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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16部分阅读

    的就走了过来,来到北塘春风近前,柔声施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免礼,这一大清早的,珍妃这是打算去哪呀?”北塘春风问道,她可不认为她是来给她请安的。

    “臣妾昨儿夜里听说太后娘娘受伤了,心想皇后娘娘一定守着,就没来打扰,今儿一早,估么呢娘娘您也该歇息了,特来探望太后娘娘的,太后娘娘此刻还好吧?。”珍妃关切的问道。

    “精神还不错,难为你有心探视太后娘娘,自己进去看看吧,本宫还有事情。”

    “恭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慢走。”北塘春风离去,珍妃又屈膝施礼恭送。

    北塘春风笑笑,去吧,探病也罢,示威也罢,她都相信太后能应付,除了在柳夫人的事情上太后感情用事有失分寸外,她一直是一位聪明能干,贤良淑德的太后典范,区区珍妃,想在太后面前示威,那是得不到便宜的。

    北塘春风并未理她,直接朝落邺殿走去,说是去探望,北塘春风倒觉得示威的成分较多,你见过有那个妃子去给太后探病空手而去的?探病是借口,趁此打探情况才是真的。

    珍妃到了太后居住的偏殿,有人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工夫便随着内侍进了内殿。

    内殿,太后和王嬷嬷正在缅怀过去,闻听珍妃求见,王嬷嬷起身,给太后补了一下刚刚哭花的妆容。

    不一刻,珍妃在宫女的带领下就进来了,看着两眼哭的跟肿桃似的眼睛,心情大好,第一美女又怎样,每天这么折腾下去,美女也变霉女。

    珍妃缓缓的走到两人面前,一副得意的神情给太后见礼,“臣妾见过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福疆永驻。”

    太后一挥手,珍妃便起身了,王嬷嬷上前见礼后般了把凳子给她,珍妃毫不客气的坐下,盈盈j笑的看着腿上抱着厚厚的纱布,眼睛红肿的太后,假惺惺的道,“一夜不见,太后娘娘精神少减了不少,想必宠怡殿的这场大火烧的太后娘娘心里不痛快吧?”

    太后转身,正对着她,一脸的不在乎,笑说道:“这场大火是烧的本宫不痛快,不过,哀家痛不痛快不要紧,重要的,珍妃乱认母后,昨儿那两巴掌挨的还痛快吧?”

    珍妃一脸的尴尬,昨晚她简直是难堪到了极点,太后看着她脸色便的不自在,冷笑了一声,想来看她笑话,她还不配。

    稍许的尴尬之后,珍妃冲着太后一笑,又是满面灿烂,刚才的不快之色一扫而光,声音轻柔,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道:“看太后娘娘说的,昨儿珍儿一时口误,叫错了母后,今儿不是马上就知道错了,特意来看望太后娘娘的病情嘛。”

    太后并未给她好脸色看,看望她的病情嘛?怎么看怎么不像,那神情怎么看都像来看热闹的。

    “柳夫人还没死,哀家死不了,她受了二十年的苦,哀家怎么也得看着她享受了荣华富贵才能死啊,要不,她不是白忙活一场,难不成她苦心积虑做了那么多缺德事,难道就只是为了在冷宫中苟且偷生吗?你放心好了,哀家不会撇下柳夫人独自而去的。”太后冷冷道。

    她对她的恨,只要提到她就不由得充斥整个胸腔。

    珍妃闻言,咯咯一笑,妩媚的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太后娘娘对柳夫人的关怀,珍儿那自是清楚的很,可皇后娘娘那么聪明,这次您真是赔了自己又折了心腹,怎么说这事珍儿也有份,光看您一人受苦珍儿真是于心不忍,所以,特意帮您做了一件您想了二十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让您老人家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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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太后一怔,这二十年来心下念念不忘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看着那个贱人死。

    看太后发证,珍妃又是温柔的一笑,只是笑容里夹杂着狠毒,“太后娘娘心里该是有数的吧?那件事太后娘娘您想了二十年,怎么今儿珍儿帮你做了,您反倒没有一丝高兴呢?”

