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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庭翠(女尊)第2部分阅读

    筱彦走上前去,在那人面前蹲下,说:“你的头肿起来了,我带你去看郎中吧。” 她喊过小庆,两人小心翼翼将伤者扶起。对方连连称谢。痞子们见状贼笑道:“哟嗬~~又来个不怕死的!皮痒欠揍了不是?”“你想挨揍,姑娘们今个满足你的愿望!”“我说姐们,咱动手!”

    “大胆!”小喜冲上前去,干净利落的在瞬间将痞子们揍成了猪头。众猪头疼的哭爹喊娘,都跪下哀声求饶。围观的众人看的兴奋,大声叫好。那小厮也不哭了,站在蒙面人身边瞪大眼睛瞧着。

    教训完毕,小喜拍拍手,又给痞子们每人补上重重一脚,冷冷吐出一个字:“滚!”痞子们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她转身对欧筱彦说:“主子,不如我来背这位受伤的姐妹,我们现在就去临近的医馆,您看如何?”

    欧筱彦没有立刻回答,她想:如果我们三个人都去医馆,不知这边会不会又冒出什么人来欺负蒙面人和他的小厮。再说,虽然大家都讨厌刚才那些痞子,可他们对蒙面人的好奇心还没有消呢,搞不好还要继续围着人家,不如帮忙帮到底算了。

    她吩咐道:“小庆,你和我一起扶着她,咱们这就去最近的医馆。小喜,你护送这位公子和他的小厮回他们家去。”小庆和小喜异口同声道了一声“是”。小庆对周围众人扬声说:“大家都散了吧。”大家眼看没什么好戏了,纷纷散去。

    蒙面人带着小厮过来,两人给她们福了一福,小厮说道:“多谢小姐们搭救,我们二人感激不尽。”蒙面人仍旧沉默不语。欧筱彦望着他,心想:他不会是个哑巴吧?小厮见状说:“我家公子因急病暂时口不能言,望小姐见谅。”

    欧筱彦说:“哦,没关系。”那小厮又道:“我家公子叫何元碧,正元的元,碧玉的碧。请问小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我们也好上门道谢。”

    欧筱彦呆了一下:不用这么隆重吧……她笑着指指小喜,说:“她叫郑小喜。”蒙面人转头看看小厮,似乎是对其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刻说:“在下替公子谢过郑恩姑。这位恩姑,既然您不愿说,我们也不能强求。”

    …………

    欧筱彦她们回到皇女府中时,夜色已深。小庆笑道:“主子,想想实在好笑——到了最后,咱们还是没看见那个何元碧长得什么样。”

    欧筱彦莞尔:“其实我也蛮好奇的。小喜,你看见了吗?”

    小喜摇摇头:“主子,他们住在瑞祥武馆,我把他们送到武馆门口就回来了。”

    “他们在路上有没有再问我们的身份?”

    “没有。其实我反而想知道他们的身份,何元碧各方面都很像传说中的武林盟主。”

    “小喜,你是武林中人,也不知道武林盟主吗?”

    “主子,小喜虽是武林中人,不过尚无缘得见盟主。除了那些传言外,我就只知道她的绰号叫‘玉面菩萨’了。”

    大家闲聊一会子也都累了。欧筱彦把这段小插曲置之脑后,悠哉悠 哉的沐浴安寝,睡前还特地告诉小庆第二天不要打搅自己睡懒觉。她在床上睡的香甜,自然不会晓得,此刻,有一双眼睛正从窗外紧紧盯着她……

    “不要吵我……小庆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欧筱彦本来睡得很沉,结果被硬生生的摇醒了。她睡眼惺忪的一看,大为吃惊,摇醒自己的不是小庆,而是那个蒙面人何元碧的小厮!自己现在呆的地方根本不是皇女府!

