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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56部分阅读

    声,他们如何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只要驿道收入好,嬴政即便不用加重税收亦可养活庞大的士兵队伍,如此一来兵民皆大欢喜,这是一个好事儿,原本都早已决定了,如今又怎么可能改得了?就算是要改,一时半会儿间又拿哪些士兵们去驿站之中充数?蒙骜等人虽然知道派人过去乃是势在必得,不过一想到军中闹腾得厉害,许多将士们那满怀希望的眼神,便心中也有些不忍,叹息了一声,沉默了下来。

    “只是臣以为此事也并非全无转圜之地!”刚刚希望才落空,此时听他又有办法,王翦眼睛一亮,只盯着禹缭看。连李牧也目光烁烁,禹缭面不改sè,极为镇定:“大王既以此次大赛为准而择人前往驿站之中,如今既然士兵有志,大王亦可再用六月一轮的赛事,只要士兵表现优越,再行换人便罢!”禹缭这话说得简单,蒙骜等人谁也不是傻的,顿时想了想眼睛就渐渐亮了起来。

    是啊,嬴政以此次赛事为限,使表现稍差的前去驿站守候,士兵们心中肯定不服气,就算是含着这一口气,他们又知道半年之后还有机会换回来,一雪前耻,恐怕这半年也不会消沉颓废,只要自己等人回去说得好,指不定士兵们便心中赌着一口气就应了。而有了这样的前例之下,不愁还在军营中的士兵们不居安而思危,若是谁不想当去驿站驻扎的,谁便要拼了老命训练,以及上场杀敌立军功,如此一来便好不用被在六月一次的赛事中被调到驿站去,而驿站之中人想法便是雪耻而回来,自然也是憋着一股气,如此一来,说不定众人还人形成良xg的竞争,反正战场之事,便是适者生存而已。

    一想到这儿,王翦不由冲禹缭拱手弯了弯腰,恭敬道:“禹公此法极妙。”

    这个问题在嬴政看来能鼓舞士气最好,但他既然解决了驿道之事,军中士气如今又正值盛时,一旦闲下来,自然心思又放在了攻五国之上,嬴政见蒙骜等人不再开口,便开口道:“如今秦国安稳,政便yu攻六国,早ri结束战乱,使天下庶民布衣得以安稳渡ri,亦是完成老祖宗遗愿,不知诸位对政yu出征之事,有何见解?”年轻的君王目光冷静,面sè俊郎,可见其心志坚定,问出这话不过是想听听众人意见,但依禹缭与魏辙对他了解,恐怕此时以嬴政刚强而果断的心智,此时早已经决定了要讨击的下个国家,而众人若是未猜错,那必定就是燕国!

    赵国既灭,秦国便直接与燕国为邻,不过是隔着一道易水,两军若是站于河岸,都可看到河对面。以燕国之力,可说面对秦国时已再无自保之力,要拿下燕国确实不难,不过相较之下,嬴政若要灭燕,追根究底不过是燕丹惹祸而已,燕丹与嬴政年少之时便有仇,又曾定下毒计yu害之,虽说最后反自食恶果,不过以嬴政眦睚必报的xg格,心中肯定是记恨燕丹,再加上燕丹又收留樊於期,明知他乃秦国叛将却收留他,明显便有故意落秦王脸面的打算,是可忍,孰不可忍,众人心中都明白,再加上燕国弱小,面对强秦只不堪一击,在各国之中只与韩国最弱,嬴政原打他主意也没错,只是此时本就有更好解决方法,魏辙与禹缭自然不可能明知而不进言。

    想了想,魏辙先行踏出一步,拱了拱手道:“大王可是有意对燕国用兵?”若是当真如此,燕王喜恐怕大惊失sè之下只会逃亡与投降,并不敢反抗,否则当初便不至于会将太子送往咸阳城中为质了。燕国位居边垂,又国小兵弱,几乎不可能与秦国铁骑相对抗,拿下他们易如反常。

    魏辙还未说出接下来的话,嬴政已经明白了他们心底的意思,忍不住便阖了下眼睛。他知道自己此举便是有些私心为重,身为秦王,虽然可掌天下杀生大权,但亦不是样样随心所yu。嬴政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他也不是那等斤斤计较没完没了的人,一旦有了决定,再睁开眼时,只见眼中便是一片清明,又恢复了冷静与理智,并未回答,只是开口道:“魏公定是另有妙计!”(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魏辙进言(三更)

