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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56部分阅读

青关系稍佳,可惜那老头子成ri呆在工坊之中不肯出来,他一ri内的大半时光都在宫中与嬴政谈时事品茶汤博弈而度过,韩非手中事情虽然繁琐,但在他看来亦算不得什么,再者魏辙亲自开口提出,李斯确实还需调教,魏辙又因此欠他一个人情,禹缭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理由好拒绝的,便是点了点头。

    晴天一场雷劈!李斯此时心中就是这么一个情景,他脸上神彩时褪去,心头敢怒不敢言,此时掐死老魏头子的心都有了,不过魏辙在他心中积威已久,这样的想法也就只有在心中想想而已,哪里敢说出来,更何况禹缭那是什么人。连他师尊荀子见面也要低声问好,自己又如何敢与他老人家抢权柄,岂不是虎口夺食么?一想到这儿,李斯心头刚生出来的小火花刹时又灭了个干净,索xg便垂头丧气道:“师兄不必担忧,禹公乃是恩师见面都须恭敬的人,处理起这般小事自然是信手拈来。”不过你的好意,师弟我却是心领了,可惜无福消受!

    若是其他人来暂代政务,少不得韩非也要看在如今跟李斯关系融洽的份儿上替他挣上一挣。不过既然代替他的人是禹缭。韩非哪里敢开这个口,心中甚至开始担忧起自己回了韩国之后位置被禹缭取代了的事情来。不过这些话他却不好说出口,一来这事儿嬴政都已经决定了,二来他势必会要回韩国一趟。以保住韩安等人xg命的。更何况以禹缭身份。还不一定会与他抢这个位置。一想到这儿,韩非心头大定,嬴政又同意他第二ri便行出。他唯恐耽搁时间,便告辞出了王宫准备回府中收拾一些物件,第二ri召了些奴仆随行,便风尘仆仆朝韩国赶去。

    一路驿道走得确实平顺又快,韩非因心急如焚,深恐错过了嬴政给出了一个月时间,领着仆人星夜兼程,因驿道方便大大出乎他估计之外,因此到韩都新郑时,竟然只花了六ri时间而已,如此一来,就算加上回咸阳的时ri,中间也空出近二十天的时间,韩非对于韩安xg格了解得极其透彻,心中对于这次新郑之行也充满了希望,他一回新郑时,还来不及回府中,只是令人将自己随身所带的衣物等行李带回府去,自个儿则是进宫求见韩安。

    叔侄二人已经多年未见,原本感情就不见得深,但如今韩国处于风口浪尖上,韩非又是自秦而来,韩安心下也不由怀疑这个叔叔是不是心念故国,而给自己带来了好消息,一听韩非回来时,连忙便唤人将他请进了宫中。韩非几年未见,脸上的愁苦之sè竟然消减了不少,一进韩安所在宫殿大门,便是冲他深深长揖了一礼,郎声道:“臣韩非,拜见大王!”韩安一见即此,连忙热情的亲自起身将他扶了起来,一边端详他道:“叔父几年未见,却风采依旧,可见叔父得秦王看重。”他心中其实是不认为韩非有什么大才,但明明是自己国家的人,如今却受了秦王重用,岂非是表明自己有眼无珠,辨认不出人才来?

    韩安心下不满,但他也知道韩非如今非昔ri之人,乃是秦王跟前重用之人,就算是他见面亦该行礼问好的,又哪里敢得罪。韩非人老成jg,哪里看不出这个侄儿心中所想,原本一腔热血而来,顿时见韩安神情,便心中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般,透心凉。他皱了下眉头,想到昔ri在韩国时的情景,顿时心中生出不满来,但总归两人乃是嫡亲叔侄,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就是再瞧韩安不上,也该保他一条xg命才是。一想到这儿,韩非顿时便又拱了拱手,直接道:

    “臣此次来新郑,乃是奉秦王之令。如今韩腹背受敌,不知大王心中可有何对策没有?”韩非这样开门见山,韩安顿时心中一跳,继而又有些不悦。除了已灭的赵国之外,诸国之中就韩国最弱,版图最小,且又四面都是强敌,先辈传下来时的基业眼见着便即将不保,秦王野心勃勃,他又非惊才绝艳能力挽狂澜之辈,身边又无得用之人,哪来的良策?韩安心下不满,却是不动声sè看了韩非一眼,笑道:“如今韩国情况,寡人实在无策,叔父亦是韩国之人,不知对韩国如今情况,可有何妙计?”

