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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13部分阅读

    麻烦。

    皇后回府

    “臣妾不敢。”端着酒杯,柳夫人怯懦的应声。

    “诶,柳太妃就不用客气了,当年哀家就最中意中意你捏的脚,俗话说,脚是身体之源,脚舒服了,全身也就舒服了,若不是这几日柳太妃日日为哀家捏脚,哀家怎会有如此精神呢。”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这太后是故意找茬啊,悔的刚才夸她气色好的老臣肠子都青了,看南宫玉皎脸色之难看,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南宫玉皎神色痛楚,怪不得这几日去平阳宫总不见母亲,原来是在宠怡殿给这老妖婆捏脚。

    满腹的怒气就要发作,却看到母亲劝阻的眼神。

    “太后娘娘不必客气,这都是臣妾该做的。”说着,仰头喝完杯中的酒,又默默的低头不语坐下。

    见柳夫人仰头就干,太后咯咯笑道,“这就对了。”优雅的将杯中酒轻啄一下,随手放下,内侍赶紧又换了。

    众人见气氛不妙,赶紧差开话题。

    “今日天后娘娘诞辰,大好的日子,众臣工同僚都是带了家眷来的,还有众多大家千金,富家公子,何不趁此机会,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露一手,或许能谋个一官半职也说不定。”

    说话的正是保皇党的工部侍郎颜熙,一则为皇上解围,今日的场面可不能发生冲突,二则赶紧办这场宴会的最终目的。

    “是啊、是啊,听说萧家千金琴艺了得,不知我等是否有机会聆听啊?”一群保皇党随声附和。

    萧昌功谦虚的一笑,婉言道,“都是家丁们瞎传,小女琴艺粗糙,等不得大雅之堂。”

    “朕倒是觉得萧姑娘长的娟秀温雅,手指纤长,定必弹得一手好琴。”南宫玉皎看着萧轻晚笑意融融。

    萧轻晚闻言抬头,正对上他温热的眼眸,晶莹如水晶的看着她,慌的她脸颊一阵发烫,慌忙低头,声音低低的道,“既是如此,臣女献丑了。”

    萧昌功看女儿如此摸样,已知她的心意,假装无意的瞟了一眼北塘寸劲,他正专心的欣赏着轻晚的琴声。

    其实北塘寸劲何曾听的进去琴声,尽管她弹得的确很美妙,他是在想,南宫玉皎风流倜傥,地位尊贵,他若刻意示好,哪个女子能抵挡的住,连风儿都失了心,何况是一直养在深闺的轻晚?

    希望轻晚能跟风儿一样,以家族为重,否则,他们的对峙将变的更是惨烈了。

    其余几家女子在廖斌的授意下,众人哄抬,也纷纷出来要么起舞、要么抚琴,要么吟诗,总之,不管她们做什么,南宫玉皎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这些女子,不但皇上看着喜欢,哀家看着也喜欢,皇后此次生病,怕事一年半载不能侍奉皇上了,哀家替皇上做主,这些玲珑剔透的女子,若是没许人家的,都收入后宫吧。”太后忽然开口。

    南宫玉皎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是免去自己开口了,“儿臣谢母后为儿臣着想。”

    “萧家千金才貌双全,温温舒雅,深的朕心,赐号晚妃,近皇贵妃爵。”

    萧家赶紧跪地谢恩,萧轻晚的脸红的更加厉害。

    太后咯咯做笑,一副高兴的样子,冲着北塘寸劲问道,“要说才艺美貌,温温舒雅,那该是哀家的嫂嫂莫属,对了,丞相夫人为何没前来,哀家都许久未见嫂嫂了。”

    北塘寸劲闻言,神色怅然道,“不敢扫了太后的吉日,自从皇后染病后贱内便一病不起,时日已不多了。”

    南宫玉皎一惊,丞相夫人快不行了?风儿若还在,指不定多难过。

    太后闻言,劝了几句也就作罢。

    看着南宫玉皎,招手将众女子到跟前道,“皇上日理万机,你们可得好好伺候好了,没事的时候多去柳夫人的宫里,请教一下她捏脚的功夫,当初隆正先帝就是被柳夫人捏脚捏的舒服了才宠幸的她,一夜便有了皇上。”太后面色堆笑,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我北塘家死的死亡的亡,你却在这风流快活?