    这话算得上已经是承认了魏辙之前的猜测,不过幸好他此时露出的口风并不强硬,显然还有转圜之余地,魏辙不由大松了一口气,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的看了韩非一眼。韩非自然是明白他这眼神之中的含义,顿时苦笑了两声,无声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挣扎之sè来,再睁开眼睛时便是一片坚定,只是冲魏辙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魏辙顿时脸上露出笑意来,回头冲嬴政拱手道:“臣以为,燕国处位边垂,又一向国弱,大王取燕,不过是如探囊取物,即使燕国与其余诸国相谋,亦是不足为惧。臣以为,大王若要取六国,不若先取韩国为上!燕国乃位于西北上方,紧靠易水,北面与东胡相邻,西面则是又对匈奴逼压,若有战事,燕国便是自顾不暇,灭燕实不费吹灰之力,可若暂时留燕,使其牵扯住匈奴与东胡各族,于大王来说,亦算是益事一件。”

    燕国也是个倒霉催的,当初赵国未灭之时,燕国又跟赵国历来便有世仇,受三方包围夹攻,甚至一旦哪方与燕开战,与燕紧临的齐国亦不是吃素的,在战乱之时,周王室式微,诸候之间各自打仗抢杀掳夺土地与人口,燕国平ri无战便罢,一旦开战,齐国哪可能眼见有好处而不分一杯羹。再加上燕国祖上原是周王室分支,其祖燕召公姬奭乃是周文王之子,是周武王与周公旦同父异母之弟,燕国身份乃是正统周天子血脉。不可谓不尊贵。可惜便是因为如此,后世子孙多少以此自傲,偏居一角却不居安而思危,多少爱享乐而只愿享太平,君主无锐气,又不思变法以图强,前几代时国力不弱,可惜在燕哙王时听信谗言,yu效法那上古赞贤尧帝,竟将君王之位不让儿子而让于相邦子之。最后酿成大祸。燕太子平借齐国兵力攻入燕国,最后庶民暴乱,使燕王哙与太子平、相邦子之尽皆死于此役之中,原本可称战国七雄的燕国便渐渐弱了下来。

    到燕昭王之时。倒也思图变法。可惜变法并不成功。待传到后来时,君王便只求能屈安一角而已,并无雄心。如此一来,燕国更弱,不过燕国因紧邻东胡与匈奴等,那匈奴与东胡人又最是凶悍不过,草原之上人人皆可为兵,再加上环境恶劣,位处西北或极北之地,每年秋后便会派些人马大肆抢掳燕与当时的赵国,算是一大祸害,虽然燕国兵力微弱,但也曾修建长城,以抵御匈奴与东胡人,若是嬴政只是先攻韩国,就算匈奴人有异动,可有燕国挡着,一时半会儿便攻不进来,而赵国有李牧镇守,他的威名在匈奴人中传得极响,匈奴人闻风而丧胆,边境可保无忧,取韩国便不费吹灰之力!

    韩国弱小,其余诸国皆是看他不上,韩国如今城池,连秦国两郡亦抵不上,就算是他与诸国合谋,亦不足为惧。魏辙详细将其中要害分析一遍,嬴政自然点了点头,便也将目光落到了韩非身上。

    虽说韩王并不看重韩非,韩非在韩国之时亦是怀才不遇,但总归是他故国,此时人虽然国家观念弱,但不代表家庭观念也弱,想那昌平君熊启,自小便在秦为质,嬴政又许其富贵,最后此人亦不过是替楚国四处奔走而已。韩非此人有才,但嬴政却不愿养虎为患,亦不愿轻易失去这样一个治国能者,虽说韩非在治法一道略有偏激,但人无完人,只要稍加点播,又有禹缭从旁看导,便出不了差错,更何况嬴政往后还有用李斯之时,魏辙等人的想法没有错,秦国得天下易,守天下难,如今秦中人才济济,可是治国安邦之才却着实没有几个,他纵然战战兢兢,但人力有穷时,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而面面俱到,他准备扶韩非与李斯各占一半权柄,利用二人特殊的微妙关系,可用二人之力,亦可使这二人相互竞争,相互防备,如此这二人唯有拼命尽忠表现自已。这二人俱都有才,但恰好xg格上却是互补,韩非有才,不过为人有时却有些偏激,恐怕这是他幼年时期得到的遭遇形成,而李斯此人有头脑为人圆滑,并极识时务,若这二人相辅相成,可抵半个相国。