    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欧筱彦定了定神,看看窗外,天色已亮。她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小厮朝她歉意的一笑:“请三皇女殿下莫要惊慌,我们对您没有丝毫恶意。您稍等,我家公子马上就到。”他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将杯子放到欧筱彦身边的床头柜上,说:“皇女殿下,您请用茶。”说罢福了一福,便退了出去。

    欧筱彦心里乱纷纷的,没容她多想,过了几秒那个何元碧就进来了。他给欧筱彦福了一福,伸手摘下脸上的面纱。

    这是一位十八九岁的纤细少年,肌肤如雪一般洁白,小巧的瓜子脸上五官精致,弯弯的柳叶眉,小扇子似的睫毛,水灵灵的杏眼,秀挺的鼻,还有嫣红的樱桃小口,整个人看上去娇美无比。

    他见欧筱彦凝视着自己,十分害羞,雪白的脸庞上泛出一层粉色,轻轻开口道:“皇女殿下,请恕罪。”

    7七、声音轻柔的如同泉水一般

    七、声音轻柔的如同泉水一般

    这是何元碧第一次开口跟欧筱彦说话,声音轻柔的如同泉水一般。欧筱彦心中思忖:他的小厮说过他因为急病暂时口不能言,为什么撒谎呢?难道是因为以前的三皇女认识他,能听出他的声音来?小厮那时候还问自己的姓名住址,现在他们却又一清二楚,难道灯市那一幕都是装的?可是,有些地方逻辑上讲不通啊,他们的神情看上去也不像是假的……她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皇女殿下,我是武林盟主何元青的双胞弟弟。殿下想必也知道,我哥哥和您姐姐二皇女殿下……”

    原来武林盟主是个男的,在女尊男卑的社会里这可真不容易……哥哥姐姐,一男一女,很有可能是在谈恋爱了。欧筱彦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哥哥和二皇女殿下心心相印,早就订下终身之盟,可二皇女殿下近日被皇帝陛下指婚,不得不在明年迎娶长峦国的小皇子为正夫,哥哥他知道消息后,十分伤心愤怒……他这次进京,就是为了报复二皇女殿下。我劝阻不了,也只好跟着他前来。前天我们到达京城,哥哥去了二皇女府,装作不知道那件事的样子和她见面,在那时候给她下了毒。”

    “下毒?”欧筱彦脸上微微变色,她已经明白何元青是怎样的性子了。

    “嗯,这种毒名叫‘离情散’,专为惩罚负心薄幸之辈的。中毒的人……”说到此处,何元碧羞红了一张小脸,偏过头去,不敢对着欧筱彦的眼神。

    欧筱彦追问:“中毒的人会有什么症状?”

    何元碧咬了咬嘴唇,停顿片刻,声如蚊蚋的说道:“二皇女殿下她如果与哥哥之外的男子欢好……事后肚子便会疼起来,像刀绞似的疼。累积十次之后……就将不能……不能人道……否则性命不保……”好不容易说完,他羞得低下头。

    欧筱彦想:发明离情散的家伙也太油菜了吧,不过这事虽然听起来很搞笑,想想看事态还是蛮严重的。她脑子里转了转念,问对方:“何公子,那你打算怎么办,你想给我姐姐解这个毒吧?”

    何元碧点头道:“是啊。这毒三日内必须解开,将三滴下毒人的血引子和解药掺在一起,在中毒人神智清醒的状态下,给他喝下就可以了。前天哥哥下毒之后,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只好假意说特别想到东街的花灯会去看看,哥哥看破了我的心思,坚决不许我去。我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昨天晚上偷偷拿自己以前制的迷|药把哥哥和武馆里的一干人等都迷晕了,我拿针刺了哥哥的指头取了血引子,带上之前连夜赶制的解药,就和我的小厮小圆一起溜了出来,武馆那里我留下贴身侍卫照应着。我和小圆从东街抄近道去二皇女府,哪里晓得武馆的人之前走漏了风声,七传八传的就变成武林盟主要去看花灯了。”

    他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顿了顿,道:“后来我们就碰到殿下您了……当时,我们给大家围着,心里真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么多人,不能用迷|药,身边也没带障眼散,加上我们两个人又不会武功,那时候真是尴尬的要命……”

    欧筱彦笑着接上话头:“幸好小喜给你们解了围。你当时认出我了?”

    “我以前没见过您,但您和二皇女殿下一父同胞,相貌有七八分相似,所以当时便猜到了。我让小圆加以试探,看您的态度我便肯定了。但灯市人多眼杂,不能细说,而且兹事体大,绝对不能让除您之外的人知道分毫,包括郑恩姑她们。只有您能知道……”

    欧筱彦把前后种种情况一联系,猜测说:“所以小喜送你们回去时,你让你的贴身侍卫跟踪她到了我的皇女府,然后给我下了迷|药,把我扛回来了?”

