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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17部分阅读

    让开,我敢不开吗,再说,自古哪有皇后的宫里把皇上给堵到门外的,一个个都巴不得的请呢。

    可话又说回来了,皇上,您这个月跑的也太勤了点,你这不是刚刚从凤仪殿走么,太爷爷这门才刚刚关上,人还没走远,您这就又来了,知道您担心皇后的身体,可皇后经过郑太医这一个月的调养,不是已经颜色红润,活蹦乱跳的了,还胖了好几斤呢。

    南宫玉皎到了凤仪殿门口,一看宫门竟然关了起来,问什么的守卫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摇摇头,霍雷阳忍住笑上前道,“启禀皇上,刚刚太子来关的,他说您太烦人了,总是霸占着皇后娘娘,说是要把您关到门外,最好再也不让您进去了,他都没时间给皇后娘娘玩了……”霍雷阳直言不讳,一字不差的转述。

    这家伙听的南宫玉皎这个气呀,这是什么儿子,处处跟他作对抢老婆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公然把他这个皇上不放到眼里,直接给关门外了,还说他太烦人,他还嫌他烦人呢好不,要缠缠自己老婆去。

    一黑脸,吩咐开门,旁边人乖乖的开了门,南宫玉皎迈着大步进去了。

    他这次还真不是来找北塘春风玩的,海域的匪事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今儿早朝已经商议过是否出兵协助镇压,刚刚兵部来报,海域丞相已经编制了完全之策,只差大越兵力相助便可剿灭海盗。

    他刚刚便是急急的去看了,却是十分可行,只要兵力充沛定然将海盗一网打尽,当他正要派将领前去援助之际,猛的发现,这个计策的的底端赫然写着,本次剿匪计策编制人及执行人沐白衣。

    沐白衣,潜儿口中的白衣哥哥,看到这个名字,他决定,他要御驾亲征。

    22

    悠儿见她晕倒,赶上上前搀扶,却是晚了一步,北塘春风已然如一团棉花一般,瘫软在地,吓的悠儿眼泪立刻就流了出来,哭着喊她,她却没有应答。

    南宫玉皎坐在她身侧,中间隔着方桌,看着她倒下,想去扶她一把,却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使不上气力,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倒下,碰倒茶盏在地,伤痕累累的手上又见血迹。

    他赶忙起身,顾不得她的殷殷血迹,抱起昏倒在地的北塘春风就往内殿跑去,悠儿抹着眼泪在身后紧跟着。

    霍雷阳看着拐入内殿的南宫玉皎和悠儿,苍劲有力的手摸了摸腰间的跨刀,手上条条青筋绽出,良久,终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不多时,凤仪殿里又是四大太医会诊,一个进去号脉,其它三个老东西们就噤若寒蝉的在外殿候着,他们嘴上不少,但都知晓北塘春风身中暖毒之事,一个孕妇的身子,能禁得起怎样的折腾?

    看着南宫玉皎焦虑的眼神心里暗暗祈祷,皇后千万别出什么大差错才好,要不头上的脑袋又得搬家了。

    南宫玉皎的前胸,刚刚抱起北塘春风,被她割破的手背染上鲜血,拳头大小的红艳,他也顾不得换,背着手,皱着眉头,在房内踱来踱去,眼神飘渺的看向远处,神色凝重,胸前的鲜血妖艳如怒放的火莲。

    终于,里面号脉的郑太医出来了,南宫玉皎的眼神里充满担心,满是探寻的看着他,不敢开口询问病情,生怕听到不愿意听到的噩耗。

    郑太医如往常一样,理了一把他的山羊胡子,躬身禀告,“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大碍,但是身体虚耗严重,体内各器官都已亏损,如果再如此下去,各器官严重亏损,必将、必将……”郑太医有些踟蹰,他虽然以耿直公正闻名,有些话却也不忍直说。

    “必将如何?”南宫玉皎追问。

    其实他也猜了个大概,体内器官亏损,继续亏损下去那就是个一拍两散呗,就如杜喜手中的拂尘,明明已经咬扣破损,若是再不修复,继续耗用下去,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杆断尘飞。

    “必将因器官衰竭而死。”郑太医直言不讳道。

    南宫玉皎一听,看了其他三名太医,其他三人会意,陆续进去诊治,得出的结论与郑太医一致,心机衰竭,虚耗严重,若再不悉心一致,恐怕连孩儿都生不下来便会衰竭致死。

    听了太医们的诊治,南宫玉皎神色怅然,心有戚息,自从他登基后,面对如此多的事情,自己一个从小殚精竭虑的男人都有些力不从心,何况她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娇声惯养的富家小姐,面对夫君的摒弃和家族的危亡,最近更是频频受伤,身心都遭受巨大的打击,尤其,她还是一个身中剧毒的孕妇,如果她此刻还能生龙活虎,身心不受损那就是铁人了。

    良久,南宫玉皎转身,“可有好的调养之方?”

