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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画像爱人第3部分阅读

他胸膛上,用尽全身的力气,踮起脚尖圈住他宽阔的肩膀。

    斯内普不得不再度屈服于内心的怜惜。他将手搭上她的肩膀,那瞬间,仿佛一根绷紧直极致的橡皮筋“啪”地崩断,她跳起来扑到他身上,堵住他的唇。他猝不及防向后退了几步,背靠上墙壁,唇齿被她撞得有些发麻。她笨拙地用唇在他脸上磨蹭,搂紧他的肩膀屈起两条细腿,夹住他的腰身。他一手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绕到她背后,试图托住她而失败了,靠着墙壁滑坐下来。

    这才是真正的吻。不知道由谁先开始,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她急躁而鲁莽,他强势而耐心地教导她,逗引着她按照自己的节奏,舌尖相触,再是互相按摩舌面,进而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也许她该感到庆幸,教导她的是一个富有经验的老男人。姗蒂充分地享受了接吻的快感,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肩臂上,小脸粉红,眯起的眼睛里眼神迷离,沉浸在天晕地转中好一会儿视线才再度对焦。

    此刻他长腿伸直地坐在地上。她侧坐在他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距离感的消失仿佛令心灵的距离也被拉近,她对他腼腆地笑了笑,“这是我的初吻。”

    无需她告知,从她的反应中,斯内普早已看出这一点。他甚至猜到她压根没交过男朋友,否则有哪个不是单身的女孩,会在情人节的那天,甘心进入阴森森的校长室里打扫卫生呢?

    他还知道她从来都不缺少追求者。住在她房间里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亲耳听到那些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小公巨怪们围绕着她,拍她的马屁,往她门缝里赛粉红色的书信。

    然而能一亲芳泽的人,居然是他自己。看着她粉嫩得如同红苹果的脸蛋,斯内普突然有了一种犯罪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纯真的女孩子,令他十分恐惧会伤害到她。

    他移开视线,望向虚无的地面,“我必须警告你,灵魂离开身体过久,将会造成无法想象的隐患。你差不多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比平时更加沉郁的声音芳醇如佳酿美酒。

    “这是我第一次亲吻一个真实男人。”她用小手掰正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漂亮的黑眼睛,再次强调,“不是报纸上讣告里的名字、不是墓碑石上的遗照、不是巧克力蛙里附赠的卡片、不是抱枕上印的照片、也不是校长室里的画像,而是你——”

    看着她逐渐蒙上雾气的眼睛,透过她极富画面感的深情叙说里,他仿佛亲眼看到那一幕幕。

    一个黑头发的瘦小姑娘,捧着预言家日报失声痛哭,泪水濡湿纸上的铅印字体,她把颤抖的唇凑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字样上摩挲。

    清晨的墓园里,她蹲在墓碑前,亲吻沾着露珠的冰冷石碑;她买下一捧巧克力蛙,一个个拆开,任由黑色的青蛙满房子到处跳,耐心地在空袋子里寻找;然后是情人节那天,她终于鼓起勇气,推开校长室的房门——

    “我们在以前见过?”斯内普的手停在她的头上,用异常柔和的声音询问她。

    “你是哪一届的学生?”

    仿佛一颗细小的石子投入湖面,漾起涟漪,再归于平静。

    姗蒂敛起眼睛,摇了摇头,把那一丁点失落强压下去。

    他不记得她,那是理所应当的。她死皮赖脸地纠缠他,直至登堂入室,现在竟然被他抱在怀里而没有被推开,这已经足够了。再奢求更多,哪怕仁慈的上帝也不会原谅她的贪心。

    “教授,我对你——”

    她啄吻着他的下巴,含混的语声消弭在他透出浓郁男性体香的皮肤上。他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她,努力竖起耳朵想听见她的只字片语,陡然间,刺耳的闹钟响起。她倏地看向他,惶急的目光是她留下的最后画面。在那之后,软软的散发着馨香的身体消失在他空荡荡的双臂里。