    众女子不知如何回答,值得面面相觑的回道谨遵太后懿旨。

    “柳夫人,今儿哀家也累了,寿宴散了到哀家的寝宫再帮哀家捏捏,哀家好入眠。”

    “是。”柳夫人沉声应道,没有任何反抗,谁叫当初是自己对不起她呢?

    “砰。”南宫玉皎掷了手中的酒盏,怒气腾腾的起身,他再也受不了母亲受此侮辱了。

    正待他发作之际,杜喜执着浮尘匆匆的进来了。

    “禀皇上,骠骑营北塘将军差人传话进来,皇后娘娘回相府了,再者,丞相夫人没了,皇后娘娘请丞相速速回府。”

    众女留宿后宫

    杜喜话一出,众人都惊了,皇后娘娘还活着?

    虽说皇上说皇后受了惊吓,在凤仪殿静养,但为官者,谁没有个耳目亲信,皇上那么说,他们也就那么听,但北塘春风客气岐山,尸骨无存之事多数有权势的官员还是知道的。

    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说皇后只剩几跟血淋淋的白骨,丞相一支也是调兵遣将,大有为皇后报仇之势,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呢?

    南宫玉皎更是惊呆了,良久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在梦里,长袍下的指甲轻轻掐进肉里,疼。

    北塘寸劲的两个儿子也是一副吃惊的神情,两个消息都太过惊人,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只有北塘寸劲,一如既往的平静,不惜不悲,躬身道,“皇上,太后,贱内故去,不敢扰了太后的吉日,臣先告退了。”。

    “老夫人故去,朕很难过,丞相先回府,朕随后就到。”南宫玉皎答允道,心里蹦蹦的乱跳个不停。

    十天了,一群人不停的在岐山四处寻找,都以为她死了,她竟然又活着回来了,南宫玉皎就那么站着,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无趣。

    看他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太后开口道,“皇上,皇后大病初愈,如今又逢母亲新丧,必定伤心异常,哀家这宴席也快散了,皇上去丞相府看看吧,至于晚妃还有皇上中意的女子,哀家都替皇上安置了,明日哀家都给接到宫里,找个良辰吉日另行加封。”

    “那就有劳母后挂心了。”南宫玉皎根本没在意后面她说什么,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鲜活的北塘春风。

    总在梦里相见,梦醒时分的感觉太难熬了,他不喜欢。

    南宫玉皎带着杜喜了几名内侍匆匆走了,太后又奚落了几句柳夫人,奈何她一副逆来顺受,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接受,没有丝毫的反应,一味的低头称是,南宫玉皎也不在,大臣们又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接言,她自己反倒觉得无趣了,随即也就叫散了。

    太后带着身后高大健硕的宫女正待离开之际,珍妃忽然柔柔的开口道,“太后,珍儿有个不请之情,恳请太后答应。”

    “哦?”太后也没坐下,就那么站着,静待珍妃开口,本来高挑的身体在身后两名强壮宫女的衬托下显的弱不禁风。

    “刚刚几家妹妹多才多艺,珍儿好生羡慕,既是明儿就接进宫了,珍儿可否请太后恩典,今晚就留下陪陪珍儿,话话家常?”

    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珍妃,脸上浮现了明了的笑容,打量着珍妃略显苍白的脸。

    “太后若觉得不妥,就当珍儿没说。”珍妃迎上太后的笑脸,并无畏惧。

    依旧是那抹笑容,“好。”

    太后走了,大家也都散了,珍妃看了一眼廖斌,将名单上有的几家女子全部留在了宫里。

    “连姐姐,你说那位为什么要把她们留下呢?看样子也不熟呢?”

    路上,陈美人疑惑的跟连昭仪叨咕。

    “平时看你挺精的一个人,怎么这会这么傻?当然是要对付皇后娘娘呀。”连昭仪戳了一下陈美人光洁的额头。

    “还是不懂。”

    “你想啊,以前皇上最宠的是她,自打中秋后皇上的心思明显都转到皇后身上了,皇后没了,那皇上最宠的不还是她吗?如今,皇后回来了,皇上自然又宠皇后了。”连昭仪条条是道的分析。

    “那这跟这些女子有什么关系?”陈美人还是不懂。

    “当然有关系,皇后尸骨未寒,皇上就封了这么的妃嫔,皇后心里能好受吗?”