    韩非往后有大用,不过此时若是他一念之间仍是心归韩国,纵然嬴政已经有了打算,亦是留他不得。

    嬴政的目光落到了韩非身上,他自然也看到了韩非之前那个示意与苦笑,不过他要的却不止是如此而已。既然魏辙等人都认为先攻韩比先攻燕而好得多,其实嬴政内心深处亦是明白这一点,先取韩国并非没有益处,韩国地理位置特殊,它一分为二,正好卡在秦与魏中间,一部份在豫西境内,正靠昔ri郑国的黄河地区,而另一部份则是在太行山脉的上党,这上党便在太行山最高处,有天下之脊的名称,地势险要,更有人传言得上党者得天下,可惜当年韩王惧怕秦国,yu献上党于秦,上党冯亭怒而率众带上党投靠了赵国,后来引一系列之战事,在庄襄王三年之时,老将王龁才真正取上党,设其为太原郡,上党才归于秦国手中。

    如今韩国虽未上党,但其地理位置却处于诸国最中心处,其国都便正处于昔年东周王室洛阳之处,以及后西周亦在宜阳建都,如此可见韩国位置之重。韩国西据古桃林要塞,从绳池到潼关的崤山,东据虎牢关,中有洛阳等,因此韩国虽不大,但却占据了要害之处,秦国若要统一,韩国则非灭不可,也就因为他特殊的地理位置,韩国又被众强国包围其中,还位处于黄河险要位置,西南则是强邻秦楚,就算几代国君之中有大志者,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束手无策。又因他国虎视眈眈,直至如今秦国版图越大,韩国城池却越见小。

    韩非也对韩国之事深为了解,知道若嬴政想取天下,韩国必会归于秦国之中,他虽有报国之心,可如今已是在秦国为臣,韩王并不重视他,嬴政对他却又有知遇之恩,有恩不报。枉为人也。更何况自古以来便是忠孝不能两全。先不说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能保韩国,就算能保,顾全了韩国生育之恩,对得起韩国列祖列宗。可是却有负嬴政知遇之义。韩非虽两面为难。但他也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难以阻止嬴政野心。韩国归于秦国,只是迟早问题而已,如今秦国势大。国力如何韩非心中清楚,韩国若要反抗,根本无力回击,因此见嬴政望了过来,他想到这些年来嬴政与他说话之时并未见半丝不耐,就连当初他父兄对他面露冷sè与讥讽时,也唯有嬴政听他结巴说着心中未曾与人说过的理论,若非嬴政,他今ri还不过只是韩国渺小一人,哪得如此权势!若无嬴政,他恐怕至今早已郁郁寡欢,说不准已经生无可恋,哪有如今jg神。

    一想到这些,韩非又在知道自己无力阻止韩国灭亡的情况下,跨了一步迈出列来,深深将手高高拱起举在头顶,身子弯了下去:“回大王,臣以为,魏公此言,极为有理。只是臣乃韩国之人,纵然韩国于臣并无情义,但臣却不能置之而不理。臣熟知韩安为人,最是胆小无能,大王可否与臣一些时ri,使臣说服韩安将韩国献于大王,使韩成秦国治下领土!”他既不能阻止韩国被灭,韩非也便只能想出这个法子,保住韩氏一脉传承而已。

    嬴政对他这番表态,只是脸上露着笑意,平心静气的目光落在韩非身上,看得出他心里头的挣扎,也理解他的难处。若韩非只是韩国普通臣民也就罢,此时人国家观念本来就不强,各诸候之间连年征战,说不准上一刻还是齐国庶民,下一刻便会成为楚国部属,这样的情况下想要让庶民们生出爱国观念来也不可能。而韩非则是真真正正王室出生,他乃是昔ri韩国公子,是先韩厘王之子,前韩桓惠王乃是其兄,如今韩安乃是其侄,他心中割舍不下也是常理之事。

