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辣手夺君心 > 辣手夺君心第12部分阅读

辣手夺君心第12部分阅读

千的禁卫军,忽然增至八千,美其名曰刺客太嚣张,要加强护卫。

    城内八千禁卫,城外却有皇家护卫军五万驻扎,实时监视骠骑营的动作。

    这一日下了朝,南宫玉皎又躲在凤仪殿里侍奉着北塘春风的花花草草,一盆盆茁壮翠绿的富贵竹夹杂着幽香的月季和饱满的上品秋菊,暗香疏影,芳草笑花倾。

    侍弄完毕,看着吐蕊的嫩叶上滴着晶莹的水珠,半倚在秋藤编制的秋千椅上,鼻间闻着淡淡的花草香味,心里顿觉畅快了不少。

    悠儿红肿着双眼远远的看着皇上倚在小姐日日坐着的藤椅上,暗自垂泪,小姐没了,皇上才念起小姐的好了。

    看皇上的样子,也是对小姐用情颇深,以前怎么就别别愣愣的像仇人似的呢?

    皇上对外宣旨说小姐病着,不许外人打扰清修,可是只有凤仪殿里的人知道,小姐压根就没回宫。

    悠儿有心想离开这伤心地,却又身不由己,皇上还没说不,丞相爷先命令她安心待在凤仪殿,别着急出去。

    悠儿从小跟北塘春风一起长大,虽说是下人和主子,可两人一直形影不离,北塘春风这么一走,悠儿登时觉得孤单寂寞了。

    偷偷擦干眼泪再抬头,南宫玉皎又起身修剪别的盆栽了。

    看着他悉心的样子,悠儿心里默念,这里倒是一直热闹,以前小姐日日都来坐坐,小姐走了皇上又日日来。

    想着,钻进了大盆栽搭建的小窝里,南宫玉皎跟北塘春风一样,来这里从来不要人伺候,以往北塘春风总来这里,悠儿跟着嫌累,就用盆栽搭了个窝,坐在里面既遮阳又能看到她在做什么。

    如今,悠儿坐在里面,像以往看北塘春风一样安静的注视着专注的南宫玉皎,直至廖斌进来打破了这份安静。

    按兵不动

    远远的看到内侍引着廖斌朝这边走来,南宫玉皎放下手中的大剪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直起腰,叹了口气离开了小圃园。

    宸阳宫内,南宫玉皎端坐在雕着坤龙耍戏的上好梨花木的太师椅上,静静的听着廖斌的汇报。

    “丞相一党从昨日开始就不再集结兵力,目前城内只有两万骠骑营将士,也只是例行操练了。”

    “前几日不是积极的集结兵力?怎么忽然一下就安静了?”南宫玉皎虽然精神不济,但却没有影响到脑子。

    “臣也觉得蹊跷,可又想不出有什么蹊跷之处。”

    “莫非他另有计划?”南宫玉皎也觉得蹊跷,“这几日可有不同寻常的人出入相府?”

    “每日出去相府的人来来回回倒不少,不过也没什么特别之人,除了朝堂中人就是一些进出入的劳力。”廖斌极力回想着手下人的报告,除了原来送菜的老农生病派了侄子去送菜,没什么不同寻常之人。

    “你密切注意监视,切忌不能让他跟漠北有联系。”

    “皇上的意思是乌蒙?”廖斌心里一惊。

    如今两边的情况是势均力敌,北塘寸劲城内有两万骑彪营,皇上城内也有精锐禁卫八千,而且城外还有五万禁卫,虽说骠骑营城外也有部分兵马,但就都那兵力来讲,皇上的兵力是丞相一党的两倍之多,就算大将军在漠北有六十万大军,保皇党的兵力集结起来也有六十万之众,可以说一但动起手来,谁都没有胜算,但万一乌蒙加入就不同了,乌蒙与北塘一党联合,那皇上危矣。

    但是,可能吗?北塘寸劲虽然权倾朝野,却从未做出越轨之事,不像是卖国求荣之人,若不是今次皇后出事,恐怕他还只是僵持着,力求维持现状而已,是皇上对以前的仇恨念念不忘。

    既然皇上有此担心,为什么还要对皇后痛下杀手呢?如是想着,藏在心中多日的疑惑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魅影不是皇上招去岐山的?”

