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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16部分阅读

的被勾起,这个平时看起来胆小懦弱的柳夫人她真是看走眼了,年轻时能那么疯狂,如今也是够彪悍的,这皇宫里,除了南宫玉皎,还没人敢拦住她的去路,她倒要看看,她要干什么。

    柳夫人看她没有继续走,快步走到床榻底下,拿出一个信封,咬着下唇看了一眼,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递给北塘春风道,“如果你跟皎儿闹得不可调和时,或许,它会管用。但我求你,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不要交给他,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他无关,我不想他知道了此事永远抬不起头来。此生,我也是没脸再见他。”柳夫人语气决绝的道。

    北塘春风接过信封,重重的点头道,“你放心,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这个信封我永远不打开。”

    柳夫人听了她的承诺,放心的一笑,她知道,北塘家的女人,说道做到。

    19

    迈出柳夫人的房间,一阵风儿吹过,扑鼻的香气飘来阵阵,不远处御花园的香气随风飘散到了落邺殿,沁人心扉,嗅着鼻间的香气,宁静而安详。

    淳嬷嬷看见北塘春风出来,马上示意宫女们在继续站回原处看着柳夫人,悠儿则是在身后撑起了伞帘,原来,已是阳光暴晒的晌午了。

    北塘春风在淳嬷嬷面前停住,悄声交待道:“待会本宫会再凤仪殿审理宠怡殿着火一案,结束后本宫会派苏嬷嬷过来接柳夫人回平阳殿,这期间你好生照看了,别出现什么岔子。”

    淳嬷嬷一愣,满目的不解,却始终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头称是,而北塘春风却早已移步走了出去。

    秋日的晌午阳光毒辣,悠儿没想到北塘春风能在落邺殿待那么久,也没准备撑伞,只是一个小小的伞帘给遮着。

    北塘春风的俏脸只一会便在阳光下晒的绯红,可她的心里却是凉凉的,她没想到,太后和柳夫人之间还有那许多不为人知的恩怨,这后宫,真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

    人人都艳羡皇后荣耀的字眼,都艳羡她拥有的至高无尚的权利,可是,不再其位,又怎知高处不胜寒呢?

    北塘春风一直觉得自己苦,自己不值,可跟太后这一生比起来,她又是何其的幸运?伸手摸着已经渐渐鼓起的小腹,北塘春风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双手沾血。

    已然是晌午时分,盯着炎炎烈日,北塘春风并没有返回凤仪殿,而是直奔宸阳宫而去,她要去禀告南宫玉皎,后晌她要审理宠怡殿着火一案,请他观审。

    此事必须在今日尽快了解,否则夜长梦多,拖的时间越久,发现问题的人就越多,今儿后晌案审后,她就要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宠怡殿着火之事将在宫中被遗忘。

    只是,南宫玉皎到底发现了多少呢?他会同意后晌审案吗?柳夫人被关在落邺殿,他竟然没去探望,莫非他已经成竹在胸?

    宸阳宫内,廖斌刚刚出了书房,南宫玉皎闻听北塘春风去看了太后又去看柳夫人,也欲起身到落邺殿与她会和,刚刚见面又是一日不见,他还有些想念她了。

    刚要动身,杜喜禀告,珍妃娘娘求见,南宫玉皎只好止步,看她到底有什么事。

    北塘春风光顾想着后晌的事情,冷不防前面有人请安见礼把她吓了一条,抬头细看,已然到了宸阳宫,刚刚给她请安的正是杜喜。

    北塘春风正聚精会神的思考,被杜喜一吓,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只好站在门口平稳心绪。

    “奴才该死,吓着皇后娘娘了。”杜喜赶忙请罪。

    “杜公公免礼,是本宫太过专注了,你忙去吧,本宫要见皇上。”北塘春风和颜悦色道。

    杜喜并未离开去忙自己的,而是低头高声道,“老奴失礼,奴才多谢皇后娘娘不罚之恩,恭祝皇后娘娘万福。”这一句大家都能听到,而她最跟前的北塘春风还听到了别人都听不到的一句,“珍妃在内殿。”

    北塘春风假装未听到一样,脸上依旧是淡然自在,心中却狐疑不安,“杜喜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狐疑,口中却道,“皇上可在内殿?”