    “有。”众太医异口同声道,“只要皇后娘娘安心静养,保持心情开阔,加上臣等开的补放,半年之后便可恢复正常。”

    南宫玉皎一听这调养之方,心里一阵担忧,安心静养,保持心情开阔,那可能吗?只要南宫皇朝和北塘家族的斗争还在,她就不可能安心。

    难道与北塘家的这一局,注定是他要退让?

    23

    南宫玉皎挥手退下了四名太医和一干侍婢,安静的坐在床边,额头的皱纹凝成了个川子,躺在床榻上的北塘春风也是眉头紧皱,南宫玉皎伸手想替她舒展开来,却是无补,还是皱的紧紧的。

    微微叹了口气,凝视着北塘春风嫩白的肌肤,苍白细嫩有余,却没有一丝的血色,连嘴唇都是苍白的。

    想起刚进宫时那个倔强却活色生香的鲜亮美人,处处充满了朝气和战斗力,如今躺在床上的北塘春风是那么的强力十足,受不得一点委屈。

    看着如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北塘春风,南宫玉皎悲从中来,短短数月时间,是何等的辛酸和无奈才会将一个冲劲十足的鲜活美人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悠儿端了一盆温水进来,跪在南宫玉皎面前,带着哭腔道,“皇上,娘娘从小就干净,身上容不得一点污渍,让奴婢替娘娘擦拭一下吧?”

    南宫玉皎闻言,才注意到她的手虽然包扎过了,还是有斑斑的血迹,身上也是,有滴滴血渍。

    看了悠儿一眼,什么也没说,退后了几步,躲开地方让悠儿替她擦拭干净。

    悠儿用温水沾了上好棉巾,柔软贴肤,轻轻的擦拭她受伤的手和苍白的脸,一切收拾妥帖后替她换好了贴身的亵衣亵裤,拿着北塘春风刚刚换下的衣服准备退下。

    一抬头,发现南宫玉皎还在,还穿着那件被北塘春风的血渍污了的衣衫,复有跪下道,“皇上,您的衣衫也沾了血迹,奴婢给您送去浣衣房吧?”

    南宫玉皎听悠儿如实说才想起自己一直守着北塘春风,竟然忘了将脏衣服换下,低头看着胸前鲜红的血渍,伸手摸了一把,柔声吩咐道,“不必了,让杜喜给朕取件干净的衣衫过来,这上面有皇后的血,就好好的封存起来吧。”

    他如此温柔的说话悠儿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的抬头一愣,对上南宫玉皎温柔的眼神,立刻警醒,低下头称是慌忙退下。

    心里像是有只兔子在蹦,她的心跳的厉害,她太高兴了,皇上看着摸沾着着小姐血渍的衣服是那么温柔,还要将衣服封存起来,小姐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睡了了也不过时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北塘春风就惊醒了,她睡不踏实,晌午和柳夫人的谈话不停的在她大脑里回放,“是我对不起太后,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谗言,对太后下了毒,不光害了太后、害了小太子、害了先皇,也害了我的皎儿,更害了你,否则,你和皎儿,该是如何般配的一对,北塘家女和南宫男儿,那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老天爷安排好的美满姻缘,是我非要强求,却又强求不来,这多年过去了,也是我还债的时候了,我不恨太后,只恨我自己,我已经害了她前半生,不能再害她后半生。”

    “不能再害她后半生、后半生……”柳夫人轻柔至极却又字字铿锵的回荡在北塘春风的脑海,吵的她不踏实。

    一声尖叫,猛然间惊醒,坐了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站站窗边的南宫玉皎,闻听她一声喊叫,立刻来到床前,当心的忙问道,“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北塘春风坐在床榻上,好久还回神,回想起自己刚刚在大殿上晕倒了,看清楚眼前是南宫玉皎后,摇摇头,低声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惊醒了。”

    说完,还心有余悸,心里慌慌的,怎么好端端的会梦见柳夫人?