    南宫玉皎没有回答廖斌的话,看着远处翩飞的蝴蝶,露出羡慕的神情,叹着气,良久说道,“朕虽然恨着北塘家族,恨着太后对朕母子的迫害,但朕从未想过让皇后死”。

    “魅影是珍妃娘娘传召去的?”廖斌脱口而出。

    南宫玉皎不语,但是,能招动暗卫的除了自己就是珍妃,不是她还有谁?

    可即便知道是她,他能怎么样呢?她跟着他受了多少苦他知道,她怎么想的他也知道,怪只怪他粗心大意了女人的嫉妒是多么可怕。

    见南宫玉皎的神情,廖斌已然了然,遂调转话头道,“丞相?可能吗?”。

    他们虽然有矛盾,可他还是敬佩北塘世家的人品家风的,一向是挑选家族中最有德之人执掌北塘一族,这也是百年来能经久不衰,备受皇恩和众人一直追随的原因。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何况短短半年时间,三个天人一般的女儿全没了,尤其这次,他定是以为皇后的死是朕安排的。”南宫玉皎倒是理解他。

    他相信,北塘寸劲必定知道了北塘春风的惨状,只是,他并不知道,她的死真的不是他安排的,尽管魅影是他的人,但他,是拼了命想救她的,只是却力不从心。

    说起被唐家的三个女儿,廖斌脸色极不自然,脸上的痛苦之情难掩,低头不语。

    看廖斌的神情,南宫玉皎知道他在想什么,双手撑着身侧的太师椅,艰难的起身,拍拍廖斌的肩,怅然叹气道,“是我们对不起她们。”

    “如此,后日太后的寿宴上,皇上必得对候轻晚青睐有加,并尽快确立她在后宫独一无二的地位。”

    交易婚姻

    南宫玉皎何尝不知道,为今之计,只有分裂北塘和萧家这一条路可走,而分裂两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萧轻晚入主中宫。

    但他不愿意,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如同当时不愿意北塘春风入主中宫一样的不甘愿。

    可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除非北塘春风能活过来,这样,他和北塘家的矛盾还可缓解,还只是一个内部的矛盾,如果北塘家和乌蒙联合了,穆边再趁机落井下石,那南宫皇朝的统治就彻底结束了。

    生在帝王家,坐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上,既要享受他带来的荣耀,也要享受他带来的痛苦,即便是再不甘愿,他还得装的很中意萧轻晚。

    从岐山回来,一转眼十天过去了,朝堂上是暗流涌动人心惶惶,立场鲜明者针锋相对,立场摇摆者惶惶不安的处在风口浪尖上,最怕的就是站错队。

    而晚上的寿宴,南宫玉皎就替他们做出选择。

    “这是立场不明者的名单,手中握有权力的大概有十二位,其中八位府中都有适婚女子,或嫡女或庶女。”廖斌看着南宫玉皎锅底般阴黑的脸,还是递上了名单。

    今晚的寿宴,南宫玉皎要替立场摇摆的大臣确定立场。

    南宫玉皎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又看了身边女子的画像边放到了一边。

    今晚过后,他可有的忙了,萧轻晚和这八位,加上混淆视听的六位,还有心腹之人的女子,加在一起,共计一十九位,他冷哼一声,美女如云,他的后宫真是越来越壮大了,可为什么自己还这么不高兴呢?

    “皇上?”廖斌见他不开口,试探的问道。

    明知道皇上不情愿,但是,事已至此,不得已而为之,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今晚寿宴上,这一十久名女子,必须纳入后宫,并且还要雨露均沾,都冷落不得。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如此一句,便是应了廖斌的话。

    看南宫玉皎终是应允了,廖斌舒了一口气退下了,今晚他也有任务,皇上除了要将南宫耀威的长女指婚给他,还准备将几位官员的庶女指给他做侍妾。

    听起来有些荒唐,但更多时候,联姻是最好的结成同盟的办法,自古有之。

    南宫玉皎心中不甘不愿,廖斌又何尝愿意呢?迈着沉重的步子回自己的府邸。

    远远的,就看到廖府两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的整个府邸都富贵大气。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从一个落魄王爷身边的无名侍卫一跃成为大越皇朝执掌禁卫军的总统领,皇恩浩宠,兵权在握,可谓一步登天,荣华无比,让多少人艳羡。

    可众人只看到他享受的荣华,却不知他失去了什么?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不要这一切虚无缥缈的浮华,精神的愉悦远胜过物质的浮华。

    沉声走进书房,看着房中挂着英姿飒爽笑颜如花的画像,廖斌的眼前一片模糊,“瑜儿,这一切是不是都错了?”