    “启禀娘娘,皇上在内殿,只是……”杜喜没有说。

    “只是什么,杜公公尽管直说。”对有好善良的人,北塘春风还是很友善的。

    “禀皇后娘娘,皇上交代下来,说是要午休一会,任何人不得打扰。”杜喜为难道。

    “午休?”北塘春风重复道。

    还午休,日子过得倒还挺滋润,这借口也太蹩脚了点,就凭她对南宫玉皎的了解,别说午睡,就是昨晚他也不一定能睡实。

    北塘春风还未再接话,就听见从殿内传来一句:“是皇后娘娘吧,皇上让娘娘进去。”

    一个轻柔至极的声音,除了珍妃还能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今日何以总是巧遇她?若不是刚刚杜喜提醒,北塘春风倒真是会震惊的一愣。

    珍妃行到北塘春风面前盈盈欠身,略微施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话毕,抬眼与北塘春风探究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她的目光无畏直视着她,不眨眼也不回避,双目间熠熠生辉,脸色也不似晨间的苍白。

    心中有太多的狐疑,珍妃今日太过反常,让北塘春风觉得心里不安,冷冷的说了句,“本宫知道了。”就在杜喜的牵引下往内殿走去。

    “皇后娘娘慢行,臣妾告退。”就听见丁夫人柔柔地回禀了一句,直起身来,从内向外走了出去,与北塘春风擦肩而过之际时,她高傲的抬头,北塘春风正巧瞄到她颈脖上一片嫣红,北塘春风心下冷笑,那不是吻痕吗?南宫玉皎在这一方面一向强势,每次过后必然留下痕迹,看来还真是在午休。

    心中忽然涌出一股郁结之气,堵在胸口,憋的她呼吸有些困难,脚下款款的迈着轻盈的步子,轻抬衣袖,挡在嘴边,大口大口的呼吸,方觉舒服了许多。

    不觉已经到了内殿,杜喜悄悄的退下,北塘春风迈步进去,南宫玉皎一身青色常服,背着双手站在窗前出神。

    是在看风景还是在看珍妃的背影?

    “臣妾参加皇上。”北塘春风对着窗边出神的南宫玉皎施礼。

    南宫玉皎闻听她施礼,缓缓的转过身来,神情慵懒的走到她身边,拿出她宽大秀袍间的手,顺势将她拉起,自言自语道,“你瘦了。”

    北塘春风起身,看着伤痕依稀可见的右手,那是在岩壁上刮的,当时刮痕密密麻麻如网筛。

    “谢皇上关心。”北塘春风慢慢抽回右手,刻意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在他身边不远处落座,他此刻的柔情,让她心生出许多的害怕。

    对他,她已然不再抱有帝后恩爱的期望,如今,她只求相安无事便好。

    看她刻意摆出来的生疏,南宫玉皎并未说什么,一转身,坐到了她的身侧。

    “听说皇后去了落邺殿,可是找到了柳夫人纵火的铁证?”南宫玉皎眼神迷离的看着他,淡淡的道来。

    “臣妾来此正是跟皇上禀告此事,臣妾已然找到了纵火真凶,后晌即刻审理,将真凶依法惩办后臣妾就会派人送柳夫人回平阳殿。”北塘春风淡淡的道。

    “哦?”南宫玉皎饶有有兴趣的说道,“朕的皇后还真是当判官的料,审案如此迅速,只是不知这真凶到底何人那?连太后都敢烧。”

    20

    北塘春风刚一坐下宸阳殿,早早的就有内侍备好了茶水端了上来,依旧是淡淡的雪水腊梅,味道极淡。

    北塘春风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她完全没有喝茶的心思,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南宫玉皎耐心的看着她,极有耐心,仿佛并不着急听到她的答案。