    斯内普紧紧盯着地毯上的少女。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时间的流逝对他来说几乎失去了意义,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僵硬成石像的时候,他看到她眼皮动了动。

    姗蒂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体僵得像石块。她试图爬起来,背上肩胛骨处的一条筋陡然揪起,她痛得抽搐起来,然而干涸的嗓子连尖叫也无法发出。

    看着她在地上痛得打滚,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抽一抽的生痛。

    他捂住胸口,不敢相信久不跳动的心脏竟然恢复了机能。他知道这一定是某种错觉,他在画像里无需进食,不用睡眠,不可能还保留有生理机能,可他突然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在她闯进画像里世界的那一刻,他抱住她,感受到久违的人的温度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流动。

    “教授……”姗蒂克服了身体的不适后,兴奋地坐起来,望着墙上画像,大笑着说:“我成功了!”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扑到床上,跪坐下来冲他大笑。

    他就在床边的墙上俯瞰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柔和。

    “我还记得我在画像里时发生的一切!我真的进入画像里了!而且还能够回来!”她高兴地说着,却没料到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难道她其实自己都没有抱希望一定能成功?甚至做好了可能醒不过来的准备!斯内普几乎是怒视着她了。

    “西弗勒斯,既然我能够出来,你也一定能!我想再经过几次试验,我能够把风险降到最低!”

    “不许。”凝视着她错愕的表情,他铁青着脸说:“不许再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然而他的内心却已融化成水。这个蠢姑娘,不惜用生命来向他证明一个可能性,最可笑的是她竟然成功了。

    “不过,我承认,你那异想天开的理论,并非没有实现的可能性,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概率。”

    “诶?”姗蒂眨巴着眼睛,迟钝地察觉,他的意思是——

    “蠢货。”这么说着,他那抿紧的唇角向上扬起,拉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接下来,全力以赴吧。”

    虽然不久前才刚刚得到过一个拥抱,斯内普已经开始怀念拥抱她时的感受。

    13复活画像

    这是一个少女的起居室,此时看上去略显凌乱,地面上歪七扭八地躺着一堆摊开的书籍,旁边散放着乱糟糟的各种魔药药材,房间中央的坩埚还在散发袅袅热气。

    姗蒂小心翼翼地舀出坩埚里的液体,灌进玻璃瓶里,黑色石油状的黏液缓缓贴着瓶身下滑,她眼疾手快地拿起软木塞堵住瓶口。

    一道白烟自液体表面上浮,触及木塞底部,软木立刻变色。姗蒂聚精会神地盯着瓶口,只见颜色的变化停留在三分之二处。又观察了好一会儿,她用手背抹了把额上的汗水,这才松口气。

    墙上斯内普在画像里也暗自长出口气。最重要的药剂全都准备好了。

    “我们成功了,西弗勒斯!接下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小姑娘举起瓶身,向他晃了晃。那剧毒、强腐蚀性的液体在大肚玻璃瓶里晃荡,令画像瞬间变色。

    “别摇它,笨蛋!需要我提醒你它的不稳定性吗?假如它炸开的话,你从此只能以一具骷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姗蒂对坩埚用了一个清理一空,然后笑吟吟地走到床边,重重躺下去。老式的木床发出嘎吱的声响。许久的夜以继日之后,一朝陷进软软的枕头里,小姑娘的眼皮都快黏上了。

    “骷髅吗?哪怕您只剩下一具骷髅,我也不会害怕的哦。我会和在画像里一样,抱住你,亲吻你。”

    画像里的斯内普老脸泛红,很希望能将这些呓语当成梦话来处理。

    可是尽管她快要睡着了,却依旧在半梦半醒间说着愈见甜美的娇嗔。

    “哪怕您的皮肉不复依存,我也能从千万具骨架里一眼认出你。即使成了骷髅,您也是最英俊的骷髅先生呢!”

