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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106部分阅读

    种体重的马匹,每天至少也是要消耗二十斤干草和十斤左右的豆料,这样算了下来,七百二十匹战马,一天光是豆料,便是七千二百斤,草料更是一万四千斤!

    这还只是马队的一天消耗!

    “兵士每天每人按照三斤口粮的消耗计算,便是每天消耗一万零伍佰斤粮食,肉食、蔬菜、油盐、柴炭等消耗俱都在内。”

    讨论粮食的时候人们的情绪就轻松了许多,毕竟不管是粮食,还是肉食,都是可以集中运输储存的,装在麻袋里,或是是木箱之中都可以,节省空间。而且,每一条船上都要有压舱物的,这些粮食煤炭之类的,便是压舱物的角色了!

    除了粮食物资之外,便是大炮和运输车辆了。

    大炮好办,守汉准备参考历史上第一次鸦片战争时英夷的做法,将大炮拆开装箱运输,登陆时再行组装完成。对于那些四轮运输车辆,也准备参考这样的方式运输。

    “火炮,那些十二磅炮就不要带了。此次出门,只携带大佛郎机和六磅炮随行。其余的火炮,太过于狼亢,也不便于行军。”

    算来算去,还是会喘气儿的占用的运力和空间最大!

    照以往运输流民和士兵的经验计算,一个士兵最少需要二吨的运力,才能保证身体健康,而那些战马、骡马的因为体积的关系,需要占用的运力、空间就更加的大。差不多一匹战马要占用二十吨左右的运力,而骡马的情况稍微好些,也要占用十五吨左右的空间。二十吨是什么概念?一台解放卡车的额定运力不过是载重五吨,一匹战马便要占去了四辆解放卡车的运力!

    这些个体需要的数字,再乘以总数,需要的运力便出来了。

    “天哪!”

    手下人将反复计算拿出来的这个天文数字的运力和船只需求呈交到守汉面前时,守汉脑海里只有这个词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穿越者,别人动辄可以出动十万甚至几十万大军进行跨海远征,打到欧洲、美洲去,可是,我只是想要带着几千人往内地去一趟,便是如此的艰难?老天啊!你对我太不公平了!”

    但是,这些问题,随着一个人的到来变得不再是难题。

    郑芝龙脚步轻快的从栈桥上跳到了码头上,笑吟吟的朝着在码头上等候的李沛霖躬身施礼。

    “芝龙来得鲁莽,劳动李大人在此迎候了!”

    几句客套,芝龙、芝豹便随着沛霖一道前往顺化王府。

    芝龙兄弟此次前来,是专程为了答谢守汉而来。

    从荷兰人手里抢来了台湾(不,是收复了台湾。)之后,张小虎便按照守汉的指示,派人将台湾抚垦局所收获的秋粮运往金门交给郑芝龙,充作军粮。

    随同粮食前往金门的还有守汉的亲笔书简一份。

    信中告诉郑芝龙,淡水地区的抚垦局所收获的粮食,依然是郑芝龙的军需民食。另外,台湾往曰本的商贸通路,归郑芝龙和李守汉二人共有共享,他可以派人在台湾采购或是委托抚垦局代为采购土产。

    “弟将淡水、安平等处红毛夷之商馆修葺后,请兄任意挑选一处,以供行止。”

    得!守汉如此的释放善意,要是郑芝龙不前来感谢一番,那也不配在这江海之间打滚了。

    不过,当郑芝龙见到满面愁形于色的守汉时,还是颇为惊奇。

    “李帅,贵军所向披靡,兵精器利,粮饷丰足;辖区内连年丰收,钱财广有,却是为何作此?”

    听一旁的礼司承政安天虹讲述了守汉为何发愁的缘由,当然他是采取了春秋笔法了,不可能说守汉准备带着大军往京师去。

    “原来是李帅想往京城去求一个名义官衔?携带的行李过多了?!这事好办!”

    郑芝龙以己度人,想起自己当年接受熊文灿招安时候的情景,不也是山一样高的银子海水一般的流淌出去?如今李守汉的地盘、情形可是要比自己厉害得多,想必,要求的官衔也不是区区的一个游击可以满足他的愿望的。

    “我腾出三十条大福船给李帅!都是两千料以上的!够不够?!”