    “这件事臣妾已经查清楚了,乃是太后的贴身嬷嬷不忿太后换了新的嬷嬷,自己失宠,趁柳夫人在宠怡殿不注意之际偷了她的通行令牌,放火焚烧宠怡殿然后嫁祸给给柳夫人,她先在各处洒了煤油,一切准备就绪后假扮成黑衣人逃了出去,然后为了逃避责任掩盖真相,在太后面前邀宠,故意嫁祸给与太后关系不睦的太后。臣妾早上已经审问过王嬷嬷,她对此事供认不讳,已然俯首认罪。?”说话的时候,北塘春风一直盯着南宫的表情,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哦?如此简单?”南宫玉皎语气淡淡的,却透着精明。

    “那皇上以为多复杂呢?”北塘春风反问,他若有证据就让他拿出来,若没有,她怎么说就怎么是,他就算怀疑也是无可奈何。

    “既然皇后如此肯定,那是否可以公审了?”南宫玉皎语调轻松。

    “臣妾来此就是想告诉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不易久拖,既然已然找到真凶,臣妾打算后晌进行公审,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北塘春风优柔得体的说道,说完朝他明媚的一笑。

    “皇后说的没错,那就后晌吧。”

    出乎北塘春风的意料,南宫玉皎竟然爽快的答应了,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怀疑。

    事情办的太过顺利,倒更是让人担心。

    “如此,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午休了。”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去。

    她发现,这次见面,回到宫里,她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况,说完了正事,竟是无话可说了。

    “皇后,何事如此着急?”南宫玉皎一手按住了她放在椅字扶手上的手。

    “臣妾无事,怕扰了皇上的午休。”

    北塘春风冷淡的想要抽出被他按住的手,无奈他太过用力,她也不好强抽,只好被他那么按着。

    “朕还没用午膳,皇后可否赏脸陪朕一起用膳?”说着,已然站起身吩咐杜喜传膳。

    北塘春风安静的坐在,南宫玉皎在她身侧舒展着手脚,云过天青的青袍玉带,将他修长的身躯包裹出尊贵优雅的气度。

    北塘春风心道,他虽然在冷宫长大,没有经过正统的帝王的教育,但他却是天生的王者。

    而父亲也说过,她天生具有皇后的威仪和气质。

    想罢,忽然想到柳夫人说的,“皎儿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我希望你们能像历代的帝后一样,恩恩爱爱,我对太后的欠下的债,就让皎儿还给你吧,我会告诉皎儿,让他好好爱护你的。”

    如此想着,不由的莞尔一笑,这话说的听起来更像玩笑,现在这种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南宫玉皎对北塘世家的恨,北塘世家对南宫玉皎的不信任已然无法化解,双方已经没有了信任,到了不能共存的地步,他中间隔着这许多事,许多人,还怎么能恩恩爱爱?

    让他好好爱护我吗?我又怎敢接受他的爱护,谁知他哪一刻是真心,哪一刻是假意?

    看她自己坐着发笑,南宫玉皎俯身凑上来,询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还偷着乐,说出来让朕也高兴高兴。”

    他腰弯的太低,鼻子几乎碰上了她的额头,清新飘渺的杜衡香飘向鼻间,感觉身上一阵酥麻,赶忙后退,躲开他温润的脸庞。

    “没笑什么,忽然想起儿时的一些事情。”北塘春风打哈哈道。

    她总不能告诉她,我在笑你母亲说你娶到我是你的福气吧?更不能说,你母亲说她让你好好的爱护我吧?

    即便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她和柳夫人从未有过往来,她怎么对她说这样的话?

    内侍和宫女们依然备好了膳食,一盘盘的都摆在了硕大的放桌上,南宫玉皎过去坐了主座,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过去。

    北塘春风没说什么,也跟着过去用膳,正好从早上的晌午,她也没用过膳呢。

    北塘春风刚刚坐下,早有小太监帮她布了食盘,夹了几处菜肴放入他的食盘。

    从太后那里再到柳夫人那里,一个头晌的时间,她几乎没怎么歇着,也是水米未尽,此时看着食物,果真是饿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头吃了起来。

    南宫玉皎看她吃的开心,没有打扰她,自己也低头用膳,偶尔抬头,看她吃的正香,面露笑意,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看着她在身边用膳,虽然一语不发,但却很踏实,南宫玉皎觉得,两个人能如此一起默默的用膳,那就是幸福。

    如果,再有个孩子,那就更完美了。

    想着,便开口道,“皇后”

    北塘春风闻言,抬起头,看着她,不卑不亢的应了句,“臣妾在。”

    南宫玉皎看着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说心里却又难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遂说道,“朕听说皇后皇宫回相府还带了一个小男孩?”