    何元碧点点头,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欧筱彦笑了笑,说:“可我还是有两点不明白。第一,为什么你一开始直接找我姐姐,现在却找上我?”

    “皇女殿下,其实我最初就想找您的。中毒的事,二皇女殿下她并不知道,如果我直接找她说要解哥哥下的毒,势必引起他们之间的……还是通过您暗中帮忙比较好。可城中传言您最近昏迷不醒……时间紧迫,所以我才去二皇女府。”

    欧筱彦在心底叹了口气:传言,传言这东西真不可信……能把一个男的武林盟主传成是女的,又能只传坏消息无视好消息——对了,传言说武林盟主不会武功,只怕也是错的,不会武功的应该是何元碧吧。

    她又问道:“第二点,你昨天晚上在灯市上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啊。”

    何元碧微微叹了口气,“因为我老是劝哥哥给二皇女殿下解毒,哥哥嫌我啰嗦,前天从我包裹里拿了包哑药,在我茶水里下了。我制的哑药无药可解,不过一天之后药效过去,也就无碍了。”

    欧筱彦点点头,略一沉吟,问:“何公子,离情散的解药有没有什么味道?”

    “解药无色无味,血引子自然是有血腥味的,不过把它们混在红花汁里就淡的尝不出来了,这个我已经备好,药瓶子给您,待会让我的侍卫用轻功送您回去,您看可好?”

    欧筱彦望向窗外,有点惊讶,“天都亮了,这么回去会不会有点招人耳目?”

    何元碧摇摇头道:“现在外面天还黑着。窗是内窗,外面的光亮是夜明珠发出来的,这间房是武馆密室中的内房。”

    欧筱彦抑制住好奇——密室?夜明珠?这可都是以前见所未见的……不过,夜明珠这东西在皇族家里不算什么稀罕玩意,说不定自己的府中也有呢。

    她把视线从窗外转回,眼前的人儿垂着眼帘,不知何时又双颊飞红,羞意动人。她呆了两秒便反应过来了:孤男寡女,夜间共处一室……虽然事情紧急不得不如此,但何元碧毕竟是个黄花闺男。她不禁微微一笑:其实,这个美人在自己面前一开始就很害羞。

    何元碧抬起头,瞧见她含笑的俊美脸庞,脸上又是一热,他轻声说:“皇女殿下,我……我先告退了……”

    8八、救人去也

    八、救人去也

    何元碧口中说着告退,同时福了一福,慌慌张张的就要走出房去。欧筱彦看着那个连耳根子都红透的娇小身影,觉得可爱极了,自己甚至有点舍不得放他走,更何况,还有重要的细节问题没问他呢。她站起身来叫了一声:“何公子——”

    何元碧回过头,小声问道:“皇女殿下,什么事?”眼前女子高大的身材使他感受到一种微微的压迫感,他的心跳加快了。

    欧筱彦掂了掂手中的解药瓶子,犹豫的说:“这红花汁……”

    何元碧连忙解释:“哦,我忘了您不习武,刚才没说清楚。红花只生长在长峦国的高山峭壁间,每五年开花一次,它对不会武的普通人毫无用处,对学武之人来讲却是极为珍贵的滋补之物,可以大大提升内力。哥哥前一阵子到长峦国采了四朵红花,这瓶汁液就是用其中一朵制成的。红花汁液掺上离情散的解药,对各自的功效都无损。您把这瓶汁液送给二皇女殿下,她一定非常高兴。”

    “你哥哥没给她喝过这个?”

    “没有……哥哥没跟二皇女殿下讲过他采红花的事……”何元碧没敢告诉欧筱彦他哥哥的原话——“对负心之人不杀就算是客气的了,还给她这些个滋补的东西干嘛?!”

    此时,那个侍卫过来了。何元碧对她吩咐几句,便向欧筱彦告辞。

    …………

    欧筱彦躺倒在她卧房的大床上,舒服的吐了口气。折腾了小半夜,自己是得好好补一下眠。她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沉入梦乡。

    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欧筱彦唤来小庆服侍自己更衣。

    小庆手上忙活着,一面笑问道:“主子,今天可打算出去?”