    他这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看得韩非眉头皱得更紧,便直接开口道:“如今秦席卷天下之势已迫在眉睫,大王有意取韩而归于秦中,臣乃韩国之人,实在不愿意大王就此出事,这才回过秦王,先回新郑一步,便想知道大王心中可有何想法?”其实韩非不用问,也知道韩安拿不出什么主意来,更何况秦兵如今有多强,他是曾亲眼目睹,别说一个韩国,恐怕就算拿下个韩国加在一起的,也是不在话下。

    韩安心中早已生怨,听到他这话,顿时冷笑了两声,狠狠甩了一把袖子,又重新跪坐回自己的榻几之上,冷声道:“叔父如今得秦王看重,寡人亦知,可叔父亦不用如此大肆吹嘘秦兵之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叔父亦是韩国之人,又何必如此急切?”他这话似是在指韩非已心中只有秦国,如今便是想将韩国卖给秦国以求讨好一般,韩非顿时面孔涨得通红,亏他一路急赶而来,未料到韩安此时竟然如此说话,顿时怒从心头起,狠狠甩了一把袖子,冷笑道:

    “既大王心有沟壑,只是臣多事矣,如此便连夜起程归咸阳,韩国之事,臣再也不管!”

    没料到他一言不和便要起身离去,韩安顿时大急,韩国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别说挡不了秦国,就连楚国若想吞并,恐怕抵挡起来亦是困难,他亦一时后悔自己意气用事,韩非乃是读书人,心中迂腐之事甚重,若是当真走了,岂非自己xg命也要葬送在此?韩安连忙站起身来,连忙伸手道:“叔父且慢,侄儿若有言语不得当之处,还望叔父瞧在先王份儿上,宽宏大量!”他声音急切,又提到了先王,韩非顿时心中一软,他也并非是愿意眼见着韩王室就此送死,因此犹豫了一下,又整了整衣裳重新坐回位置之中。

    见他虽然满脸不虞,但至少没有再提要走,韩安心下稍定,又突然间想到韩非此时并未再口舌结巴,顿时大奇:“叔父此去咸阳可有奇遇?连口疾亦是痊愈。”

    “秦王待臣至和,又使法治臣口疾之事,如今已然痊愈。”韩非见韩安大吃一惊的模样,心中叹息,摇了摇头便又道:“对于韩国并入秦一事,不知侄儿对此有何看法?”他说完,见韩安愁眉苦脸,像是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的模样,顿时心头气苦,如此情势下,韩安竟然还在优柔寡断,全无嬴政半点果断之模样,实在难当大任。若是待韩安想出法子来,恐怕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时间亦是处决不下来。韩非想了想,便直接将自己来意开口说了出来:

    “不瞒大王,臣以为大王可同意此事,亦可保全一条xg命。”

    “只是若是归顺,岂非从此便屈居于秦王之下?”韩安哪里舍得这个得来没几年的韩王之位,听到韩非这个提议,便是有些犹豫,想了想仍是摇了摇头。韩非见他这模样,顿时险些气了个仰倒,冷笑一声:“大王如今竟还想着位于万人之上,但大王可否想过,秦军号称虎狼之师,秦军如今有兵五十万,又有蒙氏与王翦两家大将,李牧亦是声名赫赫,大王拿何物与秦军相斗?”一句话说得韩安顿时焉了下来,垂头丧气不敢开口。

    韩非却并未停顿,又接着道:“韩国如今虽称国,但却汲汲可危,更何况今ri臣并非只是让大王自择作主而已,而是秦王眼见便要令大军前来,大王可不要因一时难以定决,而误了卿卿xg命!”韩非的话极为简单,只是问韩安要命还是不要命,秦国攻战韩国是势不可免,韩安唯一能做的便是主动归顺与被动的问题,根本不是秦王给他选择机会。韩安一旦想通这层,顿时大急,连忙哀求道:“叔父请救寡人!”(未完待续。)

    ps:哇哇哇!!!!!我喉咙肿了好多天,烧反复,以为扁桃肿,吃消炎药没用,今天看才知道扁桃烂了指头大小的一个个洞,好恐怖,难怪难受,去打点滴,回来晚了,第一更慢半小时,第二三更时间不变!