    “那跟珍妃留她们有什么关系?”

    “今儿除了萧轻晚,谁都没封号,明儿皇上大可以不纳妃了,指给别人,但今儿住在宫里可就不同了,谁知道皇上宠幸没宠幸,以后谁还敢要了,如此一来,皇上是纳也得纳,不纳也得纳,要不,那些女子的家族也不好交代。”

    “原来如此,没看出来,珍妃这么厉害。”

    “看着吧,皇后回宫了这斗争会更精彩。”连昭仪幸灾乐祸的扭着细腰丰臀走了。

    我尸骨无存,他大肆选妃

    南宫玉皎赶到相府之际,正赶上管家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摸样,冷冷的,一个看样子也就三岁多点的女孩,看到南宫玉皎甜甜的冲他笑。

    南宫玉皎扫了她一眼,并未多看,倒是眼光停留在那个小男孩身上,粉嘟嘟的穿着小衣衫,像个小大人似的,南宫玉皎匆匆一瞥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何人?”南宫玉皎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问道。

    “启禀皇上,这是我家二少爷的小姐北塘明玉,这是小姐的伴童萧潜儿。”管家指着身边的男孩道。

    “要去哪里?”南宫玉皎追问,总觉得那个孩子身上有种吸引他的魔力。

    “老爷说明玉小姐还小,待在家里怕惊了,让奴才带了出去。”

    南宫玉皎还想再问,里面丞相夫人的尸身抬了出来,准备装棺入灵。

    “皇上,小姐看不得亡人,奴才……”管家后面的话没敢再说。

    南宫玉皎挥挥手,让管家去了,他也进了相府。

    远远的,就听见呜咽的哭声,他不眨眼的往人群中看去,想寻找北塘春风的身影。

    他将所有装棺入灵的人都看了一遍,北塘寸劲和两个儿子都在,就是没发现北塘春风的影子,不由得心下大骇,如此重要的仪式她都不在,难道她没有回来?

    杜喜看南宫玉皎左顾右盼,知道他在找皇后,拉着一个穿素服的小丫头问道,“皇后娘娘在哪里?”

    “在内堂,皇后娘娘刚刚晕倒了,丞相没让小姐出来。”小丫头说完匆匆又跑开了。

    杜喜看看南宫玉皎,他已朝内堂走去。

    “三小姐,您多少吃一点吧,人死不能复生。”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奶娘,娘走的安心吗?”

    低低的,清冷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忧伤,听在南宫玉皎耳中却如天籁般动听,她真的还活着。

    “三小姐……”奶娘哽咽着不说话。

    “不安心吗?父亲和哥哥怎么都不在身边?”看奶娘的神情,北塘春风追问。

    奶娘擦了一把泪,伤心道,“老爷和三少爷都进宫了,二少爷刚从夫人房里出去,夫人就……”

    “她就那么孤零零一个人走的?为什么不再等我一刻,就差那么一点点。”北塘春风无力道。

    “没有,奶娘一直陪着夫人,夫人临走时说她什么都放下了,就是放不下三小姐,她说三小姐这辈子活的冤。”

    奶娘擦了一把眼泪,拧了一把鼻涕,似乎豁出去了,怨声怨气的道,“夫人说小姐自小就懂事,安安静静的从不争什么,没有大小姐娇贵,也没有二小姐喧闹,自小被大家疏忽,进宫后,更是没过过好日子,还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夫人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风儿尸骨无存,皇上却大选宫妃,可怜的风儿,一辈子活的憋屈啊。”奶娘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北塘春风半晌无言,良久,她冷冷的道,“是啊,我尸骨无存,他大肆选妃,枉我一片真心拼死救他,石头做的心,永远都捂不热,捂不热。”

    听她如此凄凉绝望的说着捂不热,南宫玉皎的心揪的难受,他想告诉她,他的心热了。

    莫相逢,柔情总成空

    耳熟的声音,微觉当日的清醇素净,却如雷声般骤然诈响在耳边,将南宫玉皎震的动弹不得,只有用力握紧手掌,让指尖的坚硬刺痛掌心,心痛的厉害,猛然一抠,掌心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指痕,慢慢渗出殷红的血。

    “这么久,我也累了,捂不热便不悟。”

