪,他生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让什么人在他怀里撒娇或者撒野,可此时做起来却仿佛早已做了千百遍。

    小姑娘娇小的身躯坐在他的膝盖上,恰好可以靠上他的肩膀,他自然而然地搂过她的腰身,只觉得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

    他对她一件件地讲述自己的事情,在她的帮助下,整理完自己的记忆,中间果然有许许多多的缺失。

    姗蒂忽然产生了一个主意:“我们去拜访一下当初画您的那位先生吧?”

    西弗勒斯欣然同意。

    17了解画像

    通常巫师们的联络方式与住宅地址都被保护得很好,要查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姗蒂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霍格沃兹的教授,但她的同学、故交里,有权势的人物并不在少数。

    她用传音粉末呼叫了哈利·波特。此时的波特已经是魔法部傲罗司的司长,工作性质使得他常年在外奔波,今天也在出差刚果的旅途上。

    接待姗蒂的恰好是副司长罗恩·韦斯莱。两人以前仅有过几面之缘,罗恩叫不出姗蒂的名字。在她报出自己教授的身份后,罗恩显得稍微重视了一些,把在预言家日报工作的一名友人介绍给她。

    姗蒂通过伊尔根爵士订购报纸的地址,查到他的住处位于威尔士郊区的一处风景胜地。

    西弗勒斯打算一同前往。他穿上了一个大斗篷,戴上黑色的帷帽,为的是不被人看到。他的“复活”是无法向外人解释的。被认出来后很难预测其他人的反应,因此他不得不藏头露尾。

    两人通过壁炉直接前往霍格莫德,然后再幻影移形,期间西弗勒斯不得不紧跟着姗蒂。

    他如今只是一件魔法造物,无法使用魔杖,连幻影移形都是被姗蒂带在身边。

    看着他低下头,眉头紧皱,姗蒂心中一阵难过。

    这个男人曾经是那么强大,施展再困难的魔法对他来说亦是轻而易举。可是现在他却像一件物件一般,毫无半点魔力。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坚持将他从画像里拉出来,是正确的吗?

    他会不会因为陷入这种无力的状况,而讨厌她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姗蒂敲响了门环。

    来迎接他们的伊尔根爵士年逾七十花甲,头发一片银白,鼻梁上架着单镜片的眼镜,穿着中世纪风格的轮状褶皱领上衣,看外表很古板,可一见面就对姗蒂笑道:“你就是那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女画师吧!我听说过你,能见到你真好!”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个照面就令姗蒂了解到,老人家性格非常温和,说话间三句话有两句是笑着说的,给人感觉有些童心未泯。也许正是因为内心充满丰富细腻的情感,令他成为了英国巫师界首屈一指的画像大师。

    由于来之前姗蒂已经与他通过信,他对他们的来意了然于心,然而尽管如此,看到西弗勒斯的脸后,他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是说……这位——姑且称他为‘斯内普先生’,是从画像里出来的?”

    坐在会客室里,姗蒂将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令伊尔根爵士啧啧称奇。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西弗勒斯,仿佛连镜片都泛着浓厚的研究兴趣的光芒。

    姗蒂十分不喜欢他这种猎奇的神态,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在身前交叠,略有不安地说道:“我此次前来是想恳求您,能否回忆一下当初作画时,您是否遗漏了什么东西?”

    “缺失了部分的记忆吗?”老人家若有所思地说道,“让我想想,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可是我的印象仍然鲜明,那时金斯莱·沙克尔亲自来问我,有没有时间画一幅画……”

    他说着视线移到西弗勒斯身上,语带热切地说道:“我当然一口答应!我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呢?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副画作!毫不夸张的说,这幅画也只有我才能完成,我相信这是一幅伟大的画作,是一件艺术品,我想他的存在应该证明了这一点。”

    确实是这样。如果不是绘者赋予了画像极大的信息量,使得他的灵魂强度甚至能支撑起一具身体,很难说此时西弗勒斯能够存在于此。

    “他是一个英雄!”望着正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男人,伊尔根爵士愈发的激动。

    可姗蒂看到西弗勒斯的表情却越来越难堪。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

    “他不惜忍辱负重,不惧受人误解,为了拯救魔法界,几乎赔上了自己的一切!”