    郑芝龙很是仗义直爽的拍了拍。

    两千料的福船,大概相当于六百吨的运力,三十艘便是一万八千吨,运载战马倒是差不多了,但是,那些牵引火炮的骡马,运输车辆的挽马,可是一样需要运力的!而这些骡马,大概在一千匹上下!只多不少!

    听了守汉的讲述,郑芝龙知道,眼前这位李帅,前往京师绝对不止是求官那么简单,否则,他带上银子和珠宝就足够了!带着大佛郎机去,做什么?攻打京城不成?!

    “不怕郑帅你笑话,久闻内地遍地流寇,又有北地鞑虏时不常的破边墙搔扰劫掠。小弟曰子过得不错,自然怕死,这随行的卫队亲兵嘛,自然要多带些!”

    一边打着哈哈自嘲,守汉一面脑子飞快的回忆着那些数字:

    共计3500人的进京队伍,其中600骑兵、500炮兵、500辎重,400辅助兵员,1500步兵,720匹战马,一百门大佛郎机和六磅炮。按照携行三月粮草弹药的估计,大约需要携行五百吨粮米、副食。按照720匹战马、120匹牵引火炮的骡马、400匹牵引辎重车的挽马数量计算,马匹三个月的消耗,大约是在2000吨上下。

    再加上那些火炮、弹药、辎重车的重量,又是一个海量的数字。

    “不过,李帅,想来可以先行派船北上,将人马资财运过去一些,派遣得力人员在天津迎候便是。”

    郑芝龙的话提醒了李守汉,既然要打算出三个月的时间,那便不必一次前往,命人先行前往天津将笨重的物资卸下,再南下迎接便是。

    或者在上海等处囤积,由上海往京师运输?

    “多谢郑帅提醒!这样,北上的贵军船只,可以不带武器,到顺化、河静等处装船时,我军会为贵军船只配备大炮。”

    “另外,南下时,请贵军往吴淞口一带停泊,我在那里有些人员货物要上船南下。”

    “据闻郑帅与扶桑有姻亲,曰前有扶桑大名前来投书,声言打算购买我军火炮,这些事情,便烦劳郑帅了。”

    守汉一连串的话语,将郑芝龙搞得有点应接不暇了。一旁的芝豹倒是听清了一点,那就是南中军将往扶桑火炮的事务,交给了郑家军!兄长用区区三十条大福船帮助南中军运输的代价,便换来了向扶桑诸大名火炮的权力,这是何等划算的买卖啊!

    “请李帅只管放心,一俟南风刮起,芝龙便派遣得力人手到顺化听候差遣!”

    郑芝龙兄弟走的时候,船上装载了守汉送给他的十门十二磅炮。

    “好了!我们再算一下,应该给我们的那位崇祯皇帝,送点什么贡品!?”

    当太平洋上的暖湿气流生成的南风刮到时,郑芝龙的三十艘大福船也是如约而至。

    码头上,担任船队指挥的陈鹏看着川流不息向船上运输各类物资的苦力们,不由得一阵眼热,“娘的!出趟门便带着这么多的给养物资,要给自己买个什么职位回来?!”

    “咱们吃谁的饭?!”

    远远的额,一阵吼声如雷传来。

    是那些准备跟随守汉进京的兵士们在各级军官的带领下进行练。

    一个营官胸前佩戴着三色绶带担任着值星官,他站在队列前的炮车上大声吼叫着。

    “咱们吃将军的饭!”

    三千多人齐声怒吼。

    “咱们穿谁的衣?”

    “咱们穿将军的衣!”

    。。。。。

    “咱们领谁的饷?”

    “咱们领将军的饷!”

    “咱们该替谁效力?!”

    “咱们替将军效力!”

    “不效力怎么办?!”

    “夺田!赶走!”