    “你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太后一字一句的道。

    珍妃一阵冷笑,“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此刻不为自己谋划,难道等到像太后您这样什么都说了不算的时候再为自己谋划吗?”

    “你杀了那个贱人?”太后直言道。

    “太后此言差异,珍儿胆小如鼠,分位不高,家族势力不大,怎么敢杀皇上的生母呢?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有掌握后宫生杀大权,手握重兵,家族势力庞大,功高盖主的皇后娘娘才敢做,珍儿自小卑微,弑杀皇上生母的事,珍儿不敢,太后娘娘可不要血口喷人啊。哈哈……”珍妃起身,娇笑着朝殿外走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跟她废话了。

    今儿个傍晚一到,整个北塘家都该完蛋了,谁还管她个年老失势的老太婆?

    太后一愣,赶紧吩咐王嬷嬷去打探皇后去了哪里,王嬷嬷回来禀告,宫人们说皇后娘娘从太后这里出去,直接朝落邺殿方向去了。

    太后颓然间倒下,眼神涣散,这一出二十年的残局啊,越走越乱,如今看来,终于走成一出死局了,无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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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斌,朕让你打探的那个男孩找到了没?”南宫玉皎在书房内批阅完奏折后询问廖斌。

    “禀皇上,卑职没有找到,那个男孩和北塘明玉那前日被带出丞相府后就再没回府,卑职差人打探,相府的人说北塘明玉为北塘家当成未来的皇后养的,如今皇上没有年纪相当的皇子,所以,一直听说有伴童,却从未见过,那个男孩是皇后娘娘带回相府的。除了管家和几个贴身的下人见过外,其余的人都没见过,更是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不过据说北塘明玉那小女孩很是刁钻,谁都不理,却独独黏着那小孩。”廖斌将这一日打探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汇报。

    “这就怪了,据皇后讲,她是被猎户救的,若她带回来的孩子,最有可能也是为了答谢猎户救命之恩代养孩子,可朕看那孩子,贵气十足,气质高雅,比富家公子还要高出几分,不像是个在猎户家长大的孩子。况且,朕总觉得那孩子很有吸引力,朕看了他就忍不住多瞧他几眼,昨儿夜里浅眠一会儿,竟还梦到他了。”南宫玉皎喃喃的说给廖斌听。

    “或许,皇上是太过思念失散的大皇子了。”廖斌安慰道。

    “啊,大皇子?”南宫玉皎猛醒,赶紧起身,猛然走书房的最底处找出六张画像,拿了最近的一张看了又看。

    廖斌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反复看过了,可小孩子变化太大,那画像画的又不是十分的真切,除了同样是明净清澈的眼神,他找不到一处相似的地方。

    南宫玉皎也是,这边仔细的看,那边脑海里不停的回放那个小男孩的影子,除了眼神,却怎么也找不出相似的地方,但小孩子的眼神,不都是如此的清澈吗?

    “唉。”长叹了一口气,又坐回了舒适的太师椅,看着眼前明眸皓齿,对着他嗤笑的画像道,“暗卫那边也没有消息,你这头可有线索?”

    廖斌低下头,没开口,不忍看他失望的神情,每次都告诉他没有线索,每次他都满怀希望的问,却又是以失望收场。

    “或许,北塘春迎一直都在骗我,健儿当时病的那么重,连呼吸都快没有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南宫玉皎喃喃自语,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夜晚。

    那时候,他如同一个乞丐偷偷的出了冷宫,正巧碰上盛装的北塘春迎,她如仙子一般站在他面前,一时间他就失了神,认为他就是天使,放心的将重病的孩子交给了她,此后不久,她告诉他,孩子救活了,她托人在宫外养着。

    他点头,热泪盈眶,之后,她每年都会见他一次,给他一张孩子的画像,自此,她便成了他心中的女神,高贵美丽,心地善良。

    直到几年前,他出了冷宫,回到属地,他才知道,她是当今的皇后,北塘春迎。,他本该恨她,但她在他心中已经扎根,她已然是心中无法忘记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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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皇上,卑职虽然从未见过她,但她的德行品性卑职却是多有耳闻,是最为贤德善良的,跟北塘春瑜一样,重情重义,信守承诺,大皇子一定还活着。”廖斌安慰道。