    这边的男人越来越阴沉。

    他的背微微弯曲,低着的头上,脸上一道红一道青,仿佛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伊尔根爵士最终以一种近乎唱赞美诗的抑扬顿挫喊道:“他付出了名誉、地位,甚至生命与——爱情!可是——”

    “够了!”姗蒂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有些过分尖利的声音令老爵士的声音断在半途。他略带惊诧地看了她一眼,视线又移到旁边的男人身上,瞬间有所了悟。

    “哦,抱歉……我不该提……咳,是我错了。”

    在绘制画像时,老爵士采访了无数生前与斯内普有所交集的人,其中包括邓布利多的画像,搜集关于斯内普的点点滴滴,说他是世界上前十位的最了解斯内普的人一点也不为过。

    他自然想到了,对于那份曾经的爱情,西弗勒斯深受伤害,到了光是提到就令他痛苦的地步。

    姗蒂满脸担忧地看着西弗勒斯,而他只是低头沉默不语。会客室里陷入沉默,伊尔根爵士表情尴尬,看看她又看看他,有些突兀地转移了话题。

    “哦,我想你们也许会想看一看我珍藏的相册!”

    姗蒂装出很有兴趣地点了点头,老爵士立刻以一种与他的年迈毫不相称的敏捷溜出门外。这位性格有些孩子气的老人家实在不擅长处理尴尬的场面。

    只剩下两个人独处的房间里,姗蒂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坐下来,安抚地揉了揉西弗勒斯的肩膀。

    “你……还是很在意吗?”姗蒂的胸中一片酸涩。看到他情绪低落,她就非常难过,尤其想到这是由于另外一个女人而引起的,偏偏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初恋以及挚爱,是自己所无法匹敌的……

    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克制,姗蒂还是无法控制地说出:“是因为莉莉吗?”

    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心中好像有刀割过。

    西弗勒斯无比惊讶地看过来,视线触及她泫然欲泣的小脸,他心中一动。

    西弗勒斯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老爵士腋下夹着两三本相册回到会客室里。

    伊尔根摊开相册,兴冲冲地翻到某一页,然后将它递过来。

    西弗勒斯接过,捧在手里和姗蒂一起看。

    那是一张凤凰社的合影,就是姗蒂曾经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过的那张,里面的人要么成为了烈士被教科书所铭记,活下来的人个个都鼎鼎大名。

    老爵士凑过来,指点着其中一名站在隆巴顿夫妇身旁的少女说道:“这是我的外甥女,她很崇拜你。”

    西弗勒斯犹疑地说:“海丝佳·琼斯?”

    老爵士十分高兴地拍着大腿叫道:“哈哈,你记得她!我一定要在周六的家庭聚会上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准会高兴得晕过去的!”

    姗蒂本能地一点也不想听到自己“情敌”的情况,可老爵士已经很顺溜地说了出来。

    这位琼斯小姐比斯内普低几年级,是个聪明伶俐的拉文克劳,出身良好,说起来她还是隆巴顿先生的表妹,和西里斯·布莱克也是远亲。

    她入学时,西弗勒斯就读五年级,深受魔药课教授斯拉格霍恩的喜爱,琼斯那时就注意到了他。

    后来她被隆巴顿夫妇带进了凤凰社,在日渐的相处中开始倾心于他,却因为他眼里只有已婚的莉莉·波特而屡屡黯然神伤。

    “有关你的琐事,我们必须要感谢情报提供者海丝佳。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

    伊尔根爵士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揶揄,目光甚至不怀好意地在他的下半身上打转。

    西弗勒斯倍感如芒在刺,坐直了身体,下意识地合拢了膝盖。

    18惹恼画像

    结束了这次拜访后,两人走在了威尔士北部的小村庄里。这里距离海岸线很近,街道的尽头便能看到深蓝色的大海。直到踏上了细软的白色沙滩,西弗勒斯仍然感到浑身不自在。

    他记忆不全的缘由已经找到了。此前他怎么也没料到,这竟然是伊尔根爵士刻意为之的结果。

    伊尔根爵士是这么对他说的:“我想着,你一生所受到的痛苦已经太多,得到的欢愉又太少。而画像是要长长久久留存下去的记忆,带着那些灰暗的回忆,你会觉得多么痛苦!所以我只保留了那些好的部分,忽略了其他糟糕的。”

    老人脸上那种怜悯的神色,到现在仍然令斯内普感到浑身难受。强大的自制力让他没有当场咆哮出来,可是心里却一直像是有虫子在啃噬,令人烦躁不堪。

    情绪的阴沉令西弗勒斯有所忽略,向来活泼爱说话的小姑娘竟然沉默了一路。

    一道海浪打过,喧哗的声音盖住她涩涩的低语,他听见她忽然开了口。

    “你和琼斯小姐上床了吗?”