    如果亲们有好的上传时间建议,不如在留言区告诉我,例如想早上第一章啊,中午第二章啊,晚上第三章神马的。

    第九十一章 不甘让位(二更)

    见他还知道害怕,韩非脸sè终是好看了一些,又将其中利害关系说与他听:“大王虽一心想保全祖宗家业,可不知大王以为韩国与赵相较,哪国稍强?”赵国当年亦是不输楚秦的大国之一,可是在短短十年内便已分崩离析,如今世上再也无赵国之名,只剩秦国之治下的燕门、云中、与代郡而已,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若是韩国不识相,也不过是下一个赵国而已,王室皆死个干净,事实上韩非对于嬴政开恩能留韩安等人一条命,至今心中仍怀感激。

    谁料韩非心中如此想着,那头韩安却是期期艾艾道:“那赵国乃国君不仁,又天道不容,乃降瘟疫于邯郸城中,使赵王无处容身,又有j相郭开祸国,乘兵力便不足二十万,自然便是被秦王取而代之!”他这话虽然未曾明言说赵国不如韩国,但实际上却是借由辩解赵国之事,还在心存侥幸,不愿降秦为王。

    韩非顿时无语,他早知韩安糊涂,却不料他已糊涂至此份儿上,摇了摇头:“赵国之来虽有赵偃自毁长城之故,但赵国昔年若非在秦国手下吃亏,又何致如此?更何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国原本并非该灭得如此之快,大王可曾听闻当年东阳一役始末?”韩安见他提起东阳之战,便脸现不以为然之sè,摇头道:

    “叔父不必担忧,以寡人看来,此事不过是众人以讹传讹矣,哪里便有如此之事?”秦国灭东阳。已在世间传了个遍,有人说秦国弓弩厉害,当然亦有人说秦王用计拿东阳,更有人说此事不过侥幸,趁赵王偃刚死不久而已。韩安对秦王用计取东阳,侥幸拿赵一事深信不疑,不止是他,而是当世之中燕楚等君王都这样想,若是想着秦军弓弩威力惊人,他们下意识的觉得这个答案最为可靠。也不敢去想秦军若是当真拥有威力极强的武器。岂非是证明其余诸国便都不是秦国对手?由于黄于淳事败之后便一直养伤,此事更是传得扑朔迷离,真相如何,许多人便不得而知。

    韩安说完。不知是说服了韩非还是说服自己。脸上便露出得意之sè来。看得韩非大感失望,眼中的温度降了下去,说话也不再客气。冷声道:“大王万不可心存侥幸,臣自秦而来,对此事一清二楚,不止如今军中人人亦有盔甲武器,便是士兵也远胜从前,大王若是只图一时心安与侥幸,便当臣此次没有再回过新郑便是!”

    若是韩非一味否认,恐怕韩安还真觉得他心怀叵测,但他此时只冷笑说出这样的话来,韩安心中登时才信了大半,有些着急道:“叔父何必与寡人计较,寡人从未曾言过不信叔父。”他是没有真正言明,但每一句话却是表明了这一点,韩非冷笑不语,韩安见此,虽然心中舍不得这诸候之位,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若依叔父所言,岂非韩国要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若当真如此,寡人往后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一开始韩安若是说这话,韩非恐怕还真会信他,但他说出前面一系列话之后,韩非如何会上当,只是袖手旁观道:“大王心有沟壑,只待秦国铁骑一来,便去了地下,了不枉祖宗打下这片河山一场,以死殉国,想来壮烈,大王身后必定名声赫赫!”韩非以前是结巴,说不出什么话来,可与魏辙等那样狡猾如狐的人相处久了,若论起嘴皮子,韩安不一定胜得过他,此时一听韩非说自己会死,登时大惊失sè,又道:“那将如何是好,叔父又有何良策?”