    “哈、哈哈……”南宫玉皎一阵冷笑,“北塘春迎最为贤德,北塘春瑜重情重义,朕的皇后北塘春风强势能干,也是美名远播,北塘家的女子,真是个个都活的精彩呀。”

    “依卑职看,皇后也非不明事理之人,这次北塘一党能够按兵不动,想必也是因着皇后的劝阻。”

    “双方势均力敌,朕是明正言顺的一国之君,如今皇后安然无恙的在宫里,北塘寸劲出师无名,谁也不想背上反叛的罪名,这一场较量算是暂且停歇了。”用力了抹了一把俊逸的脸庞,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廖斌点点头表示同意,但随后又接着道,“这一次虽然是暂且停歇了,但并不是就相安无事了,漠北的大元帅北塘景宣手握重兵,入伍带兵多年,漠北的将帅几乎只听他一人号令,北塘家唯一敢与皇上抗衡,依仗的也就是北塘景宣,他等于北塘一党的一条腿,是否待柳夫人之事处理完后,该择吉日赐婚了?”

    “怎么,这几日与南宫玉晴相处的十分融洽,要迫不及待的让朕赐婚了?”南宫玉皎调笑道,他与廖斌,是君臣更是患难与共,谋划大事的兄弟。

    “哪里,玉晴郡主虽然性格爽朗,博学多识,总是不及北塘春瑜入的心思,人就是,总是失去了才觉得珍贵。”

    自打北塘春瑜自尽后,他是第一次在南宫玉皎面前坦露心声。

    “就不说我了。北塘景宣赐婚后,即便是不能解了他的兵权,有玫蓉在,我们也可以明晰他的一举一动,早做准备。”只是片刻的伤感,一转瞬,他又是南宫玉皎的左膀右臂,出谋划策。

    “北塘景宣是个难得的帅才,常年征战,驻守边疆,能征善战,罕有对手,唯有朕的叔父安阳侯可以与他一较高下,不过,数十万大兵交与他手,也难保无忧。安阳侯的谋略野心如若爆发,其威胁不在北塘寸劲之下。”南宫玉皎忧心道。

    “的确如此,安阳侯也曾是南征北战的良将,不可兵权尽与之。”

    君臣二人,从家事到国事,从眼前到长久,一一议论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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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邺殿是专门惩罚犯错的皇亲国戚的地方,虽然冷清,却也庄严肃穆,雄伟高大,站在高大的殿门前,人渺小的如同一只路过的蚂蚁,激不起一粒尘埃。

    北塘春风抬头,看着悬空高挂着的落邺殿三个大字,感慨万千,惩罚皇亲国戚的落邺殿,已然空置了许久,不是没人犯错,而是有错不究。

    这就是皇族,这就是陋俗,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那只是一句糊弄百姓的空话。

    怎么能同罪,连审判的地方都不一样,这里如此的富丽堂皇,外面的衙门如何能比?

    悠儿已经上前叩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女官,看是皇后驾临赶紧下跪,紧接着落邺殿的执事嬷嬷和淳嬷嬷也跟着出来接驾,齐刷刷的在落邺殿门口一排站开,“奴婢等叩见皇后娘娘。”

    “免礼吧,淳嬷嬷留下,其他人都各司其职,退下吧。”北塘春风悠悠的开口,字正腔圆,保持着一国之母该有的威仪和从容。

    一干人等都退下了,北塘春风看着淳嬷嬷道,“柳夫人怎么样?”

    “启禀皇后娘娘,柳夫人自从昨儿夜里被送进来以后,一直不吃不喝,也不吵不闹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这期间可有人见过她?”