    这声音震的陈鹏的耳朵一阵嗡嗡作响,他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嗤!靠着大喊大叫能顶什么用?!”(未完待续。)q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初现

    崇祯九年(1636)五月三十日,新鲜出炉的大清皇帝黄太吉派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等统八旗兵十万攻明。六月二十七日,阿济格兵分三路入喜峰口、独石口。明巡关御史王肇坤拒战,兵败而死,明军退保昌平,清兵再侵居庸、昌平北路。

    七月初,京师戒严。崇祯急令太监李国辅守紫荆关、许进忠守倒马关、张元亨守龙泉关、崔良用守固关。几天后,又命成国公朱纯臣巡视边关。五日,清兵会于京畿延庆入居庸关,十七日,清兵自天寿山后突现昌平城下,攻昌平城。朵颜蒙古兵内应,清兵陷昌平,明总兵巢丕昌降,户部主事王桂、赵悦,判官王禹佐、胡惟弘等被杀。

    七月,清兵入京畿,攻陷昌平后,又相继攻下良乡、围攻顺义。明顺义知县上官荩与游击治国器,都指挥苏时雨等拒城坚守。城陷,荩与国器、时雨等皆死之。清军乘势,又攻下宝坻、定兴、安肃、大城、雄县、安州等近畿州县。

    京畿一带,一时糜烂!

    崇祯下诏召卢象升率军入卫京师,并再赐尚方剑。卢象升率军北上入援!

    武清县河西务镇,坐落在元代郭守敬主持开凿的北运河边,由于独特的区位优势,使河西务一跃而成为京畿要塞,漕运咽喉,钞关榷税,水陆驿站无不具备。村庄店铺林立,繁荣异常。

    但是,建奴八旗的入侵,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

    “啪!”

    一声清脆的长鞭响起,几名建奴骑兵从河西务的大刘庄中策马驰过,马蹄上沾着不知道是谁的鲜血。

    从他们身上镶着铜钉的全红棉甲上可以得知,这几个建奴骑兵是隶属于正红旗下。皮盔上一根避雷针高高顶起,其中一人背上有二尺方的背旗一杆,手上擎着一杆长枪。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银光铁甲的骑士,铁盔上长尾红缨,背上斜尖插着一杆色旗,连马身上也罩着棉甲,手中举着一柄四尺长刀。

    几个人屋里哇啦的不知道用女真话在那里议论什么。

    在他们的马前,有几十个大明的百姓在惊恐地四散奔跑着。这群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惊慌哭喊,脸上都带着绝望的神情。此刻便是这群建奴骑兵眼中肥猫爪下的老鼠,正好可以供他们进行残酷的娱乐。

    几个村民沿着街道向前狂奔,蓦地,眼前出现一个十字路口,正欲拐弯逃进小巷逃生,后面突然一箭飞来,将为首的村民射翻在地,那箭力沉势猛竟将他钉在了地上。

    那背后背着认旗的骑兵收起弓箭,朝着几个同伙得意的咧着大嘴说了几句,引得众人无不大笑。

    他兴致不减,双腿一夹战马,那马带着风向前冲去。

    他一路挺枪直刺,几十步之内,竟然刺死了三人,冲到那群村民前头圈回马来,迎面又是一次在人群中的踩踏冲击。这次,他的目标不再是那些成年的村民,而是一位母亲襁褓中的婴孩。

    一枪刺出,竟然将那母亲与婴孩一同穿刺!双手一用力,将那母亲的尸身甩出,只留下婴孩的襁褓在枪尖上。那婴孩气息未绝,兀自在枪尖上哀哭呻吟不止。

    哭声和惨叫声,引得骑兵一干人哈哈狂笑不已。

    也许是这群家伙开心够了,觉得眼前这群村民的油水已经被榨干了,没有必要带走充当奴隶。为首的骑兵大声吆喝了几句,众人便开始策马在人群中大肆砍杀起来。

    留下了满街的尸首,屠夫们舔了舔猩红的嘴唇,牵着战马,驮着抢掠来的大包小包的财物,扬长而去。

    这样的情景,在河西务镇城周围的村子不同程度的上演着。

    “鞑子真狠!”

    “少废话,看看那些尸首的牙口,回头砍下来拿到上头去报功!”

    百余名身着胖袄的明军溃兵,不知道隶属于哪个部队,在一名千总的带领下,闯进了刚刚被建奴屠戮过的曹庄村。

    溃兵们在冒着火头的村庄内仔细的搜检着,试图找到那些建奴骑兵来不及发现或是带走的财物、粮食。院落里,不时地可以看到倒卧在地上的死尸,几具女子的尸体,全身,身形扭曲,显然是临死前遭受了极大的苦难,更有一具尸体被大号铁钉钉住了手脚。活活的钉死在了门板上。

    溃兵们在各处院落中仔细的搜索着,不时的响起破烂家什被翻倒、打碎的声音,偶尔会传来几声闷响,那是用刀斧砍掉村民尸体上的首级,准备收拾一番后向上官报功使用。

    “大人!大人!”