    “除了降秦,别无他法!”韩非回答得也是斩钉截铁,韩安虽然心中不满,但看韩非一副若是一言不合便要起身离去的架势,便只得将嘴边这口气忍了下来,想了想仍是舍不得王位,便道:“叔父容寡人考虑几ri!”韩非见他到此时还心中犹豫不决,更加失望,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要走,此时竟然连面子情都不顾了,韩安一见此大急,连忙挽留:“叔父留步,寡人,寡人,应了叔父便是!”说完,一脸悲凄,忍不住转身过去掩面而泣。

    这场景实在是悲凉得很,可惜韩非与这侄儿谈过话之后,心中却是极感腻味,只觉得他婆婆妈妈类若妇人,亡国之君虽名声不好,但无论如何他仍可坐守新郑,若大王不至新郑,韩安除了名声不同,但地位却实与如今一样,又有何好悲痛的?当断不断,则必受其乱,韩安此时还拿不定主意,若是秦国兵马一到,被人一刀杀倒,岂非比如今情况好过一些?既是避免不了韩国被灭,又如何做出此等行径来!韩非见他一副被自己逼迫而就的模样,既感心烦又感叹息,当年韩先祖之中亦不乏惊才绝艳之辈,如今后人却是这般模样,可惜,可叹,可悲!

    “既如此,大王便将城池之图交于臣之手,献于秦王,可保韩王室诸人一命!”韩安又有些不舍,见韩非面露不耐之sè,才又悲痛应了。

    韩非此时满心不耐,明明是为保全韩氏骨肉之故,如今却像显得他乃是逼侄儿夺城池一般,心中亦感五味澄杂,韩宫之中他幼年时曾在此住过,亦不算陌生,自个儿说服了韩安也不要人送,转身出去了。韩安此时心中悲切,哪里还想着要送韩非,心中对他生出一丝怨怼来,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由心中酸楚。

    这头既然韩安已亲口承诺归秦称臣一事,那头韩非也不敢耽搁,连忙拿让韩安拿了韩王物件印玺等物好使自己取信于嬴政,一边事情办妥,不出ri便领了众人出了韩国新郑,一路欢喜的朝咸阳奔去。

    而他刚走不久,韩王宫之中便是有人进宫求见韩安,韩安自打答应称臣之后,整个人便郁郁寡欢,虽然知道这是大势所逼,但从一国之君变为一国之臣,那身份上巨大的落差却是令他受不了,再则韩非一心想回秦将此事秉告嬴政,又更是厌烦他这般提不起放不下的模样,也没有多加逗留安慰,便回了咸阳,更是让他生出一种韩非早归顺秦国之感,可惜他也并非糊涂透顶,知道韩非这话不差,若是秦国有心,一个韩国早被灭矣!

    韩安心中不虞,待听到有人求见之时,便想到当初韩非进见时的情景来,当时他满心欢愉,谁料韩非却给他带来这样一个消息,如此一听人求见便心生厌恶,挥了挥手:“寡人身体不适,不见!”他一想到自己这个寡人恐怕真要做到头了,便又是悲从中来。外头那等候之人却是顾不得其他,干脆一把推开前来传讯儿的宫人,大踏步朝韩王寝宫之中闯了进去。

    “臣听人传言,道大王yu自请为臣,将韩国拱手让人?”这人说话声音洪亮,身材高大结实,可惜这话正好戳在韩安心口之上,一听这话顿时大怒,拍了拍身侧案几,厉声道:“韩路,寡人还未为臣,谁给你胆量敢擅闯入寡人殿中?”这话意思便是已经应答了来人的责问,那被人称为韩路之人顿时咬牙,双目通红,一下子跪了下去:“大王此举万万不可。那秦乃虎狼之师,韩非入秦已久,早成叛逆,大王如此糊涂,为何肯应韩非此言?”

    这话深得韩安之心,听到他这样说,顿时也跟着忍不住叹息:“此事寡人如何不得,只是秦国强横,韩国却弱小,若不献于秦,寡人只怕韩国诸人xg命难保,此事不用再议,寡人亦不治你之罪,你且下去罢!”他说完,一副已是认命的模样,挥了挥手,将头靠在榻几之上,再也没有看眼前这人一眼。那被他称为韩路之人却是大急,一下子站起身来,朝韩安逼了过去,厉声道:“大王此举便是断送祖宗基业,纵然是为保活命,此事也万万不可!”

    “如若不然,秦国兵马稍息便至,依你之见,此事又该如何?”韩安最近被韩非那一些话只吓得肝胆俱裂,有心想召人共商对策,可惜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