    门内再次传来她绝望的声音,捂不热,便不悟,她终是放弃了,在他幡然醒悟之际,她放弃了。

    掌心的血慢慢聚成小滴,滴落在地,南宫玉皎已然觉不出痛,只是混沌沌的听她说,她也累了。

    听得门内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来是北塘春风躺下了,奶娘也停止了抽搐,劝着她多少吃点在睡。

    “奶娘,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明日祭拜过母亲,我便带了潜儿隐居起来,就当我不曾回来过吧。”是北塘春风虚弱的声音,软绵绵的低语,声音中透着无奈何不甘。

    “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呢,既要隐居,又何必回来?托人带个话让大家知道您是安全的不就行了,既是回来了,必是还恋着这里。况且,二公子已经传话给宫里,如今您已是不能再走了。”奶娘叹道。

    “我回来是我以为北塘家和南宫家的局势尚可挽回,如今看来,我有心,君无意,既如此,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那皇上那里如何交代?”

    门外的南宫玉皎听到奶娘如此问,稍稍向前几步,俯身侧耳。

    身子一直前倾着,久久听不到里面的回到,时间久的南宫玉皎以为北塘春风是不是已经眯着了,可他还是等着,生怕稍一动便错过她的回答。

    “或许,皇上正盼着我回不来,又何须交代?”良久,北塘春风像是呓语,又像是在感叹。

    听她如是说,南宫玉皎再也忍不住了,既是回来了,便容不得他再离开。转身离开内堂,步履轻盈,直奔灵堂走去,所到之处,杜喜高高的传侍,“皇上驾到。”

    这边,灵堂内北塘寸劲刚刚将夫人的棺木放下,拜祭完毕准备回转内堂看望北塘春风,忽听皇上驾到,一干人等慌忙起身,迎上前,复有跪下迎圣驾。

    “丞相免礼。”南宫玉皎见北塘寸劲又要下跪,紧走一步,身体微屈,右手上前拦下了将要跪地的北塘寸劲。

    虽未亲手扶住,他屈身抬手示意,从两人关系而言,已是不易。

    以往的南宫玉皎,面对北塘家的跪拜,从来都是瞅也不瞅一眼,冷冷的一句平身。

    此时,南宫玉皎单手一伸,北塘寸劲已是受宠若惊,赶紧谢恩。

    “夫人殁了,朕深感哀痛,丞相节哀顺变。”声音瑟瑟的,好像他真的深感哀痛。

    可是,在相府人的眼里,也只是觉得好像。

    来到灵位前,看着丞相夫人年轻貌美的画像,南宫玉皎不禁感叹生命无常,转瞬即逝,不管她多美多令人艳羡。

    丞相夫人生在声明显赫的萧府,年轻时也是大越的第一才女,又生的极美,深受丞相北塘寸劲的宠爱,府内连姬妾都不曾有过一个,儿女双全,幸福了半辈子,却不想红颜薄命,容颜未老人已去。

    她的离去,不管是对北塘家的儿女还是北塘寸劲,都是不小的打击。

    默默的进了香,南宫玉皎在心里暗暗致歉,若不是他,她也不必连番遭受丧女之痛,年轻轻轻就撒手人寰。

    “皇上,请移驾中厅用茶。”北塘寸劲恭敬的请道。

    南宫玉皎微微点头,头前走了,北塘寸劲及两个儿子紧随其后。

    大越的格局都是一样,进了大门正对着的便是前厅,接着二门是中厅,何况,北塘春风回门时他亦来过。

    到了中厅,早已有丫头备好了上好的茶水点心,南宫玉皎直奔主座。

    “贱内福薄,早早的去了,今日蒙皇上亲临棺前上香,也可含笑九泉了,老臣代贱内谢过圣恩。”北塘寸劲十分见外的说道。

    历代的皇上,北塘家主母丧殁,必是亲自祭拜上香的,女婿拜岳母娘,天经地义,可南宫玉皎不同,他是北塘家的女婿,却不是北塘家的女人所生。

    “丞相见外了,若在寻常百姓家,朕该为夫人披麻戴孝,如今上柱香,已是少欠了。”

    此言一出,倒让厅内的人大出所料,回门时候的下马威还历历在目,什么时候南宫玉皎如此谦谦有礼了?