    “上午我想去二皇女府,不知道她在不在。”

    “主子,二皇女殿下肯定在的,她大前天摔伤了,左胳膊骨折,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府里休养,圣上放了她一个月的假呢。主子,您不知道——”

    小庆唧唧喳喳的,把欧筱彦昏迷期间京城贵族圈里发生的大事小事向她汇报的一清二楚:宰相又纳了一个小侍,工部尚书贪污事发被革职查办了,户部尚书前天上午和她的正夫大吵一架,等等……她伶牙俐齿,绘声绘色,欧筱彦听的忍俊不禁。

    洗漱完,吃了早饭,欧筱彦就带着解药瓶子动身去二皇女府了。这是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大概过了几十分钟轿子才到目的地。

    轿妇去门房通报。没过多久,二皇女就亲自迎了出来。欧筱彦发现对方长得和自己很像,难怪何元碧说她们“有七八分相似”了。像归像,区别还是很明显的:欧筱彦英气勃勃,二皇女则显得很憨厚,并且身材上要矮胖一些。

    二皇女拍了拍欧筱彦的肩膀,笑哈哈的道:“妹妹,几天没见了,咱俩最近都不怎么太平啊,呵呵……” 两人一路寒暄着走了进去。

    欧筱彦少不得要对二皇女的摔伤问上一问,对方的回答是自己在庭院里不小心摔伤的。欧筱彦看着她不自然的神情,没再问下去。两人说话间已来到正厅,等坐定后,二皇女吩咐下人上茶。欧筱彦从怀中拿出解药瓶子,直截了当的说:“姐姐,我今天来,是有样好东西要送你。这一瓶,是红花的汁液。”

    果不其然,二皇女喜笑颜开的接过瓶子,当宝贝似的左瞅瞅右瞅瞅,说:“多谢多谢,这瓶红花汁看上去好新鲜呀,是今年新采的红花研磨成的吧?”

    欧筱彦笑道:“姐姐,还是你懂行,确实是今年开的红花。你快喝吧,这个肯定能助你功力大增。”

    二皇女哈哈一笑,打开瓶盖,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欧筱彦看着她喝完,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暗想:看样子,“前任”和这位同父同母的姐姐关系显然很亲密,相互间非常信任。

    二皇女问:“妹妹,听说你昏倒那天,司徒修玉也在场?”

    “嗯……”欧筱彦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她不知道对方清不清楚司徒修玉闹退亲的事,不想贸然多说。

    二皇女把欧筱彦的沉默理解为无奈,苦笑道:“唉,你家这位跟我家那位一样,都是个不省心的。你打算怎么办,退亲么?”

    9九、你的命定之人是谁?

    九、你的命定之人是谁?

    欧筱彦喃喃道:“退亲?”她几乎都忘了这茬了。

    二皇女看妹妹眼望着自己,误以为她问自己要锦囊妙计,长叹一声道:“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粗人一个,没半点巧思急智,关键时刻派不上啥用场。不要说给你想办法了,就连我自己……母皇指婚的事,我到现在还瞒着元青呢……我都已经愁得焦头烂额了,唉!”她拧起眉头,憨厚的脸上此刻尽是愁色。

    欧筱彦试探道:“不,我是在想母皇她是否知道……”

    “知道你的事?你原先确实瞒的挺紧,半点风声都没走漏,可上次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我想母皇怕是早已叫人将当日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了。你恐怕还得早作打算才行。”

    欧筱彦“唔”了一声,考虑片刻有了主意:要骗,就骗到底吧,反正有一个绝好的借口。她说:“姐姐,你可知道我这次昏倒之后神人托梦给母皇的事?”

    “当然知道,宫内宫外都传的沸沸扬扬啊。我还听说这位神人很早以前就给你托过梦,说你命中注定有这一劫?”

    “是啊。姐姐我跟你说,昨天晚上他又托梦了,说我现在不能和司徒修玉成亲,因为我命中这一劫尚未彻底消除,须要假以时日等到命定之人,娶他为正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