    一名把总急匆匆的从村外跑来,向在一间房舍内稍作休憩的千总报信。

    “庄外有一队骑兵向这边来了!”

    这一句话,骇得这百余人立刻逃到了村外,趴在河边的堤坝后面,隔着运河的一条支流窥视着对面来的这群骑兵。

    来的依旧是建奴,只不过是身披一色纯白的甲胄,正是建奴正白旗下的军马。

    为首的军官在马上看到了对岸的这群溃兵,也懒得搭理他们,只管传令下马休息。

    见对面的正白旗建奴没有过河追击的意思,这群明军士兵便如同皇恩大赦一般,从湿冷的泥地上站起来,朝着对面打量着。

    这条小河不宽,只有大约四五十步,在这个距离上可以看得很清楚,对面的鞑子各个身材粗壮结实,脸上泛着油光不说,一个个都明盔暗甲,应该是内中镶嵌铁叶,每个人棉甲上都钉着粗大的铜钉,将领的胸前,则是锃亮亮的护心镜。除了高高的铁盔红缨外,一色纯白的棉甲整齐崭新。为首的一个军官身上还披着一具似乎纯用钢制成的胸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队列后面,是百余匹膘满肉肥的战马,战马后面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和低低的哭泣之声,想来是被掠了来的百姓在那里哭泣。

    这群明军溃兵,大都是是各营之中的营混子、兵油子,打仗的本事未见得有多强,但是嘴头上的功夫却都是不弱。见对面的敌人没有过河意思,而且又比自己这边看上去富裕许多,嘴上便不干不净的骂将起来,无非是日爹操娘之类的。

    对面的那正白旗军官听了,摆手止住了部下们的欢呼畅饮,命人传来了一名通事。

    “兀那明士听了!”

    那通事用一口辽东军户口音朝着这边的明军士兵喝骂着:“你们看看这是何人!”

    正白旗的士兵闪开队形,从后面被看守士兵鞭打绳抽的驱赶来一群女子,或是一身破烂的绸缎衣裙,或是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细布裤褂,大抵都是些家境不错的女人,有姑娘,也有妇人。

    “这是咱们大清兵在这北京附近掠获的女子,其中有你们的姐姐,也有你们的妹妹,或者还有你们的娘!被咱们大清兵日也日了,草也草了!你们要是不服,就只管过来一战!”

    那通事一句一句的翻译着为首军官的话语,军官说完,一把将身旁的一名女子拉了过来,扯开衣裙,卸掉自己身上的甲胄,便在河堤上大肆的y虐起那女子来。

    身后,那群骑兵也是有样学样的各自抢过一名女子,便在大堤上白昼宣y,顷刻间,堤岸上女子们的哭喊声,建奴士兵得意的狂笑声,交织成一片。

    明军的溃兵们见这样的一幕,却是动也不敢动,只是喉结不时的上下蠕动一下,吞咽一下口水。

    少顷,那为首的建奴军官从地上站立起来,有身后的阿哈辅兵帮他穿好铠甲,他朝着左右吆喝了一声,那群正白旗的建奴纷纷发出一声怪叫,各自披甲上马冲下河套,直奔这边的堤岸冲了过来。

    明军士兵见敌人冲了过来,立刻发一声喊,在那千总的率领下一路狂奔而去。

    好在这群正白旗士兵的目的只是为了拿这些溃兵取乐,见本部人马还没有过河,便吓得他们丢盔弃甲而走,顿时在河水边响起了一阵阵粗野的狂笑声,随后便下马命随行的阿哈辅兵们牵引着战马去饮水吃些青草。

    那群明军听得后面没有追兵赶来,却也不敢回头,直直的奔出了数里,这才惊魂稍定。

    那千户将手中的宝剑丢给随行的士兵,命人解下自己的棉甲铺在地上,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珠不住的眨着,想着自家心事。

    突然,他感到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似乎有马队向这边奔来!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披甲!给老子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