    对,柳夫人,王嬷嬷已然死了,柳夫人也该放出来了,刚刚还没来得及让苏嬷嬷去接她回平阳殿自己就晕倒了。

    刚想叫悠儿伺候她起床,去见南宫玉皎不知何时也坐到了床榻之上。

    “皇后,朕累了,陪朕再躺一会儿。”柔和晴朗的声音在北塘春风的耳边响起。

    他修长的身躯坐下都比北塘春风高出几分,微微倾斜的靠向她,如希腊战神一般的脸庞有时候冷酷的如冰,却偏偏又带着几分柔美,此刻细细端详,他倒是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当然,并不包括北塘春风……

    南宫玉皎看着她探究的目光,嘴角缕出一丝邪笑,眼神戏谑若黑磁石一般隐有笑意,眼角微微上弯,散发着得意的光芒,“朕的俊脸是不是颇为吸引人那?”

    北塘春风一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南宫玉皎嘴里说出来的话,在这深宫大院里,面对她,南宫玉皎就像一快千年寒冰对样,少言寡欲,甚至连看都懒的看她一眼,她深感身为敌对的两人,尤其是作为皇上的南宫玉皎,今天的废话放佛越来越多,一点也不像皇上谨言慎行,惜字如金的作风。

    他双眼发亮的看着北塘春风,仿佛夜空中两颗晶莹灿烂的黑宝石,嘴角却满含戏谑,好看的眼睛晴朗而柔和,不馋一丝杂质,像极了才六岁的潜儿,她忽然发现,他真的帅的掉渣,只可惜长了一张薄唇。

    祖母说过,长者薄唇的男子最为薄情,像二叔和大哥,都是一副薄唇,却也都是薄情之人。

    “怎么,朕真的帅的让皇后连神都回不过来了?”南宫玉皎看她不开口,复有凑近了道,薄薄的嘴唇一张一袭。

    北塘出风不答言,微微向后倾了倾身子,柔声道,“皇上挤着臣妾了。”

    南宫玉皎听她如是说,一看两人间的具体的确很近,北塘春风极力的后退,看的他低声笑了起来,浑厚的笑声在她的头顶响起,“有吗?以往不都是这么睡的吗?朕还觉得有些远呢。”

    说完,双手从前头搂住她,就躺了下来,北塘春风被他搂住,顺着她的倒下之势,也跟着躺了下来,被他紧紧搂在前胸。

    这是他们在宫里第一次如此的亲密,以往不是他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就是她迫不急的引诱他直奔主题,从来没有如此暧昧调情的桥段,让北塘春风一下有点不适应。

    “臣妾还有事情要处理。”北塘春风在她胸前瓮声瓮气道。

    “朕也还有事情要处理,可人总是要休息的,你也不是铁人。”南宫玉皎依旧牢牢的搂着她。

    正在此时,外殿响起了杜喜的声音,南宫玉皎问他何事,他吞吞吐吐一番,略微一迟疑,才夹着嗓子声音不高道,“启禀皇上,天色已晚,是时候起驾乌云殿了。”杜喜说的很小心也很隐晦,不过北塘春风还是听的明白了。

    乌云殿,是皇贵妃萧轻晚的寝宫,看来,南宫玉皎今儿个晚上时打算宠幸萧轻晚了。

    “吩咐婢女进来伺候皇上更衣。”南宫玉皎还未说话,北塘春风抢先道。

    话音未落,就听见南宫玉皎慵懒的声音:“杜喜,去乌云殿传话,说朕不过去了,皇后娘娘病了,朕今晚会夜宿凤仪殿。”

    北塘春风的心霎那间一颤,双拳不由自主地握住,好一个南宫玉皎,还一个挑拨离间。

    他因着北塘春风的关系取消去乌云殿,萧轻晚肯定记恨与她,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挑拨萧轻晚和她的关系,后宫中的女人,都是嫉妒的,尤其是她们都等着同一个男人的宠爱,他如此做,无非就是想分裂北塘和萧家的关系。

    只是不知道萧轻晚的嫉妒心有多重,不过,有着显赫的世家和貌美的容颜的萧轻晚,必定如大姐一般被世间男子奉为手心中的宝贝,处处追崇的,如今却遭南宫玉皎冷落,尤其是因着别的女子,不知她高傲的自尊是否会承受的住,会作何感想。

    嫉妒的力量有多重她太清楚,善良的柳夫人和深明大义的太后之间一场三十年的仇恨就是最好的例子。

    24

    北塘春风的心中忽然涌起怒气,心想,南宫玉皎,你为什么就非得置北塘家于死地呢?你若不对北塘家虎视眈眈,父亲何须如此防着你,搞的如今的气氛剑拔弩张,都没有安心的日子过?

