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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2部分阅读

然是默认了要收他做徒弟的意思。

    赢政心里暗喜,想到老头儿的武功,心里有些欢喜急迫,不过也知道这事儿是急不来的,因此安顿了老头儿睡下之后,自个儿随意搭了张凳子睡在旁边不远处,幸亏天气热,他也不用担忧感冒,一整宿兴奋得没怎么能睡着,想着传说中飞来跳去的高人大侠们,天没亮就起来跳院子里提着两桶水跳了好几圈。

    这老头儿住在赢政院子里的事情,没能瞒过每日都来探望他的婠娘,但是婠娘并未说什么,只是听赢政说要向他习武之后,要她保密时,婠娘满眼泪花的点了点头,此时正值乱世,一个会剑术的游侠十分受贵族推崇,一般贵族都以养这样的剑士食客为荣,婠娘本来就担心赢政往后的前途,如今窝在这赵国内,赵家又不是什么好人家会善待他,婠娘又不像赢政来自后来,知道他往后会回秦国当上统一六国的皇帝,正心里担忧得很,难得赢政能有这样的机缘,她高兴也来不及,不用赢政叮嘱,就连连点头。

    赢政来到这战国时期好几年,如果说心里还有一点温暖和能信任的人的话,那只有这婠娘无疑了,婠娘在他心里,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当时保证说要替赢政保密,中午时,送来的饭菜就更多了一些,赢政看着婠娘消瘦的身形,有些抱歉道:

    “婠娘,为难你了。”

    婠娘虽然原本是赵姬身边侍候的妇人,但这回跟着赵姬回赵府时,并不怎么受看重,时常还要受人白眼,每日要做的事情十分多,给赢政送来饭菜时,赢政也知道她做这事儿,就顶了十分大的压力,受尽人白眼不说,还得赔笑不已,她也要另做许多额外的事情,才能给自己换来一份只是极普通的饭菜来。自己的亲生母亲每日只知贪图享乐,将自己这亲生儿子忘在脑后,偏偏这婠娘却总是将她挂在心上,如今又多加了一个老头儿的饭菜,她背地里估计要受的委屈就更多了。

    “公子您哪儿的话,只要您能好好活下去,奴家就很高兴了。”婠娘微微笑了笑,她这辈子没有孩子,对待赢政既有尊敬,又有将他当成自己唯一应该照顾爱护的支撑,将一腔母爱全放在了他身上,可以说除了赢政不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又是小主子之外,说句大不敬的,婠娘心里是将他当成了自己儿子一般爱护照顾着,为了他做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愿,根本没有为难一说。婠娘看了赢政一眼,又给老头儿布好了饭菜,十分恭敬的对他行了礼,这才提了空的饭菜蓝子退了下去。

    赢政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目光更是坚定了些,旁边老头儿看到他的表情,扒饭的动作顿了顿,倒是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原本以为这少年心性应该是极凶恶的,可这回看到他这一面,倒也是善心未泯,只要还有一丝牵挂,也不是不能将他带回正途来,教他武功,也并不一定是为恶。

    这么一想,老人表情倒是轻松了两分,想到如今还躺床上的黄于淳,心里又生出危机感来,当机立断道:

    “今日下午就教你武功,早些练好了,到时跟我一起去找黄于淳那老王八糕子算账!”

    赢政心里大喜,这样的好事原本不应该拒绝的,不过他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依旧是有些遗憾的拒绝道:“师尊,今日下午恐怕不行,”犹豫了一下,赢政看老头脸色有些不虞,其实他自个儿心里也直骂娘,但仍旧是解释道:“我每日下午时还要去主院帮忙做些事情,要到晚些时候才回来,劳师尊您下午歇歇,晚间的时候政儿再向您学习武功,师尊您看这样可行?”