    “启禀娘娘,没有,皇后娘娘交代下来,奴婢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派人日夜不停的在屋外守着,她也不在寻死觅活的了。”淳嬷嬷讨好道。

    “恩,做的不错,本宫要进去看看柳夫人,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言罢,抬脚迈进了落邺殿。

    落邺殿里宽敞干净,与冷宫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除了冷清和装饰肃穆外,其它与皇宫一般无二。

    淳嬷嬷头前引路,进了大门,拐了一个弯,没走几步,淳嬷嬷停在一处房门前,恭声道,“娘娘,这就是关押柳夫人的地方了,娘娘请。”说着,一挥手,守在四周的八名宫女赶紧退下了。

    北塘春风点点头,推门而入。

    这是第二次,柳夫人为阶下囚她去探望,上次是抱着一颗赤诚孝顺之心去的,这次,心里却复杂了许多,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推门进去,柳夫人正如淳嬷嬷所说,安静的坐在床榻边,神态安详,眼眸明亮,脸上被透过格子窗的碎光照着,一脸的祥和,明灭闪烁,竟使她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美。

    北塘春风脑海中忽然有一个念头,当初隆正先皇是不是看惯了姑姑的绝美娇艳,偶尔看到柳夫人的安祥如夜来香的柔和之态才不能自持呢?

    柳夫人听到开门声,缓缓的抬头,看到北塘春风倒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预料中一般,平静的道,“皇后娘娘来了?”然后慢慢的站起来,复有轻轻的跪下,“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声音细润如春雨,沁入心田。

    “平身吧,本宫想跟你好好聊聊,你起来说话。”北塘春风示意她起来,她微微点头,动作轻缓的起身。

    “你好知道本宫要来?”

    柳夫人微微一笑,“知道。”

    北塘春风也一笑,追问道:“为何?”

    “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也是个善良的孩子。”柳夫人此刻好像忘了她是皇后,走到北塘春风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北塘春风一愣,她这是搞的哪出?又是孩子又是拉手的,她什么时候跟柳夫人走的这么近了?临时拉关系?也太晚了点吧?

    “那与本宫来见你有何关系?”北塘春风任由她拉着她的手,继续问道。

    只是,柳夫人的手好粗糙。

    “你聪明,所以你必定知道我是清白的,你很善良,所以你必定不会让我含冤。”柳夫人皱巴的小脸上满是自信,眼神里熠熠发光。

    “你也很聪明。”北塘春风由衷的夸奖。

    “是我太了解北塘家的女人。”柳夫人叹气道。

    “那你愿意跟本宫说说二十年前的旧事吗?”

    柳夫人轻轻一笑,捡身边靠近的一个椅子坐下,轻轻的道,“都二十多年了,有什么不愿意的。”

    北塘春风听她愿意说,也跟着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八岁进宫,那时候隆正先皇十岁……”

    柳夫人说的声音极低,说到高兴处,她神色飞扬,说到伤心处,连北塘春风都跟着流泪。

    两个时辰过去了,淳嬷嬷守在门外,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在外面急的她不知所措,生怕皇后万一有个好歹。

    “二十多年了,太后不能释怀,我也不能释怀,是我害了她美满的一声。”柳夫人流着眼泪道。

    北塘春风也是满面的泪痕,哑着嗓子道,“你不恨太后这么多年对你们母子的迫害吗?”

    “比起我做的,这些算的了什么呢,况且太后心怀天下,为了大越的江山,为了南宫皇朝得以延续,绕了我一条命,她贵为皇后,执掌后宫,想要害死我们母子是多容易的一件事,可我们一直活着,不是幸运,而是太后根本就没想要了我们母子的命。这正是我输给她的地方,心里再恨再苦,她也处处以大局为重,这也是隆正先皇独宠她一人的原因。北塘家的女人,永远都是无人能及的,皎儿能娶了你,那是他的福气。”柳夫人心里明镜儿似的,她什么都知道。

    北塘春风哑然,真不知道是福气还是晦气。

    “本宫都知晓了。”坐了两个多时辰,猛一站起来,脚有点麻。

    “后晌,本宫会审理宠怡殿失火一案,你收拾一下东西,待本宫审案完后,你就回平阳殿吧。”说着,朝门外走了。

    “等等……”柳夫人忽然语调陡增两度叫道。

    “你要把我放了?那太后怎么办?”

    “这个本宫自有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我不能让太后因着此事再受伤害了。”柳夫人急切的走到北塘春风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将她拦住。

    北塘春风好奇心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