    她的愤愤不平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南宫玉皎已然觉察到了她身上发出的敌对气味,她就是个满身带刺的刺猬,轻轻一碰就会扎的人满身是伤。

    搂着她僵硬却温热的身体,南宫玉皎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不管她如何以为,他会好好保护她的。

    果然,他没说谎,他果真是有事情要处理的,抱着她躺了片刻,南宫玉皎便起身,亲自动手穿上了刚刚脱下的外衫。

    北塘春风看他起身穿衣衫,心里暗暗合计,真是不嫌麻烦,就这么一会脱了穿穿了脱的,折腾不折腾。

    穿好衣衫,回身发现北塘春风盯着她看,双目凝黑如一汪深潭,幽深彻底,满是坚毅。见她望着他,南宫玉皎轻声道,“朕还事要去大臣商议,你先休息,别太累了。”

    语气温柔,人却并未有太多的留恋,悠的转身离开了凤仪殿,听着殿外此起彼伏的恭送皇上的声音,北塘春风心下腹诽,“既是有事与大臣商议,又何必传事萧轻晚侍寝?”

    由不得她多想,北塘春风紧接着也赶紧起身,如今宠怡殿纵火之事已然结束,柳夫人没有理由再关在落邺殿,南宫玉皎嘴上虽然不说,但他的孝心北塘春风心里明镜儿似的,如若今儿不赶紧把柳夫人送回平阳殿,说不上明儿他又有什么由头了。

    悠儿知道南宫玉皎已然出了凤仪殿,听的内殿里有悉悉索索的动静,悠儿蹑手蹑脚的进来,生怕扰了北塘春风休息,没成想却看到北塘春风已然起身,正自己穿着衣衫。

    看她如此,悠儿赶忙上前,小嘴撅的高高的埋怨道,“都累的晕倒了还不多休息,又要去干嘛?”

    北塘春风苍白紧巴的小脸干涩的一笑,看着悠儿道,“没事的,你去告诉苏嬷嬷,让她带着本宫的令牌到落邺殿找淳嬷嬷,把柳夫人迎接出来,送回平阳殿,记得,一定要客气的对柳夫人。”

    北塘春风特意叮嘱道,要客气的对柳夫人,因为淳嬷嬷,苏嬷嬷都是当时太后的左膀右臂,对柳夫人不仅不够尊重,甚至还有几分轻视。

    悠儿干脆利索的应了,便出去苏嬷嬷,北塘春风也坐了起来,心里有事,总也睡不安稳,何况万一等一下南宫玉皎真的过来,看她还如此穿着的躺在床上,指不定会有什么会错意的想法呢?

    他该不会自恋的以为自己就在床上那么干等他吧?想想就觉得难堪,还是起床的好。

    悠儿出去片刻便满面笑容的回来了,看北塘春风坐在梳妆的铜镜面前,走到北塘春风身边替她梳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传话给苏嬷嬷了?”

    “恩,传话了,苏嬷嬷也起身去落邺殿了,送了柳夫人回平阳殿艰苦凤仪殿回禀小姐。”悠儿脆生生的回道,小脸上笑意融融。

    北塘春风奇怪,往日她要有个小毛小病的,悠儿必是哭的眼睛红肿,这次怎么不但没哭,反而好像还高兴的很呢?碎问起她缘由。

    “太医说小姐身子只要好好调息半年就没事了,悠儿当然不担心了,悠儿会天天盯着小姐吃饭吃药,好好调养,悠儿高兴是因为别的。”她越说越是得意,眉飞色舞的样子更是让北塘春风疑惑。

    “小姐,你不知道,刚刚悠儿诶小姐换了衣衫送去浣衣房时,看见皇上的衣衫上也有大片的血迹,就请皇上换了奴婢带去一起洗了,你猜皇上怎么说?”悠儿神神秘秘的,故意耍宝道。

    自从进宫后,北塘春风没真心的笑过,悠儿也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