    望着小姑娘天真纯美的睡颜,画像里的男人那深邃的目光里隐隐带上柔光与动容。

    这并非单纯的甜言蜜语。她在日前便走访了他的墓地,悄悄带回了他的遗骨。

    他被葬在一片勋爵陵园里,坟墓由魔法部派专人严加看守着。因为她年复一年数次的造访,守陵人已经和她非常熟悉,放她自己独自进去扫墓。

    她破除了墓碑上的防御魔法,在大范围的消音魔法下打开棺盖,将他的遗骨一件件收敛进麻布袋里。分明是些腐朽发黄的骨骸,被她抱在怀里,她的神态却好像是对待情人一般柔情而满足,让跟随她一同去替她放风的画像觉得骇然的同时,却也感到不可思议的甜蜜。

    她是真的爱他。

    斯内普是个距离爱情很遥远的男人。自卑与自傲使得他较常人更为敏感多疑,自闭而谨慎的个性令他拒绝与他人进行情感交流。只有在他还曾柔软过的少年时代,莉莉进入了他的内心,从此再没有人成功突破过这名优秀的大脑封闭大师所建筑的层层壁垒。

    直到这个小女孩突然闯进来,用尽歪理打破他的自闭,以哲学的观点据理力争,通过魔法向他证明,他还是一个人类。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惊觉她已深植入他的内心深处。

    她爱着名为“斯内普”的这个存在,所以把他在画像里留存的这一段记忆也当成真人来爱戴。

    她爱他到了即使对着嶙峋白骨依旧不改衷情的地步。他能看出来她最开始也是害怕的,却在想到这是他的遗骨后立刻变得镇定,甚至不在乎腐朽的气息,想去亲吻他的颅骨。

    当然这种不卫生的行为被他禁止了。然而那瞬间的动容令他甚至产生了心动的错觉。

    她对他简直是狂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值得一个这样明艳可爱的女孩子全心全意的爱情。即使不明白也好,他觉得自己只需要回应就好。

    如今她已有充足的把握将画像里的灵魂“剥离”出来。因为灵魂需要载体,她的计划是用骨骸为他塑造一具形体,就像战时小矮星彼特复活黑魔王,这个方法在历史上有成功的先例。

    然而斯内普否决了这个提议。用黑魔法复活的身体,他难以想象那会是什么东西。假使她真的成功了,岂不是从地狱召唤回了他的亡灵?这样的死而复生,真的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因为他的坚持,姗蒂只好遗憾地放弃这个方案。于是,她为他准备了另外一具身体。

    “您听过一个东方的传说吗?有一个男孩子名字叫做哪吒,在他死后,他的师父为他重塑身躯,以灵丹为心,藕节为骨……”姗蒂乐呵呵地讲着故事,边着手制作骨架。材料并不难找,困难的是根根骨节、血管的制作。夜以继日的学习、尝试与失败之下,她几乎成了人体解剖学的专家。

    仅凭一个人的智慧又怎么可能完美无缺的复制他的同类呢?没有人能替代上帝的职责。

    姗蒂变得越来越烦躁。斯内普提醒她,并不需要那么复杂。他根本不指望能得到一具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身体。能承载他的灵魂使他得以自由活动就足够了。

    姗蒂一咬牙,干脆直接加工那个等身抱枕,将格兰芬多们在变形学上的天赋发挥到极致,塑造出一个外表看上去与斯内普本人全然一般无二的躯体。

    显得更加凌乱的房间里,书本和杂物统统被扫进角落,地毯的中央,一名男巫仰躺着。在他身下画着复杂的魔法阵。姗蒂盘腿坐在一旁,静待时间的到来。

    午夜,墙上的魔法时钟敲响短促的铃音。

    画像空间里,斯内普大踏步地走来走去,心中烦躁不安。

    一声、两声,短促的钟响带着浑厚的回音,震荡在他的耳鼓膜上,让他产生阵阵恍惚。回头看去,小姑娘正将魔药滴入画框里。

    魔药开始起作用了。他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向外拉扯,仿佛被抛进虚空的眩晕感令他异常不安。