    摸着自己阵阵绞痛的心,冷眼旁观南宫玉皎自岐山回来失去北塘春风后的落寞,廖斌大脑里不由的对当初的计划产生怀疑。

    当初若知自己会如此心痛,当初若知要用如今这步以娶亲笼络势力的田地,还不如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如今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如今,两个女子都已死了,想后悔都来不及。

    天壤之别

    宫里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一片喜庆之态,是否真的喜庆不得而知,但表面上至少如此。

    相较宫里的热闹喜庆,都那城中心最大、最气派的的府邸北塘相府这几天却是愁容一日胜过一日,先是贵为皇后的女儿下落不明,有人传言被野兽吃的连骨头都没剩全,接着又是丞相夫人旧病复发,命悬一刻。

    “父亲,为什么又按兵不动了?您老再犹豫什么?”

    书房内,北塘家父子三人坐在书房内默然不语,老三最有才华,却也最为浮躁,每次摸不清父亲的意图,老二总是安静的等着,而他总是沉不住气的追问。

    “谋反不是过家家,开弓没有回头箭,能和平共处是最好的。”北塘寸劲手里的茶杯端起放下,放下又端起。

    他的确很犹豫,北塘家追随南宫皇朝两百年,世代忠臣,从未有过谋逆之心,即使前次计划是要废了南宫玉皎,但拥立的还是他和风儿的孩子,只是废帝新立。

    但如今,南宫玉皎无子嗣,若谋反事成,必定要北塘家执掌大权,那是响当当的谋逆,他担不起这个罪名,九泉下无颜见列祖列宗。

    当然,如果那样,南宫玉皎更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和平共处,皇上能让我们和平共处吗?严世伯死了,风儿死了,今晚,轻晚若是封妃,那萧伯伯与我们分道扬镳的日子也就不远了。那时候若想再反就晚了。”老三心急道。

    “为父自有分寸,今晚太后寿宴,你与为父一同进宫,你二哥留下,时刻注意宫里动向,以防不测。”

    终于放下的茶杯不再端起,北塘寸劲缓缓的起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老三,进宫前去看看你母亲,恐怕今晚……”

    下面的话北塘寸劲没再说下去,开了书房门走了。

    傍晚,宠怡殿内灯火通明,整个大殿被十几颗夜明珠照耀着,比白昼还要明亮。

    太后四十大寿就快开始了,文武百官和家眷们都已盛装等候,尤其是妙龄女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恭候圣驾。

    外面的钟声敲响,太后的吉时已到,咚隆隆的钟声还未落响,就听内侍报传。

    “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齐朝大殿上的内堂望去,一个高挑的身影从内殿后方款款走出,淡紫的裙服,玄色的披风,娇媚的容颜,戴着象征她至高无上太后身份的头冠,雍容的气度,正是被隆正先皇盛宠一辈子的太后北唐嘉惠。

    夜明珠照耀下的宠怡殿,蛾眉正奇绝,抬头望,圆月皎洁,低头看,水色潋滟,通明的珠光照耀在北塘嘉惠的脸上,细嫩的脸庞如珍珠般白皙温润,让众人以为此刻的她还是与隆正皇帝大婚时的大越第一美女,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大殿下一片跪拜之声。

    “皇上驾到,柳夫人驾到。”吉时的钟声余音渐息之际,内侍传宣,南宫玉皎与她的生母柳夫人到了。

    众人循声望去,一身玄色长服的南宫玉皎看上去意气风发,腰背笔直,脸色红润,高高的发冠束起,俊美飘逸,看的殿下的女子们各各面红耳赤,春心流动。

    他搀扶着一个娇小的中年妇人,一袭玫红的裙服,正是夫人的品级服色,脸色苍白,形消骨立,脖颈上的根根骨头清晰可数,消瘦的脸上擦了厚厚的粉和胭脂,却还是难掩脸上的皱纹。

    如此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与上首的北塘嘉惠相比,一个如嫦娥般美艳在天,一个如饿死鬼一般毫不出彩,真不知道当初她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隆正帝宠幸她一夜?