    西弗勒斯简直要被她的蠢话逗笑了。她冥思苦想了一路,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没有听到回答,姗蒂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竟然与他投过来的视线对上了。她吓得往旁边一缩,一脚踩到一个滑溜溜的海星上,失去平衡向旁边倒去。

    男人抓住她的胳膊,令她得以避免了落入寒冷的海水中的窘境,可当她站稳后,第一反应便是推开他。

    西弗勒斯有些恼火地拎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跟前来。

    她躲避着他的视线,徒劳地试图摆脱这种桎梏。

    “别抓着我,放手!”

    他非但没放开,反倒握得更紧,勒得她手腕生痛。

    “布洛克小姐,在你踢倒梯子之前,请说出一个正当的理由?”

    西弗勒斯眯着眼睛,凑近她的脸,面带嘲讽地低语。

    “我才没有过河拆桥!那样做的人是你!”姗蒂愤怒地叫道。

    “反正你从不缺爱慕者,我也只是你的床伴之一,你还拉着我干什么?伊尔根爵士不是邀请了你去参加他的周末家庭聚会吗!”

    男人的怒火几乎瞬间蹿上来。事实上他并不是轻易能被激怒的性格,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总有本事激起他的怒火。

    不得不说,“床伴”这个词,深深地刺伤了他。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早该进坟墓的怪物,在和你上床之后,‘吸取’了你的青春活力,再把你一脚踢开?”

    他扭过她的脸,阴测测地朝她的脸上喷着热气,两道凌厉的眸光刺进她心里,令她害怕得往后畏缩,身体都仰成了一个小拱桥。

    即使气急败坏,他依然保有理智。他知道即使她已经猜到,但他绝对不能说出来。那一定会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

    可这件事情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姗蒂觉得如果不弄清楚她怎么也没法释怀。

    “你睡了她,是吗?”

    他看到她站在海风里,倔强地睁大眼睛瞪着他,裙裾在寒意陡峭的海风里飞扬,柔软的黑色发丝凌乱地搭在前额上。他想去帮她理一理,可她赌气偏头避开了他的手。

    他顿了顿,扬手向她挥去,看到她吓得缩了脖子闭上眼,他的脸色刷地阴沉下来。

    真不愧是巨怪脑袋!他咬牙切齿地心道,她怎么会以为自己会对她施暴?

    大手揉在头顶,暖洋洋的温度,令姗蒂心中一酸。

    西弗勒斯眼睁睁看着她悄无声息地落下泪来,两道光线被风吹得在空中划出晶亮的弧度。

    她极力抿着唇,脸颊都瘪下去两个窝窝,却抑制不住强烈的情绪令她的喉咙里发出哽咽。此时她看上去就像一直梗着脖子打鸣的小母鸡,看似无比倔强,实则外强中干,让人觉得如此可怜。

    可她却依旧毫不放松地盯着他,非要他给出一个回答不可。

    果然还是个孩子,西弗勒斯在心里叹息。一点不懂得寰转,对成|人的世界一无所知。

    他倒是可以纵容她,但别人可不会!如果不改改脾气,早晚会吃到苦头。

    西弗勒斯皱着眉,生硬地说:“我想这涉及我的隐私问题,不需要向什么人汇报。”

    姗蒂顿时火冒三丈,胸口堵得快要发狂。她想冲他大叫,想撒泼,恨不得把他一把推进海水里,可是看到他皱紧眉头的脸,她忽然觉得心中绞痛。

    在将近十年的时间里,这张脸早已深深地刻入她的内心最深处。她的周围充满了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钱夹里的照片是他,手机和电脑的屏幕是他,就连公交卡、钥匙扣的背面贴着的人还是他。

    她是出生在英国的华裔,中文并不怎么好,可她却很愿意去学习,因为写出来的字别人都看不懂,这令她觉得安全。她在印有他头像的笔记本上,一遍遍地写下他的名字。偶尔有别人窥见她的记事本,无不赞叹汉字那复杂却美丽的结构,他们都不懂那行字代表着的是什么。

    她是如此地迷恋着他,正是这一点令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糟糕透了。

    姗蒂怔怔地看着海水褪去的沙滩上,露出来的半块碎掉的贝壳。

    直到现在她才有所了悟。一直以来都是她像一个崇拜者一样,单方面地纠缠着他,正因此她根本没有生气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