    第七章 再遇赵宗

    赢政这几年来虽然住在赵家,但并不是平白无故住着的,平日地要帮着赵家做些事情,赵国经历长平之战后,被白起活埋了四十万的男丁,此时赵国几乎只剩了些老弱妇孺,赵家虽然是富豪之家,但家里做事的男丁也不多,几乎都被赵国征兵,死了大半,再加上他地位尴尬,又极得老夫人不喜,因此虽然是强秦的王孙公子,此时虎落平阳,照旧得每日做下人的事,以换取一日两餐,中午多的一餐,以及夜晚时的宵夜,都是婠娘自己多做了事情,讨来些饭食省下来给他的。

    老头儿原本脸色原本铁青,听他这么一解释,不由又泛出一丝怜惜来,动作顿了顿,温和的看了他一眼,扒了两口饭,才低下头道:

    “去吧,不过晚些时候你要是熬不住,某家可不会心慈手软。”

    赢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答应了一声,这才捧起自己的碗安静的吃饭。

    午时刚过不久,赢政又和老头儿说了会儿话,这才出了院子,向厨房里走去。如今正是盛夏时节,因吃刚过午饭不久,厨房里活儿还清闲得很,赢政也不跟那儿守着的一个老婆子打招呼,自个儿就拿了水桶,去院子里的井里打好了水,又做了一些粗重的工作,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了,厨房里的人才陆陆续续回来,准备晚上主子们要吃的晚膳,以前赵家虽然也算是富豪之前,但与吕不韦还是无法相比,再加上这两年赵国常年的征兵,开始时赵家男丁是死了一些,赵家就更显得凋零。如今成长起来的赵宗等人,去年也加入了赵国军队里面,赵政的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

    “今晚大郎要回来,听说还带了不少军中的同袍,都是世家子弟,老夫人要咱们多备菜式,好好招呼客人呢。”厨房里的两个婆子正在说着闲话,赢政挑着一担草灰出去时,正好就听到大郎赵宗的名字,眉头皱了皱,一双眼睛里就带上了阴霾。

    “呦,政郎君。”两个婆子原本说着闲话时,正好一个坐在靠近门边处的婆子不经意间看到从后门挑着东西出去的赵政,当下眼睛一亮,忍不住就提高了声音喊道:

    “今晚前厅有宴,奴家正愁着没有人能在前头侍候,政郎君左右无事,不如这会儿回去歇着,晚些时候过去吧?”那婆子也是厨房里一个小管事,今日午后被老夫人唤过去时,吩咐的就是这件事,如今赵家难得开个宴会热闹,前头却是少了侍候的家丁,原本这只是老夫人随口说说,但这妇人却是一直都想讨了老夫人的好,不过如今赵府本来人丁就不多,男仆更是少,要不是看到赵政这会儿正在帮忙做事,她还真没想到可以他代替来。

    赢政眉头就皱了皱,没有理睬她,自个儿挑了这柴灰到后头的小花坛里铺着了,回来时正想继续做事的,谁知那妇人却不依不饶,早已经双手叉了腰等在那儿,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反而在看到赢政回来时,脸上闪过一丝鄙夷,看他直直走过来,也没有让路,反倒将胸口挺了挺,又提高了声音道:

    “奴家说话,赵郎君究竟是听到了没有?奴家这可是一片好意,让赵郎君您在前头侍候着,可以吃吃喝喝,大郎的客人们都是贵人,到时哪个一时出手大方了,赏您一二两金子,那可不是天大的体面么?”那婆子捂着嘴笑,看着赢政,语气里满是撺掇。赢政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眼里透出寒光,那婆子被他这野狼似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被这个小贱种给吓到了,当下恼羞成怒,也顾不得自己还要求他,只冷哼了两声:

    “哼,不愿意去?你不去就算了,反正还有赵婠那贱人在,还不赶紧去干活儿?”

    赢政听到婠娘的名字,手掌微微就握了握,他这时还不能耍脾气,婠娘平日为了多给他要些吃的喝的,常受这些女人的闲气,他如果再由着性子发作,岂不是连累了那个像他母亲一样,一直照顾着他的女人?不过是去前厅做事,就算受些赵宗的奚落,反正几年都忍了下来,不若再忍忍,也好叫婠娘不用那么低声下气受人欺负。一想到这些,赢政抿了抿嘴唇,抬头看着这妇人,冷淡道:

    “去也行,这事儿与婠娘无关,反正前厅差的不过是侍候的小厮,婢子应该是不差了吧?”被他这么一看,那妇人心里微微窒了窒,随即别开了头去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来时,心里又是一阵恼怒,只是听到他愿意去前厅的话,脸色到底是好看了几分,嘴角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来,又听赢政道:

    “不过你往后得多给我一些饭菜,我最近吃得不太饱,如果你愿意答应,那么我就去,如果不行,那么你还是另请高明。”

    那妇人原本以为他要提什么条件,一听不过是多要些吃的,这些事情她还是能作得了主的,再说一个孩子就算再能吃,又能多吃到哪儿去,大不了往后她多分一些给他就是,先把眼前这难关给应付过去了再说,这么一想,她爽快的就点了点头:“自然没问题!”

    因晚上宴会据这妇人说来的都是贵客,怕他冲撞了贵人,这妇人也怕他这一副样子去不体面,自己马屁拍不成反倒挨骂,因此连厨房的事儿也没让他再做,早早的将他赶了回去,要他梳洗干净之后再去前厅侍候,厨房里余下的事却是让几个坐着闲嗑牙的妇人做,那几个妇人一向疲懒惯了,一听要做事,个个脸上表情都不太好看,背地里将赢政和这妇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才不情不愿的慢吞吞站了起来。

    赢政也不管这些,反正赵宗那儿是躲不过去,这会儿时辰还早,说不定回院子还能跟着老头儿学一会武功。

    回到院子时,老头儿却是已经不知溜哪儿去了,赢政心里郁闷,也只得梳洗之后,又磨蹭了一阵,拿了本好不容易让婠娘帮他弄到的一块厚竹简翻了会儿,看着天时不早了,才慢吞吞的往主院那边走去。

    主院四下里都已经燃起了大红的灯笼,远远的就能听见丝竹弹奏的乐声,一个女子娇柔的嗓音咦咦呀呀的唱着听不懂的歌儿,赢政平日里要么是忙忙碌碌,要么就是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来到古代几年,除了两岁之前住质子府,时不时会看到这样的热闹情景之外,距今已经好几年,没再听到过这样的情景了。

    大厅外守着两个正凑一块儿说着话的婆子,看到这边有人过来时,顿了顿,也懒得上前问话,赢政自个儿走了过去,得知他是过来侍候的小厮,又冲他嘻皮笑脸的调笑了一阵,这两个婆子年约四十岁许,不过此时赵国最缺乏成年男子,赵孝成王赢丹中秦国计,以致害得赵国上下成年青壮年男子几乎全毁在白起手里,为了鼓励妇女生育,因此这会儿的赵国贞操观念极淡,府里上下的婆子妇人们常有跟外室男春风一度的事儿,就是许多丫环中,也是有不安份的,赢政虽然年纪小,不过长相却是继承了赵姬的好容貌,眉清目秀倒也俊郎,这两个婆子就算这会儿吃不到嘴里,可也忍不住想调笑他一番,但想到屋里的赵宗,也不敢耽搁了里头主子们的事,又笑着冲赢政抛了两个媚眼,才将他放了进去。

    里头灯火通明,四周墙壁上青铜灯里都燃得旺旺的,一排统一穿着浅粉色衣裳的女孩儿们正随着这阵丝竹声,扭动着自己娇柔软嫩的身体,虽然这些女孩儿不是个个都美貌如花,但胜在青春年少,那股如花骨朵儿般,青春洋溢的娇嫩感,却是会让人看得心里发痒。

    众人都看得如痴如醉,赵国这几年因战事不利的原因,全国上下都处在一股极低迷的状态,这样的歌舞酒宴倒是极少有,赢政来到这赵府好几年,总共也不过听说这样的宴会只设过不足十回而已,还有几回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他看厅里正热闹着,自个儿顺着门角落里钻了进去,走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下头,想不引人注目的站在那一排小厮们中间。许多穿着朱红色袍服的少年跪坐在蒲团上,赢政透过灯光,眼尖的看到右边下首处坐着的一个高大健壮的青年,正是童年时以欺负侮辱自己为乐的赵宗!

    赢政看到此人时,目光里极快的闪过一丝阴寒,随即又怕被他发现,连忙就低下了头去,赵宗感觉不对劲儿,抬起头来时,却已经没发现那道偷窥自己的目光,顺着那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溜青色衣裳的下人而已,心里就暗道自己多疑了些。

    第八章 要我母亲接客?