    北塘春风点点头,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慌张和隐藏,像是极为平常的一件事,像是唠家常一样道,“是臣妾的一位故人之子,也是二哥家小女儿明玉的伴童,小的时候母亲难产没了,父亲又忙着照料生意,怕府中姬妾委屈了她,孩子的姑姑便带在身边,去年孩子姑姑也去世,便托付臣妾多加照看,这次受伤便去看了一下,孩子父亲说这孩子天资聪慧,也讨喜,将来必定会有大出息,只可惜小地方委屈了她,臣妾便顺道带回都那长些见识。”说完,又自顾的吃了起来,好似饿的很厉害一样。

    南宫玉皎笑笑,她说的太过笼统,几乎等于没说,任何查抄的讯息都没有,只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应该不是他的健儿,这孩子虽没母亲,却还有父亲。

    南宫玉皎自嘲的摇摇头,自我否定,可能真的是太过想念健儿了吧,怎么会那么巧的?

    北塘春风看着丰富的表情,心里默默的说,难道这就是父子天性?

    看来得赶紧通知父亲将潜儿安置好,南宫玉皎定然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收手的。

    21

    北塘春风醒了,南宫玉皎如保护婴儿一般护着她,郑太医说她刚刚醒来,由于昏迷的较早,凝血还没有完成,目前身子还较弱,需要调理一段时间,一个月都不得动气不能劳累,更,受不得刺激,否则随时会出现大出血的情况。

    南宫玉皎听郑太医如是说,特意下了圣旨,皇后凤体违和,需要调养,任何人没有圣旨不得进出凤仪殿,不需要问安,不需要探病,若有敢违圣旨者,霍雷阳可就地处斩。

    好嘛,就地处斩,这是多大的权力的,南宫玉皎这是把她当金丝雀给包养起来了,任何人不得探病,这任何人其实主要针对的就是皇贵妃萧轻晚和珍美人,南宫玉皎心里有数,她们翻不起大浪,但是挑拨离间,说一些影响她心情的话却还是处处有余的。

    现在,他可是再也受不起惊吓了,还是好好保护起来的好,反正她也会自娱自乐,还有潜儿和他陪着,一点都不会寂寞的。

    话说,南宫玉皎自从北塘春风醒了以后就开始上早朝了,但是下了早朝就腻在凤仪殿,也不管萧潜儿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就是赖着不走了,除非杜喜来报,有国事要议才回他的御书房,这不,他前脚刚走,萧潜儿就追出去了,小小的身躯拉着凤仪殿的大门就要关。

    “太子爷,您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霍雷阳奇怪的问道。

    那什么,萧潜儿同志已经正式认祖归宗了,与半个月前正式改名南宫靖潜,被立为太子,赐住东宫,由皇后娘娘抚养,那什么,他虽然有自己的宫殿了,可他一次也没回宫住过,天天赖在皇后的凤仪殿里,害的珍美人在东宫梦口守了半个月了也没见到儿子。

    当然,正式册封当天她见到了,南宫靖潜也特礼貌的叫了她一声母妃,但是,脸上疏离的就像叫一个陌生人一样,那一次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仿佛没她这个母亲一样。

    言归正传,咱们的太子爷南宫靖潜看了霍雷阳一眼,气愤的说道,“你快来帮我,把大门关上,最好找几个人看着,再也不要让皇上进来了,他快烦死了,总是霸占着风儿姐姐……”

    霍雷阳一听,妈呀,你自己关吧,我可不敢,到时候再把我就地问斩了,您这家伙是太子,他舍不得打你,我可是没爹疼没妈爱的泥腿子,这要得罪了皇上,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南宫靖潜见霍雷阳不帮他,自己费了点劲也给关上了,临走时还嘱咐霍雷阳,千万不要给他开啊,要不他等会又来了。

    霍雷阳无奈地笑笑,啥也没说,你说的还真不错,可不是又来了,都不用待会,现在已经看到那团明黄了,可是,皇上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