    就好像陡然间从温室被拉进西伯利亚的寒流,斯内普本能地想要抵抗。

    “不要抗拒它。”突然间听到的少女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理智。

    对,不能抵抗。他记起了他的目标。

    想脱离这个平面的世界,想站起来。希望能触碰到她,想再次与她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剧烈的痛楚令他神智更为清醒,他用超凡的意志力强令自己不去抗拒那股灵魂与肉体被剥离的疼痛,任由那股力量将他带出画框,在魔法阵中被传送,引向阵心所在之处。

    “跟我来,到这里来……”柔美的声音仿似教堂里听到的圣音,充斥着他的全部感官,他在恍惚中看见一抹光亮,引领着他飘飘荡荡地落到实处。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块块光斑填充着视野。

    他用力眨动眼睛,渐渐清晰起来的画面里,是天花板上昏黄的枝形吊灯。

    斯内普的手指动了动,意识到感觉回到了自己身上,他不可思议地抬起了手臂,五指在眼前张开,再合拢,收紧成拳。骨节毕露的手掌上,忽地包裹上一只柔软的小手。

    他的视线随着那只皓腕上移,胸脯然后是优美的颈脖,一张象牙白的小脸。她蹙着眉,瘪着嘴,看上去一副激动万分,却又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他抬起手臂想要触碰她,苍白的手却停顿在半途。察觉到他如今是多么无力。她捧起他的手贴在她的小脸上,滚滚泪水落在他的手背,她呜咽着扑在他身上。

    斯内普勉强抬起手,按在她的削肩上,一下一下地抚摸。

    泪水很快浸湿他的颈脖,两只细瘦的胳膊圈着他的脖子,肩膀一抽一抽地呜呜痛哭。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轻盈,几乎感觉不到重量,那么细瘦的手臂和肩膀,却成功将他从桎梏中解放,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斯内普无声地侧过脸,吻了吻她顺滑的发丝。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令他再次认识到,小姑娘正温顺地靠在自己的臂弯里。

    从他微微开启的薄唇中溜出满足的喟叹。这一刻,他全部的心神都被一种酸涩的满足感所占据。

    他终于做到了一直以来求而不得的事情。此刻,他终于能够将她拥入怀中。

    14品尝画像

    西弗勒斯捏了捏弓起的手背,发出骨节交错的声响。

    小姑娘的变形术非常成功。这具身体肌肉紧实,皮肤富有弹性,完全看不出原本是由纺织布以及棉织填充物所变成,材质更接近弹力橡胶之类。他攥紧拳头击打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西弗勒斯站了起来,在熟悉完毕新的身体后,俯下·身看着姗蒂。

    187公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如同乌云压在她头顶,姗蒂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望着他的目光仓惶而柔弱,小脸有些卡白,似乎是被他吓到了。

    他伸出手,触碰她的面颊。姑娘往后蜷缩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投来可怜巴巴的视线,硬撑着不后退,却在他的指尖摩挲下微微索瑟着,活像小动物般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令西弗勒斯想起了在蜘蛛尾巷的小房子里,自己曾经喂养过几天的那只流浪小猫。

    姗蒂控制不住自己肩膀的抖动。任谁看到自己长久以来的偶像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都会变得和她现在一样,大脑充血,思维全然停转。

    他的个子比她记忆中的还要更加高大而强壮,那深目高鼻的轮廓英俊得超乎她的想象,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的深邃黑瞳如同繁星满天的夜空,从越来越近的瞳仁里,她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的体味将她包裹,有药剂的苦涩余香,还有一种极为熟悉的味道,直到他的发丝拂过她的面颊,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那味道原来来自于自己。

    西弗勒斯摩挲着她的下巴,吻上她。她的肩膀都僵住了,硬挺着脖子,粉腮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整个人仿佛绷紧了身板竖起尾巴的小猫。

    即便在画像中已经接吻过那么多次,她的吻依旧生涩而清纯,却努力地回应着他。

    朱唇辗转地熨帖着他的唇,唇舌柔情蜜意地探进他的口中,又在触及他后迅速逃离,勾起簇簇火苗,却又不负责任地妄图躲开。好吧,也许该称其为青涩的魅力。

    西弗勒斯搂抱住她的肩膀,抬起她的手臂放在自己身上,以便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