    厅里的丝竹声停下来之后,那群粉色衣裳的姑娘分别们往坐在大厅两旁跪坐着的少年们涌了过去,个个都娇哝软语的倒在了这些少年们怀里,一时间厅中调笑娇嗔,这些女孩儿都是赵家养的家妓,专挑了年轻长相清秀的女孩儿,调教了之后每人都会跳舞弹唱,是为了专门招呼贵人们时所用,此时世人贞操观念并不如后世那么重,许多达官贵人家里都是有养家妓,只是长相与才情的差别好歹而已。

    赢政满脸厌恶的看着眼前这样的情景,也许是酒酣饭足,眼前的这些人都一个个化身为了狼,脱去平日的道貌岸然,搂着怀里的女人调笑轻薄,那赵宗怀里也同样搂着一个少女,任由那少女服侍着他喝酒吃肉,同身旁的一个油头粉面的少年说着话,赢政离得远了,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没过多久,突然间看赵宗狂笑了一声,一把将自己怀里的女人推了开来,那少女嘤咛了一声,被他推得可能撞到了桌脚,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却是不敢闹,连忙又爬了起来跪坐在地上,满脸温顺之色,赵宗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站起了身来,大声道:

    “诸位!子文兄老说咱们赵国没有令人惊艳的美人儿,宗偏偏不服,咱们府里还真有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可就是不知道子文兄,你享不享用得上了,哈哈哈!”赵宗说完,突然叉着腰笑了一声,冲屋里角落喝道:“来人!去将萸夫人唤过来!”

    赢政眉头跳了跳,突然间心里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自己的母亲赵姬就是叫阿萸的,难不成眼前这赵宗说的美人儿,就是自己的母亲?他母亲赵姬确实可以称之为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儿,只是再怎么说,赵姬也是赵宗的姨母,难道他真敢将自己的姨母,当作家妓一般叫出来陪着这些客人寻欢作乐?赢政藏在衣袖里的手掌突然间狠狠握了握,双眼险些冒出红光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处,就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只是没过多久时间,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轻脆悦耳的铃铛声,这阵声音极有节奏,像是随着人走动而轻摇般,厅里众人一时间听得有些痴迷,目光下意识的都呆呆望着门口处,还没人过来,一阵淡淡的香味儿就随着门口的风轻轻飘了过来,那铃铛声越来越近,那香味儿也是越来越浓,厅里许多少年都将怀里的美人儿推开,目光痴痴的望着门口处,一道穿着水红色衣裳的纤细人影,果然由远及近而来。

    还没走近,这道倩影就吸引了厅里许多少年们的目光,许多人失态的甚至站起身来,倾身往门口处看去,赵宗得意的握着酒杯站在原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冷笑了两声,与在场失态的少年们不同的是,他却是缓缓坐了下来,又重新将跪坐在地上,被他刚刚推开的少女搂进了怀里上下轻薄起来。

    赢政满脸铁青,看着母亲赵姬由远及近走来,他极难得才能见到自己母亲一面,没想到母子二人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虽然他对赵姬感情并不深厚,可到底怎么说,她也是自己母亲,要是今日她受了这样的侮辱,往后自己怎么还能抬得起头来?今日不论如何,都是不能让赵姬如在场家妓一般,侍候着这些男人!

    “大郎让人唤了……”赵姬走进厅里时,在场的少年们人人都已经一副痴迷之态,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的看着她的身影,她看到为首的赵宗,还没说完话,赵宗就已经冷冷的看着她,以目光打断了她要说的话,转头朝对面左首坐的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的青年笑道:

    “林卿,这位美人儿可是下臣家老夫人藏的宝贝儿,您瞧来如何?”他并没有说赵姬的身份,只是用了调笑的态度,轻浮而随意的指着她,冲那个年轻人笑。

    那被他称为林卿的青年倒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并没有如在场众少年般,对赵姬露出失魂落魄的色样来,他只是随意看了赵姬一眼,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赵宗眼里已经是露出了得意之色,之前赵家的这些少女一出来时,他目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