    母后?

    南宫玉皎站定,在太后面前跪拜下去,:“儿臣参见母后。”他身后所有的后宫嫔妃,包括莫夫人统统下跪行礼,恭恭敬敬地一声:“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高高在上,看着下跪的南宫玉皎和柳夫人,脸上洋溢着骄傲和胜利的笑容,她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崇拜感。

    她情敌的儿子,即使再不愿意,但当着所有人的面,也得规规矩矩地跪下唤她一声母后。那个投机取巧的下贱女人,机关算尽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的跪下来乖乖的叫她一声太后?

    尽管她的丈夫死了,儿子死了,儿媳死了,如今侄女也死了,但她北塘嘉惠还在,容不得他南宫玉皎舒舒服服的做他的皇帝,他们让北塘家不痛快,那南宫家也休想过的痛快。

    “皇上,起来吧。”太后的声音温柔似水,让人误以为她是在叫自己的儿子。

    “皇上日理万机,真是辛苦了。哀家看着也心疼呢。”太后一手牵起南宫玉皎的手,一幅母慈子孝的和睦样子,向主座走去,看也不看一眼身后的柳夫人。

    而柳夫人,与众嫔妃一起,只是低头看着地面,静静地跟在身后。

    太后和皇上坐在主座,南宫玉皎的妃子们坐在下首边。

    按祖宗的规矩,先皇的妃子,也就是太妃,可以坐在太后的侧手边。

    隆正皇帝后来独宠北塘嘉惠一人,除了柳夫人,一干妃子美人都没有子嗣,他驾崩后没有子嗣的先皇妃子都移居太庙养老了,只留下柳夫人一个有子嗣的先皇太妃。

    按规矩,柳夫人应该坐在太后的身侧,不知道是太后故意安排的还是下人粗心大意,太后身边空空的,并没有柳夫人的座位。

    南宫玉皎面色铁青,呼吸急促,手指紧攥,锋利的指甲嵌入肉里,钻心疼才分散了他对柳夫人受辱的气愤。

    众人都大气不敢喘一声,柳夫人如没事人一般,默默的坐到了南宫玉皎嫔妃一席。

    “一群不长眼的奴才,哀家才走了几个月,办事就丢三落四,柳太妃的座椅呢?”不待南宫玉皎发作,太后先发作了。

    内侍主管赶忙跪地求饶,肉做的脑袋咣咣咣的在光洁坚硬的地上磕个不停,声称一时忙乱了,请太后恕罪。

    太后发怒之际,早有眼尖的补了座椅上去,请柳太妃上首侧坐。

    “看在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上。绕了你狗命,暂且记下五十大板,日后若再犯,一并罚了。”太后好心情的说道。

    众人心知肚明怎么回事,若是以往,别说忘了座椅,座椅偏了也不止五十大板。

    “皇上,犯不着为个奴才的过错气着自己,开宴吧。”太后喜笑颜颜的对身边的南宫玉皎说,十分中意他生气的样子。

    不是请示,不是命令,语气刚刚好。

    “好,都听母后的,开宴。”

    两人都是演技派,刚刚还怒火中烧的南宫玉皎,面对太后已是一副笑颜。

    不管怎样,一场风波算是过了,歌舞奏起,大臣们也都笑脸恭祝太后寿辰,南宫玉皎在一旁,一副孝顺儿子的样子,顺便不忘深情脉脉的多瞧几眼名单上有名的女子。

    那些个女子,在南宫玉皎有意识的温柔挑逗下,面色酡红,一颗心早已失了。

    “太后娘娘这次回宫更觉年轻了不少,气色红润,老臣仿佛看了太后娘娘大婚时的风采啊。”一群老臣子们跟太后比较熟,端起酒杯恭维道。

    “苏爱卿哪里话,岁月不饶人啊,老了。”太后白嫩红润的脸上得意满满。

    一断歌舞停歇间,天后端起酒杯道转向身边的柳夫人道,“说起来这次气色好了,哀家还得感谢柳太妃呀。”

    一直沉默不语的柳夫人听到太后感谢她,忙抬头端起酒杯,尴尬的笑着,不知道她又要找她什么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