    韩非弯着腰不敢起身,随着时间的过去,嬴政不开口说话,他额头便布满了汗珠,很快那汗珠如雨滴般洒了下来,魏辙想到他刚才无奈神情,也忍不住心生同情,其实这位韩非相较起李斯来说,既是有学识,可惜却因口疾之事而投靠无门,幸亏如今否极泰来,得了秦王赏识,有了今ri大展抱负的机会,魏辙一是怜惜他生世可怜,生在王室却不得看重,二来也是觉得他乃人才,实在不愿意嬴政一怒之下便做出什么过激事情来。

    不论如何,先提出攻韩而缓燕的毕竟是自己。一想到这儿,魏辙不由又重新整了衣衫上前来,求情道:“大王,韩公此言有理,若能兵不血刃取韩国,天下人只会赞大王心胸宽阔,使得韩安不战而降,实乃明君矣!”一般战败的诸候国王室子弟不能留下,不过韩室除外,那样的一个国家,如今破败到连君王都只敢称臣求自保,足可见其落魄之程度,恐怕不用打仗而降于秦,韩国许多人都会欢欣鼓舞。一个韩安成不了什么大事,当年他父能出那样一个对秦国有利而却自以为j计处逞的建渠之计,这儿子也并不是个什么有本事的。

    嬴政表情令人捉摸不透,半晌之后才突然微微笑了起来。他一旦出了声,殿内众人心上犹如压着的大石顿时被搬了开来,蒙骜等人不由自主的长舒了一口气,君王威势如今越浓重,光是不说话便能将人逼到如此地步,足可见一斑。嬴政一笑之后虽然面sè温和,但眼中却丝毫笑意也无,冷静到近乎冷淡,冲韩非开口道:“韩卿不必多礼,既韩卿一片苦心,政亦给你一月时光,若是不成,韩王室等人xg命自然可活。”嬴政说完这话,突然之间话锋又是一转,眼中露出几丝杀意来:“但政yu给韩此机会,乃是看在卿份上,若是韩王不识好歹,只盼卿心中不要怪政心狠手辣!”

    “臣不敢!”韩非一听此话,顿时喜出望外。知道嬴政给他机会,纵然时间不过一月而已,但也足够令他感动,韩国离秦原本就近,如今又有了驿道可走,最多不出十ri便可抵达。韩安为人他清楚得很,胆小懦弱,一心只求安好保命,他若得知秦国yu攻韩,自己又给了他这样一个活命机会,他必定会珍惜!而嬴政xg情虽然冷厉,杀伐果断,但从未有过食言之举,他既说出此话,那必定不会反悔。

    一想到韩王室子孙得活,韩非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减了几分愧疚之感,同时却对嬴政感激伶涕,韩国被灭乃是大势所趋,以他一人之力无法阻止,韩国列祖列宗若是在天有灵,便可知这不过是命运之数而已,昔年韩国可灭郑,取郑都而代之,如今秦国灭韩自然也是情理之中,至少他是设法将韩氏一脉存了下来,一想到这儿,韩非心下不由轻松,又感动跪下谢恩道:“大王仁慈,老臣无以为报,唯有粉身碎骨,虽不能及大王隆恩之其一,但亦愿为大王尽忠,至死方休!”

    嬴政点了点头,脸sè这才缓和了下来,起身走了几步,扶了韩非起来,温和道:“但韩卿须知,只有月余时ri,卿快去快回!”众人一听此话,身子齐齐一振,王翦等人脸上露出笑意来,都知道这乃是嬴政对于取天下不再忍耐的意思,这话便是一个讯号。韩非也明白,拿袖炮面,将眼角的泪意擦拭干净了,待重新收拾心情之后,才将袖口放下来,连忙道:“既如此,臣明ri便先行动身,手边之事暂交由师弟代劳,不知大王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韩非求情(一更)

    李斯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他没料到这个自己平ri看不起的师兄这会儿这样够意思,不止不怕自己抢了他位置,还说要将事情交给自己管理,虽然嬴政没答应,但如今秦国之中众人各司其位,除了自己,还会有谁有那个多余的功夫来代替了韩非的位置?

    这头李斯欢喜不已,却是高兴得太早,魏辙看到他脸上神sè,坏心眼儿的偏不让他如意,故意愁眉道:“如此不行,通右如今正跟随臣身后,臣一ri也离不得他,禹公德高望重,能者便多劳,大王不若使禹公暂借韩公之事罢!”一听这话,嬴政自然就点了点头,禹缭也没意见,反正他在秦国的亲人朋友原就不多,徒弟王敖如今又去了魏国,唯有一个欧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